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49章 女性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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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21
我与晓格基本同步地快速越过了喧嚣的步行街,此刻我主要想的一项任务是,按照方老师布置的任务:[把晓格安全地送回医院,记住不要太晚。]这是她的原话,不过临走前,她又补了一句:你俩可以去街上或附近公园逛逛,多了解了解下彼此。
刚才因为人群发出的喧嚣声越来越大,等走出步行街商品夜市大门口时,我侧脸望着晓格,问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刚才说的她,其实就是艾姐姐对不对?]
[我……]我惊讶地看着她,脚步停了下来,晓格也同时停下了脚步并身子一转,目光如有时在黎明前从东方升起的启明星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充满柔情,还有一些些水灵灵般的天真,我们之间面对面的距离,目测不到20公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有点结巴的问道,片刻之后,我扭转了头,有意识地往门口不远处的城市主街道望去,连来回穿梭的人群与机动车混杂在一起,也似乎成了我们此刻之间的“空间背景”。
[这很好猜啊,你说她时,语气明显带着遗憾,还有甜蜜,甚至还有些无可奈何的怕失去。]晓格依然身体不动的说,双目依旧如夜空中的熠熠星光般望着我。
[这哪有……你是瞎猜的吧?]我再次回头看了看她说。
[我说的是真的,这是女人的直觉,我很难解释,反正我就是知道,当然,也许这还与我在学校选修过心理学的原因有关吧。]
女人的直觉?晓格的这几个简单的字,瞬间又让我把记忆“拉回到两个人身上”:诗瑶与筱蝶,前者说知道我喜欢欧阳清,后者是被我戏称为孩子般猜想的“知道我喜欢吃橘子”。
一位女生这样说,我也许还不相信,接二连三的出现时,这又瞬间让我对“女人的直觉”这几个字,不敢再“忽略不计”,甚至在当下对其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就如基督徒看见了教堂大厅上方巨大的“十字架”,就像穆斯林看见了麦加的“天房——克尔白”,就像佛陀弟子,看见了古塔下的“佛骨”。
又像世界屋脊上的虔诚藏民,来到了“布达拉宫”的台阶前。
[嗯……]我点了点头,即同意她说的,也同时默认她说的“她”是艾姝。
[其实……]晓格缓缓地把身体一转,朝向刚离开的步行街门口,目光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也随着她的目光,移至门口上面“霓虹灯”闪烁的几个字上:都县西城步行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望着晓格,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对了……要不……我们进去逛逛……我知道你们小女生爱逛这种热闹的夜市。]
[好啊好啊,刚才你拼命的赶路,我都没好意思说。]晓格高兴的似乎要跳起来,双手还相互“隔空”象征性地拍了拍。
[不好意思,我刚才只顾着方老师交待的任务:要把你安全送回家了……那,我们,我们现在进去吧。]
19.48
一返回到夜市里面,晓格就变成了一个开心的孩子,走路还偶尔蹦蹦跳跳的,我猜想到,也能理解她这种逛夜市的兴奋,但真看在眼里,她那幅左右不停地看着地摊上“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显然看不够时的样子时,我还是微微惊讶了下,也感觉到她真正可爱活泼又充满青春朝气的一面。
有时她落在我的后面,有时又因为看见一件好看的小物品,尖叫地跑到我的前面去了,一会儿站起来,去隔壁摊看看其他的商品,看了看后,又会倒回上一个摊位选了又选,然后犹疑不决地最后还是放回到摊位原处去了。
这样陪着她逛这条步行街夜市,突然有一种异样的小小幸福感,就像陪同小时候的一位邻家小妹似的,即轻松自由惬意,又没有任何压力。只需慢慢地一会站着等她,一会又陪着她慢慢地向前走着,一会儿也要与她一同蹲下来,帮她挑选哪一个小饰品好看。
晓格与筱蝶逛街市很不一样,后者很明确自己要什么,往往来到街市之前,就已经想好要买的物品,一到目的地,三下五除二就把脑中的“购物车”就“清空”了。
晓格仿佛却就不是这样。因为看上去她更多的是喜欢挑选这里物品时的感觉,与拿到手里在想像戴在自己身上,或放在她的小闺房上好不好看,然后又像“看过想过”就像已“买到与拥有过”一样,又放回去了,一点也不贪心地想把所有整个街道上的物品都搬回自己的宿舍一样。尽管在她放下的一刹那,我看见她的眼神中也有一丝丝的不舍,但却依放下的“坚决如铁”。
在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又停停走走,不停地挑选,又不断放下的过程中,路程走至近一半时,我轻轻地扯了扯依然双眼不停在两边摊位上转悠的晓格的衣袖,悠然的说道:[晓格,我看你在刚才后面隔壁那个发饰摊位上,拿了一个发夹重复看了看,要不我们倒回去看看,你如真喜欢,师哥买给你。]
[啊?真的吗?]她目光烔烔的望着我,一脸的兴奋,齐眉的刘海还因她激动的不停摇晃着脑袋而轻轻地左右摆动。
[嗯。]说完,我拉着她的袖子,身子一转,倒回到后面的隔壁摊位。
我们同时蹲了下来。
晓格开始捡出刚才不停地拿在手上看的一只蜻蜓状发夹,并快速地别在自己的刘海左上方,侧过脸望着我,问道:[好不好看?]
我简短地应了一声:[嗯,好看……]
[等等……]她还未来得及扯下发夹,另一只手又开始挑选了地摊上另一个“格子里”的一只蝴蝶结橡皮筋,拿在手里看了看后,继续问我:[师哥,你觉得这个与刚才那个搭配怎么样,好看不?]
[嗯,好看……不过,我觉得你别什么扎什么都好看。]我微微一笑,柔声的回答。
[哼哼……师哥,你真会说话。]说完,她解下原来自己马尾辫上的橡皮筋,非常娴熟地换上了新的蝴蝶结橡皮筋。
[小伙子,你女朋友很漂亮,就像你说的,戴什么都好看。]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看着我微微一笑地突然说道,她的夸赞不知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出于商业上”的赞美。
但我还是浅浅一笑,回答说:[谢谢阿姨……但她不是我女……]我话未说完,就被晓格打断了,我想回答的是,晓格不是我女朋友。
[师哥,现在再看下,怎么样?]她打断我问道。 05.58
[可以……我觉得漂亮,就要这两个?]
我笑着回答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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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22
晓格重重的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继续说:[两个我很满足了……谢谢师哥。]
在付完钱给那位中年妇女摊主后,我们正欲起身时,前者补了一句:[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欢迎下一次再来照顾生意哈。]
我们迅速地起身,我很尴尬的看了看晓格,晓格的脸蛋又仿佛红了红,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没解释,只对摊主笑了笑后,就突然拉起我的右手,就向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有跟着她的脚步跑,一直跑到门口边快到外面街道时才停了下来。
[师哥……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尴尬了,所以我才拉着你赶快走的。]晓格放下我的手,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淡淡一笑地说。
我尴尬地缩回了被她拉过的右手,悬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又尴尬地举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是我不好意思……让别人误会,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我淡淡一笑,微微打趣道。
[也不是……我也是那个占便宜的……]晓格说的非常小声,以至于我听的模模糊糊,我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欲开口叫她复述时,她转移话题道:[师哥,谢谢你买给我的小礼物,这个蜻蜓发夹我会收藏起来,一直不用,就扎这个蝴蝶结。]说完,她指了指后面的“马尾”。嘴角轻轻向上一弯。
[不用谢……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原来你这么好养,两件小物品就打动你了。]
我鼻子哼哼几声,笑了笑,调倪地说道。
[也不是那么好养……这还要看是谁送的?……]说完,她微微垂下了头,看着自己在地板上轻轻左右搓动的右脚。
我听后默然,不知如何回答,只有默默地看着斜对面的晓格,一阵夜晚的秋风吹来,让她的刘海轻轻摇晃着,摇晃的还有她那条不长不短的脑后马尾辫,如两只风铃似的,可以发出悦耳的音乐。
也许是我脑海里发出了想像的“悦耳声”,面对此情此景,正青春的我,要动用很大“意志力库存”才能让邪念与动情不跑出体外,从而让自制的理性战胜了感性。
[师哥……你真的只爱艾姝姐姐一个人吗?]片刻的对立沉默之后,晓格突然抬头望着我问道。 13.21
我听后一愣,心想她为什么会在此刻重提前面我不想提的“话题”,刚才前面我用“私心”与“公心”,有意地通过带她去步行街逛逛,无非是主要是想通过让她逛街市的开心,让她忘掉这事,只是我没想到出来后,她还是把“旧事”重提,这是我明显没想到的。
我微张着口,惊诧地望着她,嘴唇无声地嗫嚅着,想回答她,又不想回答她,心里一直在两者之间“徘徊”。
[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她水灵灵的眼神一黯,避开了我的目光,身子一转,望着眼前夜空下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的繁华街道,轻轻叹了一口气,背着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有点妒忌艾姐姐,也有点恨她,要不是她,我堂哥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
我听后再次愕然,我迅速地走到她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左右双臂,突然失去了理智地对她吼叫道:[晓格,你刚才说什么?难道艾姝还有别的男朋友,他是谁,你说!]
当我连说带吼说完时,我已经无法看清自己了,想不到我会如此在意艾姝,尽管之前我认为自己其实不在乎,包括她与秦仪的好,我一样也不在乎,在内心里只希望她开心,让自己赶快走出“失去他”的阴影里,与我在不在一起,都不要紧,只要有一个人能让她幸福就可以。
这也许就是在内心里还是接受了敏青对她好的原因之一,并同意帮助他一起向她表白一样。
一直自诩力求对人不大吼大叫,并始终坚守文明礼貌底线的我,在此刻,竟然对初次见面的晓格如此喊叫,而且还是我最敬重与最疼爱我的方老师的外甥女,我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我迅速地松开了我抓紧晓格双臂的双手,一脸愧疚、自责、痛苦等等一大堆复杂的情绪,甚至想举起手迅速给自己几个耳光。
在轻声的说了一声连我自己都不太听得清楚的[对不起]之后,我直接往后倒退了几步,随之微微弯腰,双手叉在双侧腰部,无声地又瞬间脑袋空白地望着地面。
19.19 南垒河畔公共椅上。
[师哥……是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也是刚在心里纠缠了很久,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艾姝姐姐虽然是很不错,但她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也许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晓格走到我面前,既没有怨恨我的吼叫,也没安慰此刻其实万分痛苦的我,只顾着径直对我说着她仿佛在潜意识里憋了一晚上的话。
[晓格……你别说了……如果不是方老师……不……我们刚才还很开心是不是?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我爱的是谁,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艾姝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你这样说她是不是不太好?]我挺直了身体,正看着她双眼含着怨恨,微嗔怒地着我,嘴唇还微微向上翘。
[师哥……你这样误会我,我太伤心了……呜呜……]她抬起了左手,捂着双眼开始哭了起来,看来前面我对她的吼叫,她一直在忍受,直到我这一句淡淡的一句如“压哭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话,终于使受不了,导致了她伤心的开始哭泣。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只是因我说她而受委屈的哭哭就好了,谁知后面越哭越大声,以至于偶尔来往与从步行街出来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那个欺负她的那个“坏男友”,哭了一会儿之后,她像一摊软泥一样蹲了下去,依然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
我非常尴尬又心疼怜惜地看着脚下的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我也蹲了下来,并靠近她,凑在她耳边说:[晓格,对不起,师哥我不是那意思……对不起,我是急疯了,我是脑子进水了……你别哭了好吗?]说完,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晓格抬起埋在重叠一起放在双膝间的手臂间的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哥……枉我那么喜欢你,还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也不仔细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只顾着想着艾姐姐,你就不会问我,我为什么那样说艾姐姐,因为我就是秦仪的妹妹,艾姐姐的前未婚夫,就是我哥哥。]
20.17
No.0576《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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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23
处于情感世界的男女,无论是红男绿女,还是善良信女,都会变得脆弱与敏感,或是曾经有一段时间会如此。
你认为无心的一句话,对他人也许是“重如泰山”,我认为重如泰山的一撇思绪,却被你轻如鸿毛般的“轻描淡写”。
如果真实世界中情感世界,就是一部《情感世界录》,我愿意把曾经青春里做过的那些蠢事与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用一支红笔在上面不停地修改与删除掉,让里面的每个人都没有伤害,没有眼泪,没有“青春流逝”,也没有“死亡”。
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包括那些无悔又想修订的青春岁月,那些阴阳相隔的“人”、事、物,还有那些无法再重现的“幸福瞬间与片段”。 23.13
当听到晓格在哭泣中说出“秦仪与她的兄妹关系”时,我再次被震惊了。
是啊,两位都姓秦,我怎么都不曾想到这点呢?也许是一旦与艾姝沾上边的话,我的智商与理性,就会暂时退回到“起跑线”或“智商低位线临界值”,甚至是接近零,从而让感性系统来“接盘”思考,变得不再用理智来思考的思考。
我的脑海再次瞬间变得“空白”,并缓缓地站了起来,仿佛忘记了还在哭泣的晓格的存在,尽管她说完那段话后,渐渐停止了哭泣,只剩下间断的抽泣声。
我如暂时抽干了灵魂的肉体,茫然地望着眼前夜空下的人群,还有那些渐渐模糊的霓虹灯发出了多彩绚丽的灯光,如黑色背景下涂抹出来了五彩缤纷的油画色彩,又像被图像处理软件“photoshop”把一幅夜景画,通过“高斯模糊”或“动态模糊”插件处理,顺便还加了一道“马赛克”处理程序。
这个世界那么“大”,大到你就在我对面,就如夜空下的人群,我们依然互不相识,从此擦肩而过,再也无彼此的“音迅”;
这个世界又是如此“小”,兜兜转转,来来往往,又与你相遇,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却充满着恍如隔世的熟悉又陌生的遥远记忆。
我虽然没见过秦仪,也曾经在艾姝的口中多次听到她提及过的“关于他的一切”,也曾幻想过要是能与他能见上一面,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面这个情景永远无法“显现”,却在此刻见到仿佛是前者化身似的他的“妹妹”,这岂非是老天的“捉弄”,又或是上帝刻意的安排?
[师哥……你哭了?]突然的一个声音,把我从茫然的“空白”世界拉回到真实世界的“黑色”夜空下,我快速地用手揩拭掉脸上的泪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真流了泪,这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情不自禁?
因吼叫晓格懊恼而自我“惩罚”,还是为艾姝而哭泣?又或是为艾姝对秦仪的深情而哭,还是又为她为他的离世而悲伤又一次导致了我的悲伤?
这可能的原因,还可能是以上三者都有一些的“原因”。
晓格在我“茫然空白”期间不知几时已来到我的身边,还慢慢地凑近我的面前,泪痕还未干的双眼,如黑暗中刚洗过的“黑珠珠”似的,充满着柔情与深情,如包含着“呼之欲出”的透明半液态水晶球。
05.52
她掂了掂脚,举起右手,帮我擦了擦眼角在慌乱中未擦干的泪水,并淡淡一笑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看到你哭,我又格外的心疼,比我自己哭泣还疼……师哥……对……不起。]
我如被电击似的,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此刻我整个人仿佛瞬间进入了“能量最低点”——这种脆弱的感觉,竟然是我第一次面对一个女生时的感觉,晓格的这种“毫无掩饰”又不夹杂任何目的关怀与关心,让我在那一刹那对她动了情,但也就在片刻之后,我大脑的另一套系统——理智如“阳光复活”般开始启动,加上一点点自己一直以来晨跑锻炼出来与积累的意志力,快速地灭掉了这股即将在心底冉冉升起“动情”之欲火。
然后我一惊,如被“魔”附身后的顿然清醒,看着两支“联接”的手,我马上松将开来,双手同时归位到身体两侧,目光游移不定地从面前的晓格身上移将开来,在四周夜空漫无目的地扫视着。
晓格则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搓着手腕处,显然是刚才被我不小心的“猛抓”引起了疼痛,她微微低下了头,眼神再次一黯,沉默地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我的主动开口。
对立站着的两个人,无声地站在街道的人行道上,仿佛成了夜市大门前多余又有点违和的“活雕像”,如两个夜空下孩独的孩子,又像夜市下两个倾听城市脉动的敬业守侯者,当这种默然的对立,到达一个难以“继续”的临界点时,我们几乎在一瞬间,目光相互一对视,欲开口向对方说什么。
[我……]我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同时又“欲言又止”,我尴尬地笑了笑,而晓格也双手叠放在腹部,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也笑了笑。
[师哥……你先说。]
[你先说吧……女士优先。]我柔声地回应道。
[好吧……万能的Lady first!]晓格憨厚地笑了笑,继续说:[你今晚把我惹哭了……难道就没想过怎么补偿我吗?或哄哄我什么的?]
[哦……那你说……我试试看。]我木讷地回答,没立即明白她的话中话的意思。
[哼……要不是你……你刚才这样吼我说我,我早掉头就走了……这样吧,看你也伤心地哭了的份上……你唱一首歌哄哄我,这样,今晚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就当一笔勾销了。] 13.06
[格格……你阿哥没哭……只是一瞬间的“误入歧途”……说来听听,你想听什么歌?]我看晓格情绪缓和了不少,想通过“恭维”来加固她的“缓和情绪”,以至于让她开心。
她先是一愣,随即马上举起手掌外翻地捂着又薄又小又红的嘴唇,满脸笑容的如夜空下风中的灯笼般身肢乱颤,最后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
[师哥……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叫我格格……我同学与朋友们……都……都叫我小格子……这还是你这么叫……哈哈……]她继续笑着说,有点喘不过气,甚至到最后她还双手插着腰,并微曲着上身。
[你本来就是格格啊……]我淡淡的回答,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只是用淡淡的表情看着她说道。
[好了……我不笑了……]脸上却依然笑容不减,只是带着像是大笑之后的“余笑”,她渐渐恢复了身形,嘴角依然挂着一轮“弯月”,继续说:[师哥,我要听那首,就是你弹奏给艾姝姐姐的那首《唯一》]。
19.22
我与晓格基本同步地快速越过了喧嚣的步行街,此刻我主要想的一项任务是,按照方老师布置的任务:[把晓格安全地送回医院,记住不要太晚。]这是她的原话,不过临走前,她又补了一句:你俩可以去街上或附近公园逛逛,多了解了解下彼此。
刚才因为人群发出的喧嚣声越来越大,等走出步行街商品夜市大门口时,我侧脸望着晓格,问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刚才说的她,其实就是艾姐姐对不对?]
[我……]我惊讶地看着她,脚步停了下来,晓格也同时停下了脚步并身子一转,目光如有时在黎明前从东方升起的启明星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充满柔情,还有一些些水灵灵般的天真,我们之间面对面的距离,目测不到20公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有点结巴的问道,片刻之后,我扭转了头,有意识地往门口不远处的城市主街道望去,连来回穿梭的人群与机动车混杂在一起,也似乎成了我们此刻之间的“空间背景”。
[这很好猜啊,你说她时,语气明显带着遗憾,还有甜蜜,甚至还有些无可奈何的怕失去。]晓格依然身体不动的说,双目依旧如夜空中的熠熠星光般望着我。
[这哪有……你是瞎猜的吧?]我再次回头看了看她说。
[我说的是真的,这是女人的直觉,我很难解释,反正我就是知道,当然,也许这还与我在学校选修过心理学的原因有关吧。]
女人的直觉?晓格的这几个简单的字,瞬间又让我把记忆“拉回到两个人身上”:诗瑶与筱蝶,前者说知道我喜欢欧阳清,后者是被我戏称为孩子般猜想的“知道我喜欢吃橘子”。
一位女生这样说,我也许还不相信,接二连三的出现时,这又瞬间让我对“女人的直觉”这几个字,不敢再“忽略不计”,甚至在当下对其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就如基督徒看见了教堂大厅上方巨大的“十字架”,就像穆斯林看见了麦加的“天房——克尔白”,就像佛陀弟子,看见了古塔下的“佛骨”。
又像世界屋脊上的虔诚藏民,来到了“布达拉宫”的台阶前。
[嗯……]我点了点头,即同意她说的,也同时默认她说的“她”是艾姝。
[其实……]晓格缓缓地把身体一转,朝向刚离开的步行街门口,目光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也随着她的目光,移至门口上面“霓虹灯”闪烁的几个字上:都县西城步行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望着晓格,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对了……要不……我们进去逛逛……我知道你们小女生爱逛这种热闹的夜市。]
[好啊好啊,刚才你拼命的赶路,我都没好意思说。]晓格高兴的似乎要跳起来,双手还相互“隔空”象征性地拍了拍。
[不好意思,我刚才只顾着方老师交待的任务:要把你安全送回家了……那,我们,我们现在进去吧。]
19.48
一返回到夜市里面,晓格就变成了一个开心的孩子,走路还偶尔蹦蹦跳跳的,我猜想到,也能理解她这种逛夜市的兴奋,但真看在眼里,她那幅左右不停地看着地摊上“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显然看不够时的样子时,我还是微微惊讶了下,也感觉到她真正可爱活泼又充满青春朝气的一面。
有时她落在我的后面,有时又因为看见一件好看的小物品,尖叫地跑到我的前面去了,一会儿站起来,去隔壁摊看看其他的商品,看了看后,又会倒回上一个摊位选了又选,然后犹疑不决地最后还是放回到摊位原处去了。
这样陪着她逛这条步行街夜市,突然有一种异样的小小幸福感,就像陪同小时候的一位邻家小妹似的,即轻松自由惬意,又没有任何压力。只需慢慢地一会站着等她,一会又陪着她慢慢地向前走着,一会儿也要与她一同蹲下来,帮她挑选哪一个小饰品好看。
晓格与筱蝶逛街市很不一样,后者很明确自己要什么,往往来到街市之前,就已经想好要买的物品,一到目的地,三下五除二就把脑中的“购物车”就“清空”了。
晓格仿佛却就不是这样。因为看上去她更多的是喜欢挑选这里物品时的感觉,与拿到手里在想像戴在自己身上,或放在她的小闺房上好不好看,然后又像“看过想过”就像已“买到与拥有过”一样,又放回去了,一点也不贪心地想把所有整个街道上的物品都搬回自己的宿舍一样。尽管在她放下的一刹那,我看见她的眼神中也有一丝丝的不舍,但却依放下的“坚决如铁”。
在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又停停走走,不停地挑选,又不断放下的过程中,路程走至近一半时,我轻轻地扯了扯依然双眼不停在两边摊位上转悠的晓格的衣袖,悠然的说道:[晓格,我看你在刚才后面隔壁那个发饰摊位上,拿了一个发夹重复看了看,要不我们倒回去看看,你如真喜欢,师哥买给你。]
[啊?真的吗?]她目光烔烔的望着我,一脸的兴奋,齐眉的刘海还因她激动的不停摇晃着脑袋而轻轻地左右摆动。
[嗯。]说完,我拉着她的袖子,身子一转,倒回到后面的隔壁摊位。
我们同时蹲了下来。
晓格开始捡出刚才不停地拿在手上看的一只蜻蜓状发夹,并快速地别在自己的刘海左上方,侧过脸望着我,问道:[好不好看?]
我简短地应了一声:[嗯,好看……]
[等等……]她还未来得及扯下发夹,另一只手又开始挑选了地摊上另一个“格子里”的一只蝴蝶结橡皮筋,拿在手里看了看后,继续问我:[师哥,你觉得这个与刚才那个搭配怎么样,好看不?]
[嗯,好看……不过,我觉得你别什么扎什么都好看。]我微微一笑,柔声的回答。
[哼哼……师哥,你真会说话。]说完,她解下原来自己马尾辫上的橡皮筋,非常娴熟地换上了新的蝴蝶结橡皮筋。
[小伙子,你女朋友很漂亮,就像你说的,戴什么都好看。]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看着我微微一笑地突然说道,她的夸赞不知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出于商业上”的赞美。
但我还是浅浅一笑,回答说:[谢谢阿姨……但她不是我女……]我话未说完,就被晓格打断了,我想回答的是,晓格不是我女朋友。
[师哥,现在再看下,怎么样?]她打断我问道。 05.58
[可以……我觉得漂亮,就要这两个?]
我笑着回答道。
[嗯……]
No.0575《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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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22
晓格重重的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继续说:[两个我很满足了……谢谢师哥。]
在付完钱给那位中年妇女摊主后,我们正欲起身时,前者补了一句:[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欢迎下一次再来照顾生意哈。]
我们迅速地起身,我很尴尬的看了看晓格,晓格的脸蛋又仿佛红了红,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没解释,只对摊主笑了笑后,就突然拉起我的右手,就向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有跟着她的脚步跑,一直跑到门口边快到外面街道时才停了下来。
[师哥……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尴尬了,所以我才拉着你赶快走的。]晓格放下我的手,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淡淡一笑地说。
我尴尬地缩回了被她拉过的右手,悬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又尴尬地举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是我不好意思……让别人误会,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我淡淡一笑,微微打趣道。
[也不是……我也是那个占便宜的……]晓格说的非常小声,以至于我听的模模糊糊,我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欲开口叫她复述时,她转移话题道:[师哥,谢谢你买给我的小礼物,这个蜻蜓发夹我会收藏起来,一直不用,就扎这个蝴蝶结。]说完,她指了指后面的“马尾”。嘴角轻轻向上一弯。
[不用谢……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原来你这么好养,两件小物品就打动你了。]
我鼻子哼哼几声,笑了笑,调倪地说道。
[也不是那么好养……这还要看是谁送的?……]说完,她微微垂下了头,看着自己在地板上轻轻左右搓动的右脚。
我听后默然,不知如何回答,只有默默地看着斜对面的晓格,一阵夜晚的秋风吹来,让她的刘海轻轻摇晃着,摇晃的还有她那条不长不短的脑后马尾辫,如两只风铃似的,可以发出悦耳的音乐。
也许是我脑海里发出了想像的“悦耳声”,面对此情此景,正青春的我,要动用很大“意志力库存”才能让邪念与动情不跑出体外,从而让自制的理性战胜了感性。
[师哥……你真的只爱艾姝姐姐一个人吗?]片刻的对立沉默之后,晓格突然抬头望着我问道。 13.21
我听后一愣,心想她为什么会在此刻重提前面我不想提的“话题”,刚才前面我用“私心”与“公心”,有意地通过带她去步行街逛逛,无非是主要是想通过让她逛街市的开心,让她忘掉这事,只是我没想到出来后,她还是把“旧事”重提,这是我明显没想到的。
我微张着口,惊诧地望着她,嘴唇无声地嗫嚅着,想回答她,又不想回答她,心里一直在两者之间“徘徊”。
[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她水灵灵的眼神一黯,避开了我的目光,身子一转,望着眼前夜空下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的繁华街道,轻轻叹了一口气,背着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有点妒忌艾姐姐,也有点恨她,要不是她,我堂哥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
我听后再次愕然,我迅速地走到她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左右双臂,突然失去了理智地对她吼叫道:[晓格,你刚才说什么?难道艾姝还有别的男朋友,他是谁,你说!]
当我连说带吼说完时,我已经无法看清自己了,想不到我会如此在意艾姝,尽管之前我认为自己其实不在乎,包括她与秦仪的好,我一样也不在乎,在内心里只希望她开心,让自己赶快走出“失去他”的阴影里,与我在不在一起,都不要紧,只要有一个人能让她幸福就可以。
这也许就是在内心里还是接受了敏青对她好的原因之一,并同意帮助他一起向她表白一样。
一直自诩力求对人不大吼大叫,并始终坚守文明礼貌底线的我,在此刻,竟然对初次见面的晓格如此喊叫,而且还是我最敬重与最疼爱我的方老师的外甥女,我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我迅速地松开了我抓紧晓格双臂的双手,一脸愧疚、自责、痛苦等等一大堆复杂的情绪,甚至想举起手迅速给自己几个耳光。
在轻声的说了一声连我自己都不太听得清楚的[对不起]之后,我直接往后倒退了几步,随之微微弯腰,双手叉在双侧腰部,无声地又瞬间脑袋空白地望着地面。
19.19 南垒河畔公共椅上。
[师哥……是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也是刚在心里纠缠了很久,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艾姝姐姐虽然是很不错,但她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也许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晓格走到我面前,既没有怨恨我的吼叫,也没安慰此刻其实万分痛苦的我,只顾着径直对我说着她仿佛在潜意识里憋了一晚上的话。
[晓格……你别说了……如果不是方老师……不……我们刚才还很开心是不是?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我爱的是谁,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艾姝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你这样说她是不是不太好?]我挺直了身体,正看着她双眼含着怨恨,微嗔怒地着我,嘴唇还微微向上翘。
[师哥……你这样误会我,我太伤心了……呜呜……]她抬起了左手,捂着双眼开始哭了起来,看来前面我对她的吼叫,她一直在忍受,直到我这一句淡淡的一句如“压哭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话,终于使受不了,导致了她伤心的开始哭泣。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只是因我说她而受委屈的哭哭就好了,谁知后面越哭越大声,以至于偶尔来往与从步行街出来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那个欺负她的那个“坏男友”,哭了一会儿之后,她像一摊软泥一样蹲了下去,依然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
我非常尴尬又心疼怜惜地看着脚下的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我也蹲了下来,并靠近她,凑在她耳边说:[晓格,对不起,师哥我不是那意思……对不起,我是急疯了,我是脑子进水了……你别哭了好吗?]说完,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晓格抬起埋在重叠一起放在双膝间的手臂间的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哥……枉我那么喜欢你,还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也不仔细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只顾着想着艾姐姐,你就不会问我,我为什么那样说艾姐姐,因为我就是秦仪的妹妹,艾姐姐的前未婚夫,就是我哥哥。]
20.17
No.0576《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23
处于情感世界的男女,无论是红男绿女,还是善良信女,都会变得脆弱与敏感,或是曾经有一段时间会如此。
你认为无心的一句话,对他人也许是“重如泰山”,我认为重如泰山的一撇思绪,却被你轻如鸿毛般的“轻描淡写”。
如果真实世界中情感世界,就是一部《情感世界录》,我愿意把曾经青春里做过的那些蠢事与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用一支红笔在上面不停地修改与删除掉,让里面的每个人都没有伤害,没有眼泪,没有“青春流逝”,也没有“死亡”。
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包括那些无悔又想修订的青春岁月,那些阴阳相隔的“人”、事、物,还有那些无法再重现的“幸福瞬间与片段”。 23.13
当听到晓格在哭泣中说出“秦仪与她的兄妹关系”时,我再次被震惊了。
是啊,两位都姓秦,我怎么都不曾想到这点呢?也许是一旦与艾姝沾上边的话,我的智商与理性,就会暂时退回到“起跑线”或“智商低位线临界值”,甚至是接近零,从而让感性系统来“接盘”思考,变得不再用理智来思考的思考。
我的脑海再次瞬间变得“空白”,并缓缓地站了起来,仿佛忘记了还在哭泣的晓格的存在,尽管她说完那段话后,渐渐停止了哭泣,只剩下间断的抽泣声。
我如暂时抽干了灵魂的肉体,茫然地望着眼前夜空下的人群,还有那些渐渐模糊的霓虹灯发出了多彩绚丽的灯光,如黑色背景下涂抹出来了五彩缤纷的油画色彩,又像被图像处理软件“photoshop”把一幅夜景画,通过“高斯模糊”或“动态模糊”插件处理,顺便还加了一道“马赛克”处理程序。
这个世界那么“大”,大到你就在我对面,就如夜空下的人群,我们依然互不相识,从此擦肩而过,再也无彼此的“音迅”;
这个世界又是如此“小”,兜兜转转,来来往往,又与你相遇,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却充满着恍如隔世的熟悉又陌生的遥远记忆。
我虽然没见过秦仪,也曾经在艾姝的口中多次听到她提及过的“关于他的一切”,也曾幻想过要是能与他能见上一面,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面这个情景永远无法“显现”,却在此刻见到仿佛是前者化身似的他的“妹妹”,这岂非是老天的“捉弄”,又或是上帝刻意的安排?
[师哥……你哭了?]突然的一个声音,把我从茫然的“空白”世界拉回到真实世界的“黑色”夜空下,我快速地用手揩拭掉脸上的泪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真流了泪,这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情不自禁?
因吼叫晓格懊恼而自我“惩罚”,还是为艾姝而哭泣?又或是为艾姝对秦仪的深情而哭,还是又为她为他的离世而悲伤又一次导致了我的悲伤?
这可能的原因,还可能是以上三者都有一些的“原因”。
晓格在我“茫然空白”期间不知几时已来到我的身边,还慢慢地凑近我的面前,泪痕还未干的双眼,如黑暗中刚洗过的“黑珠珠”似的,充满着柔情与深情,如包含着“呼之欲出”的透明半液态水晶球。
05.52
她掂了掂脚,举起右手,帮我擦了擦眼角在慌乱中未擦干的泪水,并淡淡一笑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看到你哭,我又格外的心疼,比我自己哭泣还疼……师哥……对……不起。]
我如被电击似的,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此刻我整个人仿佛瞬间进入了“能量最低点”——这种脆弱的感觉,竟然是我第一次面对一个女生时的感觉,晓格的这种“毫无掩饰”又不夹杂任何目的关怀与关心,让我在那一刹那对她动了情,但也就在片刻之后,我大脑的另一套系统——理智如“阳光复活”般开始启动,加上一点点自己一直以来晨跑锻炼出来与积累的意志力,快速地灭掉了这股即将在心底冉冉升起“动情”之欲火。
然后我一惊,如被“魔”附身后的顿然清醒,看着两支“联接”的手,我马上松将开来,双手同时归位到身体两侧,目光游移不定地从面前的晓格身上移将开来,在四周夜空漫无目的地扫视着。
晓格则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搓着手腕处,显然是刚才被我不小心的“猛抓”引起了疼痛,她微微低下了头,眼神再次一黯,沉默地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我的主动开口。
对立站着的两个人,无声地站在街道的人行道上,仿佛成了夜市大门前多余又有点违和的“活雕像”,如两个夜空下孩独的孩子,又像夜市下两个倾听城市脉动的敬业守侯者,当这种默然的对立,到达一个难以“继续”的临界点时,我们几乎在一瞬间,目光相互一对视,欲开口向对方说什么。
[我……]我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同时又“欲言又止”,我尴尬地笑了笑,而晓格也双手叠放在腹部,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也笑了笑。
[师哥……你先说。]
[你先说吧……女士优先。]我柔声地回应道。
[好吧……万能的Lady first!]晓格憨厚地笑了笑,继续说:[你今晚把我惹哭了……难道就没想过怎么补偿我吗?或哄哄我什么的?]
[哦……那你说……我试试看。]我木讷地回答,没立即明白她的话中话的意思。
[哼……要不是你……你刚才这样吼我说我,我早掉头就走了……这样吧,看你也伤心地哭了的份上……你唱一首歌哄哄我,这样,今晚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就当一笔勾销了。] 13.06
[格格……你阿哥没哭……只是一瞬间的“误入歧途”……说来听听,你想听什么歌?]我看晓格情绪缓和了不少,想通过“恭维”来加固她的“缓和情绪”,以至于让她开心。
她先是一愣,随即马上举起手掌外翻地捂着又薄又小又红的嘴唇,满脸笑容的如夜空下风中的灯笼般身肢乱颤,最后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
[师哥……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叫我格格……我同学与朋友们……都……都叫我小格子……这还是你这么叫……哈哈……]她继续笑着说,有点喘不过气,甚至到最后她还双手插着腰,并微曲着上身。
[你本来就是格格啊……]我淡淡的回答,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只是用淡淡的表情看着她说道。
[好了……我不笑了……]脸上却依然笑容不减,只是带着像是大笑之后的“余笑”,她渐渐恢复了身形,嘴角依然挂着一轮“弯月”,继续说:[师哥,我要听那首,就是你弹奏给艾姝姐姐的那首《唯一》]。
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