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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奸帝强扭后,我祸乱了他的后宫 第11章 做你的皇后?

    秦沫打着哈欠出了屋门,厨房里有动静,她以为是偷吃的野猫,对那小动物狠狠地同情了两分,她的厨房里连碗剩粥都没有。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苏谨州在里面。

    灶膛里已经生了火,他围着围裙正在锅台上和面。

    高大的身躯挺拔的背影,考究的布料,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幅违和的画面。

    听见脚步声,苏谨州看向门口,他的小女孩正探个脑袋往里看,他勾勾唇角,冲她笑,“给你煮面吃,一会儿就好。”

    秦沫身躯一震,探出的脑袋都忘了伸回去,他说给她煮面,他说一会儿就好,多少年都不曾听见他对她说过这句话了。

    在谨王府的那三年,他给她山珍海味,给她美味佳肴,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他让人往她的院里送,唯独再没吃过他做的面。

    王府的厨师很多,南方北方的都有,厨艺都不错,但没有人做的面和他的一个味道。

    嫁给他的第一年生辰,他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说想吃他做的面,他哼了一声,笑意讥讽,“我谨王府的厨子都是摆设?还是秦沫你以为你的脸太大了?”

    他让王府的厨师给她做了整整十八碗面,那一年她十八岁,和他认识整整十一年。

    思绪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年少,从前的那个少年也时常心事重重,也有不顺心向她发脾气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像那三年一样对她那样冷漠。

    “还不去洗漱,是我太好看舍不得离开片刻?”

    苏谨州走过去在秦沫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秦沫回过神来,迅速收回脑袋,和他保持几步远的距离,并没有听话地去洗脸。

    她倚在门口仰头看着被雨水滋润过的树叶,上面还残存着几许水滴,证明昨夜大雨确实真的来过。

    “苏谨州!”

    她叫他,口气凉凉的,淡淡的,不带一丝一点的感情。

    苏谨州重新回到灶台前,开始揉面。

    他手速很快,不一会就揉好了一个光滑的面团。

    他听见她叫他了,但并没有吱声,他知道她接下来可能要问他的话。

    果然,停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她问他为什么时隔两年后,突然对她纠缠不休。

    “苏谨州,我秦家为了你们的大顺王朝搭上了几条命,我爹几次差点没命,我二哥到如今都下落不明,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只剩我一个全须全尾的,你还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苏谨州的手明显颤了一下,但只是一瞬而已,他快速地擀面切面,他的刀工一向很好,切得面条细而均。

    面条切完,锅内的水正好翻滚,他把面条下到锅中,用勺子搅了几下后,然后开始洗手。

    待手洗干净,面条已经煮熟。

    秦沫的餐具很简陋,只有两只碗,一个盆,一双筷子,一勺和一铲。

    苏谨州直接把面条盛进盆里,树下有一张桌子,他把盛了面的盆端到桌上,拿了筷子递到秦沫手中,拽着她在石凳上坐下,“稍微凉凉就可以吃了。”

    秦沫看着那半盆面条下不去手。

    有些东西过了时候就不想要了。

    苏谨州在她对面坐下,把面条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拿着勺子耐心地搅拌,等到几乎已经没有热气再冒出后,重新推到她跟前,“吃吧,应该不热了。”

    秦沫最喜欢吃面条,每次刚一出锅就开始吸溜,一面往嘴里塞一边嚷嚷烫,他就帮忙吹。

    有时吹着吹着还偷偷吃一口。

    秦沫的视线定在苏谨州的脸上,根本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她在等他的答案。

    苏谨州叹了口气,隔着桌子去摸她的脸,“沫沫,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只是想接你回去!”

    秦沫冷笑出声,鄙夷之色尤为明显,“然后呢?把我接去哪儿,皇宫?做你的皇后?”

    苏谨州的手慕然顿住,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声音沙哑地说,“如果你想,那个位置我可以给你。”

    秦沫猛然失笑,她一把推开他手, 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不想!”

    “对别人的东西,我向来没什么兴趣,我这儿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皇上,认识一场,希望您放过我,放过秦家,让我们安静的活着。”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祈求之色。

    然而男人短短地三个字就击得她溃不成军。

    “放不过!”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回去?”

    “然后呢?”

    “如果你想要皇后的位置,我可以给你!”

    翻来覆去,他们的对话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秦沫颓败又憋屈,那种从内而发的无力感让她握不紧筷子。

    “苏谨州,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我到底什么地方惹着了你?”

    她仰着脸问他,眸中已经带了水气。

    苏谨州一下子慌了,秦沫从小到大几乎都没哭过,即便是受伤最严重的那次也只是哼了哼,除了秦硕失踪那次。

    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是他逼得太急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声传来,“阿水,真的下雨了,我奶奶真的没有说错!”

    声音中带着孩子的兴奋。

    石头从院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手扶着头上的纱布,一脸兴奋地给秦沫显摆,“我就说我奶奶没有乱说吧,村头的河长了十几米宽,我家井水都溢出来了,阿水你看过你家的了没?”

    跑到跟前,石头才见院中坐着个男人,他一下子愣住,苏谨州的气场太过强大,从内而外自然散发出的威严让他骤然停下脚步,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阿水,你,你有客人啊!”

    “嗯。”

    “不是客人!”

    两道声音,两种回答,石头挠挠脑袋干巴巴地哈哈了两声。

    他还想招呼秦沫去河边看大水呢,看来是去不成了,这位客人的脸色不太好。

    石头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石头,你这孩子还受着伤呢,乱跑什么!”

    石头娘随后追进了秦沫的院子,看到苏谨州同样的表情呆滞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夸赞地说道,“哎呀,原来阿水的相公竟然长得如此俊朗啊,啧啧,长得好看又会疼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啊!”

    本来阴沉脸因为石头娘的几句话缓和了下来,苏谨州甚至还给她让了个坐,“这位大姐,你坐。”

    石头娘高高兴兴地坐下,又给苏谨州夸赞了一番,什么玉树临风,什么彬彬有礼啥的。

    还顺便又劝了秦沫两句,“阿水啊,这样的相公整个天下都难找啊,你不好好看着,生点气就跑出来也不怕他被别人惦记上啊,三娘劝你一句,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过两天水消了就跟他回去吧。”

    秦沫,“......”

    她有点不知说什么好,苏谨州的身份毕竟不一般,她也不能过多的解释,只能尴尬地笑。

    苏谨州倒是高兴的紧,不但连连附和,还趁机让石头娘劝秦沫吃饭。

    “阿水嫌我来接她接晚了,这不,我起大早给她煮的面都不吃一口,石头娘你帮我劝劝,劝她好赖吃一点,哪怕吃完骂我一顿也行。”

    石头娘这一听,两眼冒光地往盆中看去,一脸不信,“这面是你做的,你还会煮面?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愿意做饭给你娘子吃,这是多好的品质呀!”

    秦沫扶着额头,看着苏谨州讪讪地笑,想把他的牙掰了。

    “阿水,不是我说,咱们谷家村三四百口人,就找不出几个会做饭的爷们儿,更找不出一个愿意给媳妇儿做饭的男人,你这可是身在福中呢,你看这面条切的多细,每根又都一样匀称,闻着都香死个人了,你就赶紧吃一点吧,可别辜负了你相公的一番心啊!”

    “这......”

    石头也跟着劝,“阿水姐,你快吃,饿肚子多难受,吃完,咱们一起去河边看水,听说还有鱼蹦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