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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54章 望断天涯路54

    情感启示录之二:望断天涯路54

    在这个突如其来疫情的特殊背景下,我阅读《情感启示录之二》到现在,偶尔有很多恍惚感,还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这么多天一个人独自宅在家里,有时望着窗外,觉得自己是一位与世隔绝的窗外人,窗外变成了窗内世界——汉城近在眼前,却又仿佛很遥言。像一幅画,虽立体逼真,却可触不可及。仿佛一脚就能“跨”进去,但又无法移动半步。有时又恍惚地觉得,窗外还是“窗外”,窗内的我走出去后,却进不去了,就像自己原本是从二维的手稿里走出来的三维人,从此再也无法回到低维世界。

    书稿里的人物,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如果是真实的,却又“扁平化”地“平躺”在平面的文字里。如果是虚构的,他们又那么“真实”地“活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真实与虚构,如那非真非幻的梦中世界,那些不合逻辑与常理的梦中人物,是那么的逼真与三维立体,一觉醒来,却又那么的梦幻。如不知方向吹过来的风,在心里留下“魅影”,却永远无法再“见”。

    那书稿世界外的我呢?我只是独独的书稿阅读者吗?还是我在阅读时,已经参与了“书稿”的情节发展?用现实扭曲力场,影响与改变了书中人物的故事线?从而又改变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从最初的纯旁观阅读者心态,到中间对书中人物的“患得患失”心情,又到现在的我渐渐“参与和感受”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我经历了如过山车般的身心历程。

    我知道,这是我这么年以来,在这个“被逼”

    的自我隔离时期的专注阅读下,产生的一种心理学上称之为“同感共情”现象。我越发对书中人物男女主人公,有着更多的心灵能量关注。

    当我带着进一步的“期待与好奇心”开始阅读书稿剩下的三分之二时,再次发现“情节发展推进”上的“脱节”,或者是我自认为上的“脱勾”。因为作者写完他与情敌阿木的首次见面后,就没有再继续交待后者,而是直接跳到了又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我与阿依相互来往于彼此之城的平静又幸福的生活,被突然的一件事打破了,这在事后看来,又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更是我此生当中,又添加了一件让我难以忘怀,又一件不想留在内心深处的事。

    在五一节那天,也就是我到靖城工作后次年的五一,我与杨婷双双在那天休假,阿依也从春城来看我们。我们准备度一个愉快轻松的五一节假。阿依与我,以及杨婷,一起去了靖城郊外的凤凰谷风景区,但游玩到中途时,医院来突然电话叫我回去,留下了阿依与杨婷,继续在景区。

    医院的事情到了晚上才处理完,在我刚走出手术室时,阿依就打电话过来了。在我接起电话时,手术室漆黑的窗外,突然划出几道闪电,天气突变,仿佛要下大雨。

    [阿依……怎么了?回来了没?]接起电话,我急切地问道。

    [早就回来了,我的萧医生……想问问你肚子饿不饿?]阿依说道。

    [不……太饿,刚做完手术,你在哪?要下大雨了好像……]

    [傻瓜,那就是饿了……我与亭子在一起,我们问你要吃点什么一起带回来给你。]

    [不用了……你们早点回来。]

    [知道啦……你想吃什么?我们带回来。]阿依不理会我的“不用”,坚持地问道。

    [那你随便带点,路上注意安全。]我柔声说道。

    [好……你不说,那就带你爱吃的臭豆腐与煎鸡蛋吧?]

    [嗯……可以……]我点了点头,微笑地说道。

    脱去白大褂,与科室同事打了招呼后,我迅速地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宿舍。一路上,狂风四起,在黑压压的天空下,如黑暗的西方中世纪时的一群妖魔在乱舞,裹挟着妖风的暴雨,很快就要落在这座今夜大街小巷里行人越来越少的城市。

    我在宿舍焦急地等着阿依与杨婷回来,心不在焉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盯着手机蓝色屏幕,等待着阿依的电话,前面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窗外的夜空再次划出几道闪电,如利剑般刺穿了如黑布般的天空,不一会儿之后,倾盆大雨开始落下,并夹杂着肆虐的狂风。我快速走到窗前,再一次拨打阿依的电话。

    [阿依……你们在哪?]阿依终于接通了电话,阿依还未说话,我先急切地问道,不安的终于落了下来了一半。

    [林风……刚才风好大……没听见,我们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等着我回来。]

    [你到底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到了,还有你的臭豆腐,嘻嘻……]

    挂了电话后,我原本焦虑的心,才开始缓解了下来。平复了下心绪后,我静静地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并随手翻阅起眼前的《手术外科学》来。

    但不久之后,今夜外面的狂风暴雨声,让我无法再像平时一样静下心来阅读,有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再一次涌上心头。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过了十几分钟,窗外的雨依然在下着,仿佛今夜不准备停止似的。我站了起来,也就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林风……我好害怕……满地都是血……呜呜……]

    我冒着狂风暴雨,双脚像踩在随时会下陷的沼泽地,去寻找电话中那个叫“北门街”的第一个“大转弯”路口。任何悲伤与痛苦的形容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可有可无。我内心在呼喊,老天爷,请保佑一切都平安……

    等我来到车祸现场——大转弯时,狂风暴雨不知几时已停止,百米开外的我,望见一条人影半蹲在地上,双手抱着一具半躺在地上的身体,混迹于暴雨过后的雨中之血,在路灯下形成血腥与恐怖的紫黑色。我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快速地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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