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61章 初恋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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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57
［师哥……我也要看《霍乱时期的爱情书》这本书，你那有吗？那本《挪威的森林》我都快看完了。］从“都镇中学”出来后，在回医院的路上，晓格在车后座贴在我耳旁说。
［哦……上次……上次艾姝在图书馆借了一本，她那有，如你真要看，我去帮你借来。］我微微回了回头回答道。
一想到艾姝，我内心再一次涌出一阵阵疼，仿佛此刻手中紧握的电动车车头都变得沉重，掌控得有点吃力。
刚才筱蝶问我有关“阿里萨、乌尔比诺与费尔米娜之间情感”的问题时，我当时是默然。因为我不想回答，在筱蝶她这个读书的年纪，还是不要与她说这些事为好，她应做的事就是专心致志地读书。另外，无论我说阿里萨，还是说乌尔比诺更爱费尔米纳，对她来说都是误导，因为这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
前者即滥情，却又对费尔米娜专情如一，到老还未忘记费尔米娜，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尽管没结婚。
其原配丈夫乌尔比诺对费尔米娜，也可以算是一直不离不弃，爱之如一。除了唯一的一次与一个黑女人的小小出轨，但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但筱蝶却不依不饶，偏要我选一个，我只有说就是乌尔比诺，因为我们的职业相同：都是一名医生。
筱蝶这才不纠缠我的回答，在快要上自习课，她进校门之前，她回头说了一句：萧哥哥，我更喜欢阿里萨对费尔米娜的爱，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对费尔米娜是专一的，从不曾改变过，尽管他对其他女人滥情。说着，她一转身，跑到我身边，贴在我耳边，继续说，就像我对你。
［噢……］晓格回答道：［那算了，我自己去买一本。］
在快回到医院时，我对晓格说：［晓格……我……我想去找艾姝……我真的离不开她……］
［嗯？……］晓格轻轻应了一声后，没有再说话，我只感觉到她整个上身贴在了我的后背，两只手再次环抱住了我，在到医院门口时，她继续说了一句：［现在别说那些……让我单独拥有一会儿你……］
当我把车归还给了瑜亮后（打电话给他说已放在医院车棚，他说明天给他钥匙就行），我正欲对还等待在门诊大楼门口的晓格说“晚安”时，晓格连走带跑地向我走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师哥……你带我去看场电影吧，就现在……我知道……也许你我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我听后一愣，不知如何回应才好，一看手表，已是八点半，说晚倒也不晚，正是都城男女出动在“各条街道”之时。
［我……］我嗫嚅着双唇，不知道要带她去，还是不带她去好。
［走吧……不然我会恨你，就算是我最后一次求你……］说完，她自作主张地拉着我就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我与晓格在县城电影院门口的一张长条形凳子上坐着，等着最后一个时间段的“入场”——因为我们来的晚，买的电影票是今晚的最后一个场次，电影是晓格想看的《黑客帝国I》——为明年的《黑客帝国II重装上阵》上映前的重映版。
我静静地看着手掌间的电影票，思绪瞬间回到了在虔城人民医院的实习时光，想起那一个雨夜，与周苹一起在虔城看这部电影时的情形，那时候我们才刚确立好关系：正式在一起。只是时光荏苒，转眼之间，近三年过去了。而如今，又与晓格看同一部电影，这不禁让我恍若隔世，同时一声叹息。
［师哥……你怎么了？］晓格见我叹了一口气，侧脸看了看我问道，并双手一起抱在我的左手臂，轻轻地靠在我的身侧。
［晓格……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好……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怅然若失地回答，回答的有点“文不对题”。
［我懂……我知道你迟早会回到艾姝姐姐身边的……我祝福你们……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感谢你陪我看这场电影。］
我回头望了望她，温柔地注视着她，只见她双目迷离又梦幻，电影大厅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瞳孔上，更觉得令人怜惜与充满诱惑。
［晓格……我与她……周苹，我人生中第一次看电影，看的就是这部《黑客帝国》］说着，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再次望着手中的电影票，双手食指中指无名指紧张地不停地揉搓着电影票的双侧，仿佛心里有某种隐隐的不安似的。
［哦？］晓格眨了眼睛问道：［是真的吗，这么巧？那你与我说说你与周苹的故事吧。］ 14.20
［嗯……也许是天意吧……最后我与她……］
我淡淡惆怅与忧伤地说了这一句后，开始与晓格简单地讲述了我与周苹的那段“往事”。
［嗯……你们挺可惜的……］晓格也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不过……师哥……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难过了。我经常听人家说，一个人的“初恋”一般都难走到最后，有一个词叫：初恋的诅咒。］
［初恋的诅咒？……］我听后愕然，我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于是不解的问道。
［嗯……你当然没听过，因为是你们的格格大人说的。］说完，晓格用手掌朝外的右手，捂着嘴巴只顾自己笑了起来。
［好吧……］我装做“无奈”地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也笑了笑。
［我说真的……你其实可以观察下，大凡男女，第一个“思恋”对象，不管是单恋双恋还是明恋暗恋，都很难坚持到最后，最后都人各天涯而分手，能坚守到最后的“初恋”少之又少，少的如“阳春下的白雪”，如凤之毛与麟之角。］
［哈哈……］我抬头笑了笑，不仅是笑晓格的比喻，也笑她的“初恋”理论，无论有没有道理，至少确实有一定的“现实统计”作为她这个“初恋诅咒”理论的数据支持。
当初，在学生时代时，我的同班同学们，都像当年流行的校园民谣《冬季校园》里唱的：
［那宿舍里的录音机
也天天放着爱你爱你
可是每到假期
你们都仓皇离去］
［那晓格……你的初恋是谁……是不是也遵循你所说的“初恋的诅咒”？］我有点像自言自语地问道，目光聚集在电影休息大厅对面大玻璃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夜景。 06.56
No.0614《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58
［还用问吗？我的初恋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初恋。］晓格快速地附在我耳旁，柔声说道。
我听后愕然，呆呆地望着黑白相间的深色磁砖地板，我没有想到晓格会这么回答，而且“干脆利索”，更没想到，她没有一个如同大多数“早恋”的少女一样，有过一段“早早的恋情”，或是“暗恋的人”。
［是……是……真的吗？我不太相信以前你没爱过一个男生，或有一个男生爱过你……你那么好。］我不敢看她炽热的目光，甚至想把被她环抱着的手臂从中抽出来，晓格一旦“认真深情”时，她的双眼就像一个无法让人又充满魅惑的黑洞一样，我怕看了后，失去了回到艾姝身边的勇气。
［是……是真的……］晓格双手的手指相互揉搓着，仿佛有一种由紧张所带来的不安，语气变得非常轻柔，还带有淡淡的“羞涩”，如一位打碎了花瓶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而我却拼命强制自己不去看她，只是再次抬头看着玻璃窗外的夜影，而闪烁的灯光，在我眼里，瞬间变得模糊，如被图形设计软件photoShop用“涂抹”工具“抹过”了似的，成了一团团的“彩色团”。
是我的眼睛“湿润”了吗，被晓格“直抒胸臆”的表白所感动？
从影院看完《黑客帝国》出来后，已是凌晨12点半，在回去的路上，来往的行人已非常稀少，有偶尔的行人，都像是“旅客”一样行色匆匆，而来往的车辆也变得很少，只有偶尔的哨声在打扰着这座似睡非睡的城市。还有那如昏昏欲睡的城市般呼吸的闪烁的彩色霓虹灯。
13.06
城市虽然在深夜下，变得比白天平静与祥和了许多，也没有了白天时的喧嚣与骚动，如一位打着偶尔轻微的鼾声巨人似的。但我与晓格行走在这条通往回医院方向的街道上时，意识却变得格外的清醒，也没有了白天时的因“忙碌工作”而带来的“打扰”，也没有旁人“行色匆匆”所带来的快节奏而“扰乱”着我们的“原本宁静的心”。
我们沉默地并肩走着，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有偶尔的我一句：你冷吗？或你觉得电影怎么样？而晓格如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跟着我一句的“问侯”一句简短地回答着：不冷与电影挺好看的等之类的话语。
晓格从电影院出来后，就仿佛有了“沉重的心思”，就像她已把刚才所看的“电影内容情节与人物的动作情绪表情”，都装进了她心里，全一骨碌带出来了似的。
或许她在回忆着刚才那一幕幕的电影画面。事隔近三年后我重新观看，依然让此刻的我感到震撼，真正理解了《论语》说的“温故而知新”的深刻含意。电影内容的新颖与构思的巧妙，以及构思角度的“天才想像力”——特别是当看到男主一号尼奥从被“矩阵”的机器控制中“醒来”的那一幕时，如今我的脑海还重映着那一幅不断重复的画面。
［小格格……你怎么了？从影院出来你就不太说话了，像有心事似的。说来听听，师哥帮你分析分析，看能不能帮你承担一些，你这样不搭理我，我会很担心，也会很心疼的。］
在快走出那段两侧有茂盛树林的街道路段时（与上次晓格一起走的是同一条长街，所不同的是，仿佛交错于绿叶间的黄色叶子比上次多了许多，像画家们的黑色调色板，上面没有规则地涂满了纯黄色水彩点点），我侧脸望了望旁边的晓格说。
［师哥……我没事，我不想说话……这事……你也帮不了我……］晓格叹了一口气，回答说。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你说嘛，也许我可以呢，别这样了……师哥真的很心疼。］
［那我告诉你……我要你不要再去找艾姝姐姐，你会同意吗？，你不能是不是？我要你不要再与她在复合，你会同意吗，你还是不能，是不是？我要与你从此以后，只允许对我一个人好，对其他任何女生都不能有想法，你也做不到是不是？我要你从此就与我在一起，与艾姝姐姐永远分开，你还是做不到是不是？是，你都做不到，你也不会同意，你说，你怎么帮我？］
说完，晓格像一只有着“红白相间格子”图案的泄了气的汽球，一下子瘫软在树林出口的人行道上，开始大声地、歇斯底里、与痛苦绝望地哭了起来。
我又一次惊呆了（仿佛这丫头与我相识以来，她就经常给我“一惊”：不是惊喜，就是惊吓），也马上蹲了下来，拉了拉她双手叠在膝间的右手臂，她整个身体扭了扭，示意我别碰她，我放开了手，开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才好。
也许晓格的开心快乐，在我面前的说说笑笑，对我的宽容与理解，都是在我面前“强装”出来的，或者是“压抑”了太久，在此刻终于一瞬间爆发，如这段时间都城河的“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是未成年的少女孩，还是已成年的女生，又或是已历经沧桑的女性，仿佛身体内都装了很多泪水，正如曹雪芹所着的四大名着之一的《石头记》里贾宝玉所言：女人是水做的。
晓格看上去个子也不大，但眼泪也与那些高个子姑娘一样，泪水仿佛流不尽，甚至还更多，她一直把头埋在双手臂间哭着，无论我拉着她的手臂，或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或附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别哭了，格子，她依然“如在无人之境”似的哭过不停，只是哭声不再稳定，时高时低，还偶尔有“短暂”的间断。
她这样大概哭了三四分钟后，我没办法，只有再附在她耳边说：格格……你这样哭……师哥真受不了了，要不我也陪你一起哭吧。
说完，我鼻子一酸，释放了自从她肝肠寸断般的嚎啕大哭之后，一直强忍的“潜在泪水”，瞬间从眼角滴出了一串泪水，无声地陪着她哭了起来。
也就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晓格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迅速地用双手抱紧了我的脖子，然后又把她那张又红又小又娇嫩的嘴，向我的脸凑了过来，不停地、喘息着向我的嘴吻来。
20.20
No.0615《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59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晓格就已开始闭着双眼不停地“吻”我，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我的意志力在一点点挣扎着与瓦解，如果此刻我还在念“色就是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甚至佛主自己也无法相信。当我快失去理智，也想“配合着”她的“吻”而反过来“吻”她时，我的脑海突然闪出了一个名字：艾姝。
不可以！
我猛然“醒来”，迅速地推开了晓格，并站了起来，还因重心没调整好，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有点狼狈。
我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我深爱的是艾姝，为何还会与晓格这样保持“暧昧”？如果真如此，那艾姝那天夜晚对我的误会，就不再是误会了，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怎么可以原谅自己这样“脚踏两只船”？无论我、艾姝、晓格谁是“等腰三角形”的另一个底边，我都无法再让自己“放纵下去了”，尽管自从与艾姝这次“冷暴力的分手”以来，我与晓格从未发生过“过激越轨”的行为，平时工作与生活中，也只是比一般普通朋友更“亲密”一点的“朋友兼同事”关系，但眼前刚才这一幕又是什么？
我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也正站了起来的晓格，并开始心情复杂的：交织着无法言明的痛苦、无奈、甚至觉得有点造化弄人以及无法说清楚的愧疚感，我再次无声地哭泣。此时此刻，除了哭泣，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对晓格“解释”刚才我为什么要推开她。
我也已顾不上什么“男人不哭”，什么“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等之类的狗屁不合乎逻辑的“老一套催眠男性假坚强”的伪“价值信念”。当一位男人也痛苦时，他完全有权力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就像我从小的偶像刘天王所唱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所以，我只有哭泣，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就像那次为周苹写完那封人生中第一封情书时的一直的哭泣一样，只是这次的“哭泣”，却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为了与艾姝的起起落落坎坷的情感？还是为了无法面对刚才“拒绝晓格”而在潜意识里作出的反应？又还是为我自己对情感处理的不明不白而对自己的“深深自责与痛恨”？
［师哥……不……林风哥，让我与你在一起吧，就像刚才我们观看的电影里的尼奥与崔妮蒂一样，我们可以并肩作战，去应对与迎接情感一路上的幸福甜蜜，甚至是挫折与困难，我不在乎是不是沉浸在“矩阵”世界里，只要你也在“矩阵”，我就无怨无悔，哪怕只是“虚拟”的，只是梦一场。］
不知几时，晓格已走到我面前，她脸上的泪痕尤在，双眼还浮肿与在夜灯下泛着模糊的暗红，还挂着未擦拭干净的泪花，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为我擦拭眼泪，我则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并放了下来，自己用衣袖快速地擦拭干净了双眼的泪水，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晓格，我像一副漏水的水龙头，被晓格刚才的一个轻轻的“帮助擦拭”的动作——就像她帮我扭紧了水龙头似的，我已哭不出来了。
［晓格……对不起……］我轻轻地说了一句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对不起”既代表了我拒绝了她刚才的“表白”，也代表了我对刚才“推开”她的歉意，我相信她能懂这其中的“双关含义”。
晓格淡淡一笑，如刚下过雨后的天空里，那一抹突然“悬挂”在远处山谷间的七色彩虹一样，她说：［师哥，只要你与我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一定会好好爱你，我知道你也会好好爱我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敏青哥的准岳夫，也就是我姐姐黄碧岚的爸爸，是我姨夫，他是县长，他可以把你升成主任，甚至院长都行，或者去政府上班都可以，只要你说，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我］
［晓格……够了！］我有点凶狠与大声地打断了她的话，显然晓格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在那“胡言乱语”，我也对她所说的“原来敏青的准岳夫是她姨夫”这一刚知道的“事实”，没有感到半点惊讶，而是被晓格这突然的一翻“充满交易与诱惑”的话感到惊讶。
就算她说的是事实（至少晓格在我面前没说过谎，除了偶尔的“情绪隐瞒”，大多数时间都是个“性情中人”），她所谓的姨夫也没有这个权利，毕竟“重要人事调动”是“卫生部门”所管辖的范围，即使他有这个权利，他也不会像晓格说的这么简单，也不会轻易地调动一个还尚在“学习与成长”中的年轻外科大夫。
在这一点的“思考上”，晓格与大多“天真或无知”的少女，没什么两样。或许处于情感中的男女，都会有“智商短暂下降甚至接近零”的时刻。
再说了，即使晓格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会接受，就像艾姝在“背后偷偷地与其母打招呼”一样，让我感到一种被他人“暗中帮助”所感到的“自尊压力”，那样，我在心里会“暗暗地看不起自己”——尽管在剧烈的思念面前，我还是不得不又有意地“愿谅”艾姝做的这个“善意的行为”。
［晓格……你听我说……我们今晚都失去理智了……我觉得我们该好好清醒下。］我看着久久呆立在我面前没再说话的晓格，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被我刚才的突然“打断”而惊吓至进入了到“能量最低点”。
我拉了拉她的手，继续说：［晓格……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我很难拒绝，而且我也承认，我其实内心也非常爱你……但我不能，你知道吗？我们都已是成年人了……该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怪就怪造化弄人，没有早一点与你相遇，让我先爱上的是艾姝，我真的非常爱她，已不能没有她……对不起……如果真有来世，我一定会比你早出生几天，在原地等你……与你永远在一起。］
说完，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而晓格也已泣不成声，仰着头，使劲地不让泪水流下，但这是谁都无法控制的泪水，她的身体快下后倾倒时，我一把抱住了她，并与她一起大声地哭了起来。
今夜，又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与以前以至未来，经历过的无数不眠之夜的夜晚一样，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05.58
［师哥……我也要看《霍乱时期的爱情书》这本书，你那有吗？那本《挪威的森林》我都快看完了。］从“都镇中学”出来后，在回医院的路上，晓格在车后座贴在我耳旁说。
［哦……上次……上次艾姝在图书馆借了一本，她那有，如你真要看，我去帮你借来。］我微微回了回头回答道。
一想到艾姝，我内心再一次涌出一阵阵疼，仿佛此刻手中紧握的电动车车头都变得沉重，掌控得有点吃力。
刚才筱蝶问我有关“阿里萨、乌尔比诺与费尔米娜之间情感”的问题时，我当时是默然。因为我不想回答，在筱蝶她这个读书的年纪，还是不要与她说这些事为好，她应做的事就是专心致志地读书。另外，无论我说阿里萨，还是说乌尔比诺更爱费尔米纳，对她来说都是误导，因为这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
前者即滥情，却又对费尔米娜专情如一，到老还未忘记费尔米娜，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尽管没结婚。
其原配丈夫乌尔比诺对费尔米娜，也可以算是一直不离不弃，爱之如一。除了唯一的一次与一个黑女人的小小出轨，但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但筱蝶却不依不饶，偏要我选一个，我只有说就是乌尔比诺，因为我们的职业相同：都是一名医生。
筱蝶这才不纠缠我的回答，在快要上自习课，她进校门之前，她回头说了一句：萧哥哥，我更喜欢阿里萨对费尔米娜的爱，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对费尔米娜是专一的，从不曾改变过，尽管他对其他女人滥情。说着，她一转身，跑到我身边，贴在我耳边，继续说，就像我对你。
［噢……］晓格回答道：［那算了，我自己去买一本。］
在快回到医院时，我对晓格说：［晓格……我……我想去找艾姝……我真的离不开她……］
［嗯？……］晓格轻轻应了一声后，没有再说话，我只感觉到她整个上身贴在了我的后背，两只手再次环抱住了我，在到医院门口时，她继续说了一句：［现在别说那些……让我单独拥有一会儿你……］
当我把车归还给了瑜亮后（打电话给他说已放在医院车棚，他说明天给他钥匙就行），我正欲对还等待在门诊大楼门口的晓格说“晚安”时，晓格连走带跑地向我走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师哥……你带我去看场电影吧，就现在……我知道……也许你我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我听后一愣，不知如何回应才好，一看手表，已是八点半，说晚倒也不晚，正是都城男女出动在“各条街道”之时。
［我……］我嗫嚅着双唇，不知道要带她去，还是不带她去好。
［走吧……不然我会恨你，就算是我最后一次求你……］说完，她自作主张地拉着我就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我与晓格在县城电影院门口的一张长条形凳子上坐着，等着最后一个时间段的“入场”——因为我们来的晚，买的电影票是今晚的最后一个场次，电影是晓格想看的《黑客帝国I》——为明年的《黑客帝国II重装上阵》上映前的重映版。
我静静地看着手掌间的电影票，思绪瞬间回到了在虔城人民医院的实习时光，想起那一个雨夜，与周苹一起在虔城看这部电影时的情形，那时候我们才刚确立好关系：正式在一起。只是时光荏苒，转眼之间，近三年过去了。而如今，又与晓格看同一部电影，这不禁让我恍若隔世，同时一声叹息。
［师哥……你怎么了？］晓格见我叹了一口气，侧脸看了看我问道，并双手一起抱在我的左手臂，轻轻地靠在我的身侧。
［晓格……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好……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怅然若失地回答，回答的有点“文不对题”。
［我懂……我知道你迟早会回到艾姝姐姐身边的……我祝福你们……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感谢你陪我看这场电影。］
我回头望了望她，温柔地注视着她，只见她双目迷离又梦幻，电影大厅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瞳孔上，更觉得令人怜惜与充满诱惑。
［晓格……我与她……周苹，我人生中第一次看电影，看的就是这部《黑客帝国》］说着，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再次望着手中的电影票，双手食指中指无名指紧张地不停地揉搓着电影票的双侧，仿佛心里有某种隐隐的不安似的。
［哦？］晓格眨了眼睛问道：［是真的吗，这么巧？那你与我说说你与周苹的故事吧。］ 14.20
［嗯……也许是天意吧……最后我与她……］
我淡淡惆怅与忧伤地说了这一句后，开始与晓格简单地讲述了我与周苹的那段“往事”。
［嗯……你们挺可惜的……］晓格也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不过……师哥……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难过了。我经常听人家说，一个人的“初恋”一般都难走到最后，有一个词叫：初恋的诅咒。］
［初恋的诅咒？……］我听后愕然，我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于是不解的问道。
［嗯……你当然没听过，因为是你们的格格大人说的。］说完，晓格用手掌朝外的右手，捂着嘴巴只顾自己笑了起来。
［好吧……］我装做“无奈”地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也笑了笑。
［我说真的……你其实可以观察下，大凡男女，第一个“思恋”对象，不管是单恋双恋还是明恋暗恋，都很难坚持到最后，最后都人各天涯而分手，能坚守到最后的“初恋”少之又少，少的如“阳春下的白雪”，如凤之毛与麟之角。］
［哈哈……］我抬头笑了笑，不仅是笑晓格的比喻，也笑她的“初恋”理论，无论有没有道理，至少确实有一定的“现实统计”作为她这个“初恋诅咒”理论的数据支持。
当初，在学生时代时，我的同班同学们，都像当年流行的校园民谣《冬季校园》里唱的：
［那宿舍里的录音机
也天天放着爱你爱你
可是每到假期
你们都仓皇离去］
［那晓格……你的初恋是谁……是不是也遵循你所说的“初恋的诅咒”？］我有点像自言自语地问道，目光聚集在电影休息大厅对面大玻璃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夜景。 06.56
No.0614《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58
［还用问吗？我的初恋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初恋。］晓格快速地附在我耳旁，柔声说道。
我听后愕然，呆呆地望着黑白相间的深色磁砖地板，我没有想到晓格会这么回答，而且“干脆利索”，更没想到，她没有一个如同大多数“早恋”的少女一样，有过一段“早早的恋情”，或是“暗恋的人”。
［是……是……真的吗？我不太相信以前你没爱过一个男生，或有一个男生爱过你……你那么好。］我不敢看她炽热的目光，甚至想把被她环抱着的手臂从中抽出来，晓格一旦“认真深情”时，她的双眼就像一个无法让人又充满魅惑的黑洞一样，我怕看了后，失去了回到艾姝身边的勇气。
［是……是真的……］晓格双手的手指相互揉搓着，仿佛有一种由紧张所带来的不安，语气变得非常轻柔，还带有淡淡的“羞涩”，如一位打碎了花瓶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而我却拼命强制自己不去看她，只是再次抬头看着玻璃窗外的夜影，而闪烁的灯光，在我眼里，瞬间变得模糊，如被图形设计软件photoShop用“涂抹”工具“抹过”了似的，成了一团团的“彩色团”。
是我的眼睛“湿润”了吗，被晓格“直抒胸臆”的表白所感动？
从影院看完《黑客帝国》出来后，已是凌晨12点半，在回去的路上，来往的行人已非常稀少，有偶尔的行人，都像是“旅客”一样行色匆匆，而来往的车辆也变得很少，只有偶尔的哨声在打扰着这座似睡非睡的城市。还有那如昏昏欲睡的城市般呼吸的闪烁的彩色霓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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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虽然在深夜下，变得比白天平静与祥和了许多，也没有了白天时的喧嚣与骚动，如一位打着偶尔轻微的鼾声巨人似的。但我与晓格行走在这条通往回医院方向的街道上时，意识却变得格外的清醒，也没有了白天时的因“忙碌工作”而带来的“打扰”，也没有旁人“行色匆匆”所带来的快节奏而“扰乱”着我们的“原本宁静的心”。
我们沉默地并肩走着，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有偶尔的我一句：你冷吗？或你觉得电影怎么样？而晓格如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跟着我一句的“问侯”一句简短地回答着：不冷与电影挺好看的等之类的话语。
晓格从电影院出来后，就仿佛有了“沉重的心思”，就像她已把刚才所看的“电影内容情节与人物的动作情绪表情”，都装进了她心里，全一骨碌带出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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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走出那段两侧有茂盛树林的街道路段时（与上次晓格一起走的是同一条长街，所不同的是，仿佛交错于绿叶间的黄色叶子比上次多了许多，像画家们的黑色调色板，上面没有规则地涂满了纯黄色水彩点点），我侧脸望了望旁边的晓格说。
［师哥……我没事，我不想说话……这事……你也帮不了我……］晓格叹了一口气，回答说。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你说嘛，也许我可以呢，别这样了……师哥真的很心疼。］
［那我告诉你……我要你不要再去找艾姝姐姐，你会同意吗？，你不能是不是？我要你不要再与她在复合，你会同意吗，你还是不能，是不是？我要与你从此以后，只允许对我一个人好，对其他任何女生都不能有想法，你也做不到是不是？我要你从此就与我在一起，与艾姝姐姐永远分开，你还是做不到是不是？是，你都做不到，你也不会同意，你说，你怎么帮我？］
说完，晓格像一只有着“红白相间格子”图案的泄了气的汽球，一下子瘫软在树林出口的人行道上，开始大声地、歇斯底里、与痛苦绝望地哭了起来。
我又一次惊呆了（仿佛这丫头与我相识以来，她就经常给我“一惊”：不是惊喜，就是惊吓），也马上蹲了下来，拉了拉她双手叠在膝间的右手臂，她整个身体扭了扭，示意我别碰她，我放开了手，开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才好。
也许晓格的开心快乐，在我面前的说说笑笑，对我的宽容与理解，都是在我面前“强装”出来的，或者是“压抑”了太久，在此刻终于一瞬间爆发，如这段时间都城河的“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是未成年的少女孩，还是已成年的女生，又或是已历经沧桑的女性，仿佛身体内都装了很多泪水，正如曹雪芹所着的四大名着之一的《石头记》里贾宝玉所言：女人是水做的。
晓格看上去个子也不大，但眼泪也与那些高个子姑娘一样，泪水仿佛流不尽，甚至还更多，她一直把头埋在双手臂间哭着，无论我拉着她的手臂，或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或附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别哭了，格子，她依然“如在无人之境”似的哭过不停，只是哭声不再稳定，时高时低，还偶尔有“短暂”的间断。
她这样大概哭了三四分钟后，我没办法，只有再附在她耳边说：格格……你这样哭……师哥真受不了了，要不我也陪你一起哭吧。
说完，我鼻子一酸，释放了自从她肝肠寸断般的嚎啕大哭之后，一直强忍的“潜在泪水”，瞬间从眼角滴出了一串泪水，无声地陪着她哭了起来。
也就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晓格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迅速地用双手抱紧了我的脖子，然后又把她那张又红又小又娇嫩的嘴，向我的脸凑了过来，不停地、喘息着向我的嘴吻来。
20.20
No.0615《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59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晓格就已开始闭着双眼不停地“吻”我，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我的意志力在一点点挣扎着与瓦解，如果此刻我还在念“色就是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甚至佛主自己也无法相信。当我快失去理智，也想“配合着”她的“吻”而反过来“吻”她时，我的脑海突然闪出了一个名字：艾姝。
不可以！
我猛然“醒来”，迅速地推开了晓格，并站了起来，还因重心没调整好，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有点狼狈。
我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我深爱的是艾姝，为何还会与晓格这样保持“暧昧”？如果真如此，那艾姝那天夜晚对我的误会，就不再是误会了，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怎么可以原谅自己这样“脚踏两只船”？无论我、艾姝、晓格谁是“等腰三角形”的另一个底边，我都无法再让自己“放纵下去了”，尽管自从与艾姝这次“冷暴力的分手”以来，我与晓格从未发生过“过激越轨”的行为，平时工作与生活中，也只是比一般普通朋友更“亲密”一点的“朋友兼同事”关系，但眼前刚才这一幕又是什么？
我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也正站了起来的晓格，并开始心情复杂的：交织着无法言明的痛苦、无奈、甚至觉得有点造化弄人以及无法说清楚的愧疚感，我再次无声地哭泣。此时此刻，除了哭泣，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对晓格“解释”刚才我为什么要推开她。
我也已顾不上什么“男人不哭”，什么“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等之类的狗屁不合乎逻辑的“老一套催眠男性假坚强”的伪“价值信念”。当一位男人也痛苦时，他完全有权力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就像我从小的偶像刘天王所唱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所以，我只有哭泣，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就像那次为周苹写完那封人生中第一封情书时的一直的哭泣一样，只是这次的“哭泣”，却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为了与艾姝的起起落落坎坷的情感？还是为了无法面对刚才“拒绝晓格”而在潜意识里作出的反应？又还是为我自己对情感处理的不明不白而对自己的“深深自责与痛恨”？
［师哥……不……林风哥，让我与你在一起吧，就像刚才我们观看的电影里的尼奥与崔妮蒂一样，我们可以并肩作战，去应对与迎接情感一路上的幸福甜蜜，甚至是挫折与困难，我不在乎是不是沉浸在“矩阵”世界里，只要你也在“矩阵”，我就无怨无悔，哪怕只是“虚拟”的，只是梦一场。］
不知几时，晓格已走到我面前，她脸上的泪痕尤在，双眼还浮肿与在夜灯下泛着模糊的暗红，还挂着未擦拭干净的泪花，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为我擦拭眼泪，我则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并放了下来，自己用衣袖快速地擦拭干净了双眼的泪水，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晓格，我像一副漏水的水龙头，被晓格刚才的一个轻轻的“帮助擦拭”的动作——就像她帮我扭紧了水龙头似的，我已哭不出来了。
［晓格……对不起……］我轻轻地说了一句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对不起”既代表了我拒绝了她刚才的“表白”，也代表了我对刚才“推开”她的歉意，我相信她能懂这其中的“双关含义”。
晓格淡淡一笑，如刚下过雨后的天空里，那一抹突然“悬挂”在远处山谷间的七色彩虹一样，她说：［师哥，只要你与我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一定会好好爱你，我知道你也会好好爱我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敏青哥的准岳夫，也就是我姐姐黄碧岚的爸爸，是我姨夫，他是县长，他可以把你升成主任，甚至院长都行，或者去政府上班都可以，只要你说，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我］
［晓格……够了！］我有点凶狠与大声地打断了她的话，显然晓格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在那“胡言乱语”，我也对她所说的“原来敏青的准岳夫是她姨夫”这一刚知道的“事实”，没有感到半点惊讶，而是被晓格这突然的一翻“充满交易与诱惑”的话感到惊讶。
就算她说的是事实（至少晓格在我面前没说过谎，除了偶尔的“情绪隐瞒”，大多数时间都是个“性情中人”），她所谓的姨夫也没有这个权利，毕竟“重要人事调动”是“卫生部门”所管辖的范围，即使他有这个权利，他也不会像晓格说的这么简单，也不会轻易地调动一个还尚在“学习与成长”中的年轻外科大夫。
在这一点的“思考上”，晓格与大多“天真或无知”的少女，没什么两样。或许处于情感中的男女，都会有“智商短暂下降甚至接近零”的时刻。
再说了，即使晓格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会接受，就像艾姝在“背后偷偷地与其母打招呼”一样，让我感到一种被他人“暗中帮助”所感到的“自尊压力”，那样，我在心里会“暗暗地看不起自己”——尽管在剧烈的思念面前，我还是不得不又有意地“愿谅”艾姝做的这个“善意的行为”。
［晓格……你听我说……我们今晚都失去理智了……我觉得我们该好好清醒下。］我看着久久呆立在我面前没再说话的晓格，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被我刚才的突然“打断”而惊吓至进入了到“能量最低点”。
我拉了拉她的手，继续说：［晓格……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我很难拒绝，而且我也承认，我其实内心也非常爱你……但我不能，你知道吗？我们都已是成年人了……该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怪就怪造化弄人，没有早一点与你相遇，让我先爱上的是艾姝，我真的非常爱她，已不能没有她……对不起……如果真有来世，我一定会比你早出生几天，在原地等你……与你永远在一起。］
说完，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而晓格也已泣不成声，仰着头，使劲地不让泪水流下，但这是谁都无法控制的泪水，她的身体快下后倾倒时，我一把抱住了她，并与她一起大声地哭了起来。
今夜，又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与以前以至未来，经历过的无数不眠之夜的夜晚一样，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0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