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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伏鬼录 第124章 奸细

    “松哥,你瞅瞅,能不能直接拿剑劈开?”

    我摸了摸这项圈,其材质不外乎是特殊塑胶和金属,想劈开不难,以我和秦子婴手上的准头,完全可以做到砍铜剁铁不伤皮肉。

    阿松摇头道:“你要是想咱们一块上路,就去砍,这东西精巧着呢,里面有引爆装置,遥控器上的小按钮只需要轻轻一按,打火丝一点火,就会爆炸。”

    “那咋办?咱这儿谁会拆弹?”

    我挠了挠头,这一肚子精巧的玩意儿确实棘手,但也不能就让他们戴着这个玩意上路。

    此时甄保华

    站了起来,掏出一个随身小皮包,拿出了一个单片挂式放大镜卡在了左眼眶上,蹲在了几人面前就开始一通操作。

    我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拆弹,还以为所有炸弹里都有计时装置和红蓝两根线,剪错了就要死。

    但实际上,那种级别的炸弹根本就是个菜鸟做出来的玩具,真正的需要拆弹专家来的炸弹,没有倒计时装置,更不会有颜色分明的零线和火线。

    “保华,你这手里有谱没?”

    我蹲在一边问道,甚至比自己动手拆还紧张。

    阿松则显得很放松:“保华是加州理工毕业的,早几年在外籍军团专司拆弹,要是连他都拆不了,咱们就真的等死了。”

    我看着一脸忠厚老实,甚至显得有点好欺负的甄保华,差点都忘了,他比我大了将近一轮,一个能跟着我们上山下海,枪管子顶脑门都不认怂的汉子,必然有过人之处。

    仅仅二十分钟的功夫,甄保华已经把阿松和阿兰几人脖子上的炸弹拆下来。

    直到这会儿我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庆幸方才在下面没有给老掌柜遥控的机会,不然如今我们早就天人两隔了。

    甄保华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微微颤抖着,要把拆下来的炸弹顺着天井扔下去。

    我却有个不一样的想法:“华哥,这玩意现在还能爆吗?”

    “不会啊,线路被我剪断了,就算你按下遥控器也没用。”

    我点点头,拿出了一小捆短延迟引爆雷管,用胶袋将其和几个液体炸弹项圈都捆在了一起塞进了背包里。

    “带着炸弹上路,你小子想干什么?”

    老王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

    “嘿嘿,王爷,咱能做这亏本的买卖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您就瞧好吧。”

    “行了,赶紧走,水位又涨了。”

    阿松朝下面看了一眼,眉头紧锁。

    我跟着一瞥,却见水位早已没过了巨鼎,距离天井口子仅仅只剩三米多的距离。

    水下隐隐有数团黑影不时游动,我招呼众人赶紧上路,这地儿久留不得。

    沐风受伤不浅,只能由李士禹分神照顾,其余人也都把他护在了中间。

    天井上面是一处蜿蜒曲折的甬道,而且隐隐有水声传来,似乎尽头处是一条大水。

    老掌柜等人腿脚利索,装备的工具比我们还要高级,此时早已不知所踪。

    但更令我惊奇的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如何进入地宫的,他手里虽然有地图备份件,但那上面是残缺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会知道那颗鬼工球内部的暗语。

    如果他不是姜子牙再世,张子房重生,能有前推八百载,后知五百年的本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当中有内奸。

    可这样又会存在一个问题,这深山老林里可没有信号,就算是卫星电话也会失灵,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我看向身后众人。

    老王和卢老还有孙大山就不用提了,绝无可能,而且我们一起不知在阎王殿前打了几个来回了,彼此之间绝对是信任的。

    至于秦子婴和我,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沐风和李士禹,更无可能,二人和老掌柜说不上死敌,但也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毕竟谁做卧底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阿松也不可能,毕竟是六爷的死忠,而且六爷和老掌柜之间可还有血海深仇。

    那剩下的,就只有张超美,阿兰,甄保华,瓦苦了。

    从个人情感来说,我是想把张超美排除在外的。

    但现实中,我和张超美并没有多少交情,更对他的为人不甚了解。

    瓦苦是朴素的彝家汉子,一路上跟着我们不叫一声苦,让干嘛就干嘛,我从心眼里不觉得是他。

    至于阿兰,我对她的了解程度其实也没有多深,虽然说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但我始终觉得她身上隐藏着很多秘密。

    所以目前,我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甄保华和阿兰。

    但这个想法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这种时候,一旦我提出了尚无证据的猜测,很容易在队伍中产生互相猜忌的惯性。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啊。

    不多时我们便走到了甬道尽头,一束光亮照的我们睁不开眼睛,水声激荡犹如万马奔腾,四山合抱之间,数条白练如天河倒悬,汇入其下一座深潭。

    我们站在半山腰上,一座突出石台之上,极目远眺,别无他路,上有千尺瀑布,下有百米深渊,便是千爪百钩的飞虎爪也没有地方可以着力。

    云雾蒸腾之间,仿若置身仙境。

    正当此时,我精神为之一振,眼前一花,那个闽国傩女,却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