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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33章 望断天涯路33

    情感启示录之二:望断天涯路33

    看到此处,我才彻底明白作者的“写作套路”。他在这部手稿(情感人生之二)设了二条线,一条是他回归故里的日常生活,是用记日记的形式写的,而且没有一定的“规律”——就是不确定性地记录一些章节,可以称之为主线后的暗线,或叫副线。

    另一条是主线,就是作者在他的“当下”用回忆录的方式写这部《情感人生活二:望断天涯路》。

    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会心一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像林云风爱玩的网络游戏。如果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超逼真超高清的直播游戏,那么那些爱玩电子游戏的人,不就是游戏中的人在玩游戏吗?

    书里的作者,在写他自己的书,我又在阅读着书里的作者写出来的书。就像上个月,我做的那个双重梦,梦见自己在梦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那设计底层代码与设置场景的背后程序员与架构工程师又是谁?

    我与这本手稿的关系呢?是不是也有个记录者,在记录着我在这个特殊的疫情时期,一天天在阅读着书中的作者,在一天天记录着“它”的情感启示录?

    想到这时,我的后背像有一股寒气升起,每一根汗毛像士兵方阵一样,整齐地竖了起来。

    如果我们每一个人,把自己的意识“抽离”出来,以“上帝视角”或旁观者看自己,是不是就有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我看着游戏中的自己在玩着某种游戏,看着自己在阅读着书中的人在写着它的故事,“视角”

    立马变得不一样。

    没有“第三只”眼的观察,你对自己“游戏”中的结果经常患得患失。当你抽离出来后,发现游戏中的游戏不过是游戏,你就有了一种“普渡众生”的慈悲之心。当我“看着”自己,在阅读书中的人在写他的故事,就有了一种全息视野。

    当观察者发现自己也有一位观察者在观察自己,当阅读者觉悟到自己也有一位阅读者在阅读自己时,这是否就是量子力学中的“观察者”效应?

    一个电子是波还是粒,取决于是否有观察者“参与”。有观察者,它是粒子,无观察者,它又就是波。那电子,到底是波还是粒?

    电子的这种不确定性“存在状态”,差点把古典物理学们家搞疯,以至于聪明绝顶的爱因斯坦,直到去世都不承认“量子力学”的存在。他自信地说:不存在一个掷骰子的上帝(上帝不会掷骰子)。

    后来,得到公认的量子力学把电子的这两种特性统一起来,称之为“波粒二象性”现象。

    那情感呢?是不是也有“波粒二象性”?情感究竟是真,还是假?是不是也取决于“观察者”?

    多少年以来,我常常怀疑所谓的爱情这种“东西”。甚至认为大道已去,爱情已死,只有繁华都市中灯红酒绿里的“物欲横流”,与红男绿女们的“食色性也”——唯有“爱情”缺席。

    不知道这些“觉悟”,是不是因为被手中的书稿影响所带来的,还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影响所激发的,亦或两者兼而有之。但我的三观相比疫情前,有很大改变,却是事实。

    我对爱情的看法有所改变,或者,至少相信它像具有“波粒二象性”的电子——爱情存不存在,取决于参与其中男女的“观察者”效应。

    书作者在末尾说的:实事求是地看清楚,但仍然去爱。不就是罗曼罗兰说的:[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爱它]吗?

    不知道作者最后有没有找到“那颗竹子”?但我相信他不会“放弃”。我也非常好奇地想知道,从沙玛阿依,到燕婻菲,究竟又发生了什么的故事?为什么他最后会心灰意冷地“重归故里”,安心做一名陶渊明般的“隐士”?在这个高度工业化的现代社会,真正安心地做一名无欲无求的“隐士”,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看手稿的内容,这至少是五年前写的,不知道五年后,他是不是还依然呆在乡村?是不是还单身一人?等等这些问题,都是我一边阅读手稿时,一边会想的问题。偶尔我会迫切地想知道案时,会走马观花般地快速浏览下全书章节,看看能不能找到。但多少次这种“内心的冲动”,都被我“压制住了”,经常浏览不到一半时,我就会停下来,不再去寻找。

    我怕知道了那所有的答案,就会不再认真地一节一节地阅读,就像一部电视剧,从一开始就先看大结局,之后再返回开头一集一集看,显然与按顺序观看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人的一生,不就是如此?它的痛苦与快乐,都在于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如果从出生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一生你所有要经历的“故事剧本”,也知道了你人生的“大结局”,你一定会觉得“人生好无趣”。没有结局的过程不完美,光有结局没有过程却不完整。

    曾经,我观一部电视剧,看到主人公往往在“剧中”总要经历种种苦难,“客串”却往往“平步青云一帆风顺”时,我内心总是微微的“不服气”。觉得凭什么,主角总是在受苦,配角总在“享受”。

    现在我明白了,在剧中,主人公是在受苦,但他在“剧外”,却是那部剧的主角,占据了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力”。而“客窜”,虽然在“剧中”享受各种“好处”,但在“剧外”,他却是“无名之辈”。

    书里与书外,剧里与剧外,梦里与梦外,我们各是谁?你所以为的自己,换一个视角,就不再是你所以为的。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正处疫情中的我,与“跳出疫情背景”的我,又还是不是原来的我?

    我再次合上书稿,把它放在茶几上。我轻轻按摩了下酸胀的双眼,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盖上了毛毯,很快进入了封城隔离后的第二十七个梦乡。 2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