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59章 为了你幸福我愿不幸福

    情感启示录 151

    晓格正欲起身走时，我迅速恢复了弯腰的身体，挺身“起身”，并抓住了她的手，晓格一愣，微微冰冷的手指轻轻一颤，并很快地反扣住了我的手，我想轻轻用力挣脱出来，又被她更用力的扣住了。

    ［不是……晓格……我是想说……你这个周末有空吗？］说完，我抿了抿嘴，不敢看她。

    ［怎么？你是在约我吗？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过好不巧，我周末要值班。］

    ［哦……那算了……］我有点失落的说。

    ［不过……要看谁约了？小格格我会变戏法，与同事换一个班就是了……］晓格轻轻捂着嘴笑着说。

    ［不太好吧？我是想约你去……］

    ［去哪？快说］她快速地眨着眼睛问道，并把身体凑了过来，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庞。

    ［我……我帮筱蝶买了一本《初中综合课本复习资料》给她，前段时间因为特别忙，所以没给她，我想这个周末送给她去。］

    ［哦……我还以为你要单独约我，去哪玩呢？］晓格有点失望地说，并恢复了身形，深深地坐在凳子上。

    ［你如不方便就算了……就当我没说……我自己一个人借辆车送去。］我淡淡地回答道。

    ［你这个傻瓜……本格格几时说不方便了？你咋那么傻呢？听不懂人话？］

    ［我……］我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

    ［答应与你一起去之前，你再回答我咬你的那个问题：说，你的数在哪？］晓格突然用像个严厉老师的口吻问道。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微微垂下头。

    为什么与自己慢慢熟了的女生，都会变得很凶很暴力？情薇是这样，艾姝，还有当前的连我一向觉得温柔体贴懂事与独立的晓格也这样。

    是我有“欠虐”的基因？

    ［知道就好……那周末不见不散……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在周五的下午刚上班，就来了个急诊手术，王主任带着我与另外一个同事与护士一起向手术室走去。

    在快到手术室门口前，王主任示意其他同事先进手术室准备手术前的工作，并把我留在门外，说有几句话要对我说。

    ［萧然林风……听说你与艾姝分手了？］王主任用凌厉的目光望着我说。

    ［王院……院长……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微微一惊，声音还有点颤抖，又尴尬地回答。

    ［你别说这些，我都知道了……一开始我也没想过你们会真走到一起，你知道的，我喜欢的袁敏青，但后来敏青也订婚了，艾姝也一直不搭理她，所以后来我也想通了，自己这样对她的感情之事是否管的太多？所以我也就默认了你们的关系。你是看上去还挺不错的，爱学习，专业基础知识也学的扎实，学东西也快，但还远未能达到我愿意亲自带你的要求，明白吗？但我那从不求我的唯一的闺女——艾姝，有一天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希望有机会，又在不违反医院相关制度的情况下，尽量多带带你，说你真的很努力，也很优秀。］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心里想着果然是因为艾姝的帮忙，我才能这么快上手术的，顿时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即对艾姝的感激，但好强的自尊心又让我内心微微的不快。

    ［如果你是因为觉得是艾姝帮你，而使你自尊心受到伤害，才要与艾姝闹分手，我告诉你，有时候男人的自尊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艾姝有多爱你，这才是最重要的。看问题要看的宏观一点，也要看长远点，小伙子，慢慢学吧，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选个时间，与艾姝好好说清楚。我就说这些，走吧，手术时间快到了。］

    下班后，我回宿舍时，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地翻阅书桌上的书籍时，想起了下午手术前的王主任的那番话，沉沉地陷入了沉思与迷惘之中。

    我是不是真该与艾姝和解，或至少给彼此一个机会——解释或辩解的机会？而不是这样如不讲任何证据与法律程序的冤案一样，直接就把对方打入了“不可申诉”的“分手大牢”。

    我又是不是真的很小心眼？作为男性，是不是就该大度与主动点，如王主任说的男人自尊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艾姝对我的心思。想到这，突然感到一阵沉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觉得自己很渺小，甚至很混蛋，让艾姝这样“憋屈了这么久”——我们已近二周没联系了。

    我迟疑地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中的“艾姝(蕃茄)”字样，想按又不想按下拨号键，手指一直迟疑地悬在手机屏幕上。

    迟疑了半晌之后，我又切换到了短信功能，开始准备发短信息给她，我输入：艾姝，你最近好吗？想想不对之后，删了又重新输入了：蕃茄，对不起，我错了，我想你了……正想要发送之际，我又快速地按了删除键清除干净后，关上手机盖，一把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

    我感到微微疲倦，用双手在脸上如洗脸似的快速地抚摸了几下后，开始随便找了一本书——《系统解剖学》，硬逼着自己看了下去。

    但看了不到五分钟后，我就无法再继续看下去，满脑海都是“艾姝”，一直无法驱除。于是，我干脆泄气地又把书也往一边一放，双手叠在一起放在桌面，整个头如沉重的木头般“压”了上去。

    该怎么办？我苦思冥想，到底要怎么“破冰”？破掉我们之间从相识到如今这么陌生又冷又厚又高的那堵冰山？

    13.59

    要不写点什么东西吧？突然这个念头涌上了我的脑海。是啊，有一段时间没写了，从在虔诚实习时到去羊城时，都是断断续续写一些文字，文字的内容千变万化多种多样：有一小段心情故事，一小段生活与情感的感悟，也有写给某某的一段段惆怅或甜蜜的心情等等。

    于是，我在书籍堆里，找啊找，终于在第三摞的书中间找到了我走到哪就带到哪的那本《随记本》，拿起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了：“为了你幸福我愿不幸福”这个标题，开始静静地在纸上写了下去。

    19.32

    No.0608《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52

    ［为了你幸福我愿不幸福

    为了你幸福 我情愿不幸福

    情愿不幸福 是为了你幸福

    为了你所有 我愿意吃尽苦

    我愿意吃苦 是为了你所有

    前世的情 今生弥补

    今世的缘 来生再续

    如果有当初 我愿赌服输

    假如有结局 要天长地久

    为你挡风遮雨 回到来时的路

    为你付出所有 努力追逐幸福

    如果命运被整蛊 如果前方迷了路

    拾起勇气去克服 拨开脆弱的迷雾

    也许被苦难困住 也许被绝望中毒

    捡起坚强上征途 坚守信念的坚固

    by 林风.萧

    我花了半小时左右，把这首歌词，带着复杂的心情写了下来。

    在写的过程中，我慢慢地在脑海搜索着某个吉他和弦与每一句歌词相匹配，这样一路写下来，我的心里有了这首词大概的旋律。于是，我又从墙上拿下了吉他，一边凭着记忆中的和弦弹奏，一边唱着，遇到不流畅之处，经过适当的指法、节奏或和弦调整，终于在大约又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把整首歌流畅又深情地弹唱了出来。

    我想，我该用录音机把它录下来，或许哪天有用，当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放给艾姝听，哪怕她听了后，不一定会原谅我，但至少她能明白我的心意。

    但谁有卡带随身听呢？老家倒是有一台录放机，当年还为周苹录过一首《心弦》，但现在我却没在家里。

    怎么办？这时又有一个名字闪入了我的脑海：黄诗瑶。是，我记得她下班时喜欢随身带一个随身听听音乐，或许可以借她的？

    一想到她，我才又“恍然大悟”过来，来到住院部上班后，才发现已许久未到见她了，或者见到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熟悉与关注了。人总是这样，在一个单位，那么多人，你的关注点有限，不常在一起的人，慢慢就淡忘了。

    原来人有时真是一种“健忘”的，甚至是“忘恩负义”的动物。想到此，我无言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觉得自己这么快就把黄诗瑶忘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有点微微的对不起她，而且还是通过想到随身听，才想起她的。

    我把吉他归了位，重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把刚才涂改与删减了的《为了你幸福我愿不幸福》这首刚“出炉”的词，又重新看了一遍，随后习惯性地看了下桌上的闹钟，上面显示已八点半，觉得还早，于是，我又把刚才的《系统解剖学》拿了过来，继续翻开，开始阅读。

    就在我刚看了不到四行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回答道。

    ［林风兄，我是薛彬山，还记得我吗？］那边说道。

    ［当然记得，你好，就是有点惊讶。］我淡淡一笑地回答。

    彬山在电话里说，问我现在有没空，想与我聊聊，是他来我这，还是去他那？我沉默了片刻，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我去找他合适点，于是我回答说可以，等下我去找他。

    在不长不短去他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在这个点的夜晚，彬山大哥突然打电话给我，是为何事？而且还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的，我感觉有点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不仅是因为他是一位我非常敬重与佩服的大哥，而且他本身的“冰山性格”也造成了他应该很少主动“邀请”我这种“普通的人”——就像我曾经对晓格说的：我就是普通大海中那亿万万滴中的，那其中最普通的一滴水。

    当我来到他宿时，他已泡好了一壶茶，“如万事俱备只欠我”般的，就等我入座了。

    这倒是让我很惊讶。因为我上次来时，以为他只喝咖啡，不喝茶，想不到他还“东西方并用”与“中西医结合”。

    ［想不到彬山大哥也喝茶……没想到，我以为你就只爱喝咖啡。］我刚坐下来后，就说。

    ［不是，只是以咖啡为主，但茶偶尔也喝，毕竟后者是我们的“国饮”，身为华夏子孙，岂有不喝茶的道理？但就像书，我们应该中西方书都要阅读，中西合璧，取西方之长，补我方之短。］

    ［说的好，与彬山大哥聊天就是通俗易懂与轻松快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书也看的比较繁杂。］

    ［嗯……来，我们喝一杯，你品品，这是都匀毛尖，非常不错。］彬山优雅地用手一指我面前的茶杯，示意我品尝。

    ［听说你与艾姝分手了？什么原因？］在我刚放下茶杯时，彬山就问道，问得有点让我措手不及，问得我来不及准备如何回答他。

    ［我……这……想不到……这种小事，还惊动了……彬山大哥你……］我有点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这不是小事，上次见面与你聊天后，我其实是看好你与艾姝在一起的，因为也许……只有你最适合艾姝。］彬山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平淡地朗读一段文字。

    ［哦……我真没想到您是这么想的……非常感谢彬山大哥……］

    ［所以，你们分手，是真的了？］他继续淡淡地问道。

    ［是……但我也说不清楚，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一阵夏天的雨，来去匆匆。］

    ［你说来听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作为个外人帮你参详参详。］他双手叠成三角形状，微微斜靠在坐椅上。

    我抿了抿嘴，看了看他，微微迟疑了下之后，开始把我与艾姝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嗯……］彬山微微点与点头，说：［这也许是你们之间的一场小误会，不是什么大事，但男女之间就经常会因为一些小误会而错过彼此，从此人各天涯，以至于遗憾终身。］

    我听后，突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曾经的周苹，还有情薇，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另外，艾姝就“近在身边”，难道我们又要因为这个“误会”而错过？

    ［另外，林风兄，抱歉，上次我不该向你说那么多的，就是……说你是因为艾姝帮你才得到王主任的“厚爱”的，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必须这样考验你，因为王常青是我姨妈。］ 05.13

    No.0609《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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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启示录 153

    我：［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最想做什么？］

    过去的我：（后简称过）［我想把艾姝留下来，不让她去；

    我想告诉玉立婷，叫她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不要再出去只为买那一串我爱吃的烤臭豆腐；

    我想告诉燕婻菲，我会永远爱她，不该什么都相信她与听她的，因为她总说她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还想告诉甘锌，我不该对他有偏见，也该告诉他，你有权利追逐自己的幸福，不管性别与年龄……这样他就不会愤恨与绝望地离去。］

    我：［好吧……但他们都已离开了，你什么也做不了。］

    过：［是的，所以时光无法倒流，这是老天给人类最大的限制，或是最大的惩罚，因为你永远会有遗憾与后悔，让你来不及“弥补”，你所爱的人就已离去，从此再也没有见面。］

    我：［你难过吗当时，你不难过！难过的是现在的我。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过去犯下的错，过去的一个“不小心”，把你犯错后留下的后遗症与烂摊子，统统甩给了我，让我现在总是沉迷在“痛苦、绝望、失落与惆怅、遗憾与后悔的深深自责中。］

    过：［我知道，但我真是“无意”的！对不起！］

    我：［你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用？能改变过去的事实，能让她们重新回到我身边？］

    过：［不能！］

    我：［知道就好！］

    过：［所以你想要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她们…………算了，那永远也不可能了……也许没有她们，我也到达不了“这里”，但也许有“她们”，我是不是就不会活的那么“痛苦”？我也想通了，也只能让自己去想通，一切都过去了，但生命还要继续，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只是对你发发牢骚而已，我知道当年的你，也有你的“局限”，还没遇见现在的“我”。］

    12.40

    当彬山平淡如水般地讲完最后一句话时，我的整个身体从原本斜靠的坐姿，迅速坐直，惊诧的微张着嘴，瞳孔至少比平时放大了一倍，直直盯着他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惊讶……］彬山淡淡地说：［医院的人很少知道我与王副院长的关系，你知道我不是个张扬的人。今天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艾姝有多在乎你，艾姝她帮你是没有错的，你不用太纠结那些。男人做事不用太拘小节，就算你本身不是块玉，艾姝再雕琢你也没用，反之亦然，如你本就是一块玉，艾姝也只是加快了“雕琢”你的进程，并没有改变你是一块玉的事实，明白了吗？］

    当一向不苟言笑又话少的彬山说到上面这段话不到一半时，我就已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为了我所谓的好强与自尊，为了维护我所谓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固执的执念，我就这样深深地伤害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也许她也深爱着我。

    我这才真正明白王副院长今天下午手术前，对我说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这句话，它还有更多意义与更深层含义上的意思。

    至少，在处理艾姝这件“她说分手就分手”这件事上，我做的很不怎么样，甚至是愚蠢可笑幼稚至极。

    我依然不知说什么，只是微垂着头一边继续思考，一边等待着彬山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艾姝与大多数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当然也因人而异），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她渴望得到爱，她渴望有一个男人去理解她，甚至宠着她。但也许是在秦仪去世后，她慢慢把这种渴望如蚕一样结成了一张茧，静静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以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所以她或“她们”就会在外界人的眼里，显现出一种强悍，或是有一种“暴力”，或是一种“孤癖”，甚至是一种冷漠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说的“她们”是不是说一个人就是一支“人格的队伍”的意思？］我问，因为我也曾看过一些心理书籍，上面说：每一个的“心中”都不止你“一个人”，而是有很多个“人格”，就像一支“人格”的队伍，之所以同样一个人，在不同人的眼里，有着不同的性格，就是因为这个。

    ［聪明……看来你也学过心理学，或看过相关书籍。］彬山微微点了点头，还很难得地淡淡笑了一笑。

    ［一点点……］我淡淡的说。

    ［嗯……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彬山一欠身，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又小声地呷了一口茶水。

    我也跟着身子一欠，端起了茶杯，喝完了剩余的茶，我正欲去拿茶壶倒茶时，彬山抢先一步，为我倒了一杯后又为自己添了一杯。

    我再次端起茶杯，又快速地饮下了一半，放下茶杯后，我说：［感谢彬山大哥的厚爱，把我当朋友，与我说这么多，非常感谢……我其实早就想与艾姝解释与复合的，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离不开她了……但之所以我一直拖着，是因为我也没把握，我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怎样与她复合，我怕她拒绝，因为我确实伤到她的心了……尽管是她误会了……］

    ［据我所知，艾表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要有诚心有诚意，找一个时间找一个场所，与她好好解释，我相信她很快会理解与原谅你的。这个我相信你比我有经验，说老实话，我只是理论派，我至今还未谈过一场正式的情感，但我知道、也确信，万事一个“诚”字，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永远有它现实的意义。］

    ［嗯……我明白了，谢谢……只是……只是彬山大哥，你谦虚了，你如此优秀，还会没谈过情感？］我淡淡一笑。

    ［真的……所以，这也是我今晚要找你聊聊的另一个原因，我知道你以前与门诊那些同事要熟一些，所以，大哥也请你帮一个忙，我最近也爱上一个人了，而且是彻底“沦陷”的那种……］

    1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