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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22章 反悔

    出了靳家的秦佐,此刻心中满是浑浑噩噩的感觉。

    靳美姿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刚和离不久的乔挽竟已经有了可以倚仗的人,而且那个人的名字叫秦鹤鸣。

    这些,秦佐当然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小叔都是他的榜样,虽然小叔从文而他习武,却不耽误他学习小叔的为人处事之风。

    秦佐的心情沉重,他想着小叔的为人,那一直是他学习的榜样。小叔的处事方式,他的决策能力,他的聪明才智,这些都深深地影响着秦佐。

    此刻,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小叔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又为何点拨他要让他来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秦佐下了马,把马鞭交给守在门口处的家仆。

    却只见秋伯已经笑吟吟地立在门口,显然是等他的。

    “秋伯可是找我的?”秦佐问道。秋伯是秦家二房的老仆人,他一直都很尊敬这个老仆人。

    “老奴是来寻世子爷的,早些时候大司马与您说的事,老奴只是来求一个结果。”

    秋伯笑得殷勤,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

    秦佐看着秋伯的笑容,心中更加疑惑。他不禁想起小叔秦鹤鸣的嘱咐,之前秦鹤鸣教导他应该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秦佐心中起疑,小叔如何对这件事这般上心,居然还让秋伯蹲守在忠勤伯府门口?

    他看着秋伯的笑容,在心内已对靳美姿所说之事有了笃定,气血涌起,他提高声音。

    “与小叔说起此事之时,我已觉得乔氏的请求我无法应允。这本就是我后宅琐事,自然由我亲自处置。”

    “此事也不劳烦秋伯跑来跑去地传话,我自然去百草堂当面与乔氏说清楚,也请她将柳红交出来。”

    秦佐倒豆子似地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此时他有种撕开遮掩的畅快,他的眼睛定定地看向秋伯的脸,很想从他那张脸上搜索出听见这话时的不耐烦来。

    秋伯仍然是笑着:“如此也好,大司马只是受人之托不想无疾而终,不管什么结果都差老奴回那乔家大小姐一声而已。”

    说罢拱手揖了一礼,做势告辞。

    “秋伯,”秦佐还是忍不住喊住他,“小叔他怎么愿意帮那乔氏?”

    “哦,”秋伯拍了拍脑门,恍然道:“二老爷在乔氏的百草堂医治了腿疾,已大有好转。应该是明后两日就应该再施一次针。正值这节骨眼上,世子爷觉得大司马对乔氏的要求能否拒绝?”

    看着秋伯笑眯眯的眼睛,秦佐的心又倏然落地,起起落落间竟然有一种释然的轻快。

    “这话秋伯为何不早与我说,二叔公居然在百草堂治腿疾,可好些了?”

    “没说嘛,已好了大半。这两日就要二次施针,故而大司马也上心乔大小姐所求之事,世子也莫多心才是。”

    就这点子心思,都写在秦佐的脸上,哪能瞒得过老秋那副老狐狸眼。

    气氛突然就愉悦起来,秦佐正不知如何收回刚刚拒绝的话,秋伯便给他递了台阶下:

    “多年老寒腿而已,世子可是顾念着长辈,也与大司马一样忧心此事了?”

    秦佐顺势重重点头:“二叔公年岁尚轻,怎就受腿疾困扰。“

    又道:“乔氏乃一深宅妇人,见识自然仅限于眼前。她若如此执念于与柳红情分,那此番就顺了她的意,权当扫清二叔公治腿疾的障碍。”

    “大司马反复交待过老奴,告诫世子爷,要以自己的意思为主。”秋伯瞥他一眼,不忘洗脑。

    为掩人耳目,柳红的卖身契是秦佐亲自送来的,当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二人的联系真的由此就彻底断开了。

    乔挽却没有给他丝毫停留的机会,借着正在为人诊病的由头,只让祥顺接待了他。

    当乔挽将折得一丝不苟的卖身契拿给柳红的时候,大字不识一个的柳红竟然上下左右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对柳红来说一切都如在梦境中一样,有种不真实的踏实感。如意倒是仗义,陪着她又哭又笑的,着实疯了一阵。

    喜欢的人就陪在左右欢声笑语,这就是乔挽最想见到的,她笑眯眯地看着,恍如隔世。

    “忠勤伯府的人皆是性情凉薄之人,小姐可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世子爷心甘情愿地促成此事?”趁着如意陪林氏出去,半卧榻上的柳红急急发问。

    “你呀,就放心好好养身子。这么和你说吧,这可都是他们应该做的,与我乔神医撕破脸,于谁都没有好处!”乔挽不知天高地厚地自夸,眼中闪着稳操胜券的光彩。

    秦明夫妇如约再来施针,乔挽尽量不提钱,提钱多伤感情啊。这位有病的老爷可是他财神爷的活爹!

    但提别的会更伤感情,于是在这间并不宽敞的诊室内几双眼睛互望,有一种叫做尴尬的情绪缓慢滋生出来。

    “这是最后一次施针了吧。”刘氏搜肠刮肚地寻了一个无伤大雅又正点题的话题开始了。

    乔挽点头,

    说:“再配上堂内配好的腰腿疼的药,连喝十日左右即可,但后面也不能恢复成最初的样子,别再凉着。”

    “还是治晚了吧,只是早些时候我们竟不知挽儿会医术,且如此精进。”刘氏由衷地夸赞,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乔挽的神色。

    “行医毕竟是属于抛头露面的行当,深宅妇人哪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宅经商,遑论出府行医诊病了。”乔挽开始拔针,要结束了,后面接触也少了,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秦明动了动腿,果真愈加轻松,赞赏道:“有此等手艺乃我大魏之幸事,不行医诊病着实可惜了。”

    刘氏尴尬地张了张嘴,又咽下,吃了屎一样难受的表情。

    拔下最后一根银针,乔挽说:“夫人有话尽管说。”

    秦明瞪起眼睛看向刘氏,给了她一个你说出来试试的眼神,奈何刘氏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坚定下来的决心,哪能被他一个眼神吓回去。

    “挽儿,你看我们两个,有没有可能再生子?”刘氏眼睛盯着脚下的一小块地方,低低出声。

    秦明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当着昔日侄孙媳妇的面,他的脸如一块红布一样,满满的血色。

    “你二人年岁正值壮年,可以一试。”

    “那……”刘氏犹犹豫豫地正欲往下接话,却被乔挽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若是受孕您也属于高龄产妇,很是危险。”出于医者的职业素养,乔挽还是将最坏的情况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