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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通房茶又娇,撩完世子她就跑 第157章 臣恕难从命!

    父子俩走进去,跪地一礼,异口同声道,“臣参见陛下,参见建安公主。”

    梁文帝看了父子俩一眼,说了声,“免礼”,接着朝建安伸了伸手。

    “扶我起来。”

    建安扶着梁文帝起身,一旁的小太监往他腰后,垫了一只软枕。

    梁文帝咳嗽了一声,冲着靳珩道,“建安说是你从火场中,将朕背出来的。”

    靳珩不敢冒功,“回陛下,背您出来的人是三殿下,他左腿在火场中被砸伤,一路上都是强撑。”

    “出广阳殿后,他将您交给臣,立刻就跌倒了,已被宫人扶去休息。”

    梁文帝点点头,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都说帝王家父子如仇人,如此看来,也不尽然,霂儿还是很孝顺的。

    建安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奇怪,三哥怎么会在春山别宫,难道是凑巧了?”

    “而且,这场火来得也蹊跷,儿臣跟父皇分开后,刚要在寝殿小憩一会,就听说着火了。”

    “出来时,有位小太监告诉儿臣,着火的是景春宫,儿臣便往那赶。”

    “谁知去了才知道,着火的是广阳宫,儿臣赶过去,又被告知父皇来了福安宫休息,这才来迟了。”

    建安的话有矛盾之处,靳珩听出来了。

    景春宫和广阳宫虽然都在南面,但是一个位于东南,一个位于西南,宫人不会搞错,除非是故意。

    天下所有的帝王都多疑。

    梁文帝听完这些话,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这场火,的确来得蹊跷。

    什么人的手,能伸的这么长,敢在广阳宫放火,且又拦着建安来救自己。

    梁文帝沉默了片刻,看着靳珩,“你父子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靳珩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微臣向陛下请罪,赐婚之事,恕难从命。”

    永毅侯紧跟其后,“微臣向陛下请罪。”

    “犬子与苏小姐的婚书,已于定亲当日,焚于宗祠上表列祖列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父子俩清楚,陛下刚从火场上出来,此时绝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

    可是,按照祖制规矩,的确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

    建安听见这些话,下巴微抬,一双丹凤眼微眯,居高临下看着父子俩。

    其实梁文帝心里明镜似的,猜到会是此事。

    只是他没想到,父子俩能追到春山别宫来。

    没等梁文帝开口,建安先道,“侯爷提起列祖列宗,是在提醒我父皇,老国公曾经对大梁的功绩,想以此要挟我父皇吗。”

    梁文帝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永毅侯跪在地上道,“微臣不敢,只是已上表祖宗之事,怎能出尔反尔。”

    建安轻笑一声,“侯爷这是想说,我父皇出尔反尔吗。”

    永毅侯今年四十有六,虽然在朝中无大建树,但也尽职尽职,从未出现过纰漏。

    他又是公侯世家出身,岂容一个小辈在他头上指手画脚。

    他双手压在膝上,态度不卑不亢。

    “陛下,犬子已同苏小姐定下婚期,只等吉日成亲。”

    “婚姻大事,讲究两情相悦,为人父母,更是希望子女幸福安康,想来陛下也不愿拆散一对佳偶,促成一对怨偶。”

    建安见父皇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立刻用哭腔道,“父皇,儿臣不过是心系靳世子,想招他为驸马,更是承诺让世子纳苏小姐为妾。”

    “纵观大梁历朝历代,哪有驸马纳妾一说,儿臣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世子和苏小姐,但儿臣还未进门,侯爷就开始怨我,怨父皇了。”

    “若是侯爷嫌弃我曾经远嫁蒙古,是二嫁之身,就请直说!”

    梁文帝听见这话,立刻心疼了,沉声道,“没有建安远嫁蒙古,也换不来大梁边境的安宁。”

    “此事,朕心意已决!”

    “为了补偿苏家,朕愿出一份嫁妆给苏小姐,以正妻之礼纳她入驸马府。”

    话说到这个份上,梁文帝觉得自己已经做出让步了,若是靳珩再不答应,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建安说的对,靳家难道是想用曾经的功绩,来要挟他吗。

    靳珩刚刚一直用舌头抵着上颚,强忍着怒气没说话。

    因为他爹在和陛下说话,没有他插嘴的份。

    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更是膈应到不行。

    “臣恕难从命!”

    建安凤眼微眯,心中的胜负欲,完全被靳珩激了起来。

    靳珩越是不从,她想拆散靳珩和苏婳的心越盛。

    这次没等她说话,梁文帝自己先气到不行。

    他怒指着靳珩,“朕如此信任你,许你高官厚禄,将掌上明珠赐给你,你竟然抗旨不遵!”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自恃家族势力,全然不把朕放在眼里,别忘了你们的尊崇地位,荣华富贵,都是朕给的!”

    梁文帝捂着胸口咳嗽两声,“也罢,你既然如此辜负朕一番好意,不想当驸马,就当一位庶民吧。”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非常重了,靳珩一定会害怕。

    他要让他们这些世家知道,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的旨意就是天命,看谁敢违抗!

    建安强压住上翘的嘴角,得意地看着靳珩。

    这次看你从不从,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爵位,失去仕途,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永毅侯压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整个人气到微微颤抖。

    简直是欺人太甚!

    靳珩将身上的螭龙玉佩摘了下来,放在地上。

    双手伏地,“草民谢陛下恩典!”

    此话一出,梁文帝和建安公主俱是一惊。

    梁文帝有些慌,只是吓唬靳珩,没想真的让他卸任。

    靳珩走了,大理寺怎么办。

    他刚刚查获两淮盐案,为大梁查缴盐税千万两有余,又不是有过错在身,就这样将他贬为庶民,他要如何对其他朝臣交代。

    可是,若是现在收回成命,他帝王威信何在。

    建安没想到,靳珩为了一个女人,能什么都不要。

    先不说二品大员,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靳珩丢了爵位,等于侯府世代都丢了爵位。

    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