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 第26章 前嫌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26章 前嫌

    武玄业话一出口,秦佐心尖颤了颤。却见秦鹤鸣面色一凛,目光微不可察地从秦佐脸上掠过,冷言对上武玄业:

    “武大人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何时能改一改呢,刚刚所遇之女乃是百草堂的郎中,擅些医术,我父母皆在那里诊病,遇见了缘何就不能感谢一二?”

    很显然,是解释给秦佐听的,他轻轻吁出一口浊气,旋即向着武玄业拱了拱手:

    “原来小叔刚刚遇见了挽儿,除却百草堂,小叔与挽儿还曾是叔父与侄媳的关系。遇见了互相寒暄也再正常不过,武大人应该是误会了。”

    他故意着重说了“挽儿”二字,这话听在武玄业耳中就有了暧昧之意,他眯着眼倒腾着几人的关系:

    “叔父与侄媳的关系,秦世子与大司马又是叔侄关系,即如此,那女子可是秦世子的……?”

    秦佐苦笑再次拱手:“曾经是,现下我与她倒已没了那层名义上的关系。”

    武玄业身为武将,却脑力过人,从三言两语中便理出头绪来:“啊哈哈,没了名义上的关系,那实际上可并未断开……哈哈哈。”

    武将就是这点讨人厌,荤的素的不分场合皆能端上来。

    秦鹤鸣打断二人:“好了,既已和离便莫再轻易提及,恐让人听去遭人非议。”

    三人坐定,原来是年关将至,武玄业回京述职,顺带着找秦鹤鸣商议一下陕西兵力的情况。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他端起茶汤润喉,一眼瞥见秦佐端端正正地坐在秦鹤鸣另一侧,便不由得开口问:“秦世子福建一趟可谓出人头地,今日一见果然英姿勃发,的确是个人才。”

    秦佐谦卑一笑:“武大人谬赞,不过幸运加持而已。”

    “不知秦世子是否再回福建镇守,还是……?”

    秦鹤鸣淡淡插话:“我已向圣上推举他任左前锋营参事官,协助左前锋营练兵。”

    武玄业大笑:“大司马这是将我武某人看个透彻啊,自家侄儿不愿放出京,居然早就为其在京中做了谋划。”

    秦佐闻言心中一动,这事秦鹤鸣并未提起过,守备京城的武官,是多少武将想求而求不来的。

    想起这些,他起身向秦鹤鸣深深揖了一礼:“多谢小叔为秦佐操心费神。”

    秦鹤鸣淡淡颔首,武玄业伸手将他按在座位上:“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况且你也是个人才,他不举荐你难不成能举荐我不成?”

    对武玄业这夹枪带棒的话,秦鹤鸣早已见怪不怪,他乜斜了武玄业一眼:“前锋营统领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那你可作为其继任者愿意回京做官?”

    武玄业像吃了苍蝇一样直摇头:“我就算了,我这一生带兵打仗行,让我如你这般上能讨好天子,下能抚慰百姓,我可来不了,来不了!”

    于是秦鹤鸣便给他一个既然如此你就闭嘴的眼神,轻轻地啜起杯中淡绿色的茶汤来。

    武玄业在京中还有旧友,要过去拜访便提前离开了,送走武玄业秦鹤鸣示意秦佐坐下:

    “左前锋营参事官,职位不算特别高,只因左前锋营统领大人年岁稍长,前日练兵时摔断了腿尚且在府中养伤。故而他在统领位置上最多也只有二年光景。”

    不用再继续提点,秦佐了然,他再次揖了一礼:“侄儿定不负小叔所期望,为我秦家重筑辉煌。”

    “你大婚的日子可定了?”秦鹤鸣转了话头。

    “定了,定在正月初十。”

    “如此甚好,你父亲总是忧心忠勤伯府只空有一个爵位封号,恐怕太妃娘娘百年之后便无此殊荣。现在看,凭佐儿能力,完全能稳固住忠勤伯爵位。”

    “一切皆是小叔扶持,秦佐自当永远铭记于心。”

    秦鹤鸣淡笑:“不过佐儿既然做京城的武官便会有许多人觊觎于你,凡事自要做得清清白白才行。”

    好像意有所指的样子,秦佐狐疑地问:“佐儿自是明了此道理,只是不知小叔是说哪桩事?”

    “当初你后院丫鬟柳红之事,我曾提醒你应当查明缘由后再由你自行处理。”

    “此事当时我已查明原因,是那丫鬟受了些许委屈。”秦佐避重就轻地想引开话头。

    秦鹤鸣却呷了一口茶,温和地看着他:“我相信佐儿已查明原因,故而虽是乔氏找到我头上我也交由你自行决断。如若在此事上有失公允,日后你在操练千军万马之时便会难以服众,懂了吗?”

    秦佐惶恐起身拱手:“小叔,只因那人是美姿的二哥,如若我将他绳之以法势必会让两家在亲事上不得安宁。

    且美姿说靳边修已对其动了家法,足足躺了半月才下得来床。侄儿想着,既然他也得到恶报,也就未再过问。”

    正在这时,之前与秦佐一同饮茶的两位贵公子探头探脑地想进来拜见大司马,小二在外苦口阻拦,秦鹤鸣便不得不打断二人谈话,示意他出去。

    秦佐起身出门低喝:“你们两个又没饮酒怎么如此无法无天了,大司马也是你们二人可以肖想巴结的,走走走。”

    李仁道:“不是有你在吗,凭咱们这关系,他也是我二人的小叔。给我二人引荐一下又有何妨?”

    秦佐不得不让步:“我请二位仁兄去风味居喝酒还不成吗,想吃什么随二位的意,走走走。”

    几人推搡着下楼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茶室内独留秦鹤鸣一人。

    刚刚在风味居楼下遇到乔挽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与武玄业刚从风味居下来很自然地就与乔挽碰上,秦鹤鸣很自然地就问起父母亲的病症,只是感谢的话还未出口,却被乔挽冷冷的打了回去。

    “我是郎中,治病救人只是本职,恰好是秦老爷夫妇信得过我而已。”

    站在秦鹤鸣身后的武玄业竟还低声问:“这小娘们儿好生厉害,是你相好?”

    乔挽之前持令牌见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是什么让她翻脸不认人了?他只得凭直觉问:“不知柳红现在回到你身边过得可好?”

    乔挽竟高高扬起头,不屑一顾地越过他二人离开了,连哼都未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