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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的崛起之路,从苦读开始 第156章 值了

    梁震云洗完脸,不见罗正雄兄弟俩,问道:“爹和二叔呢?”

    “爹去送二叔了。”罗素兰俏脸含嗔的说道:“本来二叔临走前想跟你打声招呼,但见你睡得挺沉就没有叫醒你。”

    罗正雄和罗正刚都是自己的恩人,现在又是至亲长辈,长辈远行,做晚辈的怎么着也该送送行。

    “我应该送送二叔的,”梁震云歉疚的说道:“都怪我喝高了,一直睡到现在。”

    见梁震云说的真诚,罗素兰心里舒服了些:“别想这些了,赶紧进厨房吃早餐。都九点多了。”

    吃早餐的时候,梁震云问罗素兰:“昨晚郭叔有没有把筲箕村的那些文件带走?”

    “带走啦。”罗素兰板着脸道:“都是我安排的,郭支书和字村长都喝醉了。清单都是我替他们签的名。”

    梁震云笑着道:“谢谢了啊。”

    罗素兰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说话。

    “你呀,遂了心愿就该知足了。”罗素兰的母亲看了一眼梁震云,笑着对罗素兰说道:“现在装什么?”

    “妈。”罗素兰向母亲撒娇。

    “好啦,”罗素兰的母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笑着道:“我的乖女儿最会办事,也最懂得体贴人。”

    罗言看了一眼梁震云,对罗素兰说道:“姐,你那么舍不得离开姐夫,我看你赶紧嫁过去得了。”

    “她可是你亲姐,”罗素兰的母亲瞪了罗言一眼:“你就那么想让你姐早点嫁出去啊??”

    “嗨,”罗言咂了咂嘴:“亲姐弟迟早也要分开的,只有她和我姐夫才永不分离的嘛。”

    “那当然,我和你姐夫是永不分离的。”罗素兰神态亲昵的挽住梁震云的胳膊,气罗言:“羡慕死你。”

    “哕,”罗言扮了一个恶心的动作:“我说你别那么肉麻好不好?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刚刚定亲就跑到我姐夫房里跟他睡在一起。”

    “怎么跟你姐说话的?”罗素兰的母亲放下脸来教训罗言:“你姐夫昨晚不是喝醉了吗?你姐是去照顾你姐夫。你姐夫从没喝过酒,昨晚醉成那样,你姐不在旁边照顾着点行吗?”

    “我妈就是偏心。”罗言不高兴了:“姐是您的心头肉,就我不是。”

    “哎呀,这小子。”罗素兰的母亲指着罗言道:“你不是妈的心头肉,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梁震云和罗素兰相视而笑。

    罗言坐不住了,放下碗筷向外走:“我去写作业。”

    “哎,我说,”罗素兰喊道:“试都考完了,写什么作业?待会儿我和你姐夫去村民委员会,你跟不跟我们去?”

    “谁想跟你们去当电灯泡?”罗言头也不回的说道。

    “还真生气了?”罗素兰的母亲指着罗言的背影笑骂:“这倔小子。”

    罗素兰牵着梁震云的手站了起来。

    罗素兰对母亲道:“妈,可能会有病人来打针,我们去村民委员会了,下午我们回来做晚饭。”

    罗正雄也是医生,万一有病人来,他也能应付。

    可是罗素兰想跟梁震云过二人世界。

    罗素兰母亲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知女莫若母啊。

    “不用不用,你们多在外面玩会儿吧。”罗素兰的母亲笑着对女儿道:“还有昨天做好的菜,你们回来吃现成的就行。”

    梁震云脸上一红,低着头随罗素兰走出了厨房。

    临走,梁震云要把西装换下,罗素兰不让:“干嘛换下?看你穿着西服多帅气、多精神。”

    梁震云只得依了罗素兰。

    当天在村上值班的是文书。

    簸箕村的文书是个性格古板的老头,平时不苟言笑,时常板着个脸。梁震云虽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但他对文书的印象不是太好。

    与文书打过招呼,梁震云就跟罗素兰进了卫生室。

    罗素兰到办公室里提了一壶开水,泡茶喝。

    泡好两杯茶,罗素兰挨着梁震云坐在沙发上。

    “记不记得昨晚你喝了多少酒?”罗素兰问梁震云。

    梁震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据罗言说,大概有两公斤了吧。”

    罗素兰道: “嗯,差不多。我就奇怪了,平时不喝酒的你昨晚怎么喝得下那么多酒?”

    梁震云苦笑道:“这不是被逼的嘛。”

    罗素兰笑道:“也是哦。不过,大醉一场也值了。”说着,眼睛看向梁震云的脸。

    梁震云心里苦涩,可是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值了。一分钱没花,突然就有了那么多收获。”

    罗素兰笑着道:“你最应该庆幸的是得到了我这个大美人。”

    梁震云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最大的收获。”

    罗素兰看着梁震云问道:“震云,昨天我大舅让你把衣服给我的时候,你为什么哭了?”

    梁震云道:“我也不知道,心里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罗素兰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水灵灵的美眸凝视着梁震云:“为什么心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酸?为何会流泪?”梁震云幽幽说道:“我来到这个世上已有二十一个年头。我的记忆里几乎没什么甜蜜的回忆,深刻的记忆只有一次次的打击和磨难,每次经历坎坷的时候我的心情都很平静,当时考虑的只是该如何去面对现实,如何把棘手的事情摆平,从没有心酸的感觉。真的,从来没有。在我的记忆中,最令我心酸的有两次:一次是临辍学前到郭副校长的办公室去跟郭副校长辞行;另一次就是昨天。这两次心酸让我刻骨铭心。我想,心酸就是心酸,心酸是一种感觉,没有什么理由。”

    “看到你流泪,我的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罗素兰依偎在梁震云的胸前,柔声说道:“我也不知当时我的心里酸不酸?不知为何,你的心情竟然会影响到我的心情。你忧伤我会跟着你忧伤,你快乐我会跟着你快乐。不用言语表达,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我的心。”

    “谢谢你。”梁震云深情的俯视着怀里的罗素兰:“真的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啊?”罗素兰不解。

    梁震云温柔的道:“谢谢你那么在乎我呀。”

    罗素兰幽幽道:“我当然在乎你啊。不在乎你的话,我怎么会求我爹尽快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

    梁震云一脸诧异的看着梁震云:“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当然啦。”罗素兰撇了撇嘴:“如果不是我的主意,我爹为什么要那么心急?担心我嫁不出去?”

    梁震云笑着问道:“这事是你预谋好的吧?”

    “什么预谋?”罗素兰俏脸一沉,不高兴了:“难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

    “是我说错了,”梁震云忙道:“不是预谋,是早有准备。”

    罗素兰想了想,轻声道:“你可能觉得我们这么做有损你的自尊,但我也是为你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定亲只是迟早的事。要不是我们的老一辈就有很深的渊源,我爹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我提出的请求。”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心里很惭愧你知道吗?”梁震云叹了口气:“按我们彝家风俗,定亲仪式都是由男方来操办的,我不但没有尽到责任,我方亲戚也会责怪我不通知他们参加。”

    “别想这些了。”罗素兰脸上又有了笑意:“我们这不是还要结婚的吗?到那时再请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如果他们真有那份心,我们就狠狠地敲那些亲戚一笔。”

    “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梁震云道:“我们没请他们,他们还省下了他们口袋里的钱不是?”

    “就是嘛。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罗素兰笑道:“现在我们要快快乐乐的开始新的生活了。哎,你说我公公婆婆知道我们定亲后会是什么反应?”

    “反应肯定很大。”梁震云笑着道:“我妈那么喜欢你,他们二老知道我们定亲的事情后,准高兴得从睡梦中笑醒。”

    “哎,”罗素兰依偎在梁震云怀里,仰起满月般的脸问梁震云:“你说郭雨萍知道我们定亲后会是什么反应?”

    “是啊,雨萍知道我跟别的女孩定亲后会是啥反应?”梁震云的心尖被锥子刺到般痛了一下,良久不语。

    罗素兰立起身子轻轻吻了一下梁震云的额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些都是你迟早要面对的。逃避并不能医愈心里的伤痕。”

    “不去触动就不会感到心痛。唉,”梁震云叹了口气,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昨天稀里糊涂就跟你定了亲,跟你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真的忘了她。昨晚的一场大醉冻结了我的思维……让我的心有了片刻宁静。我也知道跟你说这话你心里会不好受,但一时半会我还真的忘不了她。”

    罗素兰愣了一会儿,轻轻说道:“你能在我面前这么说,说明你已经开始正视现实。我不怪你。昨天晚上,你一直在说‘雨萍,请你原谅我。’听了这几句话,当时我心里确实不好受,但转而又想,如果你很轻易地就忘掉了昔日的情人,那么,你日后遇到一个比我漂亮比我富有的女孩,你也会轻易的忘掉我而另觅新欢。我一直扪心自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你?仔细想想,我之所以爱你那么深,正是因为看上了你的忠贞不二。”

    “我能算忠贞不二的人吗?”梁震云苦笑着道:“如果我是那么专情的人,昨天就不可能答应跟你定亲。仔细想来,我也就一窝囊废。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孩喜欢我,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

    “知道就好。”罗素兰轻抚着梁震云的脸颊:“所以说你不能辜负上天的旨意。”

    “既然做出了决定,无论对错,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梁震云凝视着罗素兰那如花的美颜:“我是怕你后悔。”

    “不会。”罗素兰摇了摇头,幽幽说道:“只要你真心爱我,我永远都不后悔。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妈昨天说,拜堂的时候不能流泪,订亲的时候哭是很不吉利的。我不相信那些鬼话。即便应验了,我也无怨无悔。”说着,再次将头依偎在梁震云怀里。

    “傻丫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梁震云轻抚着罗素兰那柔滑的秀发,叹道:“真的,我这人天生懦弱,这辈子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你跟着我,会受苦的。”

    “我也知道我傻,”罗素兰凝视着梁震云的脸,柔声道:“所以我不在乎以后会不会过苦日子。梁震云……”

    “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唉,”罗素兰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人生在世祸福难料。假如有一天我们因为这样的事情或是那样的事情分开了,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恨你。”梁震云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即便你作出了让我无法理解的抉择,一定有你的理由。我这辈子都是欠债的命,别人是不会欠我的。”

    罗素兰仰头看着梁震云的眼睛:“你欠郭雨萍吗?”

    “无论金钱人情,我都欠她太多太多,唉,这辈子我是没有报答她的机会了。”梁震云想至此,用乞求的语气对罗素兰说道:“现在我们别去说她好不好?”

    “有些事只能勇敢面对。顽疾还需猛药治。”罗素兰把头移近梁震云的脸:“越逃避越解决不了事情,到时候就会变成难以医愈的心病。”

    梁震云忽然想起罗素兰早上跟他说过的话,问道:“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想从我的嘴里听到郭雨萍的名字吗?”

    “嘻嘻,”罗素兰忍不住笑了:“那是气话。我也知道,要把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忘掉,谈何容易?如果你是那样的人,说不定我也不会爱上你了。”

    梁震云道:“永远记住就是永远的伤痛。想要忘却、抚平内心的伤痛却是那么的难。”

    “是啊,”罗素兰轻声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昙花一现的爱情,稍现即逝,却是最美丽、最令人难忘的。”

    “那是游戏人生的想法。”梁震云不同意罗素兰的说法:“如果是个感情专一的人,没有结局的爱情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嗯,你说得有道理。”罗素兰想了想,同意了梁震云的观点:“就像你之前所说,没有结局的爱情只是局外人看着浪漫,对当事人来说,那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

    “所以,”梁震云点了点头:“我们一定要把握住现在拥有的,别再去体验撕心裂肺的痛楚。”

    罗素兰道:“是啊,既然作出了抉择,就永不回头的走下去。”

    两人正说着话,簸箕村文书王汉良没有敲门就走进了医务室。

    梁震云有些难为情,连忙将怀里的罗素兰扶正了身体,微微红着脸问道:“文书,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