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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合之间:我们已经无法分开 第138章 打开心结

    天刚亮没多久,谢思晏就来敲我们房间的门。

    “思恒烧退了,我们还是今天出发去甘州吧。”谢思晏看着来开门的我说。

    “嗯。你先回去吧,我收拾好了来找你们。”

    我打了个哈欠,确实是还没有睡够。

    我去开门的时候,小钧还没有醒。待我在门口与谢思晏说完话之后,他便已经坐在了床上。

    “这么早就要出发,才6:50。哎……”小钧重重地叹了口气。

    “实在觉得困的话,上了车再睡会儿吧。”我对他说。

    “笨蛋,我睡不睡又有什么关系?我是担心你啊……”我拿着毛巾,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听到他讲这话的时候,心被紧紧的抓了一下。

    “没事啊,是女生的时候身体很弱,现在是男生了,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比以前充沛好多好多。”我说道。

    “哎……是啊,我感觉比以前弱了好多好多……”

    我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塞进嘴里一点一点的刷,说不出话来。但心里还是很介意小钧说这话,是不是他在为交换身体这事而怨恨。

    “不过呢,也没有关系,弱可以锻炼吗,我觉得现在的我可比一开始好多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刷牙。待我洗完脸涂完护肤品,梳完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依然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我。

    “若是我们没有交换身体,你还会选我吗?”他问道。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心里在盘算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有些犹豫了。于是逃避的说:“傻瓜,若是我们没有交换身体,我们都不可能相遇的。”

    他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洗漱了。

    接着他很顺从的和我一起出发了。

    吃完早点,上高速公路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钟。吃早饭的时候,谢思恒还有点精神。车开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又开始发烧了。

    谢思晏喂他吃了退烧药,他就一路昏昏沉沉的睡觉。

    到11点半的时候,我实在是有些驾驶疲劳了,就近找了个服务区停车。连续开了三个多小时,并且还开得很快。

    “我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叫我。”我对小钧说。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小钧拿出了面包。

    “不要了,喝点水就好。”我说道。路上只吃了两颗话梅,嘴里寡淡寡淡的,又觉得现在口腔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但眼睛真的是酸涩难受,必须闭上一会儿。

    说是眯一会儿,但却一点也睡不着,感觉神经很兴奋,只是眼睛疲劳罢了。到12点的时候,小钧也没有叫我。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在副驾驶位置上睡着了。

    行吧,这样也挺好,出发吧。

    但车子刚一发动,小钧就醒了。

    “没事儿,你睡吧。到了甘州我叫你。”我安抚道。

    但他还是强撑着醒来,问我要不要吃些什么。

    “不用,我还不太饿,想留着胃口到甘州吃碗牛肉面。没来之前就想吃了。”我说道。

    “好。”他说着便拨了一颗薄荷糖的纸,然后把薄荷糖塞进了我的嘴里。

    一路上都在温和的与我说话。说方志勇和于娴是怎么支持他在家里的墙壁上画画的;说他自己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坞城的时候,就想把坞城的每个角落都画下来;说他是如何遇到申老板的,如何给咖啡店画装饰画;说他设计的小猴蜡烛摆件是怎么红了起来的;还说他以后也想开一家休闲的饮料店,一定不卖咖啡,因为他不爱喝,然后亲自为自己的店画装饰画。

    我突然觉得在我跟着马展业和钱小宁了解工厂,披荆斩棘的时候,小钧也没有闲着,他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忙碌着,提高着。我们并不可以用赚钱的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喜好,我自始至终都觉得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幸福。

    我问小钧:“你觉得这样幸福吗?”

    他说了好长一段话:“我有想过,若我们俩没有交换身体,我是绝对考不上海事大学的。可能会去辽阳理工之类的大学吧。或者我爸托了高教授,以最低分录取了海事大学,读一个我并不很喜欢的专业,非常吃力的上着专业课,我想这也会让我很痛苦吧。大一的时候我为了参展很努力很努力的画图那段时间,现在想来虽然很苦,但一定程度上来说,我是心甘情愿这么苦的。我很高兴,我现在的画画技术要比之前提高了很多,也很高兴申老板可以赏识我。换做以前的我,是达不到现在这个的绘画高度的。我曾经有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但现在想来,这或许是老天的安排。他只是把原本的错误给强行掰正了吧。”

    把原本的错误给强行掰正了?我还是第一次从小钧口中听到这样的解读。若有所思。当我还在思考小钧会不会因为现在的家庭条件没有原来的好,会怨我怪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狭隘。

    或许我是被这一年多来优渥的生活给冲昏了头脑。迷恋这有钱人的生活,才会如此狭隘。而在我对着马展业说,我想把现在的工厂做得更大的时候,可能就是想赚更多的钱吧。是我太功利了吗?我不知道。但我确定,我在对马展业说我想法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赚更多钱的事情,而是想要把办厂,开公司,这件事做得更好。

    对普通人的生活而言,马家已经足够有钱了。更何况我还是个没见识的贫穷人家出生的孩子。

    看着我不说话,小钧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对他说:“给我一张纸,我想吐了薄荷糖,给我一颗正常味道的糖好吗?”

    随后,他剥了一颗硬质奶糖,塞到我嘴里。奶香味溢满全嘴。一直吃薄荷糖的我,是不是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太要强了?

    小钧说得对,五天的计划路程,三天就开完了,确实是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车开到甘州的时候大概一点半,还有一些拉面店午餐时间没有结束,我们便就近找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