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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139章 赈灾归来

    大壮伸了伸舌头,将脖子缩了缩,算是认了个错。乔挽也不说破,只笑眯眯地点头:“族长大人爽快,那此事咱们就算定下了,签了契约下个月我就派人去你那里拿货啦。”

    “一言为定。”族长再次抱拳,一行人站在百草堂外深深地向着站在台阶上相送的乔挽行了礼,而后上了乔家为他们准备的马车离开了京城。

    太子府书房内,传来一阵杯盘摔落的声音,杂乱而充满杀气,廊下服侍的内侍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雕龙刻凤的屏风后,太子幕僚谢如常战战兢兢地将秦佐被皇帝特封为御林军统领的事说了,想也想到了,换来的自然是一顿臭骂和狂网暴雨般的砸东西。

    “殿下!息怒啊!”谢如常一脸土灰,太子在成就千秋大业之事上就是太急了,别的事都可以商量,唯独不能有任何人挡着他的路,包括他的父亲,当今圣上。

    “御林军统领王卫刚刚冲撞了贵妃娘娘,圣上刚好是拿此事做了个由头将王卫换成了秦佐,凭太子的能力,这个统领之职由谁做又能如何呢?”

    “依你之见呢?”太子阴鸷的眼神里迸发出火光来。

    谢如常咽了咽口水,继续拱手:“是靳家人去求贵妃娘娘时刚好圣上在,贵妃娘娘便哭着求圣上免了秦佐的罪责。贵妃娘娘不是刚好不还病着呢嘛,圣上就直接应了让秦佐顶了王卫做了御林军统领之职。以卑职之见,看起来倒未必是秦鹤鸣的手笔。”

    太子如一只久于牢笼的困兽般,来来回回地踱着步,随手捞起一个青花瓷的梅瓶来,直直向着谢如常砸了去。

    只是太子自小被娇养惯了,力气亦是十分单薄。梅瓶在离谢如常不足一臂远之处落地,哗啦啦碎了一地。

    应声而跪,谢如常这一刻真想远离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幕僚这个职业本主高危,算准了他能胜日后才有飞黄腾达那一日,而眼前这位就算得了天下,以后的路是否顺畅还是未知啊。

    来不及多想,太子已经冲了过来,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个耳光:“那是秦佐!他走的每一步不是秦鹤鸣为其铺的路,你以为老东西老眼昏花只会哄女人?谢如常,你安的什么心思,说!”

    谢如常脸上立刻印上一枚掌印,为了保命他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再抬起时额头已是青紫一片:“殿下宅心仁厚,王卫既然能为殿下效力,对于秦佐,卑职也想去试一试,让他转头为殿下做事!”

    谢如常是跪在一堆碎瓷片上,盛夏衣料单薄,被碎瓷扎破之处已渗出血水来,疼痛和恐惧让他不停地颤抖着。

    “如此说来,那孤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孤等你的好消息!”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谢如常出了书房。太子府的幕僚中,谢如常并不算是受重用的那个,他今日能当面与太子说这些,无非是京城贵胄之间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他的同乡是同在左先锋营当差,是仕途上如日中天的秦佐的同僚。

    他哭丧着脸找到同乡,不敢说真正原因,只说仰慕左先锋营秦参事大名,还未等拜望就要高就,想着请同乡引荐一二。

    都在京城里混,都自觉有几分颜面,便欣然应允,为二人设了一个酒局。

    秦佐做为男人自然对别人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欣赏和羡慕极为受用,酒桌上把酒言欢,从念书到练兵无所不谈。

    谢如堂三十多岁,又有任务在身,一肚子的鬼心眼子全都用在了秦佐身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便打开了话匣子:“世子不但出身显贵,一路又有贵人扶持,加官进爵是指日可待。”

    句句未提秦鹤鸣,每句话中却都含着大司马的提携。

    秦佐已是喝得多了些,对于有心之人挖的坑自然也未设防:“小叔待我确有提携之意,这个恩情我秦佐实难相忘。圣上此番亲自提点,秦佐必永远忠于陛下。”

    听话听音儿,这话听在谢如常耳朵里就有了几层不一样的意思,小叔是之前的恩,现在他的成就可是皇帝亲自给的。

    满京城皆知秦佐的前妻已经与其小叔有了婚约,况且坊间早有传闻将百草堂卷入医疗风波的正是秦佐,无风不起浪,都是男人,谁又能愿意把自己的老婆让给别人呢?

    “我听说大司马在京郊赈灾很是成功,看来又要被圣上封赏了。你们秦家可真是能人辈出啊,若说不令我们这些在贵人门下讨饭吃的人羡慕,那绝对是假话!”

    提起秦鹤鸣时,秦佐目光冷过一丝冷意,随即又暗了一下,笑着说:“谢兄乃文韬武略之能人,做幕僚实是可惜。不过太子惜才,谢兄得了当朝储君这片大树遮荫,日后想不发达都难。”

    目的基本达到了,这顿酒下肚至少知道秦佐对他这个太子幕僚也是有几分羡慕的,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太子若想拉拢秦佐为其办事,第一步算是迈开了。

    皇帝大肆封赏在京郊这场瘟疫里的功臣,秦鹤鸣却未露面,表面上的说辞是那瘟疫传染性极强,唯恐过了病气给陛下。实则他已经乱得团团转。

    “属下办事不利,请大司马责罚!”秦福跪在他面前,重重地把头磕在青石板上,呯呯作响。

    另一边显然有些坐立不安的胡少常替秦福疼得直咧嘴,“行了行了,这事又不是你让秦佐去地牢的,你内疚个什么意思啊!”

    秦鹤鸣沉声问:“秦福,我几时让你擅作主张带她去地牢了?你还敢狡辩!”

    “属下不敢,刚刚那话是胡大人说的。”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能平白接一口锅。

    胡少常搁下茶碗,立起身说:“是我说的,那又如何!人家秦佐当着公堂上下所有人可都说了,去地牢杀人可是受大司马指派,大司马一直是秦姓族人,权衡利弊自然也是要保他秦佐!”

    说罢他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你呀,还是好好琢磨琢磨还能不能娶到媳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