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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到民国,艰难险阻多 第5章 误会

    几人进入饭店包厢,黄雅钧本想安排先吃饭,温乐邦老先生却坚持先看病,“吃饭不急,先让我给姑娘看看。”

    然后吴妈扶着“神游天外”的谷亦满坐在温老先生旁边。

    明明这个月小姐已经“来身上”一次了,这才过半个月,怎么又来了?这可比她自己多来一次还要人命啊。

    谷亦满感觉吴妈的手抖得厉害,安慰她“吴妈,别紧张,我没事儿”,顺便把手腕递出去。

    温老先生左右手交替,大概把脉十来分钟才停下。

    谷丰忙问,“温大夫,我小妹怎么样,要紧不?”

    吴妈谨记礼仪才没在第一时间问出口,还好大少爷谷丰和她一样着急。

    温乐邦,这小姑娘没发现什么问题呀,除了有些体胖,难不成是即将许人家,怕媒婆乱说耽误好姻缘,想让小姑娘清减一些?看年龄,他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温乐邦徐徐道来,“恕老朽无能,没看出来姑娘身子有什么大问题,只每餐少食,七分饱足以,辅以适当运动,身型月余可见成效。姑娘体健,好生养。不知你们还想询问哪一方面的问题,也可以说出来和老朽探讨一番。”

    谷亦满想翻白眼,这老先生是说她太胖,需要减肥吗?

    吃肚子了又去减肥,那不是浪费食物嘛!这一身膘可是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呢!才不减!!!

    黄雅钧其实并不知道谷亦满的情况,也不知道谷丰和吴妈的担忧,他只是接到谷丰电话说满满生病了,不能让别人知晓,问他有没有办法找到可靠的医生,最好不去医院诊所那种。

    言外之意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才找的温老爷子。

    谷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个没结婚的年轻人怎么好当着妹妹的面说她“来身上”不正常,不过既然温老大夫没看出来,可能真没事,即便有事情况可能也不是紧急的,只能等满满不在场时再细问了。

    谷丰松口气的样子,站起来对温老先生鞠躬,“麻烦您啦,小妹没事就好,父母不在身旁,我作为兄长未免思虑过多,温大夫请净手用餐。”

    温乐邦老先生态度很好,“无妨,小友把妹妹照顾的很好。”

    一顿饭结束,宾主尽欢。

    就是谷亦满觉得自己没吃十分饱,她也没敢吱声,见小舅舅和温老先生在喝茶,就起身去卫生间。

    一路想着没吃干净就被撤走的饭菜,她心里直呼浪费。在她才吃五分饱时,就感觉有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她用了十分力才忍住没去看到底是谁,假装没发现继续低着头干饭。

    其实谷亦满总共才吃一碗米饭,但这个饭店菜色美味,菜品种类又多,不知是谁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他们一行五人,完全吃不完。

    谷亦满本着浪费可耻的念头,在其他人的边吃边聊中见缝插针,一筷子一筷子的麻利夹菜,犹如偷食的仓鼠,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从卫生间出来的谷亦满很无语,难道她要血尽而亡?照她这个出血量,她觉得七天的时间过完,自己很可能要缺血。

    她怎么会有这个毛病呢?量大且多。

    多亏冬日穿的厚实,深色衣服居多。

    难道谷丰和吴妈也是忧心她的大姨妈问题,又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提起,才在温老先生面前欲言又止?

    谷亦满真相了,好不容易熬到她不在包间,谷丰赶紧把吴妈发现的情况,以及谷亦满最近突然嘴馋嗜睡的症状,轻声地如实告知温乐邦老先生。

    温乐邦迟疑地问,“你们是担心她……”

    不到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有些事情确实没法说的太明白,温乐邦明白他们的担忧,亦为自己留条后路,他指指自己小腹方向。

    黄雅钧看懂了温乐邦的暗示,谷丰和吴妈同样看懂了,谷丰点头。

    温乐邦凝眉静思片刻,才说:“若无意外,你们的担忧是多余的,她身体康健,气血充足又正值花季,甚至连贪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刚才把脉时老朽就发现她正值葵水,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除量略大些,别无其他问题。”

    “量大也不是什么毛病,想来家中饮食平时也注重补血养气,继续着这样的习惯就好。”

    “但一个月来两次,那就有问题了。上次是半月之前来的,且正常,往日也很规律,每月一次。谨慎起见,老朽需再次把脉并亲自问诊,不能讳疾忌医。”

    温老先生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谷丰说的,谁是拿主意的人,他还是能分清的。

    谷丰艰难地点点头,“万一满满不好意思回答怎么办,我和小舅舅是不是回避一下?”

    黄雅钧也是如此看法,男女大防虽然没过去严苛,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得遵守,不能坏了满满的名声。

    他直接站起身,“满满也该回来了,阿丰陪我出去走走,吴妈留下陪着满满即可。”

    黄雅钧对着温乐邦老先生拱手,“再次麻烦温叔了,温叔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满满,若情况不是很好,请顾念满满还是个小姑娘,她的事情就是我黄谷两家的事,万事有家人做主,别吓着她了。”

    温乐邦慈祥的点头,雅钧小子说的他懂,万一小姑娘是被“欺负”又不自知,是不能当面点破,只能靠家族和亲人帮她度过此难关。

    自己是治病救人,不是警察局的,无须知道真相,尽力纠正结果才为正道。

    再说,小姑娘身边还跟着家仆呢,是能任由他自由发挥的么,他黄雅钧大小在金陵也是个人物,自己要是能随便得罪,就不会有今日午时等人之举了。人家称呼一声“世叔”是给自己面子呢。

    温乐邦回忆着中午把的脉,他有九成把握小姑娘没被“欺负”,至于为何会有大量出血的症状,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排除突发恶疾。

    谷亦满也在思考怎么找机会向温老先生咨询她的忧虑,她最怕自己得的是绝症,这富贵日子她还没享受够呢!

    伺机而动吧,最好能问到老先生的地址,反正还在金陵停留几天,总能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