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竹树 第40章 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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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桉竹上台后，台下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初三那边，男生们看着女生们笑面如花，不由得眉头紧锁。
说好的喝倒彩呢，怎么还带倒戈的？
他一手拿着稿子，一手扶了下话筒，沉郁悦耳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到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好，我是来自初一六班的齐桉竹。”
怎么会有人生来就活在聚光灯下啊。
阳光似乎也格外眷顾少年，垂眸时，温柔地落在他的发丝，金色的光辉中和掉他的几分清冷，让他显得过分乖巧。
云汐知碎碎念：“以前怎么没发现校服这么好看呢？”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曾经摘抄的一段话：“少年振衣，岂不可做千里风幡看？少年瞬目，亦可壮作万古清流想。”
（出自张晓风的《林中杂想》）
几分钟下来，倒是没注意台上说了什么，只是沉醉于那清冷的声线。
清风霁月，芝兰玉树，当真人如其名。
云汐知一打颤，看到周围同款仰慕的表情，有的还夸张地张大嘴巴、捂住心脏，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只是愣了，其他人是傻了。
“在学习当中，天赋固然令人称羡，但后天的努力弥足珍贵。望与大家共勉，在追梦路上，扬我少年风帆，展我少年意气。”
这就结束了？还没听够呢。
刘舟又走到云汐知面前，“咳咳，准备一下，要上了。”
云汐知起立，理了理衣服，把拉链拉到最上面，又把下半张脸埋进衣服里。
“倒也不必如此，”刘舟看似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干什么都不要怕，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不，我个老师教了这么多年书，这种情况也很罕见，你看我怕丢脸吗？”
云汐知放下衣领。
这孩子，就是听劝。
主持人也很高兴，“看来大家对学霸们都很崇拜啊，依依不舍的。别太难过，在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吧，说不定以后还有面对面交谈的机会呢。但接下来，这个隐藏环节，你们肯定没见过。不是我说，我都没见过几次。”
这可是吊足了同学们的胃口，连昏昏欲睡的同学都抬起了头。
两人到后面上台阶时，看到齐桉竹还站在那里。
刘舟疑惑：“你还在这干啥？”
刘舟思考，抬手制止齐桉竹解释。
刘舟狂喜，转头对云汐知说：“那让年级第一陪你去，不比我这张老脸有面子？”
说罢，转身就跑。
笑话，你一丢脸，只是在学校待三年，我一丢脸，可是一辈子啊！
“哎，怎么这样啊？你不上去就不丢脸吗？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学生吗？”云汐知自然喊不住归心似箭的班主任，只余下一阵刘舟跑太快带起来的风。
病急乱投医。
她又抓住齐桉竹的衣角，“你别走，我只有你了。”
她见齐桉竹开口要说话，又赶忙道：“我刚经历老刘的背刺，已经听不得拒绝的话了。”
齐桉竹愣了下，随即眼角微微扬起，“陪你，我就是想问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云汐知没细想，她看见校长在向这边招手，飞快地回答：“你站在我旁边就可以了。”
主持还在声音激昂地说着什么，云汐知腹诽，一个检讨而已，前戏这么多。
两人走近领导团，就听到：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文化节亮相的‘云城之光’，云汐知！”
这称呼，怎么还传到领导那儿，怪不好意思的。
要说这个称呼，源自她的一时兴起，传至全班调侃，到文化节走出班级，再到食堂打响到校外。
主持走开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才下台的齐桉竹，台下一时寂静。
然后就见齐桉竹走到一旁，云汐知捏着稿子出来。
台下瞬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初三也都加入了，他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位的光辉事迹。
拜托，这可是勇斗食堂第一人，可是为全校争取一片天的人。
（民以食为天。）
台下五班、七班对旁边的六班同学说：“你们藏得够严实啊。”
“牌面挺大，还带专人陪同上台的。”
六班：“不瞒您说，我们也才刚知道。”
云汐知清清嗓子，“大家好，我是来自初一六班的云汐知，”顿了顿，“我的班主任叫刘舟，他是个好老师，请大家记住他。”
台下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刘舟：……
你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今天，我上台，并不是作为积极代表，而是作自我检讨，以儆效尤。”
台下议论声不断。
云汐知很淡定地念稿，“我自知罪孽深重，在此，还望大家一同做个见证。”
然而接下来就不太淡定了。
她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虽然当天学校在食堂做的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我不顾学校脸面，公然挑衅食堂大妈……啊不，是阿姨，又跑去外校要饭……啊不，求赏，还带领一帮狗腿子……啊不，祖国的花朵到处丢脸，事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卸责任，殃及无辜的四班，败坏他人名声，实在是冥顽不灵！”
“‘家丑不可外扬。’这就好比家人之间，兄弟经常打架拌嘴，但若遇到外来人挑衅对方，必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而我，跟兄弟有矛盾，不会私下谈判解决，而是在外人面前撕开脸，以达威慑对方的目的，实在是愚不可及。”
她一下子变得义正言辞，“退一万步讲，学校有错，我就没错吗？有事不会投校长信箱吗，投信箱没用不会敲校长办公室吗，找校长没用……不会想其它办法吗？”
“这可是我们的学校，学校就是我们的另一个家，家还会害我们吗？”
“对校外人员好是出于待客礼貌，而对自己学生随意说明什么，说明学校真正把我们当成了家人！”
“由此看来，我真的是不知好歹，我都想给自己扇个巴掌。”
说罢，她还真举起手，被齐桉竹握住手腕放下。
她抬头去看，正巧看到他唇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糟糕，戏演过了。
“很感谢学校给我一次检讨自己的机会，让我迷途知返，而不至于一错再错。”
“谢谢大家百忙之中听我唠唠。”
结束，结束，快结束。
但是还是要夸自己一句，不错，成语用的贼溜。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台上的领导团看似一如既往的严肃，实则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终于，有个领导憋不住笑了。
这一笑仿佛开启了什么机关，引起哄堂大笑。
毁灭吧，这个世界。
云汐知脸皱成一团，抬手给自己敲一额头。
让你即兴发挥，照着检讨念怎么了，就你事多。
她想找人诉苦，就看到一向冷淡的齐桉竹扯唇，笑得胸膛发震，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看到她的目光，还歪了歪脑袋，好像在问，怎么了？
云汐知：……
无言以对，唯有默默撇回头。
笑够了，主持终于记起正事，挥挥手让两人下去。
云汐知往下走还能听到领导团的捧腹大笑，还有主持强压住笑意说话：
“哈哈，感谢云同学给我们带来的开心一刻，让我们发现，检讨也能如此有意思……”
而此时来到台下的云汐知听不到主持说话了，因为她面前有一只暴跳如雷的刘舟，如果他是只刺猬，那他此时应该全身硬刺竖立。
刘舟过来就要打她：“你给我好大个惊喜啊？谁叫你这么说话的，阴阳怪气，像什么样！”
说罢卷起奖状就要敲她脑袋，边走边说，“我让你阴阳怪气！”
云汐知迟来的叛逆期还是到了。
她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谁让你敷衍，不检查检讨的。”
其实检查也没用，我即兴发挥了一段。
但老刘不知道。
眼看刘舟越走越近，她边后退边虚张声势，“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求饶了啊。”
没点气势。
她还往后退，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都能感受到身体在急速下坠，她绝望地闭上眼。
呜呜呜，这下玩完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袭来，她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泛着淡淡冷香的怀抱，随后一双手稳稳地托住自己肩膀，推着自己站稳。
她一睁眼，往后一瞧，是齐桉竹！
还没来得及感谢，余光瞟到刘舟气势汹汹袭来，她溜到齐桉竹身后，还不忘朝刘舟认错。
刘舟看她要摔倒，心急了一下，急速刹车，还好是虚惊一场。
而后刘舟重新扬起手，继续数落她。
云汐知找到帮手，底气也足了，她偷偷探出头，见刘舟紧追不舍，她拿齐桉竹当挡箭牌，刘舟要打哪就把齐桉竹转向哪。
年级第一就是一张免死金牌。
“帮我！”云汐知声音警惕。
齐桉竹拦着刘舟，不让他靠近。
刘舟大怒，“齐桉竹，你给我让开！让你别理她，成什么样！”
云汐知不服气，“是你先临阵脱逃的，关齐桉竹什么事？”
齐桉竹还是护着她，用眼神示意刘舟，“老师，看台上。”
刘舟生气归生气，还是往台上瞥了一眼。
就见领导们齐齐看向自己，压迫感十足。
刘舟吓得一哆嗦。
这时主持人又来缓解气氛，“哈哈，大家目光都移向这边。可见刘老师对自家学生出于关爱的严厉，不愧是好老师啊。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啊，大家说是不是？”
主持擦了把冷汗，今天绝对是他职业生涯中的最难忘的一天，怪有挑战性的。
刘舟把奖状展开抚平，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还不回来，是要在那里扎根吗？”
初三那边，男生们看着女生们笑面如花，不由得眉头紧锁。
说好的喝倒彩呢，怎么还带倒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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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来自初一六班的齐桉竹。”
怎么会有人生来就活在聚光灯下啊。
阳光似乎也格外眷顾少年，垂眸时，温柔地落在他的发丝，金色的光辉中和掉他的几分清冷，让他显得过分乖巧。
云汐知碎碎念：“以前怎么没发现校服这么好看呢？”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曾经摘抄的一段话：“少年振衣，岂不可做千里风幡看？少年瞬目，亦可壮作万古清流想。”
（出自张晓风的《林中杂想》）
几分钟下来，倒是没注意台上说了什么，只是沉醉于那清冷的声线。
清风霁月，芝兰玉树，当真人如其名。
云汐知一打颤，看到周围同款仰慕的表情，有的还夸张地张大嘴巴、捂住心脏，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只是愣了，其他人是傻了。
“在学习当中，天赋固然令人称羡，但后天的努力弥足珍贵。望与大家共勉，在追梦路上，扬我少年风帆，展我少年意气。”
这就结束了？还没听够呢。
刘舟又走到云汐知面前，“咳咳，准备一下，要上了。”
云汐知起立，理了理衣服，把拉链拉到最上面，又把下半张脸埋进衣服里。
“倒也不必如此，”刘舟看似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干什么都不要怕，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不，我个老师教了这么多年书，这种情况也很罕见，你看我怕丢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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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就是听劝。
主持人也很高兴，“看来大家对学霸们都很崇拜啊，依依不舍的。别太难过，在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吧，说不定以后还有面对面交谈的机会呢。但接下来，这个隐藏环节，你们肯定没见过。不是我说，我都没见过几次。”
这可是吊足了同学们的胃口，连昏昏欲睡的同学都抬起了头。
两人到后面上台阶时，看到齐桉竹还站在那里。
刘舟疑惑：“你还在这干啥？”
刘舟思考，抬手制止齐桉竹解释。
刘舟狂喜，转头对云汐知说：“那让年级第一陪你去，不比我这张老脸有面子？”
说罢，转身就跑。
笑话，你一丢脸，只是在学校待三年，我一丢脸，可是一辈子啊！
“哎，怎么这样啊？你不上去就不丢脸吗？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学生吗？”云汐知自然喊不住归心似箭的班主任，只余下一阵刘舟跑太快带起来的风。
病急乱投医。
她又抓住齐桉竹的衣角，“你别走，我只有你了。”
她见齐桉竹开口要说话，又赶忙道：“我刚经历老刘的背刺，已经听不得拒绝的话了。”
齐桉竹愣了下，随即眼角微微扬起，“陪你，我就是想问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云汐知没细想，她看见校长在向这边招手，飞快地回答：“你站在我旁边就可以了。”
主持还在声音激昂地说着什么，云汐知腹诽，一个检讨而已，前戏这么多。
两人走近领导团，就听到：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文化节亮相的‘云城之光’，云汐知！”
这称呼，怎么还传到领导那儿，怪不好意思的。
要说这个称呼，源自她的一时兴起，传至全班调侃，到文化节走出班级，再到食堂打响到校外。
主持走开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才下台的齐桉竹，台下一时寂静。
然后就见齐桉竹走到一旁，云汐知捏着稿子出来。
台下瞬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初三也都加入了，他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位的光辉事迹。
拜托，这可是勇斗食堂第一人，可是为全校争取一片天的人。
（民以食为天。）
台下五班、七班对旁边的六班同学说：“你们藏得够严实啊。”
“牌面挺大，还带专人陪同上台的。”
六班：“不瞒您说，我们也才刚知道。”
云汐知清清嗓子，“大家好，我是来自初一六班的云汐知，”顿了顿，“我的班主任叫刘舟，他是个好老师，请大家记住他。”
台下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刘舟：……
你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今天，我上台，并不是作为积极代表，而是作自我检讨，以儆效尤。”
台下议论声不断。
云汐知很淡定地念稿，“我自知罪孽深重，在此，还望大家一同做个见证。”
然而接下来就不太淡定了。
她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虽然当天学校在食堂做的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我不顾学校脸面，公然挑衅食堂大妈……啊不，是阿姨，又跑去外校要饭……啊不，求赏，还带领一帮狗腿子……啊不，祖国的花朵到处丢脸，事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卸责任，殃及无辜的四班，败坏他人名声，实在是冥顽不灵！”
“‘家丑不可外扬。’这就好比家人之间，兄弟经常打架拌嘴，但若遇到外来人挑衅对方，必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而我，跟兄弟有矛盾，不会私下谈判解决，而是在外人面前撕开脸，以达威慑对方的目的，实在是愚不可及。”
她一下子变得义正言辞，“退一万步讲，学校有错，我就没错吗？有事不会投校长信箱吗，投信箱没用不会敲校长办公室吗，找校长没用……不会想其它办法吗？”
“这可是我们的学校，学校就是我们的另一个家，家还会害我们吗？”
“对校外人员好是出于待客礼貌，而对自己学生随意说明什么，说明学校真正把我们当成了家人！”
“由此看来，我真的是不知好歹，我都想给自己扇个巴掌。”
说罢，她还真举起手，被齐桉竹握住手腕放下。
她抬头去看，正巧看到他唇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糟糕，戏演过了。
“很感谢学校给我一次检讨自己的机会，让我迷途知返，而不至于一错再错。”
“谢谢大家百忙之中听我唠唠。”
结束，结束，快结束。
但是还是要夸自己一句，不错，成语用的贼溜。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台上的领导团看似一如既往的严肃，实则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终于，有个领导憋不住笑了。
这一笑仿佛开启了什么机关，引起哄堂大笑。
毁灭吧，这个世界。
云汐知脸皱成一团，抬手给自己敲一额头。
让你即兴发挥，照着检讨念怎么了，就你事多。
她想找人诉苦，就看到一向冷淡的齐桉竹扯唇，笑得胸膛发震，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看到她的目光，还歪了歪脑袋，好像在问，怎么了？
云汐知：……
无言以对，唯有默默撇回头。
笑够了，主持终于记起正事，挥挥手让两人下去。
云汐知往下走还能听到领导团的捧腹大笑，还有主持强压住笑意说话：
“哈哈，感谢云同学给我们带来的开心一刻，让我们发现，检讨也能如此有意思……”
而此时来到台下的云汐知听不到主持说话了，因为她面前有一只暴跳如雷的刘舟，如果他是只刺猬，那他此时应该全身硬刺竖立。
刘舟过来就要打她：“你给我好大个惊喜啊？谁叫你这么说话的，阴阳怪气，像什么样！”
说罢卷起奖状就要敲她脑袋，边走边说，“我让你阴阳怪气！”
云汐知迟来的叛逆期还是到了。
她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谁让你敷衍，不检查检讨的。”
其实检查也没用，我即兴发挥了一段。
但老刘不知道。
眼看刘舟越走越近，她边后退边虚张声势，“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求饶了啊。”
没点气势。
她还往后退，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都能感受到身体在急速下坠，她绝望地闭上眼。
呜呜呜，这下玩完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袭来，她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泛着淡淡冷香的怀抱，随后一双手稳稳地托住自己肩膀，推着自己站稳。
她一睁眼，往后一瞧，是齐桉竹！
还没来得及感谢，余光瞟到刘舟气势汹汹袭来，她溜到齐桉竹身后，还不忘朝刘舟认错。
刘舟看她要摔倒，心急了一下，急速刹车，还好是虚惊一场。
而后刘舟重新扬起手，继续数落她。
云汐知找到帮手，底气也足了，她偷偷探出头，见刘舟紧追不舍，她拿齐桉竹当挡箭牌，刘舟要打哪就把齐桉竹转向哪。
年级第一就是一张免死金牌。
“帮我！”云汐知声音警惕。
齐桉竹拦着刘舟，不让他靠近。
刘舟大怒，“齐桉竹，你给我让开！让你别理她，成什么样！”
云汐知不服气，“是你先临阵脱逃的，关齐桉竹什么事？”
齐桉竹还是护着她，用眼神示意刘舟，“老师，看台上。”
刘舟生气归生气，还是往台上瞥了一眼。
就见领导们齐齐看向自己，压迫感十足。
刘舟吓得一哆嗦。
这时主持人又来缓解气氛，“哈哈，大家目光都移向这边。可见刘老师对自家学生出于关爱的严厉，不愧是好老师啊。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啊，大家说是不是？”
主持擦了把冷汗，今天绝对是他职业生涯中的最难忘的一天，怪有挑战性的。
刘舟把奖状展开抚平，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还不回来，是要在那里扎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