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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27章 望断天涯路27

    情感启示录之二:望断天涯路27

    在阿依备考期中的一个晚上,我刚想熄灯就寝时,收到了一条她发来的手机短信。她征求我意见地问我:等考完试后,我想去西部的某个地区做支教,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没有立即回复她。我想的是,去支教怎么说,至少也要个一年半载,我们不是又得分开好长一段时间?

    但当这个微愠情绪产生的瞬间,我马上制止了自己这个有点不够“厚道”或者不够“开明”的想法。对自己的那点小自私有丝丝懊恼,顿觉自己目光渺小,格局也不大。

    阿依想去支教一定有她自己的目地与想法,尽管她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但她毕竟以后要从事教育这个职业,支教可以帮助她提前了解基层的教育,大的讲还可以一起了解下民情与国情。鼓励与支持大学生去乡村支教,也正是国家这几年力推的政策,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支教,更是一件利国利民利己之大事。

    支教政策起源和发展于国家九十年代初的青年志愿者活动,前者迎来第一次快速发展是在九四年至九十年代末期。在那期间,大量志愿者踊跃报名参与,其中有多名有志青年大学生,被派往艰苦的中西部乡村。在那些年,大学生下乡支教已在全国开展,但还没形成“正式的概念”——“大学生支教”,也没被单独提出,只是作为“青年志愿者扶贫接力计划”的一部分。

    “大学生支教”被正式与单独提出要到在二十一世纪初。

    在“非典”——有着艾姝标记的那一年,大学生支教西部,开始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这个国家政策一推出,就引起广大大学生志愿者的极大关注。与此同时,全国掀起了“志愿西部 、服务西部”的大学生支教高潮。

    怎么了,你不支持我去吗?阿依又发来了一条短信问我。我一愣,这才发现已有好几分钟过去了。我抿了抿嘴,快速地回复了过去:[我全力支持你。]

    [是真心话吗?]她问。

    我再次一愣,疑惑地望着手机中的蓝底黑字,心想,难道她刚才“看见与感知到”了我的小情绪?

    [有些不舍,但我支持你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说”。

    [我才不信你不舍呢。你是不是恨不得我不在你身边,那样,你就自由了。]

    [我没有……]我撇了撇嘴地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黑字,心想阿依真的冤枉我了。

    [呵呵……]她“说”,不一会儿之后,接着我收到了她下一条信息:[逗你的……但我真的舍不得……]

    我鼻子陡然一酸,一股甜酸交加的气流从心胸中升起,流窜到全身,最后汇聚在双眼眶。就在眼眶像被一阵水气覆上之时,我深深地做了几次呼吸,平复自己有点紊乱的呼吸节奏。

    [真的……]阿依继续发来“说”。

    [你舍不得什么?]我淡淡笑了笑,故意装傻地问道。

    [舍不得某个小朋友啊。]阿依说。

    [到时候,我会在靖城静静地等你回来……]我说。

    [好,一言为定。就像《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中的法蒂玛等待牧羊少年回来一样。]

    [阿依……我不喜欢那个比喻……]看着阿依发来的字句,心里微微一沉,快速地回了过去。在理智上,我知道阿依想表达的只是表层意思,没有更多更深层的其他含义。在理性上,我也已彻底走出了晓格的阴影。尽管这句类似的话

    ,晓格也对我说过,不过我与阿依恰好互换了下:她如那个“离开”的牧羊少年,而我则成了等待她回来的“法蒂玛”。

    也许是有过经历:在都城等待艾姝从羊城回来,与晓格在都城等我从靖城回去,结局都粘上了某种不祥的色彩。以至于当阿依这么说时,我内心非常地抵触。我知道这个“意念”与我自己的学历与职业不相符,毕竟从骨子里,我是位唯物主义者,不迷信那些所谓的“不好的预兆”。也许是我渐渐变悲观了,或者是变成了一个积极的“悲观者”。

    [呵呵……你不喜欢我把你比作是法蒂玛?]阿依问。

    [没有……我更愿意你是那只羊,而我是那位牧羊少年,羊最终会安全地回到我的身边。]

    [好吧……但你不是成了我的主人了?这个比喻也不好,呵呵……]

    [没有……就是想表达那个意思。]我没想到阿依会想到那层意思。

    [好啦……我懂你的意思。所以我们都一样就只是作了个比喻,没其他含义,开心点,就是想你到时候乖乖在靖城等

    我回来,这样我会更安心。诚如你经常引用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

    [好……我们家小文真是小乖乖。]阿依调侃“说”。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发来的信息,正想回一段“反驳”她的文字,告诉她,“其实我也不乖”来回敬她。但我正要点击键盘时,却忍住了,不想打破她的“乐趣”。不过,我也没有“接过她的茬”,而是转移了话题,回了一句:阿依,你为什么突然想起去支教的事?

    当时她没细说,只简单地回了一句:想去看看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们。

    那次是沙玛阿依(玉立婷)初次提出支教之事。当时我没太在意,也许是因为当时离她真正去支教(还没成事实),还有大半年时间,所以感觉还没那么“紧迫”。只是想起刚认识她不久,就将与她相隔“两岸”,那种思念的感觉,还是有点苦涩。

    或许这种苦涩,在修道之人站在此岸时,望眼欲穿地了望“彼岸”之时也有。尽管我与阿依,只是隔了一座“不厚”的城市,但对她的思念的焦灼,却增加了心理距离,变得仿佛很遥远。不过,在与她“信息对话”时,又变得“天涯若比邻”,时间如弹簧黄般地缩短了。

    由于工作越来越忙碌,几次都是阿依来靖城看我,“百天纪念日”那天,她是在没提前告知我的情况下,回到靖城的。她给的理由是,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那天,我从手术室出来,离下班时间不到半小时之际,就接到了阿依的电话,她在电话中说叫我在医院门口等她。等我迫不及待地等到下班时间,又迫不及待下楼时,早已顾不得与同事们打招呼,一口气连走带跑到大门口时,却不见阿依的身影,只有公路上来往行人与车辆,以及医院与公路之间的走廊上,三三两两的病人与其陪伴家属。

    0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