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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44章 望断天涯路44

    情感启示录之二:望断天涯路44

    望着书桌上一堆堆的稿纸,我的心情突然变得黯淡。连续三个月的“相亲”,既让我开了眼界,增加一段完全不同的“情感经历”,同时也让我憔悴不堪。以至于每天坚持的“回忆录”——《情感人生之二》的写作,都被打乱了。

    我开始怀疑天天这样的写作,究竟有没有意义?为什么要去记录,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往事,再也不能重现的历史,以及再也无法重逢的人?

    与相亲对象们的一场场“会面”,让我的“情感经历”显得格格不入。我仿佛与她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甚至不在同一片天空。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这个时代在快速前进,而我,却还在慢慢地前行。

    但我却从不曾后悔,因为我一直相信,人如四季花,花开各有季。每个人都有其来到这个世间的价值与使命,何苦要用一种“标准”来格式化自己?

    自从参加“相亲”后,我每天的作息时间变得与原来不一样。以前过着早睡早起的规律生活,但这三个月里,因为三天两头在外,作息时间全被打乱,写作时间从每天的清晨,变成了“不确定的时间”。在那期间,甚至有放弃写下去的念头,或有过一把火烧了这堆近一年来写的书稿的想法。

    每当那种念头出现时,我就会翻阅文稿里那一页页的内容,仿佛像服了某种镇静剂似的,内心的冲动才慢慢缓和了下来。同时有一个声音在重复地告诉我:那是你对自我的承诺,也是你自己赋予自己的意义。

    今夜刚刚哄睡了二闺女,我来到三个月来久违的“写作书桌”,当拿起笔开始写时,却不知道从何处着笔,于是就有了望着那一堆堆稿纸时,心情突然变得“黯淡”的一幕。

    也许是这段时间“相亲”的历程,在慢慢损耗着自己的“意志力”,也或许是从一开始,我内心深处就“抵触”由这种方式带来的“婚恋”。只是迫于自我承诺与“亲情”的压力,我把这种“内心的抵触”化于无形,转移到了相亲会面中。

    甘锌说过,当一个人意志薄弱时,特别容易自我怀疑,内心冲动的魔鬼就会给你捣乱,拉你的后腿。在那种情况下,不要做任何决策与决定,因为在事后,你十有八九都会后悔。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下手中或心中的事,好好休息,或去外面游玩一圈,等意志力恢复的差不多时,再回来做你要做的事。

    也许甘锌是对的,在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东西,大概率是无法阅读的。所以,我收拾好桌面,起身离开了书桌。望了望已熟睡中二闺女,迟疑了片刻之后,悄悄披了件外衣,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了屋外的院子里。一轮椭圆的明月,凄冷地挂在墙外的月桂上,仿佛在月宫以砍树为生的吴刚,把砍下的桂树丢到人间一样,恰好落在了院子外。月亮,是他的作坊与道场。

    现在已是冬月时节,天气已转冷,身上的外衣略显单薄。我慢慢地走在院子中间的鹅卵石带上,不远处椭圆型水池里的“假山、水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右侧区域的小型泳池,水已放干,如“中国麻将”里的“白板”。左侧则是二闺女最喜欢的娱乐场,草坪已枯黄,娱乐设施的色彩在银色月光下,变得清晰可见。

    我缓缓地在二闺女爱玩的滑梯上坐了下来,望着那树梢间的明月,放下了这段时间以来压在内心的所有事情,让意识与念头来来去去,任其自由流动,即不加以评判,也不加制止。如坐禅般,临在此时此刻,独自享受着这片静谧的月下时空。

    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又把我带回到过去……

    阿依在晓格返回都城后,在繁重的学业中,抽空回了一趟靖城。给我的理由是,想回来看看我有没有变心,心是否随着晓格回了都城。已

    我知道那是阿依的戏谑之言。她回来后,我对她说,你现在正是备考的关键时刻,不必要回来的。阿依笑着回答,上战场之前,后宫不能乱,攘外先安内。

    我会心一笑,没有作答。

    来靖城有大半年了,与阿依在一起的时间也已近半年。在那期间,我们两个聚少离多,大部分岁月都是在“电话与信息”里度过。那时阿依经常憧憬,要是移动电话有视频对话功能该有多好?我说,计算机也视频聊天软件的。阿依说,那始终没有移动电话方便。我说,相信很快就会有的。

    随着我在靖城工作与生活得越来越久,从客到主,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乡当成了故乡。我去春城,阿依是主,阿依来靖城,我则成了主。尽管如此,这次阿依来看我,还是她做的导游。她对我说,我带你去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

    那是一家本地着名企业自建的开放式公园,山坡青草地、鲜花盆景、多样丰富的灌木丛与树林,以及“顺着地势”人工开凿出的地下河流。最特别的是,在地下河流,还有一处叫“水帘洞”的景观。

    因为公园建在了离市区偏远的郊区,所以游玩人不多,虽说是开放式公园,但主要游客,还是以企业员工与周边的居民为主。

    [阿依,你说对了,这真是我喜欢的地方。]我们行走在地下河时,我一边惊叹地下河的壮丽景观,一边说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阿依说完,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是谁?]我故意反问道。我们行走在窄窄的河岸上,地下河在暗视线下,像一条透明的水龙,由南向北蜿蜒盘旋。

    [你猜……]阿依把话又抛回给了我,并拉着我的手,与我一前一后地向前走着。

    [你是玉立婷……]

    [不是……呵呵。]

    [你是阿诗玛。]

    [也不是……]阿依咯咯笑道。

    [那你是……沙玛阿依。这回没跑了。]

    [也不是……]阿依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我,继续说道:[我是……只属于你的……阿依。]

    我听后一愣,心湖渐渐泛起一丝暖意,欲言又止,静静地凝视着她。

    [继续走吧……萧医生,别愣着了。]阿依在我正处感动之时,身子一转,再次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北走去。

    [哇,真叫水帘洞,好像……]我情不自禁地叹道。到了地下河的尽头,看见一处处自然形成的山洞,山洞之上有一个人工瀑布,水如一串串白色的珠子,悬挂在洞口。

    [我们进去吧……]我正忘神地看着这个人工与大自然完美“融合”的“景观杰作”时,阿依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双双地进入了洞中。 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