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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搅屎棍 第80章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什么?”

    孙维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眼睛瞪得老大,上前几步接过张世康手里的圣旨查看。

    文邦国、牛纲两位副将也对这个消息吃惊不已。

    “如今建奴在猛攻蓟州,陛下命我等入卫京城。”张世康道。

    “太好了!”孙维藩直到看到圣旨上的戳儿,才终于彻底相信,不由得脸上露出喜色情不自禁的道。

    “嗯?”张世康皱着眉头看向孙维藩。

    他大抵上知道孙维藩是求战心切,但建奴寇边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再想,那也不能说出来呀?

    文邦国两人也都向着孙维藩行注目礼,孙维藩立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好赖都是自己人,他也只是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

    “擂鼓集合吧。”张世康对牛纲道。

    “我亲自去。”孙维藩说着就虎虎生风的奔着那战鼓而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说孙维藩激动,牛纲和文邦国也兴奋的很。

    片刻后,校场上响起阵阵战鼓声,不少士兵听到声音后都皱起了眉头。

    校场上有两个不同兽皮制成的大鼓,根据声音的不同,一个用于操练集结是为练鼓,一个用于战事集结是为战鼓。

    这么长时间以来,用的都是练鼓,而今天鼓声隆隆,与往常很是不同。

    而且他们都看到是孙维藩在亲自擂鼓,一种异样的气氛开始在士兵中蔓延,但他们脚步却未曾停下。

    军令如山,经过半年时间严苛的操练,两万多人集合的效率比之刚开始不知道快了多少。

    一刻钟后,两万四千将士已然集合完毕,他们穿着整洁面容肃穆,身上的战刀映着朝阳闪着寒光。

    马军营三千骑兵无疑是全场最靓的崽,如今他们再不复往日的落魄模样,不仅战刀军服换了新的,就连胯下马匹也都是最优良的蒙古战马。

    战马不时的打着响鼻,为寂静的校场上平添了几分肃穆。

    游击将军孙大胜骑在战马上立在排头,他的模样虽然仍显青涩,但半年的严苛训练已经让他脱胎换骨,他的皮肤被晒的黝黑,但表情却变的坚毅。

    此时他的眼睛盯着张世康,或者说是盯着张世康手里的圣旨。

    敲的是战鼓,大哥手里还拿着圣旨,让孙大胜心里难免有着几分激动,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火器营四千多火铳兵,背上清一色的背着鲁密铳,腰间配着腰刀,半年多的频繁操练,他们如今的集体换弹效率已经稳定在了三十五个数,也就是三十五秒。

    比之大明其他火器部队的记录快了足足二十多秒,可别小看这二十秒,个人的突破或许容易,整体效率的提升却极为艰难和缓慢。

    为此,张世康足足用了半年时间,而且是每日都操练,才勉强达到这个成果。

    在火器营的旁边,有个三百人的小方队,那是张世康的三百亲卫队,徐文远以把总之职暂代亲卫队长。

    徐文远受其老爹的家传影响,先前就喜欢养美少年,加之他本人也长的清秀,一开始在军营里没少被张世康奚落。

    在西山大营里晒了整整一个夏天,清秀这个词已经彻底放弃了徐文远,此时的他与孙大胜一样黝黑,再加上每天繁重的力量训练,如今已经成长为强壮的肌肉男。

    若说次子团里唯一没什么改变的,当属新城候家的老四王敬铎了。

    这厮生的本来就黝黑,进军营前整日吃喝玩乐都没吃胖,在军营呆了半年更加瘦削了,但也更干练更能跑了。

    今年七月下旬的时候,为了丰富将士们枯燥的生活,张世康在军营里举办了一次被他称作运动会的活动。

    王敬铎不仅拿到了那次活动长跑的单人冠军,还带领着部下拿到了以一哨一百人为单位的团体冠军。

    如今的王敬铎不仅能跑,还能打,他力气虽然不是最大的,体格也不是最健壮的,但那些力气大并且健壮的都很不愿跟王敬铎对他。

    因为王敬铎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手指戳眼睛,撩阴腿都是专攻下三路的小招式,而且动作极快,主打一个稳准狠。

    但其实王敬铎在军营里的人缘贼好,平时相处也从不仗势欺人,只有到了比试的时候才表露自己的另一面。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大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或许是有事发生,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台上的张世康和孙维藩。

    张世康站在校阅台上,看着台下两万多的将士,想起半年前这群人的落魄模样,那时的他们衣着破烂营养不良,麻木、迷惘、任人欺负。

    而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脱胎换骨,若是在后世,张世康根本想不到半年时间他可以改变这么多人,到现在他偶尔都会感觉恍惚。

    张世康举起手里的圣旨,让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到。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明黄色的圣旨上。

    “紧急军情,建奴寇边,要打仗了。”张世康望着台下的将士,面容严肃却又言简意赅的道。

    毕竟是头一回战前演讲,张世康刚才还在研究着措词,他甚至想起后世那些个着名的演讲,包括至暗时刻里的丘吉尔演说,他想起很多,想通过演讲来激发将士们的斗志。

    可当他看到台下将士们时,却突然觉得根本没有必要。

    这半年时间,张世康与他们同吃同住同训练,受其影响,将领与士兵间的信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那些将士们炙热的眼神告诉他,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若是半年前,他们听了这个消息,或许早就欢呼起来,但如今有军令在,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是用兴奋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提督大人。

    “半年前,我答应尔等,让你们有饱饭吃,有新军服、新战刀、新战马、新火铳。

    我做到了。”

    张世康眼神冷厉,陡然抬高了声调道:

    “我还答应你们,只要有本提督在,你们的军功绝不会被他人贪墨。

    但是现在,建奴已经突破了长城,该到了你们回报本提督的时候了。

    告诉我,面对建奴,你们敢战吗?”

    “战!”

    “战!”

    “战!”

    两万多人齐声呐喊,声势震天,张世康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光是嘴上说可不行,古语有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目标京城,开拔!”

    说着张世康就毫不迟疑的下了校阅台,满脸兴奋的孙维藩立即奔着马厩而去。

    半刻钟后,张世康穿上了那套亮银色的盔甲,率领两万余京营兵当先奔着军营大门而去。

    行到军营门口,张世康看到了茅元仪,只觉得头疼。

    此时的京营首席工程师茅元仪正站在大营门口,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套盔甲,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张世康,仿佛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