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 第77章 再见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77章 再见

    “如意,少量喂些水。”乔挽见靳英濯醒了,吩咐如意。

    若是面对的一直是昏迷着靳英濯,如意尚且为了与钟太医那些糟老头子置一口气想让他醒过来,而现在对上脑门上写着大大“靳家人”的靳英濯,如意彻底垮了脸。

    “小姐,他可是残杀亲兄弟的嫌犯,我可怕脏了我的手。”

    乔挽也不推辞,耷拉着眼皮拿过水碗就坐到靳英濯身边,如意一见吓得大惊失色:“小姐小姐,奴婢来,莫脏了您的手。”

    此时此时,乔挽明知道如意的心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个后宅中的一个奴婢,格局不能奢望太宽。

    如意被乔挽这么一吓,倒是老实了。动作轻柔地扶起靳英濯的头,另一只手舀了加少许盐的温水,缓缓注入他口中。

    靳英濯艰难地咽下,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发声还是有些困难。

    胡少常显然躁动起来了,在床榻边来回地踱着步,一边走一边搓着手,眼中闪着热切的光。

    “乔神医,他这种情况何时能开口说话?”将乔挽拉到一边,胡少常低低地问。

    “站在医者的角度来说,今日都不能再打扰他。虽然施了针苏醒过来,但正如钟太医所言,经多年累积,他已经有些心力衰竭,如若大人审案时稍有刺激,随时有可能再度昏厥或者……猝死!”

    乔挽也不客气,就事论事地将后果展开给胡少常听。

    “乔神医也是个爽快人,本官喜欢你这性子!不枉本官这么信任你啊,哈哈。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否则我一定与你结拜为金兰之交不可!”

    胡少常咧着嘴大笑着,看见乔挽那张如玉的面庞,忽而又觉得有些尴尬,便收回话题继续问靳英濯的病情来:“就得麻烦乔神医再帮帮我,让他多吊些时日。”

    李文龙也十分兴奋,他兴奋的点是对付外间那几个太医:“钟太医,靳家大郎醒了!”

    钟太医慵懒地坐在太师椅里打着瞌睡,听见屋内有动静儿只以为是靳英濯没醒过来,只等着胡少常出来打脸了。而李文龙这一嗓子直接将他压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了。

    另一个太医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可就是吊着那一口气的。”

    李文龙只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轻飘飘地说:“人有脸,树有皮,钟太医切莫忘了胡大人说的话。”

    钟太医如梦初醒,颤巍巍地以手拄着扶手勉强起身,慌慌张张地往里间走。床榻上的靳英濯喝过了水,脸上也明显增了几分血色。

    “这,这,这怎么可能?”钟太医指着靳英濯喃喃着,“难不成这女子有扭转乾坤的回天之力?”

    胡少常冷眼看着钟太医又拿过靳英濯的手腕诊了脉,又不可思议地翻了翻靳英濯的眼皮。

    “钟太医,如何?”

    “虽然是苏醒过来了,脉相上看却未见起色,说不定她居心不良以巫术吊着他的命也说不定呢。”

    “若是能让靳家大郎睁开眼,钟太医直接向圣上当面请辞院判之职,此生不再从医。这可是钟太医亲口所言。”胡少常懒得与他纠缠,直接以钟太医自己的话堵他。

    钟太医气得胡子乱颤:“既然胡大人苦苦相逼,老朽现在就去面见圣上!天下还能没有说理的地方不成!”

    由其他太医劝着,钟太医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大理寺。

    乔挽知道这种先天性心疾用普通药物是难以治愈的,于是按空慧的方子配的药,那方子理论站得住脚,却从未有过实践。

    虽然床上躺着的是靳家人,他的死活本就与她无关。

    奈何受过的教育不允许她过于草率地对待任何一个病患,需亲自将按方抓来的药亲自熬煮才能放心。

    她转身向胡少常福了一礼:“如今他的情况并不乐观,今夜我就守在此处亲自煮药,直到他服药后的情况。所以就需麻烦胡大人,派人回乔府向我爹娘报个平安。”

    胡少常郑重抱了抱拳:“多谢乔神医大力支持,待此案完结后一定亲自过府道谢。”

    随即让李文龙安排了几个丫鬟仆妇伺候在院子里,他们也不方便过久逗留便也随着离开了。

    施了针后的靳英濯状态不错,到了晚饭后已经能由小吏扶着坐起来了,乔挽又在他前胸左心处施了几针,算是稳定住了病情。

    熬药就在耳房里,由乔挽亲自将药按比例调好,如意和两个小丫鬟亲自看着熬煮。待如意端着托盘进到屋内时,却见乔挽正坐在榻前的小凳子上为靳英濯把脉。

    “小姐,好了吗?奴婢要喂药了。”如意语气生硬,显然是一肚子不高兴。

    乔挽往旁边闪了闪,握着靳英濯腕子的手却并未撒开,语气淡淡地问:“大公子早已经可以开口讲话了,为何装作不能出声,不想为自己辩解吗?”

    如意吃了一惊,鉴于良好的丫鬟职业操守她也只是吃了一惊,眼神也未眨一下,舀了一勺浓黑的药汁送到靳英濯的嘴边。

    靳英濯对乔挽的问话不置可否,只张开嘴任由如意将熬得浓黑粘稠的药汁倒进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意有些不相信地将药汁放在鼻尖处嗅了嗅,是极苦的味道。这靳家大郎莫不是也失了味觉?

    一勺,两勺……十几勺后,药汁见了底,如意转身就端走了托盘,连个帕子也没递过来。

    毕竟现在还是嫌犯,大多数的规矩和礼仪都没有了,想摆什么富贵公子哥的那一套已经是没有可能了,如意一边想着一边端着托盘向外走。

    乔挽继续看着他说:“大公子患有先天性心疾,至上元节时已处于病发状态,绝无可能拿得动能将靳二郎致命的重物,更不可能仅凭一根床幔就将其勒死的。”

    靳英濯面部的浮肿已经消散了大半,让乔挽没料到的是褪去病容的靳英濯竟然是个美男子,他眉目如画间带着病态的柔弱,苍白而精致的面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湖面,静谧而神秘。

    “小姐……大司马……来了。”如意手中端着托盘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