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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夫人又去相亲啦! 第35章 像遗言

    当晚,整个海市被大雨洗了一遍,显得第二日天空格外蓝。

    赵小月走出茅草屋,看着满山遍野的鲜花出神。

    六爷爷一大早,就去看他的花和霍卿卿的墓了。

    昨晚雨下的有点大。

    远处十好几个花匠都在忙。

    想起昨天晚上。

    夜空的星星比城里的多还近,好像伸手就能抓到一般。

    师徒俩坐在茅草屋前,一个满眼璀璨星河;一个沉寂如浩瀚宇宙。

    赵小月玩累了,准备去睡觉,蒲六爷出声说:“徒弟,我死了,把我埋在卿卿墓旁;我的积蓄都给你,换这一个要求。”

    赵小月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甜甜一笑,“那不行,哪有夫妻百年后不合葬的?”

    “老头,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们合葬。”

    又郑重地说:“你可得给师母说好了,是你让我打扰她的,要算账也是找你哦!”

    蒲六爷温柔的笑着。

    赵小月知道,这温柔是老头想起自己的爱人才会有的!

    赵小月也发现了,只有在这里这个人会笑。

    赵小月转身不由落寞,老头并非有疾病之相,眼底的死寂却藏都藏不住。

    让他在三个月内熟悉猎人的所有,这一百天怕是他给的极限了。

    赵小月转身回屋继续蒙头睡觉。

    不一会儿又掀开被子下床出门。

    她要去找司徒冥要她的三万!

    知道赵小月走了,蒲六爷也没在意。

    回到海市,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两点,在世纪会所一楼第三个小包间见。

    世纪会所一楼有超级大的舞厅和舞台,周边配套卡座,吧台,还有比较私密的小包间,价格也便宜。

    二三楼那就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四楼是余木七他们才能去的地方。

    另外还包含地下室和地下车库。

    司徒冥坐在小包间,脸色还有点苍白,胸口的伤隐隐作痛。

    眼神专注于手指间摆弄的三张万元汇票。

    他手上的全部资金都让李三去买地皮,如何开酒店也在做企划。

    接下来……

    司徒坤……

    谁料,赵小月推开包间门,“啪”的打开了所有的灯,司徒冥脸上的阴鸷一览无余。

    赵小月本就心情不爽,直接出口,“哟,小哥哥搁着上演疯批角色呢,不会是疯给我看的吧?”

    司徒冥表情古怪,这是吃炸药了,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只见那只小手“啪”,拍在中间的桌面上,桌子都为之一颤。

    “少废话,赶紧拿钱。”

    嚣张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土匪。

    坐在对面的小少年只是扬唇一笑,便把手里的三张汇票递给了赵小月 。

    接过钱的赵小月并没有离开,而是打量了一会儿司徒冥,“你这脸白的跟鬼一样,怎么,遇见妖精让人采补了?”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小女孩对一个小男生说出的话。

    幸亏司徒冥没喝水,不然必定喷赵小月一脸。

    他们还都是孩子!

    司徒冥强装镇定道:“没事,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被一辆自行车撞了,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赵小月都惊呆了,现在的男生都这么没用吗?

    这都能把肋骨摔折?

    简直是人才!

    然后同情的说:“那你赶快回家休息吧,天可怜见的!”

    瞧把娃弄的。

    司徒冥忽略掉赵小月脸上的同情,略微点头说好。

    就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说:“好歹咱们也算熟人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学着温柔,不然长大容易嫁不出去。”

    这可戳了赵小月肺管子了!

    本来两辈子的心愿就是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然后生一窝可爱的崽崽。

    现在可好,有人竟咒她嫁不出去,这是存心断他们老赵家香火吗?

    然后司徒冥就看见赵小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毛!

    他就一个想法:跑!

    狗尾巴草的战斗力爆表,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

    赵小月一边把汇票折好往小挎包里塞,一边冷嗖嗖地说:“呵,司徒冥,你是嫌肋骨断的不够彻底是吧?”

    一步步走向准备逃跑的小少年,“哼,我帮你!”

    司徒冥多少有点死不悔改,“本来嘛,你别过了啊,我告诉你。”

    “啊,赵小月你个疯丫头!”

    “啊!流血了!”

    “我错了!姑奶奶我错啦!”

    十几分钟后……

    赵小月神清气爽的走出了一楼小包间。

    果然女人不能把气啊坏心情啊什么的,憋在心里。

    这不,撒出去舒服多了!

    然后潇洒的打车回幻海镇了!

    司徒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包间,头发乱得像鸡窝,掀起衣服看的时候,胳膊有一块肉明显青紫了,脖子上有一个小牙印隐隐还流着血。

    疼的他龇牙咧嘴!

    胸口还疼。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本来他说的是实话嘛,记仇的小气鬼。

    打车回到桑景别墅的时候,朱管家都震惊了,少爷是遇到打劫的了吗?

    各种猜想在朱管家的脑子里回荡,最直接的想法是钱被人抢了,而且是早就盯上了的!

    汇票是他递给少爷的,那可是三万啊,谁见了不动心?

    司徒冥躺在柔软的床上,朱管家拿着消炎的药水,胸口的伤有裂开的趋势。

    一看伤就是被人打了,当看见脖子上的一圈牙印,更是气愤,现在的小偷是这样抢劫的吗?

    还带咬人的?

    司徒冥看着朱管家越来越气愤的眼神,咳了一声,楞是没敢说实话,太丢脸了!

    他怎么就一次上风都没占到呢?

    看见胸口的伤又流血了,眼睛都红了,“少爷,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抢钱就算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司徒冥只能出声,“没事朱叔,钱我拿给赵小月了,我这是自己摔的。”

    朱管家明显不信,摔跤能摔出牙印来?

    司徒冥皱眉,朱管家也没再多问。

    好吧,少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边司徒冥忙着处理伤口,那边赵小月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幻海镇。

    一住就是一个月,浪遍了这里的每个山头。

    在外人看来,赵小月是跟着蒲六爷学东西。

    神秘的老头有秘密,奈何就是不告诉赵小月。

    只知道种花。

    风信子败了,百合又接着盛开。

    火红的、纯白色的,不同的是,那个墓旁总有一个穿长衫的人。

    直到一个月后,蒲六爷收拾自己的衣服,才和赵小月回海市。

    临走,蒲六爷看着霍卿卿的墓,哀伤都逆流成河了。

    赵小月在一旁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