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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 第144章 谣言

    话一出口,另一个年岁稍长些的立即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命啦,你若不想活莫牵扯上我们几人!”

    说话的人立即掩了口,警觉地四下望了望,看了看正在大口喝着酸梅汤的公子,而另一个稍小些的公子正欲夺下其手中的汤碗。

    嗤!穷书生,一碗酸梅汤都要争抢的人,哪有心思听这些话。

    很快小二上了凉茶,杯盏清脆响动,吸溜吸溜的声音不绝于耳,显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事他们是最在行的,一行人皆不再言语。

    “哎,这不是曹大哥嘛!”门口有人向内张望,看见了几个壮汉其中一个,认了出来。

    曹大哥起身相迎,拱了拱手:“哈哈,王捕头!想来咱们为的都是同一桩差事吧?”

    那人向屋内望了望,未发现其他人,就无奈地敞开衣襟,以一面衣襟扇着风:“我们可比不得你们御林军啊,还能坐在茶馆里喝茶,在衙门里当差就是低人一等啊。”

    身后的捕快们就开始起哄:“头儿,咱们也怪渴的,也喝一碗凉茶凉快凉快,如何啊?”

    本就酸意十足的王捕头立刻高声咒骂起来:“喝喝喝,喝死你个王八!这可是万相交待的差事,是不是不想混了!”

    “哎哟!王捕头这话可是不受听啊,都是在贵人手下当差,给你个差事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啦!”

    曹大哥一脸的横肉直颤,他身后那几个壮汉刚刚喝了一肚子的凉茶,暑也解了,汗也消了,正摩拳擦掌地看着王捕头等人。

    有个捕快为了在王捕头面前讨个彩头,已经开始冲锋陷阵了:“把自己当个人五人六的,不过就是靠着女人求来的高位而已,居然还理直气壮。软饭硬吃,咱们大魏开始兴这股风啦?哈哈哈。”

    曹大哥又没饮酒,本不想正在当差的时候招惹上当朝宰相万太儒的人。可在他这壮汉阵营也不缺口齿伶俐的,之前说苏大学士与太子长相相近的那位又起势了:“哟荷,这口气可是够冲的啊!不过倒是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是万相手下的兵,万相是谁呀,是当朝太子的亲娘舅啊,太子又是谁啊,是苏大学士的私……”

    曹大哥吓得脸都绿了,直直捂住那人的嘴,可是已经晚了,就算是个傻子也早从他这条理清晰的人物关系中捋清了关系,更可怕流言居然是,苏大学士与万皇后的私生子竟然是当朝储君,太子殿下!

    乔挽甚至想将口中咬着的汤匙咽下去,这八卦传得也是太离谱了吧,真是天上一嘴,地下一句呀,哪儿跟哪儿都挨不上。

    她撇了撇嘴,看向秦鹤鸣却是正意兴阑珊地听着两个阵营的人在斗嘴,王捕头那边决定做到有理声也要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朝太子竟然被你们这些逆贼如此编排,我们禀明万相,治他们个诛九族的罪。”

    被捂了嘴的壮汉挣脱开曹大哥的桎梏,高声开骂:“这还容我等编排,早有茶馆编成话本子当笑话讲了吧。前御林军统领王卫是太子面前的一条狗,我们秦统领却不然,秦统领只听命于皇帝一人,他手里可有皇封的上方宝剑,可先斩后奏!”

    秦鹤鸣以肘拐了拐乔挽,低声说:“听见了吧,亲自把我与他的关系撇清了,直接把我从杀害苏大学士的人选中除去,我是不是只要看戏就好?”

    乔挽点头,沉默不语。

    而那边的已经由口角上升到武力解决,两边的人已经扭打在一处,乱作一团,店小二们急得团团转。

    趁乱,秦鹤鸣拉着乔挽走出了茶肆。

    “苏大学士,之前也死了吗?”

    秦鹤鸣当然晓得她话中的“之前”是什么意思,果断摇头:“非但没有,又成了宰相万太儒的接班人,与太子幕僚们策划宫变,提前杀了许多忠臣。”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低声说:“救苏三那时,他就该死。只是那时他若死了,极有可能牵扯到你大哥。”

    嗯,这话听起来舒服。乔挽微微一笑:“大司马有心了。”

    不知不觉走了好远,也已近午时,便随口说:“我该回去了。”

    “走吧,顺路。”他快走几步,转过脸示意她跟上。

    乔挽不觉地笑了笑:“哪儿顺路了?我是往东,你家在西。”

    “因为我现在不想回家啊,”他说着娴熟地向东边的柳林巷走去。

    “咦?这是去哪里?”柳林巷可是个有意思的去处,男人们皆是心照不宣地知道这里几乎大部分的住户都是达官显贵们的外室。

    他也不说话,见她已经跟上来,便快走几步走进巷子深处一处中规中矩的宅子前停下,轻轻叩击三下,门开了,他们走进去后,门又合上。

    径直向着西厢房走去,别看院落普普通通,这间厢房内却是别有洞天,主要是这间屋子的书香气太重了,满墙的书画,满室的墨香,靠着墙的是一大面子的黄花梨木的书架,颇为精致。

    屋子里点着熏香,四下角落里放着冰盆,极为消暑。屋子里早有人摆好茶点,秦鹤鸣不说话,只支起唇,做了一个“坐”的口型给她。

    乔挽四下看着,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秦鹤鸣合上门,指了指那面书架,乔挽便起身向着书架走去。

    像变戏法儿一样,秦鹤鸣手里已多了两个类似扩音筒的东西,将书架两处书籍拿开,露出墙壁的青砖底子。

    递给她一个听筒,示范给她看。他将宽阔那面对上青砖大坏蛋,窄小那端置在耳朵眼中,一脸肃穆地听着。

    乔挽依言按他的方法操作,相当于伏耳在墙上,将对面的声音扩大入耳内。

    是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子声音:“太子已是储君,怎能容此谣言恣意散播,你们这些幕僚都是吃干饭的吗?”

    便有人接话,声音尽显谦卑:“万相,卑职觉得定是有人暗箱操作,恶意散播。谣言已是止不住了,查到始作俑者者是关键中的关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