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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昏迷世子后,整个侯府我当家 第260章 此事你事先可知晓?

    “荒唐!偌大的侯府怎会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姨娘身子虚弱、消瘦?”侯爷气不打一处来。

    站在一旁的粗使婆子朝着侯爷跪了下去,已是抹起了眼泪,“侯爷您是不知,这些日子姨娘连一顿饱饭都未吃上过,荤腥更是不见半点,她还怀着身子呢,又怎会不虚弱?”

    “张婶儿,莫要如此说,是我自个儿的身子不争气。”江姨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赞同地制止婆子继续说下去。

    “你继续说,本侯倒是要知晓为何本侯的妾室怀了身子,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了。”侯爷既是听了粗使婆子这般的话语,又怎能不追根究底?

    躺在床上的人正朝着婆子那边摇头示意呢,侯爷却是冷不丁地回过头去,将她的小动作抓个正着。

    侯爷倒是未生气,反而是抓住她的手,温和道:“你何须如此?本侯不过是想要清楚情况而已,没得我堂堂远安侯,妾室在自个儿府上被欺辱还蒙在鼓中的道理。”

    “侯爷,妾身未……”

    江姨娘的话刚起了个头,侯爷不满的眼神瞧过去,终究是让她彻底止住了话音。

    侯爷这才叹息一声,“就因着你太过良善、好欺负了些,若是一次两次你忍忍也就罢了,长久如此你何须再忍?你便是不为自个儿着想,你也该要想想腹中的孩儿。若非你的一再忍让,你府中的孩儿此次又怎会遭了罪去?”

    也怪他,近来前院的事务繁多,细算起来他已是有好些时日未来过偏院这边了。

    他该知晓的,后院向来是捧高踩低的地方。江姨娘一个被老侯夫人勒令关至偏院,眼看着翻身无望了的妾室,他也未派人对偏院这边关照一二,那些个阳奉阴违的下人们可不就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或者并不是阳奉阴违也未可知。

    许是听着侯爷提起腹中的胎儿,江姨娘终是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向侯爷,“望爷给妾身和咱们的孩儿做主!”

    “说来听听!”侯爷转向婆子时,声音冷厉了不少。

    粗使婆子胆战心惊地朝着晏姝念瞧了一眼,晏姝念不过是随意往她那儿看了过去,她赶忙低下了头。

    头是低下去了,不过既是侯爷问话,婆子总不能不回答。

    “回侯爷的话,打从姨娘到了偏院这边,伙食便是一日不如一日。进了腊月后,伙食更是急剧下降,填不饱肚子不说,送过来的都是些残羹剩饭,连口热乎的都没有。”说起这些,婆子心酸不已。

    “老奴在姨娘身边伺候的时日不长,但是却也感念姨娘的心善,又想着她腹中还有侯爷的骨肉在,所以实在瞧不下去后,便去找膳房那边的人说了说。”

    婆子又小心翼翼地往晏姝念抬眸瞧了一眼后,继续道:“谁知老奴在膳房那边话还未说完,便遭人轰了出来,打那以后,送过来的膳食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老奴瞧着姨娘的身形日渐消瘦,面色更是憔悴不已,老奴有心想要找侯爷给主持公道的,但是姨娘拦着老奴,生怕给侯爷添麻烦了。”

    语毕,婆子弓着背跪在侯爷的面前,低着头瞧着再是老实本分不过了。

    屋子里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放缓了些。

    是侯爷先打破的安静,他冷着一张脸,朝着晏姝念问道:“如今府上的事务既是都在你的手中,此事你先前可知晓?”

    “儿媳不知,正如父亲所说,侯府家大业大,何至于连膳食也要克扣?”晏姝念不慌不忙地对着侯爷回应道。

    显然侯爷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等着她的话音一落,他的面色更是冷了几分。

    “那这院子是怎一回事?便是下人房里的份例中还有炭火呢,江姨娘一个怀有身子的妾室,瞧瞧她这屋子,怎会寒碜成这样?”侯爷到底是心疼着江姨娘,所以声音不自觉加大,对着晏姝念质问道。

    “寒碜吗?对于侯爷的妾室来讲,这样的屋子确实寒碜了些,但是侯爷莫要忘了,江姨娘如今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妾室。若非她有孕在身,此时她该是在乡下的庄子里才是。”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院子里缓缓朝着屋子走近,等着话音落下时,人正好踏进了屋子。

    是由丫鬟搀扶着的侯夫人,她的腿脚还未好完全,所以步子迈得极为缓慢。

    人一进屋,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而后走至晏姝念的身边,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她朝着床上的人瞧了一眼,挑眉道:“哟,不过月余未见,妹妹怎都成这般模样了?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一般,也是难怪侯爷要发火了。”

    “你怎来了?”侯爷诧异地问道。

    相比起问侯夫人为何来了,侯爷更想问的是老侯夫人知不知晓。

    先前他偶尔往偏院这边来瞧瞧,老侯夫人也就睁一只闭一眼地由着他了。之后他得寸进尺地来得勤了些,便被老侯夫人好好训斥了一番。

    这也是他接着前院事务繁忙,好些日子未来偏院的缘由。

    他怕惹恼了老侯夫人,这才对江姨娘更为不利。

    倒是未曾料到,他都已经让步至此了,江姨娘却仍是在偏院被磋磨着。

    若是早知会是如此,他还不如对他母亲的话不管不顾呢!

    “我若是不来,这场戏还如何唱得下去呢?”侯夫人脸上的笑意嘲讽意味十足,她瞧着侯爷说道:“侯爷何须为难念儿呢?您想对着念儿问的应是是不是我授意她如此做的才是。”

    侯爷脸上是被戳中心思后的尴尬,但是若是侯夫人不在,他朝着晏姝念问问也就罢了。

    既是侯夫人人已是在此,他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了,又岂能如此贸然地开口问?

    而且不管怎讲,侯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该当着她的面落她的面子。

    “怡安,你说的是何话?为夫还能信不过你的为人?我不过是瞧着江氏这儿确实不太像话,这不正巧掌家的儿媳在这儿,我便想着好好问问,莫不是下人们擅自做主,倒是让江氏受了委屈。”侯爷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连语气听着也是拧巴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