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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的崛起之路,从苦读开始 第220章 你才是脑神经衰弱呢

    罗言道:“好。”说着,打了洗脸水到外面去洗漱。

    吃了几口米线,罗素兰转头问身旁的梁震云:“今天写不写?”

    梁震云道:“吃了早点先把衣服洗洗,然后写点东西。你写么?”

    罗素兰点头:“谢。都跟你说好了的。”

    罗正雄看了看梁震云,又看着罗素兰问道:“写什么?”

    罗素兰看了梁震云一眼:“他说他要写诗。”

    罗正雄看着梁震云道:“你会写诗?”

    “也就是爱好罢了,谈不上会写。”梁震云道:“闲暇之余写写诗,提升一下。当上财政所所长之后整天跟枯燥无味的数字打交道,我都觉得我的写作水平退步了。”

    “少年得志,不骄不躁。难得。”罗正雄高兴的说道:“爹支持你。”

    罗言洗好脸走进厨房,问道:“支持什么?”

    罗正雄道:“支持你姐夫和你姐写诗。”

    罗言捞了米线在梁震云身侧坐下,边往米线碗里放佐料边问梁震云道:“姐夫,你要写什么?”

    梁震云笑着道:“写几首诗玩玩。”

    罗言一边往碗里捞米线一边问道:“你会写诗?”

    梁震云道:“喜欢写而已,谈不上会写。”

    罗言看着梁震云道:“我记起来了,《沧江文艺》上好像刊登过几首诗,笔名是天边的什么来着?上面的照片就是你。”说着,往自己的口里喂米线。

    罗素兰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罗言道:“你姐夫写得怎么样?”

    罗言边吃米线边道:“唔唔,还不错。”

    罗素兰道:“什么叫‘还不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那几首诗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梁震云笑着道:“能得到罗言‘还不错’的评价已经很不错了。”

    罗素兰道:“这么说,水平算得上中等?”

    “我也不太懂诗,”罗言道:“按我的理解,算得上中上吧。姐夫,吃过早点我们探讨一下。”

    梁震云是理科生,罗言是文科,可他没什么写作天赋。

    “好。”梁震云点了点头,道:“吃过早点我跟你姐洗衣服,洗完衣服我们再聊。”

    罗言看了罗素兰一眼,道:“衣服让我姐洗就行了。你一个大男人洗什么衣服。”

    罗素兰的母亲在一旁说道:“这次罗言说得对,让素兰洗就行了。都是你媳妇了,衣服应该由她来洗。”

    梁震云道:“夫妻是平等的,也不存在应不应该。再说,我从读小学开始就一直自己洗衣服,习惯了。”

    罗言道:“你要改一下这个习惯了,要不我姐会闲得发慌的。你看看,跟你定亲以后,她在医务室上过几天班啊?有病人来找她看病都是我爹帮她应付的。如果我是医院院长,早把她开了。”

    罗言说的倒也是实情,罗素兰跟梁震云定亲以后一年就有一百八十天跟梁震云在一起。一百二十天不在医务室上班。

    幸好罗正雄也懂医术,很多时候都是罗正雄帮她代班。

    镇医院院长看在罗正雄和梁震云的面子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批评过罗素兰。

    “我上不上班关你什么事?关键时候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罗素兰瞪着罗言道:“管那么宽干什么?”

    罗言哼了一声,道:“有了丈夫就把工作都落下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罗素兰白了一眼罗言:“不上班照样把工资拿到手,这才叫本事。”

    “切。”罗言不屑的撇了撇嘴:“院长是看在我爹和姐夫的面子上才给你发工资的。你以为你有多大面子?白拿工资你还有理了?”

    “你……”罗素兰被罗言数落的哑口无言。

    看到姐弟俩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罗正雄和梁震云相视苦笑。

    洗好衣服,三人到客厅里讨论文学。他们从法国的邋遢大文豪巴尔扎克开始谈起,又谈到雨果,然后是俄罗斯的托尔斯泰、契诃夫又谈到中国的鲁迅、茅盾、郭沫若等等,从他们的生活到作品又从作品到经历,罗言夸夸其谈,梁震云认真倾听,罗素兰不时的插嘴打岔跟罗言辩论,不知不觉已是午饭时间。

    吃过午饭,余兴未尽的罗言还是拉着梁震云不放,当他的听众。

    罗素兰也不甘落后,不时的与罗言争论。争论了一阵,罗言问梁震云道:“姐夫,你怎么一言不发呀?”

    梁震云笑着道:“听你们争论更有意思啊。你们的观点都有一定道理,不足之处你们争论的时候都被对方补齐了,我就没必要再补充。你们请继续,继续。”

    罗言道:“姐夫,我也想听听你的见解。”

    梁震云道:“关于谁的?”

    罗言道:“比如说现代头号文痞王朔、香港言情女作家雪米莉、还有上海的李晓等等。”

    梁震云道:“那好,我就先谈谈言情作家雪米莉的身世。其实,雪米莉并非香港女作家……”

    罗言道:“那她是哪里人?”

    罗素兰道:“别打岔,让你姐夫说。”

    梁震云道:“雪米莉并非香港人,也并非女作家,这雪米莉是四川大巴山两个男作家共同的笔名,他们之中一个叫谭力,另一个是田雁宁,雪米莉这个笔名的发起者是田雁宁,后来谭力也跟他同用这个笔名……”

    罗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雪米莉是两个大男人?还是四川大巴山的?啊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还跟同学们议论说这个女作家肯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要不,怎么总写女字头男字头的言情小说?雪米莉,多么娇艳的名字,到头来是两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这也太搞笑了。”

    梁震云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他们取这个娇艳笔名的原始初衷可能也是为了吸引读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罗素兰道:“这个秘密也够新鲜的。”

    梁震云笑而不语。

    罗素兰拽着梁震云的手臂轻轻的摇:“你笑什么啊?”

    梁震云道:“我不知道。”

    罗素兰嘟起了小嘴:“真是个奇怪的人。”

    梁震云道:“怎么是个奇怪的人呢?”

    罗素兰道:“自己明明笑了,又说不知道为什么笑。”

    梁震云道:“是啊,连自己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笑?”

    罗言突然说:“我知道姐夫为什么笑。”

    罗素兰道:“那你说他为什么笑啊?”

    罗言道:“姐夫在笑你吃那个‘雪米莉’的醋。”

    罗素兰“咯咯”笑了:“我的傻弟弟呀,雪米莉可是两个大男人耶,我干么吃他们的醋?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

    罗言道:“‘这个消息传出去呀,可令那些色迷迷的男粉丝们伤心失望一阵子喽。’啊哟喂,我怎么觉得醋味这么浓?是老陈醋吧?”说完,哈哈大笑。

    梁震云也笑。

    罗素兰很镇定,笑着问罗言道:“你怎么就知道这是老陈醋?”

    罗言笑道:“两年前我曾见你在看雪米莉的书,我说这个雪米莉是什么人?记不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罗素兰道:“记得啊,我说‘那些男生天天在看雪米莉的书,还说那雪米莉怎么怎么迷人怎么怎么漂亮,我看这雪米莉还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写这么低俗的书。’”

    梁震云和罗言哈哈大笑。

    “喂,你们笑什么啊?”罗素兰白了一眼罗言和梁震云,道:“两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阵,罗言提议:“我们每人写一首诗,写好后轮换着修改,看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梁震云道:“修改的稿子必须修改者另外誊一份,保留原作者的原稿。”

    “为什么要保留原稿啊?”罗素兰不解的问道。

    梁震云笑了笑,道:“到时候原稿被涂的乱七八糟的,怎么看得出来原作的内容?”

    “我知道姐夫的意思了。”罗言道:“姐夫这是想要看看我们的写作功底及不及他。”

    “既然要做比较,”罗素兰道:“那就要有个命题。就像老师命题一样。”

    “命题是什么?”罗言道:“写散文还是诗歌?”

    “当然是写诗了。”罗素兰道:“命题嘛,就写昨天经历过的事情。”

    罗言道:“我和你们的经历又不一样,我怎么写?”

    梁震云道:“没关系,你把昨天的所见所闻和感想写成诗就行了。”

    罗素兰道:“对。但是写好后你必须把创作理念和意境解释清楚。”

    “又乱说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诗啊?”罗言道:“意境是靠读者去感悟和想象的。哪有自己写诗还要把自己写诗的理念和意境解释清楚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梁震云道:“你姐的意思是说出创作理念可以更好地评判出这篇作品的优劣。”

    罗素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罗言道:“好。那我们就开始。限不限字数?”

    梁震云摇头:“不限。只要作品好就成。如果你可以用一句话表达清楚一件事,那你写一句也可以。”

    罗素兰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罗言嘲笑罗素兰道:“嘿嘿,我说你除了会附和我姐夫的‘对,就是这个意思。’外,还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罗素兰道:“新不新鲜等会儿便见分晓。我们现在就开始。”

    罗言站起身来:“我去拿稿纸和笔。”说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罗言拿来稿纸和笔,分发给梁震云和罗素兰。

    梁震云略一思索,就开始写了起来:

    渡江

    狂风怒号雨倾盆,洪流澎湃浪滚滚。

    吾携细君涉江流,犹如扁舟漾水滨。

    风啸夜深犹未已,水茫茫处影相并。

    波涛起伏心难安,偕手共度历浮沉。

    写完,想了想,又写下一首:

    雨潇潇兮路迢迢,

    千辛万苦皆等闲。

    山高道远心无惧,

    风雨无阻只为卿。

    魂牵梦绕意难抛,

    戴月披星赴良宵。

    心如铁石坚难破,

    岁月更迭情愈牢。

    梁震云写完诗,拿起稿纸看了看,又放下稿纸低头沉思。

    罗素兰和罗言都还在沉思,没有下笔。看到梁震云已写完初稿,罗素兰赶紧伸手去拿:“呀,这么快就写好啦?”

    梁震云笑了笑:“难不成你要模仿着我写?”

    罗素兰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参考参考嘛。”说着,就看起了梁震云写的诗稿。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梁震云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讲解一下创作理念和意境?”

    罗素兰看着梁震云甜甜一笑,道:“不用啦,这种老妪能解的诗谁看不懂啊?”

    梁震云道:“也是一时兴起随便写的,让你见笑了。”

    罗素兰道:“哟哟哟,这大才子还谦虚起来了。嗯,雨潇潇兮路迢迢,

    千辛万苦皆等闲。

    山高道远心无惧,

    风雨无阻只为卿。

    魂牵梦绕意难抛,

    戴月披星赴良宵。

    心如铁石坚难破,

    岁月更迭情愈牢。

    这首无题诗是为我写的嘛,那是在称赞我呢。渡江,好啊,狂风怒号雨倾盆,洪流澎湃浪滚滚。

    吾携细君涉江流,犹如扁舟漾水滨。

    风啸夜深犹未已,水茫茫处影相并。

    波涛起伏心难安,偕手共度历浮沉。

    真是好诗。有气势,也不乏意境。为了奖励你为我写了这两首好诗,我要给你一件特别的礼物。”

    梁震云道:“什么?”

    罗素兰道:“把脸凑过来些。”

    梁震云道:“干嘛?”

    罗素兰道:“凑过来嘛。”

    梁震云把脸凑了过去,罗素兰撮起唇就在梁震云的脸上吻了一下,吻完,笑道:“为了奖励你,送上一个亲亲的吻。”

    梁震云摸了摸被罗素兰吻过的地方,笑道:“也就是你还把它当回事罢了,我看着也不见得有多好。”

    罗言瞋着罗素兰道:“啊呀,真恶心。”

    罗素兰道:“哟呵,这小屁孩还挺管闲事的。写不出来就算了,欣赏欣赏你姐夫为你姐写的这两首佳作。喏,看看。”

    罗言接过诗稿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抬头问梁震云道:“这就是你们昨天经历的事?我看纯粹就是赞美我姐的情诗。”

    梁震云点了点头。

    罗素兰道:“这叫情景交融你懂不懂?小屁孩,写不出诗来还骂我恶心呢。”

    罗言又低头看了一遍,说道:“嗯,是不错,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罗素兰道:“哪一点差?”

    罗言道:“待我想想,琢磨琢磨。”

    罗素兰道:“把稿子给我。”说着就抢过了罗言手里的诗稿:“想不出来就算了,担心琢磨出脑神经衰弱来。”

    罗言怒道:“你才脑神经衰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