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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奇缘 第19章 离焰和震天

    说时迟那时快,上方缺口处,蓦地一只大鸟如雷霆般从天而降,迅猛俯冲下来,这大鸟通体灰黑,叫声凌厉,张开翅膀长达五六米宽,身上羽毛参差错落。

    只见它的利喙衔起道长,猛力往后一甩,便将道长稳稳负于背上。长长的铁链瞬间腾空而起,犹如狂龙出海,带起一阵狂暴的劲风,地面的砂石顿时如狂沙乱舞,四处飞扬。

    怪鸟的意图显而易见,是要营救道长来的。

    铁链一端牢牢锁着道长。辛武紧紧拉着另一头,眼看大鸟已经扑棱巨大的翅膀往空中飞去,辛武再不放手的话,势必会被拉至空中。

    早先便已说好,大鸟一出现,弓箭手就点燃火油箭射向大鸟。

    然而,但大鸟来势凶猛,左躲右闪,在空中盘旋几圈,竟然毫发无伤。

    道长见辛武死死抓住铁链悬在半空,始终不肯放手。他伸手拍拍鸟头 ,大鸟仰头高亢鸣叫,扑棱着遮天蔽日的巨翅向石壁狠狠拱去。

    与此同时,几十个穿黑色服装的蒙面人从山洞四周呼啸着冲出来, 他们来势凶猛,奇招层出不穷,八人成形,形如雄鹰捕食双爪合力之势,进攻有条不紊,毫无破绽可言。

    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古怪厉害,招式阴险无比,而且进退自如,来去如潮,显然是精心操练的阵法。

    饶是武功超群的李弘跟卢伟,此刻也是且战且退,狼狈不堪。更别提其他人了,他们只能苦苦抵御,压根毫无还手进攻的余力。

    而另一边半空中,辛武坚持不放手,但也看出道长的意图,他眼尖地瞥见前下方有一凸出的石头。

    借着怪鸟飞翔的力度,他用尽全力将手中铁链奋力反方向猛地一甩,手一松,整个人就往凸出的那块石头坠去,单脚精准地踩住尖石头,借力飞身向上,成功与卢伟一行人汇合。

    众人严严实实地被团团围在平台中间,如此这般打下去绝非良策,只会源源不断地耗费所有人的体力。

    眼看敌人步步逼近,李弘冷静分析道:“对方攻势凶猛,尤其是他们两侧,没有章法可言,攻击力却异常强悍,但他们每出招一次,前排撤回,往后重新出列一队。若是我们从中用火从中攻之,再兵分三路,断其两翼,想必能够冲破这僵持不下的僵局。”

    卢伟仔细查看队列,微微一思考,便主动请缨,携带着两壶火油,又往里面撒了点红色的药粉,嘴里念道:“上好的引火烈粉,便宜你们了。”只身飞向敌方。

    卢伟轻功极好,移动速度也是非常人所能极也,只见他轻点足尖,将一壶火油大力高高抛起。

    刹那间,火光冲天,敌人阵脚大乱。

    李弘身先士卒,眼明手快拉弓明火射向火油壶,辛武则带领另一队冲向右侧,剩下的人在中间牵制。众人分三队极力攻之,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很快,黑衣人便开始溃不成军。

    道长趾高气昂地盘坐在威风凛凛的大鸟上,神色间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盘旋着俯瞰底下激烈的打斗,冷冷地方才计杀辛武不成功,又差点被那猛然飞出的铁链拽飞,已然勃然大怒,此时黑衣人在争斗中失势,精心布置的阵法被破,更是触犯道长的忌讳。

    失去阵法加持的黑衣人,没了刚才的锐不可当之势,只得狼狈地节节后退。

    道长手上紧紧盘着那粗长沉重的铁链,从大鸟宽阔的背上一跃而下,,眼神凶狠得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一般,呲牙咧嘴地厉声命令大鸟道:“离焰,杀了他们。”

    卢伟“呸”了一声,毫不畏惧地骂道:“这谁家的疯狗?连狗带链子跑出来乱咬人了。”

    那道长也不是愚笨之辈,听出这言语中的辱骂之意,气得双目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退至关押村民的三个大牢房,手脚麻利地开锁将他们全放出来,其险恶意图在于增加对手的负担。

    道长在一旁咬牙切齿,不停地挥舞着手中铁链,试图给众人致命一击。他一边攻击,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敢与我作对,今日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那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这只怪鸟就叫“离焰”,它的身形犹如一个强健有力的巨人,扇动巨大而刚猛的翅膀,扫到之处,人们无一不被扇得腾空而起,重重地飞砸向四周坚硬的墙壁。

    亦或将山洞内松动的砂石扬起来砸向他们,又半飞起来,衔住人或者爪子勾住人,将人高高抛下,战斗力非同小可。

    再加上村民们求生欲爆发一样地到处走动叫嚷,众人一边抵御怪鸟的袭击,又要分神保护这些村民,防止他们发生慌忙踩踏伤害到自己,很快又落了下风。

    难得好转的局面竟被离焰瞬间扭转,李弘等人不由得心急如焚。这大鸟身姿动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灵活万分。

    原先精心策划的火油箭计划此刻根本毫无用处,两轮激烈的争战下来,众人皆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可那离焰精神力越发旺盛,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痴迷于游戏一般,扇动翅膀的频率愈发加快,劲头也更加起劲。

    常安在这混乱的战局中东躲西藏,截止到目前,自己感觉自己在这场救援行动中的作用简直为零。

    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却依旧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对付这个凶悍大鸟的法子。辛武跟卢伟轮番奋勇地飞上前去攻击大鸟,然而,他们却连离焰的羽毛都没碰到,就被它强有力的翅膀扇飞了。

    这玩意的速度实在是快如闪电,厉害至极,只要它觉察到一丝一毫的危险,便能在下一秒迅速做出反应,令人防不胜防。

    所以,眼睛!要先攻击它的眼睛,这样,才能打败它。

    想到这个破解之法,常安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射它的眼睛,射它的眼睛,这鸟靠眼睛反应。”

    方民成瞬间辨别出常安的声音,心里猛地一揪,这分明是妹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居然还是跟来了!眼光急切地四下搜寻。

    场上人员乱作一团,所望之处都是灰面土脸的人,有的身负重伤,痛苦地呻吟着;有的惊慌失措,盲目地四处逃窜。就是不见常安的身影。

    卢伟跟辛武也听到了常安的喊声,两人交换了眼神,辛武故意大幅度吸引离焰的注意。

    卢伟则飞身跃向一旁的石块上,像一尊雕塑般立定,极力迷惑离焰的视觉。趁它不注意,拉满弓箭,目光如炬,瞄准离焰的眼睛,手一松。

    只听得“咻!”地一声,离焰惨叫着应声倒下,右眼插上一根利箭,鲜血汩汩直流。辛武也毫不迟疑,随后拉弓,再次将大鸟右眼射穿。

    离焰疯狂地胡乱地扑棱着翅膀,发出凄惨的哀叫,又挣扎从地上站起来,凭着声音,愈发疯狂地扇动翅膀,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此时众人也知道,眼下离焰看不到,正是干掉离焰的绝好机会,卢伟毫不犹豫地高高抛起一壶火油,只需再射中一根火箭,便可如刚才破阵一样,用熊熊大火将离焰吞噬。

    但道长不会给卢伟这样的机会,早在常安喊“射离焰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放最后的大招------震天。

    一个大大的铁门被开门,道长嘴里又开始“呜呜然”的鬼叫声,只是这次与召唤离焰不一样,这次道长手里也拿了一个小铃铛,时不时摇几下。

    一阵阵“沙沙”的响动声,人们只看到一团黑咕隆咚的,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样的东西在悄然逼近。

    只见一只巨大的恐怖怪兽正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它的身形庞大无比,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峰。

    这怪兽每挪动一步,犹如千百斤的铁鎚砸落地面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威慑力却从四面八方涌来。

    此时李弘已经拉弓射中卢伟火油壶,那支箭瞬间化作万千火苗洒向离焰,干燥的羽毛碰到火舌子,大鸟快变成烤鸟了。

    道长嘴里立刻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本来行动缓慢的黑怪物势如猎豹,张开血盆大口,呼出一口气,将离焰身上的火焰扑灭。

    离焰双眼重伤,又浑身被烈火一番燃烧,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道长前去,探查了一番,大概觉得离焰必死无疑,便不再理会。

    黑怪物又恢复迟缓的速度,慢慢向着道长靠拢。

    大家这才看到,那怪物一团乌漆嘛黑的头上,长着一只大大的猩红大眼,通体发黑,看不出脖子跟身体,周身触角明显,不断向四周蠕动。它的毛发粗糙而坚硬,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灰黑色。它的双眼通红,散发出恶毒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从刚才那敏捷的速度,这只黑怪物战斗力可见一斑,众人心生怯意,不敢上前。

    道长背靠着炼丹炉站着,神情骄傲自满,眼底一片傲视苍生之意,一手指着怪物道:“你们今日,一个都跑不了。原本以为,等乾坤丹炼好,再来试试震天的力量,现在看来,震天已经为我所用,实乃天助我也。”

    李弘怒斥道:“你身为道长,却残害无辜百姓,豢养野兽怪物,实在罪大恶极,还不快速速投降。”

    道长冷笑道:“无知凡人,此乃上古神兽“震天”,用鲜血养之,可使其认主为我所用,待我功成之日,这中原大陆,谁奈何得了我,到时候,这天下,都是我的!我的!”

    那道长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阴恻恻的弧度,眼神中满是癫狂与贪婪,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君临天下的场景。此刻他的心中满是自负,认定自己掌控了绝对的力量,天下即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原来这道长丧心病狂地残害百姓,最终目的是要称帝。

    原以为他只是个痴迷修道炼丹的坏道士,如今自己道破,居然还是个反贼来着。

    李弘横眉冷目道:“像你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即便夺得天下又能如何?百姓不服,朝臣不服,死了之后,也是遗臭万年。”李弘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道长的野心激怒。

    听到李弘如此评价自己,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如此忤逆我,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继而失控而疯狂地摇晃铃铛,震天大力地踏踩地面,霎时间,山洞砂石滚落很多,整个地洞都摇摇晃晃起来。

    道长忽快忽慢地摇着铃铛,身体也随着铃铛的节奏晃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如同着魔一般。

    所指之处,震天伸出长而有力的触角,将人卷上天,缠紧至死,或者高高丢出去摔死,不过几分钟功夫,便死伤十几人。

    众人被震得东倒西歪,又四处逃窜震天霸道的死亡触角。他们惊慌失措,脸上写满了恐惧,有的尖叫着,有的摔倒在地,拼命向前爬。

    道长见此情景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洞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张开双臂,仰头大喊::“谁不服我,我便杀谁,世人谁敢不从?我要所有人都臣服于我,震天我都能驯服,何况这天下,不过是我囊中之物。”

    此时的道长,心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感,觉得自己已经无人能敌。

    顿了顿,道长继续得意洋洋道:“我全你们也别白费劲了,乖乖受死吧。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也别想如何杀死震天,它可是我用鲜血灌养,与我有血契之约,除了让他吃了我,可是本仙人,暂时还不想死,只可惜,你们都看不到本仙人称霸天下那一天。”

    如此疯癫的道长,大抵已经是走火入魔,眼下虽说没了离焰的威胁,但震天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觑。

    常安观察着这个叫“震天”的大家伙,它身形诡异,似兽非兽,似妖非妖,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是看不出是什么形体,那道长说跟这家伙有血契关系,又是什么意思,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道长是通过这个铃铛作为媒介,给震天传递指令信息。

    常安心中暗暗思忖:若是能夺得铃铛,或许能有一点生机,但也不排除,道长还有别的铃铛,或者震天失控杀了所有人。

    但是即便是最坏的打算,所有的结局不过都是死,只是死法不一样。

    从道长身处的位置,震天所站的位置来看,除非常安绕过震天,顺着炼丹炉的炉壁,才有机会抢得铃铛。

    但是,绕过震天,从它眼皮下走过,对常安来说,是要克服巨大的恐惧,不排除震天一口吞掉自己的可能,这个打算,也会使自己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

    可是,这局面如此凶险,如果自己不冒险一试,所有人会死的可能性更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常安自认不是圣人,可是那一瞬间的决定,是本性使然,也是正义感使然。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已满是汗水。 弓着腰慢慢向震天移动,方民成看出常安的意思,惊得捏了一把汗,也不敢大声呼喊,只能小心看着她,眼神万分担忧。

    离震天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震天依旧一团深不见底的漆黑浓雾,那眼睛的位置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看不清所在位置。

    常安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断在心底拼命稳住心神,喃喃自语道:“如来佛祖,观音菩萨,齐天大圣,各路神仙保佑,它看不见我,它看不见我。只需给我二十秒就好,就二十秒。”那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祈求与渴望。

    可常安还是忽略了“墨菲定律”,往往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大概率真的会发生。蹑手蹑脚地上前一小步,再挪一小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却就在这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震天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微微动了一下,足球般大小的圆眼睛倏地睁开,居高临下,如若天神般一样审视着常安。

    跟梦里的对视一模一样,常安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那心跳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几乎要冲破胸膛。脑子一抽,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噤声的动作。此刻的他,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一人一兽静静对望着,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只是震天静谧之中并不慌张,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常安整个人却像是被钉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双腿发软,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方民成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他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李剑紧紧攥紧,一方面怕震天兽性大发,一口吞掉常安;另一方面又怕惊动了道长,若是被那恶道察觉,常安一样危险至极。他的喉咙发紧,想要呼喊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常安能够平安无事。

    李弘望着常安与震天对峙的场景,心里也着实为常安捏了一把汗,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看着常安,为今之计,只能稳住道长,将他的注意力放在这边,给常安争取多一点时间。

    于是,李弘仗剑而立,双眼紧紧盯着道长,开始与他周旋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条件吧!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们呢?”

    看到李弘的这番表现,道长心中暗自得意起来,认为李弘已经被自己给吓住了。他发出一阵狂笑,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胜利一般。

    接着,他将道袍用力向后一甩,然后向前迈出一步,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对李弘说道:“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吗?可惜啊,太晚了!你们现在都是我的阶下囚,居然还妄想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如现在跪下来求我,兴许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会大发慈悲地让你死得痛快点。”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李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不尽余力地将他挫骨扬灰,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按捺着心里的怒意,努力维持表面的心平气和。

    这边震天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常安,常安看了看距离炼丹炉只有三步之遥,但这三步,却如难于上青天。

    这庞然大物带来的压力山大,动了,大概率被震天吃掉;不动,道长很快也会发现她,也是死路一条。

    一边给自己加油鼓劲,一边小心翼翼地龟速挪移,每一寸土地,每一秒,对常安来说,都是煎熬。

    记得有位名人说过“人总是在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才越懂得生命的真谛”。

    常安觉得,后面应该再加一句,也能愈加激发人们的无限潜能。

    在常安前进半米左右,震天感受到她的敌意,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她那孱弱的身躯,震天并没有立即采取过激的行动,而是缓缓地抬起了一只触角,径直朝着常安伸展开来。

    常安惊恐万分地看着这根黑黑粗粗,状似章鱼触角探向自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本能地转身向着炼丹炉狂奔而去,并躲到了炼丹炉的炉边附近,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由于炼丹炉内散发出的炽热温度,震天伸出的触角很快便缩了回去。周身发出“沙沙”的声音,引起了道长的注意。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自己后面是炼丹炉,震天在炼丹炉侧边,周围也如常,只当震天是没被放出来过,有点骚动也是正常。

    李弘悄悄地向卢伟打了一个手势,卢伟心领神会地点头回应后,身形犹如飞燕一般轻盈地飞身跃起,准备一举夺下道长手中的铃铛。

    可是再窸窣的轻微声,还是被耳尖的道长听到了,只见他灵巧地侧开身,并迅速将铃铛藏到身后,如果卢伟胆敢再上前一步,震天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