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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怎么了 第164章 过往

    “你们可以放心,他们对我已经放松,不会监控我们现在的行动。”

    骆知业自嘲地笑了笑,拿出一壶酒,就些壶嘴直接饮了一口,他仿佛陷入一场悲难,垂着头,讲述他的故事。

    “五百年前的骆家,和气致祥,幸福美满,家里每个人都很幸福。

    虽然骆家只是个普通的小家族,但每个骆家人都有上进心,又知足常乐。

    骆家在雾安城,骆家家主是雾安城有名的大善人,遇到乞儿或者受伤的妖兽他都会帮助,雾安城里遇到困难的人只要去找骆家主,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出生在雾安城的一个小院子里,那年,我还没有满岁,爹娘被人杀害,我成了孤儿,遇到了骆家主,他收了我为义子。

    虽然我爹娘没了,但骆家主还有骆夫人待我如亲生,骆家还有三个孩子,他们对我也很好,和亲弟弟一样。从被爹带走一直到二十岁,我从没有缺少过爱,他们真的很好,爹还帮我报了仇。”

    骆知业握紧了酒壶,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二十岁那年,我生日,爹让我去骆家秘地进行训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骆家没有一个人,只有满地的尸体,爹,娘,哥哥,姐姐,还有管家,给我买点心的王婶,他们都躺在地上。

    我二十岁生日那天,骆家遭遇屠杀,全家上下,甚至连一个仆从都没有留下活口。

    大哥说等我出来给我办生日宴,二哥说等我出来送我最想要的剑诀,三姐说等我出来给我新衣服,爹娘说等我出来我们全家一起出去玩。

    这些都在我出来后都没有了。

    爹将我的名字写进了家族册,所以我能进入骆家祖坟,我在那里埋葬了他们的尸体,然后关闭了骆家祖坟,以后就不会有骆家后代,不会再有骆家人被葬在这里了。

    我找到了屠杀骆家的人,是北家的大小姐,北溪,我家被灭的原因很简单,她看上的男人心慕阿姐,然后她就杀了我骆家满门。

    后来我去了北家,知道了北家实力太强,我天资平凡,没有机遇,没有靠山,或许等几百年我才有可能和一个家族对抗,也可能千年之后。

    时间太长,我等不了,所以我入了魔,这是最好的捷径,我与魔族做了交易,待实现完我的愿望,便臣服于魔族。

    一百年后我去了北家,屠杀了北家,除了北溪,我没让她看到我的脸,把她放进北家监狱十年,磨了她的大小姐气性,也损了她的灵力,然后带她回了玄灵大陆。

    她不认识我,我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又对她多加照顾,彬彬有礼,我皮相又好,对她也好,她自然倾慕于我,和我说了一切。

    我承诺为她报仇,她更是喜欢我,对我没有任何设防,北家还有些防身的宝物,她也给了我。

    你开了飞升通道,我带着她去了雾安城,她竟然已经忘了这里,没关系,我还记得,我设了法阵,让她重新想起来一切,她终于害怕了。

    我告诉她,我是骆家的孩子,也是屠杀北家的人,她嚷嚷着不相信,我入了魔,能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

    我去一户杀猪家借了一把砍猪刀,在她身上割了三百二十道,然后一点点剃了她的骨头,可惜没剃完她死了。

    不过没事,我还和阴间有些关系,用北家的那些宝物买通了阴间的人,她下了十八层地狱,不入轮回。”

    骆知业抬头喝了口酒,脸上尽是释然的笑意。

    “我大仇得报,按照约定,去了魔族,他们安排我在这里,杀人,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百年,也杀了不少人,还有魔。”

    骆知业站了起来,笑了起来,阳光热烈,像是刚从骆家秘地出来期待生日宴的骆家四子。

    “你们若是想杀我,我不会反抗。”

    季云行沉默了,对于骆知业的话他信了九分,打开骆知业扔过来的药瓶,喂给江随一颗。

    没一会儿,江随醒了。

    “随哥,你醒了,身上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舟儿,你呢?”

    “我也没事。”

    江随扶着他起来,沉默地看向骆知业,他虽然身体无力,但对外界还是有知觉的,骆知业说的话他也听到了。

    “你们要怎么杀我,也可以把我带去领赏金,千圣门,凌云宗对我这个魔就有很大的赏金,你们可以去领。”

    季云行不认为自己要杀了他,“我们为什么要杀你?”

    骆知业眨了眨眼,“我是个魔,杀了很多像你们这样无辜的人,并且屠了一个家族,你们不要为了人类杀了我吗?”

    “不,你虽然杀了人,但那些不是你所愿,至于屠了一个家族,那也是被迫。北溪灭了骆家,你灭了北家,也是因果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并且你有没有伤害我们,我们为何要杀你?”

    这话没道理,只是他一个人对着一个魔说对错轮回不太正常吧。

    “既然你说了,那我也不藏了。”季云行边说边显出魔力。

    骆知业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是魔!”

    他能一直记得季云行,是因为玄灵大陆的大战,季云行在那一战斩杀魔王,曾经的少年成了屠魔的英雄,他很羡慕。

    季云行笑了笑,“是啊,还希望可以保密。”

    骆知业郑重点头,还发了个誓。

    季云行拿出三把椅子,一张桌子,三人坐下,他又拿出一坛酒,三个酒杯,“别喝你的酒了,尝尝我的酒。”

    倒得很稳,不多不少,正好八分,没撒出一滴,毕竟他一周可只有一坛酒,撒出一滴就少一滴。

    不行,他需要找个机会让随哥给他多加一坛,一坛不行,半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