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的崛起之路，从苦读开始 第147章 闺女，你有婆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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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深吗？我是被他们带大的。”梁震云叹了口气，说道：“我两个舅舅都不在家里，他们用日益衰老的身体支撑这个家，真的很不容易。”
罗素兰想了想，问道：“外婆家离三河村村委会远吗？”
“不是很远。”梁震云道：“外婆家就在前往朝旭村的右岔口。”
“那……”罗素兰转头看着梁震云道：“我们去看看外公外婆吧。我很想见见他们。”
梁震云笑着道：“别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吧？”
“哦哟，你好了不起呀？”罗素兰嘟起小嘴生气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跟你开玩笑的，怎么就较真了？”梁震云温声细语的哄着罗素兰：“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
罗素兰这才高兴起来：“还以为你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呢。”
“再怎么愚蠢，”梁震云笑着道：“好歹还是能分得清的。”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三河村村委会。
他们进去时，梁震云的堂舅杨忠良正要出去，看到他和罗素兰走进村委会，笑着道：“你还真会赶趟儿，再迟到三分钟就碰不到我了。”
梁震云问道：“舅，今天只有您一个人值班吗？”
“可不是吗？”杨忠良道：“支书和文书都下乡去了。我也刚准备回家去垄会儿烟墒。”边说边打量罗素兰：“这位小美女面生的很，你是哪个单位的？”
梁震云连忙给杨忠良介绍：“哦，她是我同学，名叫罗素兰。是个医生。”又对素兰说道：“这位是我堂舅。三河村的村长。”
素兰上前礼貌的向杨忠良问好：“舅舅好。”
“呵呵，好好好。”杨忠良和蔼的笑着：“医生好啊。家在哪里？”
“簸箕村。”梁震云对杨忠良道：“她是罗正雄叔叔的女儿。”
“啊呀，是老罗的女儿啊。”杨忠良啧啧赞道：“都说老罗的女儿是江外一枝花，今儿个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又对梁震云笑道：“你小子有福气。”
“舅，说什么呢？”梁震云有些不好意思：“同学而已。”
“先是同学，后是女朋友，”杨忠良笑着道：“再后来就是我外甥媳妇了。好啦，不说这些了。你给素兰泡杯茶，我去做饭。”
“舅，您家里忙的话您就先回去干活吧。”梁震云将帆布包放在办公桌上，对杨忠良道：“午饭我们到外婆家去吃。”
“那怎么行呢。既是我……”杨忠良本要说我外甥媳妇，担心罗素兰害羞，赶紧改口：“既是老朋友的女儿第一次来，当然得在这儿吃顿饭了。哦，我柜里有水果和瓜子，你去拿些来招待素兰。”说着，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梁震云指了指凳子，对罗素兰道：“坐吧，别站着。”又将泡好的茶水端给罗素兰：“你喝啊。我拿些水果和瓜子给你吃。”
罗素兰也听出了刚才杨忠良的弦外之音，芳心暗喜，笑着对梁震云道：“舅舅对你很好啊。”
“这位堂舅是我外婆的侄子。”梁震云道：“我虽不是他的亲外甥，但他一向将我当作亲外甥待的。”又笑着道：“我舅是个直肠子，也是个急性子。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舅刚才说什么了？”罗素兰明知故问。
梁震云道：“你没往心里去那就最好。”
罗素兰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暴揍这个家伙一顿——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啊？你随口哄我两句你会死么？
虽然心里恨，但这里是村委会，她也不好发作。
狠狠的瞪了梁震云一眼。
可惜梁震云没去看她。
梁震云拿出水果和瓜子放在罗素兰面前：“你吃啊。我去给我舅打打下手。现在是农忙季节，家里只有舅妈一个人在家，家里肯定有一堆活儿等着他去干。”
罗素兰点了点头：“这我知道。当村官的大都是半工半农。”说着，她也站了起来：“我跟你去吧。三个人做饭快一些。”
“你就别去了。走了这么长的路你也累了，好好歇歇吧。”梁震云关心的说道：“待会儿还要走很远的路呢。”
听了梁震云关切的话语，罗素兰心里舒服了些：“我不累。赶紧吃了饭去看外公外婆。”
两人走进厨房，杨忠良已经把饭煮上了，正在砧板上切什么肉。
梁震云道：“舅，我们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杨忠良摆了摆手，道：“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你们歇着吧。待会儿还要赶路呢。”
梁震云看着腥红的肉问道：“舅，你现在切的这是什么肉？好像不是猪肉啊？”
“你猜猜。”杨忠良一脸神秘的笑着。
“嗯，好像是山货吧。”梁震云将鼻子凑近嗅了嗅，道：“膻气大着呢。”
“算你小子识货。”杨忠良点了点头，道：“这可是狍子肉。昨天晚上有个苗族同胞特意给我送来的。”
“我们有口福了。”罗素兰嫣然一笑，说道：“我还没吃过狍子肉呢。舅，是不是那个苗族老乡有什么事有求于您呀？”
“不愧是老村长的女儿，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杨忠良笑着道：“他这是要我给他安排救济款呢。这可是高价肉哟。”
“权在您手上，也不用您自个掏钱。”罗素兰道：“这就是当小芝麻官的好处。”
“理是这么个理，但有时候也很为难的。”杨忠良叹了口气，道：“救济款有限，但眼巴巴的望着这笔救济款的困难群众多了去了。你说我们安排给谁好啊？”
“吃了谁的东西就安排给谁呗。这还有啥为难的？”梁震云笑道：“吃点群众送的山货也不算受贿。”
“给我送狍子肉的那户人家，在苗族同胞中算是比较富裕的了。”杨忠良道：“但我也不好拒绝。真正的困难户是不给我们送礼的，我们是上下两难啊。”
梁震云笑着道：“你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杨忠良道：“可不是吗？吃了别人的东西，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吧？可是这样做又违反政策规定，心里很矛盾啊。”
“俗话说钱往钱堆里滚，膘往肥肉上长。”罗素兰道：“现在这世道就这样，心性活泛的人越活越滋润，不懂变通的人越来越穷。这就是贫富悬殊越来越大的原因。”
三人边说话边做菜，不一会儿，杨忠良就将一大盆狍子肉炒好了。对素兰道：“今天也没别的好菜招待你们。将就着吃点儿吧。”
“舅太客气了。”素兰乖巧的说道：“狍子肉可是山珍，能随地吃到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狍子肉呢。”
“那今天你就一饱口福吧。”梁震云对素兰笑道。
梁震云将碗筷摆放好，在桌旁坐下，对素兰道：“现在的野味越来越少，想吃山珍很难喽。有时候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了。”
“嗯，”罗素兰点了点头：“这个地球上的人太多了。人数远远超过了野兽的数量。想吃到山货越来越难。”
杨忠良指了指凳子，对素兰说道：“坐吧。”自己也在饭桌旁坐下：“从前苗族以打猎为生，现在政府没收了他们的枪支，打猎的人越来越少，山上的野味才又渐渐多了起来。”
罗素兰一愣：“这只狍子不是用枪打的吗？”
“是用枪打的。”杨忠良点了点头，道：“很多苗族同胞上交的枪支都是不能用的蹩脚货。真正能用的好猎枪他们还藏着呢。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苗族同胞看上去心性敦厚，暗里可狡猾着呢。”
“舅，”梁震云笑着对杨忠良说道：“你身为一村主官，明知道他们私藏枪支，却不向司法机关举报，这算不算知情不报？”
“村官嘛，到了这里是别人的保姆，回家就是一农民。人都得有一条活路，你总不能阻了人家的财路吧？”杨忠良道：“政策虽然这样规定，但政策是人定的。那些定政策的的人还更爱吃山货呢？你说是不是？话又说回来，打猎是苗族同胞祖上就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只要他们不用枪去杀人，谁想去管那么多？”
“舅舅说的在理，如果上面将苗族同胞的猎枪全部收走，”罗素兰笑着道：“我们就吃不到狍子肉了。”
杨忠良点了点头：“就是嘛。这就是‘水太清则无鱼’的道理。”
三人边聊边吃，不一会儿就吃好了午饭。
趁素兰和杨忠良收拾碗筷的间隙，梁震云溜进办公室给罗正雄打了个电话，告知罗正雄：“素兰已和我去了家里，罗叔不用担心……”
收拾好碗筷，三人一起走出了村委会。
在岔道口分别时，杨忠良邀请素兰：“素兰，这次你们可能没时间；下次来一定到家里坐坐去。”
“舅，下次来这里，”罗素兰甜甜的说道：“我一定和梁震云去家里看望舅妈。”
“舅，”梁震云也说道：“家里忙你赶紧回家去干农活。我们去看看外公外婆。”
“嗯嗯，那你们去。”
“舅舅再见。”
“再见。”
杨忠良回家去了，梁震云带着素兰往外婆家走去。
路上，梁震云对素兰说道：“我外婆家就住在河边。”
两人走过小木桥，又沿着河床往上走。河边的一排大柳树挂满碧绿的柳叶。有的柳枝一直垂到清澈见底的河水里。
罗素兰赞叹道：“这些垂柳好美。”
梁震云摘了几片绿油油的柳叶把玩着：“这些垂柳是我外公亲手栽的。主要是防止水患。”
“外公亲手栽插的？”罗素兰一愣，：“这么说，原先这里并没有柳树？”
“是啊，一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些柳树都长成了参天大树。”梁震云告诉素兰：“我外公家原来并不在这里，是从外地搬来的，我外公家赶马经过此地，觉得这里平坦，也不缺水，就举家迁到了这里。这里的土地都是他和外婆亲手开垦起来的。”
罗素兰问道：“外公原来是赶马的？”
梁震云点了点头：“嗯。我外婆的老家倒是在这里。他们就是在我外公赶马的时候认识的。”
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三座院子，梁震云指着夹在中间的那座院子说道：“这座院子就是外公家。另外两户人家是我外公一家住下来后他们才搬来的。这里只有三户人家。”
两人说着话，已跨进了外婆家的大门。
一条小黄狗“唁唁”哼着跑出来对着梁震云不停的摇尾巴，表示欢迎。
罗素兰笑道：“这小条狗好有灵性。我们刚进家它就知道了。”
梁震云弯下腰摸了摸小黄狗的头，道：“我可是它的老主人呢。”
罗素兰一时没回过神来：“你是它的老主人？”
梁震云解释道：“它是我从家里抱来，让它跟外公外婆作伴。”
外婆听到院里有说话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梁震云，一脸欢喜的说道：“哎呀，是我外孙来了啊。”
梁震云和罗素兰走进厨房，一起喊了声：“外婆。”
外婆打量着站在梁震云身后的罗素兰：“这位姑娘是……？”
“哦，是我同学。”梁震云连忙道：“罗素兰。”
外婆拉起罗素兰的手，亲热的问道：“姑娘是第一次来三河村吧？”
“是的外婆。”罗素兰微笑着答道：“您老还好吗？”
“好好好。”外婆点着头：“就是老喽，干不动活儿了。”
罗素兰问道：“外婆今年高寿？”
外婆答道：“刚好七十了。”
“我外公呢？”梁震云问外婆。
“可能是去给稻田放水了。”外婆道：“快到插秧季节了，已请好了工，明天插秧。”
“外婆，干不动活儿就少种点儿田，过度操劳对身体不好。”罗素兰劝外婆：“到颐养天年的年岁了，该歇着就歇着吧。”
“不种点儿田也不行啊。”外婆的牙掉光了，说话的时候嘴一瘪一瘪的有些漏风：“很多人见我那俩儿子当官了，都说我们可以坐享清福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苦。先不说头疼脑热的没人照顾，有时候就是有钱也没能力去买吃的和用的。俗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还是自个收点粮食放在家里稳妥些。万一去不了集市，也可以自个弄着吃喝。震云的舅舅都给我们汇钱来，但很多时候有钱也没用啊，腿脚不行了，上不了街，买不回我们需要的东西。”
“理是这么个理，”罗素兰点头，道：“但外婆您想想，自个种田有时候会积劳成疾，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那点儿粮食还不够医药费。人生在世，什么是福？健康就是福，只有健康了才能快乐，快乐才会长寿。您说是不是啊外婆？”
“嗯，姑娘说得也有道理。”外婆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我会跟震云的外公说说，往后就别再种田了。”
“外婆，您就别再‘姑娘姑娘’的叫了。听着感觉好生分。”素兰摇着外婆的手嗔道：“您叫我素兰……要不……您叫我……外孙女也成。”
“这……这怎么可以。”外婆摇了摇头道：“这太不尊重你了。”
“外婆，她是我同学，也是我家大恩人的女儿。”梁震云站一旁笑道：“您叫她外孙女也可以的。不存在尊重不尊重。”
外婆一愣：“恩人的女儿？”
梁震云笑着道：“素兰是正雄叔叔的女儿。正雄叔叔对我一家恩深似海，他老人家千辛万苦的帮我妈治好了病，却不肯要一分治疗费。您说这份恩情深不深啊？”
外婆对罗素兰更加的亲热了：“哎呀，原来是恩人的女儿啊。”说着，紧紧的握住素兰的手问道：“乖孙女，你有婆家了吗？”
罗素兰想了想，问道：“外婆家离三河村村委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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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震云笑着道：“别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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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去时，梁震云的堂舅杨忠良正要出去，看到他和罗素兰走进村委会，笑着道：“你还真会赶趟儿，再迟到三分钟就碰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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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好好。”杨忠良和蔼的笑着：“医生好啊。家在哪里？”
“簸箕村。”梁震云对杨忠良道：“她是罗正雄叔叔的女儿。”
“啊呀，是老罗的女儿啊。”杨忠良啧啧赞道：“都说老罗的女儿是江外一枝花，今儿个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又对梁震云笑道：“你小子有福气。”
“舅，说什么呢？”梁震云有些不好意思：“同学而已。”
“先是同学，后是女朋友，”杨忠良笑着道：“再后来就是我外甥媳妇了。好啦，不说这些了。你给素兰泡杯茶，我去做饭。”
“舅，您家里忙的话您就先回去干活吧。”梁震云将帆布包放在办公桌上，对杨忠良道：“午饭我们到外婆家去吃。”
“那怎么行呢。既是我……”杨忠良本要说我外甥媳妇，担心罗素兰害羞，赶紧改口：“既是老朋友的女儿第一次来，当然得在这儿吃顿饭了。哦，我柜里有水果和瓜子，你去拿些来招待素兰。”说着，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梁震云指了指凳子，对罗素兰道：“坐吧，别站着。”又将泡好的茶水端给罗素兰：“你喝啊。我拿些水果和瓜子给你吃。”
罗素兰也听出了刚才杨忠良的弦外之音，芳心暗喜，笑着对梁震云道：“舅舅对你很好啊。”
“这位堂舅是我外婆的侄子。”梁震云道：“我虽不是他的亲外甥，但他一向将我当作亲外甥待的。”又笑着道：“我舅是个直肠子，也是个急性子。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舅刚才说什么了？”罗素兰明知故问。
梁震云道：“你没往心里去那就最好。”
罗素兰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暴揍这个家伙一顿——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啊？你随口哄我两句你会死么？
虽然心里恨，但这里是村委会，她也不好发作。
狠狠的瞪了梁震云一眼。
可惜梁震云没去看她。
梁震云拿出水果和瓜子放在罗素兰面前：“你吃啊。我去给我舅打打下手。现在是农忙季节，家里只有舅妈一个人在家，家里肯定有一堆活儿等着他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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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厨房，杨忠良已经把饭煮上了，正在砧板上切什么肉。
梁震云道：“舅，我们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杨忠良摆了摆手，道：“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你们歇着吧。待会儿还要赶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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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山货吧。”梁震云将鼻子凑近嗅了嗅，道：“膻气大着呢。”
“算你小子识货。”杨忠良点了点头，道：“这可是狍子肉。昨天晚上有个苗族同胞特意给我送来的。”
“我们有口福了。”罗素兰嫣然一笑，说道：“我还没吃过狍子肉呢。舅，是不是那个苗族老乡有什么事有求于您呀？”
“不愧是老村长的女儿，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杨忠良笑着道：“他这是要我给他安排救济款呢。这可是高价肉哟。”
“权在您手上，也不用您自个掏钱。”罗素兰道：“这就是当小芝麻官的好处。”
“理是这么个理，但有时候也很为难的。”杨忠良叹了口气，道：“救济款有限，但眼巴巴的望着这笔救济款的困难群众多了去了。你说我们安排给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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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送狍子肉的那户人家，在苗族同胞中算是比较富裕的了。”杨忠良道：“但我也不好拒绝。真正的困难户是不给我们送礼的，我们是上下两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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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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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外婆。”罗素兰微笑着答道：“您老还好吗？”
“好好好。”外婆点着头：“就是老喽，干不动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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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答道：“刚好七十了。”
“我外公呢？”梁震云问外婆。
“可能是去给稻田放水了。”外婆道：“快到插秧季节了，已请好了工，明天插秧。”
“外婆，干不动活儿就少种点儿田，过度操劳对身体不好。”罗素兰劝外婆：“到颐养天年的年岁了，该歇着就歇着吧。”
“不种点儿田也不行啊。”外婆的牙掉光了，说话的时候嘴一瘪一瘪的有些漏风：“很多人见我那俩儿子当官了，都说我们可以坐享清福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苦。先不说头疼脑热的没人照顾，有时候就是有钱也没能力去买吃的和用的。俗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还是自个收点粮食放在家里稳妥些。万一去不了集市，也可以自个弄着吃喝。震云的舅舅都给我们汇钱来，但很多时候有钱也没用啊，腿脚不行了，上不了街，买不回我们需要的东西。”
“理是这么个理，”罗素兰点头，道：“但外婆您想想，自个种田有时候会积劳成疾，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那点儿粮食还不够医药费。人生在世，什么是福？健康就是福，只有健康了才能快乐，快乐才会长寿。您说是不是啊外婆？”
“嗯，姑娘说得也有道理。”外婆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我会跟震云的外公说说，往后就别再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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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一愣：“恩人的女儿？”
梁震云笑着道：“素兰是正雄叔叔的女儿。正雄叔叔对我一家恩深似海，他老人家千辛万苦的帮我妈治好了病，却不肯要一分治疗费。您说这份恩情深不深啊？”
外婆对罗素兰更加的亲热了：“哎呀，原来是恩人的女儿啊。”说着，紧紧的握住素兰的手问道：“乖孙女，你有婆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