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 第62章 原来如此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62章 原来如此

    起身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喜滋滋,田贵水甚至看到了自己一片光明的坦途,心情格外舒爽。得意忘形之间,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忙碌,还有闲着纹丝不动地看热闹的,真是岂有此理!

    好心情消失殆尽,火气便想发出来,训斥的话还未出口,就变了态度:“秦,秦世子……。”

    秦佐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死死地定在堂内的秦鹤鸣和乔挽身上,他相貌出众,气质清冷,属京城贵少间的翘楚。

    只是现在他紧紧蹙起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倒是让田贵水觉得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更多的是肃杀之气。

    秦佐是从靳府赶过来的,因明日的大婚尚有个别细节需要他这个新郎敲定,耽搁得有些久,便在靳府用了晚饭。

    饭毕又被靳美姿留下品茶,茶是贤妃娘娘赏下来的当季新茶。

    靳美姿性格比较随性,不受那些后宅条条框框的规矩所束缚,自从两年前跑去福建找秦佐,如今更是受到京城贵女们追捧,家中也不再对其限制更多。

    大婚前日是不允许与新郎相见的,可她偏偏要留下秦佐喝茶。她对贴身嬷嬷说,我对世子的爱不能被这些规矩破坏一点。

    暖阁内,熏香袅袅自炉中升起,小几的茶盘上已经斟好了两杯茶,青瓷小盏中两汪碧水。

    对面的靳美姿心思巧妙地打扮过,穿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银鼠皮披风,薄施粉黛,低眉敛目,道不尽的柔媚。

    而就在此时却听丫鬟慌慌张张地回话说,捕快来府中寻二公子。

    丫鬟本就听话听得一知半解,传话也就含含糊糊,只说是百草堂走水烧死了人和二公子有关。

    百草堂死了人?秦佐凭着直觉霍然起身,却惹得靳美姿冷眼看他:“世子这是怎么了?”

    “我去看看。”说着抬腿就要走。

    “世子关心的是我二哥,还是百草堂呢?”靳美姿也缓缓起身,眉目间的婉约已消失殆尽。

    秦佐不耐烦地说:“平民百姓因火殒命,我为先锋营参事便理应坐在家中喝茶聊天不管么?”

    说罢他未再理气得面目扭曲的靳美姿,疾步离开靳府,翻身上马直奔百草堂而去。

    他明明知道,明日他就要迎娶靳美姿,两年前大红喜帕下那张俏丽的脸已不可能再属于他,可不知为何,离婚期越近便越容易想到那张脸。听到百草堂走水时,那张脸已在他脑中放大到极致,于是不顾靳美姿的反对,绝然而去。

    刚下马时就听说死了一个伙计,乔挽受伤。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大步向正堂走去,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而抬起的眸子正与他如世间谪仙的小叔遇上,令他怔住的不是见到小叔,而是小叔正紧紧拥着与他刚和离不久的妻子。

    “秦世子,秦世子!”田贵水不知死活地在他眼前上下挥舞着手掌,笑得揶揄,“怎么百草堂走水与先锋营还有关系?”

    之所以田贵水敢与秦佐这样没皮没脸地开着生死玩笑,只因他与秦佐均是在外的历练后回京做官的同一批世家子弟。

    田贵水家境一般,最后只在五城兵马司谋了一个守备的职务,而秦佐有做兵部大司马的小叔加持,直接做了左先锋营参事,风光无限。

    事实上也无关他的玩笑话,就算此时面前立着一根木头桩子,秦佐都有可能一巴掌拍飞。

    田贵水的手还未落下,秦佐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猛地上前扼他的喉咙。田贵水躲闪不及之间,被秦佐得了手,扛起田贵水就将他摔倒在地。

    “你疯啦?”田贵水显然十分不理解一直以翩翩公子形象示人的秦佐竟如此粗野。

    秦佐喉头滚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再次对上秦鹤鸣那双乌沉沉的眼。

    还是那双给他力量的眼睛,现在看来却毫无波澜,他眼角都要瞪裂了,却没有勇气上前问个明白。

    在田贵水一声声“秦世子”中,他立刻转回身逃出了百草堂。

    原来正如靳英博那日端着受伤的胳膊回府时所言,乔挽果真与小叔早已有了首尾?

    一切好像都可以解释得通了,鲜少出现在家族重要场合的小叔竟然出面让他与乔挽和离,又因为伺候过乔挽的丫鬟受了委屈而让他拿出卖身契。

    可乔挽毕竟曾是他的侄媳妇,他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地把她搂在怀里的?

    那个场景如烙铁烙过一样,带着刺痛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

    他脑子乱糟糟地回了忠勤伯府,怒意实在难以压制,他扬手便掀翻了铺着大红桌布的桌案,已经布置得整整齐齐的新房因此杯盘满地,狼藉一片。

    “造孽啊!”闻声赶来的忠勤伯夫人马氏颤着声音斥责:“明日大婚,你是发的哪门子疯把好端端的新房糟蹋成这样?”

    乔挽此时已换上了干爽的裙衫,正在外间喝着温热的姜汤。而这时乔梁夫妇带着乔挥赶过来了。

    见秦鹤鸣坐在堂间,乔梁颇感意外:“难不成此次走水惊动了大司马?”

    秦鹤鸣起身,彬彬有礼地揖了一礼:“乔大人,是本官刚巧路过此处,听见丫鬟如意呼救而已。”

    “老爷,是大司马从窗子跳进去才把小姐救出火海的。”如意插嘴。

    “啊,大司马在上,受下官一拜,感谢大司马搭救之恩。”

    乔梁毫不吝啬地躬身施礼,救了他女儿的命的人,不管是谁,一律是恩人待遇。

    林氏急急地将乔挽拽起来,前后左右地打量,语气焦灼:“不说是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了?”

    “娘,”乔挽突然生出一种被人围观的感觉,特别是还有一道含义特殊的眼神着实令她不安,“只是烟太大熏得有些迷糊,现在已经好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那个天杀的靳英博怎么就突然对百草堂下了手?这个靳西伦不是个好东西,生出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畜生!”

    夹枪带棒的话里,既捎带上抢了她女婿的靳美姿又骂了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靳英博。

    “林夫人,有百草堂众多门徒伙计做证,穷凶极恶之人是逃不掉大魏律法制裁的,您大可以放心!”

    秦鹤鸣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乔挽一直低垂的眼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