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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的崛起之路,从苦读开始 第246章 左玉兴死了

    左玉芳走出卧室做饭去了,梁震云坐到电脑前又开始写另一个短篇小说道:《女人当自强》

    梁震云写完最后一节《为女人喝彩》,已是凌晨四点多。

    天快要亮了,公鸡在彝家山寨中此起彼落的啼鸣。梁震云伸了伸酸痛不已的双臂,伸手关了电脑。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点,他翻身起床走进厨房,却看到左玉芳坐在火塘边不停落泪,亮亮在一旁着急的说道:“妈妈,你为什么哭呀?”

    亮亮伸出小手想要去帮左玉芳擦眼泪,却没够着,回头看到梁震云进来,便对梁震云说道:“爹,也不知我妈是怎么了,一直在哭,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梁震云问左玉芳道:“怎么啦玉芳?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左玉芳哭着说道:“我哥死了。”

    “你哥死了?”梁震云大惊:“怎么死的?”

    左玉芳道:“听说是服毒自尽的。”

    梁震云道:“你哥为什么要服毒自尽啊?”

    “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左玉芳道:“邻居都说我哥是为了嫂子才服毒的。”

    梁震云道:“是因为你嫂子出轨的事?”

    左玉芳点了点头:“嗯。”

    前面也说到过,梁震云的老冤家刘梅嫁给了左玉兴。

    不久前爆出丑闻,刘梅跟小叔子军海(左玉芳的堂哥)乱搞,被左玉兴发现了,左玉兴拿上砍刀追砍刘梅和军海,军海带着刘梅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刘梅和军海又是怎么好上的呢?

    这件事情有点复杂,还得从头说起。

    起因当然是左玉兴两口子跟梁震云发生了肢体冲突。

    梁震云陷入了回忆。

    其实,这件事没有周玉芳猜想的那么简单。

    一天中午,梁震云从村委会办事回家。

    路上,碰巧遇上准备到地里做活的左玉兴夫妻俩。

    他已经习惯了把左玉兴和刘梅当作陌路人。

    看到左玉兴夫妻俩迎面走来,自己便低着头往小路的边上走,也不跟对方打招呼。

    左玉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向他迎面走来。

    瞧那样子,是想把他撞下路边的山坡。

    路下边是陡峭的山坡,如果被左玉兴撞下去的话,腿脚不灵活的梁震云非受重伤不可。

    就在左玉兴要撞上梁震云的瞬间,梁震云斜跨一步,闪身走入了路中央。

    左玉兴和刘梅本是并排走的,他改变了路线,便与刘梅撞了个满怀。

    猝不及防的刘梅被梁震云一撞,当即仰面坐倒在地。

    身体失去重心的梁震云一个趔趄扑倒在小梅身上。

    刘梅本来只是被梁震云撞坐在地上,可是梁震云往前扑倒时把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这一变故毫无先兆,刘梅被梁震云撞懵了,梁震云也蒙了。

    刘梅喜欢梁震云多年,从未跟梁震云有过亲密接触,没想到一个意外事故却让梁震云爬到了她身上。

    这个情景要是在十几年前就发生,说不定他们就在一起了……

    刘梅正凝视着梁震云清瘦的的脸颊痴痴的想着,左玉兴已抬脚踹向梁震云的软肋:“妈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着我的面虎扑我老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左玉兴一脚踹过去的时候,梁震云已离开了刘梅的身体,双膝跪地正准备站起来。

    见左玉兴打算踢自己的软肋,梁震云侧身闪避。

    软肋虽然躲过了无妄之灾,后背却不能幸免于难。

    左玉兴踢出的一脚重重的落在梁震云的后背上,失去重心的梁震云再次扑倒在刚刚仰面坐起的小梅身上。

    两人面对面撞在一起,又同时倒下。

    梁震云上次扑到刘梅身上只是因为腿脚不灵而站立不稳,这次扑下借的可是左玉兴的外力,扑下时力道更重。

    两张脸磕在一起时,梁震云的上牙咬在了刘梅的唇上。

    随着刘梅一声“哎呦”,她的上唇登时血流如注。

    梁震云也被刘梅的颧骨撞出了鼻血,但他没哼一声。

    从心底窜起的熊熊大火,已让梁震云的外部肉体变得麻木。

    梁震云年过三十,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凌过。

    自幼就倔强的梁震云不是个自甘认输的人。

    他要给左玉兴致命一击,让左玉兴知道他梁震云不是好欺负的。

    趴在刘梅身上的梁震云没有站起来,而是一骨碌从刘梅身上翻了下去。

    自鸣得意的左玉兴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梁震云挥起的石块砸趴在地上。

    左玉兴的大腿被梁震云砸过去的石块划开好长的个口子,鲜血马上就从划破的腿上汨汨流了出来。

    梁震云怒火炽盛,瞬间根本无法熄灭,爬过去一屁股坐在蜷缩在地的左玉兴身上,指着左玉兴鼻尖大吼:“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夫,你还真对我下狠手?若不是看在玉芳的份上,我真想废了你!”

    左玉兴的老子周志发和刘连贵、刘顺贵并称彝山三霸,左玉兴平时都是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样子。

    其实,左玉兴不过就是外强中干的废物而已,真要遇上硬茬儿,他连屁都不敢放了。

    左玉兴刚要骂出一句“草泥马”,看到梁震云冷峻如霜的的目光后,他立刻就闭上了嘴。

    见左玉兴不再作声,梁震云站了起来,冷峻的目光盯着左玉兴,一字一句的说道:“左玉兴,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灭了你!杀人不过头点地,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大不了让你妹玉芳做寡妇!”

    梁震云冲左玉兴大喊的时候,刘梅已经站了起来,她目眙不禁的看着满脸怒色的梁震云,默不作声。

    她还在回味着梁震云趴在她身上的情景,可惜,太过短暂,还来不及感受到梁震云的心跳就离开了自己。

    左玉兴见刘梅痴痴的看着梁震云,气就不打一处来。

    刚刚是被梁震云吓蒙了,这次是妒火攻心。

    左玉兴挣扎着站了起来,指着梁震云吼道:“死瘸子,你凶什么凶?要不是看在玉芳的份上,今天我就不是用脚踹你了。”

    “你,”几个冰冷的字眼从梁震云的牙缝里蹦了出来:“到底想怎么着?”

    “要不是看在我妹的份上,”左玉兴指了指地上的锄头,道:“我就用这把锄头劈了你!”

    “哦,”梁震云挺起胸膛凑了过去:“来呀!使劲砸!千万别手软,最好一下让我毙命!来!”

    左玉兴只是吓唬吓唬梁震云,真要他下手杀人,他还真没那个胆。

    就在左玉兴和梁震云僵持不下的时候,刘梅也回过了神。

    “算了左玉兴,”她捂着流血的嘴唇对左玉兴说道:“我们别再跟他纠缠了。你的腿受伤了,就别去干活了,我们回家。”说着,双眸含怨的瞪了梁震云一眼。

    “走?”左玉兴冷笑着道:“我还没跟他算完这笔账呢。”

    刘梅看梁震云的眼神很复杂,看着看着,双眼蒙上了一层雾。

    梁震云看了一眼双目噙泪的刘梅,深深叹了口气,不想再跟左玉兴纠缠。

    左玉兴看了刘梅和梁震云的神色,满腹的醋意,可梁震云已经默不作声,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拿起锄头转身回家了。

    临离开,刘梅再次深深的瞥了梁震云一眼。

    回家的路上,刘梅用手捂着伤唇低头不语,左玉兴边走边骂骂咧咧:“狗日的死瘸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目送着离去的左玉兴夫妻俩,梁震云心里五味杂陈,做了个深呼吸,把满腔怒火压了下去。

    他拿出纸巾擦了擦鼻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掸了掸包上的灰尘,一瘸一拐的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里,他没跟玉芳说起这件窝囊之极的遭遇。

    他和刘梅之间的感情纠葛,一直在困扰着他,他不想让这些不愉快感染到玉芳。

    “咦,”玉芳见梁震云鼻子前面有血迹,问道:“你怎么回事?好像出鼻血了。”

    “没事,”梁震云淡淡一笑,说道:“最近有些上火,出了点鼻血。”

    尽管梁震云不跟玉芳说起这件事,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一个月后,玉芳还是从三姑六婆们的嘴里听到了梁震云“流鼻血”的原因。

    周玉芳听到的传闻可不是左玉兴找梁震云的茬,而是梁震云跟刘梅黏在一起、正在卿卿我我的时候被左玉兴抓了个现行,所以争斗就发生了。

    看到玉芳出现,那些三姑六婆们就立马转移了话题。

    玉芳是彝家山寨里人所敬仰的贤妻良母,别人都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三姑六婆们欲盖弥彰的这种神态,越发激起了周玉芳一探真假的心理。

    周玉芳和梁震云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她是绝对信任梁震云的,但事关梁震云的清誉,她开始想方设法打探事情真相。

    听到刘梅和梁震云的蜚短流长,玉芳不但没有向梁震云表露出半点醋意和不满,反而更加关心和体贴梁震云。

    梁震云腿脚不便,加之性格独特,很少在人多的场合出现。

    他和刘梅“半路媾和”的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他却毫不知情。

    谣言愈传愈烈,传得多了,以讹传讹,事情已经传成了“梁震云和刘梅多年来都有地下活动,那天被左玉兴撞见只不过是个巧合。”

    更有甚者,说刘梅嫁给左玉兴之前就跟梁震云有那种关系了。左玉兴的儿子左大林其实是梁震云的亲骨肉,傻不理己的左玉兴只是挣钱帮梁震云养儿子。

    听到这种不怀好意的恶意中伤,周玉芳心里很不好受,她开始在外面着手调查。

    夏末秋初的一天,梁震云在家里写小说,周玉芳背上竹篮到包谷地里去薅猪草。

    她正在薅猪草,忽然听到两个女人在苞谷地边说悄悄话。

    “唉,你说震云看上去那么稳重的个人,怎么就会和小梅有一腿呢?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

    听声音,现在说话的是刘兵的母亲乔妹大娘。

    听到乔妹大娘跟谁在议论梁震云和刘梅的事,玉芳就悄悄的在苞谷林里蹲了下去,仔细听她们怎么议论。

    只听另一个女人“嗤嗤”笑着说道:“我说大娘,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出声。那人不可貌相啊。梁震云哥只是腿瘸了,我听说他当年可是个四处留情的多情种呢。”

    是刘宝媳妇美菊的声音。

    “死丫头,可别瞎咧咧。”乔妹压低声音说道:“震云和玉芳的感情好着呢,震云怎会做出对不起玉芳的事?我看是风传的谣言罢了。”

    “哎呀,”美菊提高声音说道:“我说大娘,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事不单是小梅嫂子亲口所说,玉兴哥也说他亲眼瞧见了。”

    “我呸。”乔妹大娘啐了一口:“小梅亲口承认自己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左玉兴也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劈tui腿?啊哟,如果真是这样,我看这小梅和左玉兴还真是一对不要脸的主。”

    “唉,”美菊叹了口气,道:“震云哥给你的印象也太好了吧?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小梅嫂子唇上的那个牙印你总该看到了吧?那就是被震云哥咬的。”

    “什么?”乔妹大娘惊了一跳:“震云咬了小梅?即便他们发生那种事,震云为什么去咬小梅的唇啊?”

    “嘻嘻,”美菊低声笑了起来:“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小梅嫂子唇上的那道伤口真是震云哥所咬,这是小梅嫂子亲口跟我说的。”

    “什么?”乔妹大娘的眼珠子掉落一地:“小梅亲口告诉你,她唇上的伤是跟震云发生关系时震云咬的她?”

    “那倒没有。”美菊摇了摇头:“半个月前,我看到小梅嫂子唇上有伤,问她怎么回事?小梅嫂子跟我说‘被梁震云咬的’。后来,寨子里就传起了她和震云哥有一腿的事。”

    “原来你也是猜的,”乔妹大娘教训美菊:“以后别把自己猜的东西说的跟自己亲眼瞧见似的。做人要本分。”

    “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美菊辩解道:“还有比这说得更玄乎的呢,说玉兴哥那方面无能,左大林其实是震云哥的种。”

    “越说越离谱。”乔妹大娘严肃地说道:“左玉兴那方面行不行你又没亲自试过,你怎会知道?”

    “左大林是震云哥的骨肉一事,就算是别人乱说,可小梅嫂子唇上的伤是震云哥咬的,这个可是我亲耳听当事者说的。”

    “唉,”乔妹大娘叹了口气:“小梅和震云可是死对头哟,震云和别人有关系或是小梅跟别人有关系这还说得过去。怎么死对头之间也会发生这种事呢?”

    “死对头是玉兴哥一家和震云哥一家,当年的小梅嫂子和震云哥可是同班同学,他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们发生那样的事,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瞧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连话都不说啊,”乔妹大娘道:“怎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大娘您真是糊涂,”美菊道:“这种事明上他们怎么可能表露出来呢?他们在人群面前不说话,暗地里就越有可能发生那种事。震云哥可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你是说,”乔妹大娘道:“震云和小梅在人群面前不说话,是故意装出来的?”

    “很有可能啊。”美菊道:“震云哥那么聪明,他肯定教小梅嫂子怎么做了。可惜他一时激动之下咬破了小梅嫂子的唇,这下可败露了他和小梅嫂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