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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 第七百九十章 带你报仇

    阮小香的尸首已经领回去,就停在院中。

    她的母亲哭成泪人,几度昏厥,父亲眼睛通红,又要强撑着安慰母亲。

    阮舟布置灵堂,接待来吊唁的客人——其实也不算什么客人,无非就是街坊四邻,来吊个纸,送点东西,安慰阮母。

    此时天色已晚,灵堂前挂着白灯,更显凄惨。

    阮舟心疼得不忍看。

    小香比他小七岁,出生的时候他都八岁了,能帮着父母干活,那个小小的,香香软软的妹妹,说是他带大的一点不为过。

    从断了奶开始,他就一直照看着妹妹,疼得像眼珠子一样。

    直到要说亲,阮舟的心里还难受不已,像被挖走一大块。

    太富了不行,穷了更不行,没学问太粗鲁不行,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也不行。

    也是天意弄人,挑来挑去,竟然挑中路鸣。

    路鸣各方面都不算出挑,但都沾一点点边,在阮舟看来,是不满意的。

    哪里不满意,他说不上来,但仅凭路鸣之前有过未婚妻,还是惨死,还惨死不久,他就觉得不行。

    可阮小香就像中邪一样,就看路鸣好,非他不可。

    哭了也闹了,阮舟也只好答应。

    阮舟痛苦地看向棺材,喃喃道:“香儿,早知道会这样,我宁可打断你的腿,哥养你一辈子,也不答应你和路鸣。”

    可惜,没人回应她,娇俏的妹妹,已经成了冰冷的尸首,还缺失了心脏。

    正低头落泪,眼前出现一双精巧的靴子。

    他抬头,看到个俊俏小公子。

    “阮舟,我有话想和你说,关于你妹妹。”

    阮舟和父母说了一声,再去买点白布,匆忙出了门。

    到不远处巷子里,巷口一棵树,重浓的影子投下来,遮住半条巷子。

    四周寂静无声,阮舟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什么事,说吧。”

    顾蓉蓉问道:“想给你妹妹报仇吗?”

    阮舟眼冒忿恨的光:“想!怎么报?”

    “你也不问问向谁报?”

    “路鸣,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阮舟咬牙,“虽说在堂上他否认了,但我觉得,就是和他有关。”

    顾蓉蓉点头:“好,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阮舟一口答应。

    顾蓉蓉好奇:“你也不问问去哪?就不怕我骗你?”

    阮舟语气坚定决然:“为我妹妹报仇,去哪都行,你骗我我也不怕,大不了再重新来过。”

    他顿一下又补充:“我不会放弃,还会继续找机会。”

    顾蓉蓉忽然对他有了几分敬意:“我会让你报仇成功的。”

    ……

    相比阮家的惨淡,路家的气氛要好许多。

    甚至桌上还有酒菜。

    路鸣在桌前自顾喝着酒,他背对着灯,脸上神情看不真切。

    路母端着盘子进来,放在他面前:“快尝尝,在老刘家切的酱肉,你最喜欢的。”

    路鸣没说话,也没夹肉,又自顾喝一杯。

    路母进里屋,从床铺底下拿出一本册子来,捧着回到桌前,在路鸣身边坐下。

    她喜滋滋地说道:“咱是不是该物色下一个了?”

    不等路鸣说话,她翻开册子,里面全都是女子画像,看模样都还小,是未婚少女。

    “这个怎么样?父亲是个教书的,没多少余钱,但也吃喝不愁。”

    “这个,她娘开了个早点摊……”没说完,她又翻过去,“不好。”

    “这个吧,这个好,”她指着画像中的女子道,“家里有个小布铺,还接绣花的活,我打听过了,她的绣活很好,她娘是个哑巴,还有个弟弟,还不到十岁。”

    “以后就找有弟弟的,像阮家这个,要不是因为阮舟,事情早就结束了,哪有这么多节外生枝的破事儿。”

    她自顾说了许多,才意识到路鸣一直没说话,催促道:“你看哪个好?”

    路鸣淡淡道:“再等等吧。”

    “等什么?”路母不解。

    “等过阵子,过了风头,”路鸣看着她,“你没听见吗?阮舟都开始拿我的命说事了,说我是个克妻的。”

    “要是这个名声传出去,是好事吗?”

    她说着,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路母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你指这个,这好办,明日我去找个道士,做个法事,然后就说你命好得很,状元的命,至于那些人,是她们命小福薄,自己担不住。”

    “你放心,她们会相信的,因为她们都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是有福气的那个。”

    路鸣没说话,路母又说:“先说媒,再相看,怎么也要一个月,等这一个月过去,人们早就忘了之前的事。”

    “再来俩,银子就攒够了,我们就进京,到时候买个房子安家,你专心备考,到那时候,我再给你物色真正的拿来娶的女子。”

    “这些乡下女子,有什么好的?没有一个出息的,都是贱命,哪配嫁给你?你只管好好念书,其它的交给我。”

    路鸣没再说话,又开始喝酒。

    屋外,暗影中,阮舟脸色苍白似纸,眼睛瞪得溜圆,眼角几欲瞪裂,牙关紧紧咬住,嘴角渗出血丝。

    他恨不能现在就进去把这对母子杀了,但他动不了。

    一到这里,冷星赫就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定住,只能听,能看,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顾蓉蓉低声说:“阮舟,手刃仇人固然痛快,但也不能脑子一热不管不顾,要让他们认罪,写下认罪书,还要把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最重要的,是保你自己平安无事。”

    “你妹妹惨死,你父母已经是伤心欲绝,若是你再出事,因为这么个人渣把自己搭上,明显不值,你妹妹在天之灵,也不会开心。”

    阮舟闻言,紧咬的牙关缓缓松开,眼睛也慢慢蓄上泪。

    刚才的愤怒更多的转变成悲凉。

    顾蓉蓉见他情绪变了,示意冷星赫给他松开。

    “去吧,先把他们打一顿,别打死,出出气再说。”

    “你管前半段,后面的我们来,放心,保证让他们认罪,也让你给妹妹报仇。”

    阮舟对着冷星赫和顾蓉蓉行个礼,转身奔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