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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实录 第18章 纽扣

    我手忙脚乱地开了锁,推开门一看,屋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血腥的画面,眼前也并没有什么鬼鬼怪怪,倒是莫慧怡正站在客厅的餐桌上,惊恐地望着我。

    “小莫,你怎么样。”我紧张问道。

    “萧柏候,快,有老鼠,快捉了它。”

    “什么!老鼠?”我打了个突兀,慌忙问道:“小莫,你刚才打电话来要我救命,就为了捉老鼠?”

    “对啊,快,它就在客厅沙发下面。”

    我没有理会她的要求,继续问:“捉老鼠而已,那你刚才干嘛说电话说到一半就挂断了,我重拨也显示关机?”

    “你以为我想啊,那只死老鼠忽然窜到我脚下,吓得我手机都扔在地上,这可是3000多元的手机,现在屏幕就这样碎了,不行你得赔我,这老鼠是从你房间窜出来的,肯定是你脏,房间养老鼠。”

    “大爷D,一只老鼠,我TM还以为你……”我满头的黑线,这一刻我破口大骂,我从几里外的西郊驱车过来,竟然就为了捉老鼠。

    “你以为我什么?”莫慧怡说道:“你以为我被鬼魂杀害什么之类的?”

    我点了点头。

    莫慧怡叉着腰对我说:“我发觉你这人有重度被害妄想症,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神神鬼鬼。”

    “你没事,我走了。”

    “喂,你不帮我捉老鼠了吗,喂!”

    莫慧怡在身后喊我,但我已经决定不去管她了,就因为一只老鼠居然扰乱了我的拜祭,这不闹剧吗,还无意中害了我。

    我急急忙又骑上摩托车,赶回陈佩珊死亡的地点,现在还是叶老交代的吉时,应该还能赶得上拜祭。

    20分钟后,我赶到了陈佩珊以前居住的楼层,可我还没有停车,就看到楼下停了几辆警车,一些路人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几名警察进进出出,看似很忙碌,其中有个警察我还认识,正是蒋顺天。

    “蒋警官,蒋警官!”我喊了两声。

    “你怎么在这里?”蒋顺天看见我,吃惊地问道。

    “我和刘树根根叔来这里拜祭陈佩珊啊,蒋警官,这发生什么事?”

    蒋顺天眉头皱了皱,问我:“你和刘树根来拜祭陈佩珊?”

    “对啊,刚刚我有事离开了,是呢,根叔他人呢?”我问。

    “你跟我上来。”蒋顺天也不答复我,让我下车跟他上楼,我自然照办。

    每层楼层都有警察挨家挨户做笔录,越往上爬,我就越觉得不妙,怎么蒋顺天好像带我去天台,莫非根叔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想法让我心噗咚噗咚地猛跳,果然爬上了九楼,蒋顺天还在前面领路。

    “蒋……”我想开口问蒋顺天,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正在犹豫之间,已经来到天台了。

    跨过门的一瞬间,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知,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捂着鼻子后退一步。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人躺在天台上,鲜血流了一地,血还是新鲜的,并没有凝固。

    死者一张脸朝上,整个人躺在天台上,我看清楚脸的主人时候,双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这死去的人竟然是根叔,是谁,谁杀死了他!

    我内心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伤心,根叔双眼外凸,惊恐地眼珠好像活着的一样,紧紧盯着众人,而他肚皮已经开了膛,内脏被掏了出来,里面塞了一个个用来祭拜的馒头,每个馒头都染成火一样的鲜红色。

    我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酸,哇啦啦的将中午吃的午饭都呕了一半出来。

    蒋顺天蹲下身子来,对我道:“老刘是被人刺死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小时前,你是开老刘的摩托车来的,也是说你早就来过这里了,那么这一个小时你们发生了什么,跟我详细说一下吧。”

    我知道自己又害人了,嘴巴自动颤抖起来,我很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最后捂着脸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根叔不过是帮我来拜祭一下死者,怎么就惹杀身之祸了,我只知道一点,是我,是我害死他的。

    蒋顺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如果你想老刘死得瞑目,就详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抹了抹眼泪,说自己约根叔来拜祭陈佩珊,后来因为宿友有事,根叔借了车钥匙给我回家,等我回来就看到这样了,因为我脑袋一片混乱,断断续续才将说话说完。

    蒋顺天越听越皱眉,说我来回这栋楼,时间不过是40分钟左右,40分钟杀死一个人,还开腔塞馒头然后逃跑,时间非常紧迫,凶手极有可能还藏在附近,他连忙让其他警察留意附近可疑人物。

    虽然警察很卖力,但是我知道警察们根本是不能破这案件的,杀死根叔的不是人,而是鬼,凶手是不会给他们抓住的。

    后来因为搜集不到证据,蒋顺天让下属们清场,我被带回警局,进一步审问。

    在警局的时候,我发觉其他警察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我知道他们眼神中代表了什么,是怀疑还有敌意,他们都认为根叔的死是我害的,好像看见了怪物一样望着我。这无可口非,连我的都认为自己是害死根叔的人,更何况和根叔朝夕相处的同事,所以他们看我的眼神,我表示了解。

    但是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原本要害我的幕后黑手,要将目标转移到我身边的人,他(她)能够轻易杀死根叔,那杀我更加容易,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折磨我。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死了,身边人就不会有意外,但同时我又怕死,根本就没有去死的勇气还有决心,对这个世界我实在有太多的留恋。

    蒋顺天没有将我带去审问室,而是走进办公室。

    我没有坐下来,站着对蒋顺天说:“根叔是我害死的。”

    蒋顺天作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关上门反锁了。还示意我掏出手机给他,如此奇怪的举动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蒋顺天接过手机后便拆了电池,还拿过一个金属探测仪在我全身扫了扫。

    最后他还问我抽烟不,我摇了摇头,他随后给自己来了一根,然后开口说:“刘树根的死确实跟你有关,但是我们不要说什么谁害死谁,毕竟你也不想,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早前也推测错了,凶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刘树根。”

    我有些听不懂蒋顺天要说什么,坐了下来认真听他说。

    蒋顺天在烟灰缸弹了弹烟灰,继续说:“就下来我跟你的说话,你决不能跟第二个人提起,就算父母双亲也不能,有没问题。”

    我郑重地点点头。

    蒋顺天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又搬你的鬼杀人思想出来,当然,我不敢百分百否认这种可能,但是我敢说一句,刘树根是故意有人开腹塞馒头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

    “没错,刘树根的尸体旁边有散落几颗纽扣,应该是凶手扯烂他的衣物,准备切开刘树根的腹部时所造成的。但是一般人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是不会扣上的,也就是说凶手在扯烂刘树根衣服时候,爆掉的纽扣不会包含衣领的那颗,可我查看了刘树根的尸体一遍,发觉上衣领的那颗纽扣也弄丢了,而我搜集地上的全部纽扣,拼起来都是少了一颗,我认为是给凶手拿走了,他故意剖开刘树根的腹部,塞馒头,目的就是混淆警方的视线,让我们忽略那颗纽扣。”

    “后来,我联络刘树根的老婆,她告诉我,在傍晚5点45分,也就是接到你打去的电话之前,刘树根已经洗了个澡更换了衣服,可是他接到你电话后又换上现在的这一套衣服,这套衣服就是刘树根现在穿的那件,据他老婆说,刘树根的这套衣服,从来不让她来洗,甚至每次穿完他都会锁起来收藏好。”

    我感觉到不可思议,我跟根叔来拜祭陈佩珊,又不是什么隆重的活动,他干嘛洗澡完了还要换上这套衣服来见我,而且一套普通衣服而已,又不是金银打造的,用不着这么爱护吧。

    “很明显,凶手是刘树根相熟的人,而且他知道刘树根会换上这套衣服去见你,所以我才说凶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一开始就锁定了刘树根,完全是冲着那颗纽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