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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135章 嫌隙

    前朝太妃娘娘的侄儿,忠勤伯嫡长子,自幼聪慧好学,却独独爱舞枪弄棒。少年时就混在兵营之中,跟在秦鹤鸣身后,成为京城贵少中难得一见的少年奇才。

    两年福建海防经验加之左先锋营日日练兵,他已成为一名合格武将。而就是这样一员武将,竟在顷刻之间被一个看似文弱的女子以自己的佩剑抵住要害。

    之前已退到外侧的官兵们霎时呼啦啦转回来,他们快步走近时衣角带过的风都带着一丝不寒而栗,秦参事手中的长剑此时握在女子手中,正横在秦参事凸起的喉结处,而在他的颈间此时已赫然出现一条血口子。

    所有人早已大惊失色,他们对乔挽的手段不知情,对参事大人手中的那柄长剑却都有耳闻,那柄剑是大司马秦鹤鸣送给秦佐的生辰礼物,通体由玄铁铸就而成,极薄,极锋利。只要乔挽稍稍用一点力,割破喉管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所有人皆不敢近前,当然也包括秦福在内。秦福本来对乔挽突如其来的疼痛正莫名其妙,又见她歪在秦佐身上时,就开始幻想他的主子头上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草来。

    简直没眼看,他刚移开眼就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扭转,秦佐足足高出乔挽一个头,现在却只能在利刃的威逼下半弓着身,颈间有了一个口子,血滴滴嗒嗒地流下来,他前襟处已渐渐被血染开一片。

    秦佐的声音极低极低,却一字一顿,十分清晰地传入乔挽的耳朵里:“原来……你安的这心思……”

    乔挽的呼吸喷到他的后颈上,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显得异常从容:“是,不然我们怎么出得去。”

    “大牢打开,我要带他们走!”乔挽手中的剑向下又压了压,她的力度掌握得奇好,不深不浅,却又有一股鲜血涌出来,看得周遭的官兵触目惊心。

    秦福默了默,衡量几许后默然点头,世子爷是伤不得的。在世子爷和这些无足轻重的闹事者之间相比,还是世子爷的性命重要。

    他示意狱卒拿钥匙打开牢门,族长第一个走出来,直接奔向大壮,在他怀里左右摸了一番,最后苦哈哈地板起脸:“真的不见了,没用的东西!”

    手上不停,拉起大壮退到乔挽身后,与一起收监的中年妇人会合,清点了人数,满意地点了点头。

    “神医,现在算是真相大白了,胁迫我等去你那医馆闹事的就是他了。居然还想杀我们灭口,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如此嚣张跋扈之人,赶紧杀了他!”

    秦佐的头被压得低低的,他的声音仿佛被地牢里的夜风感染,已经变得冰冷而僵硬:“哼,要杀你们的可不是我,是大司马。乔挽,他早知道此事是我做的,却从未想过将我暴露出来,你不知道吧?”

    族长瞪大眼睛诧异地问:“她,她不是与这位大司马有婚约吗,他还能保护你这个要伤害他未婚妻的人,天子脚下果真怪事多多啊。”

    秦福真想上去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立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因为他已经看到乔挽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秦佐听见秦福说话又补充道:“乔挽,不信你也可以问秦福,他虽然是带你过来,但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被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过来,秦福只觉喉咙一阵干涩,而他人虽暴戾无情,却是个直肠子,根本不会撒谎。

    他喑哑着嗓子转移话题:“这些人大小姐不但探望了,还保得他们性命无虞,属下就护你们回去吧。”

    乔挽也不说话,咬着牙将手中的剑又探了探,之前的鲜血还未止住,又一股鲜血流下来,惹得官兵们又是一阵低呼。秦福大惊:“大小姐手下留情,世子爷伤不得!”

    “呵呵,所以你们都知道秦世子特意从遥远的福建找了人来陷害百草堂,污我名声?”乔挽冷冷地转开目光,望向好像是漆黑无边地牢尽头。

    “不不,属下丝毫不知……”话一出口,秦福突然意识到这话直接将自家主子出卖了,而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

    “说得也是,你个说话办事从不过脑子的奴才又知道些什么呢,你还不是听他的么。”

    秦佐的颈间的血流得已经多了,乔挽做为医生自有分寸,搭上秦佐的脖子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柄剑有多么锋利,故而就算每一次用力都是远离动脉,死不了人的。

    官兵中有年长些的就战战兢兢地对乔挽说:“虽然小的们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今夜之事的确是参事大人奉了大司马的口信来地牢处理人犯之事。”

    族长心中有气,越想越窝囊,以火器伤神蛇,捕神蛇,而后又用神蛇来伤害和胁迫他们就已经很可恶了,事未成还找人来灭他们的口。这谁能忍?

    他一心想让乔挽杀了秦佐,不免有些激动起来:“大司马,大司马,这种男人也太可怕了!这种男人嫁不得,他今日能包庇害你之人,明日就有可能亲自害你,我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可是清楚着呢。”

    “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至少你我的仇都报了,留着他,早早晚晚给自己找麻烦!”

    秦福怀着异常忐忑的心情紧紧盯着乔挽微微颤抖的手,女人这种生物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他根本掌控不了她们的情绪。

    “送他们回百草堂,让我爹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好!”秦福毫不犹豫地应下来,“世子呢?”

    “不好意思了,我要报官。麻烦你跑一趟,我要见大理寺卿胡大人,希望他亲自带人来抓人!”乔挽面色从容,神情淡定,没有一丝情绪,或悲伤,或愤怒,皆是没有。

    秦福看向秦佐,秦佐忍住伤口的痛,对着他眨眨眼,他没有理由把性命耗在这个对自己已经毫无一丝情份的女人身上,至少大理寺卿还算是相熟的,可以有周旋的余地。

    看出他眼中的意味,秦福朗声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