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世之猎户的生存实录 第41章 草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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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野一行人回到盐山部落时，如其所料，门口果然站着一批前来换盐的人。
不过，看那模样十分狼狈，一个个瘦骨嶙峋，满身是伤，关键他们的队伍里，兽人，亚兽，孩子都有。
而且，带着的物资，也少得可怜，狼野垂目思绪片刻，便扬声喊人，“白湛。”
正在与人交谈的白湛听到呼唤，连忙抬眼，见是狼野等人，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狼野！你们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已经解决了。”
狼野行至对方面前，朝几步之外的人群扬了扬下巴，低声问他。
“怎么回事？”
“哦，是杂居部落的人。”
白湛顺其视线看了一眼，继而面露同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全部落的人攒了一个夏季的物资，一起出发过来换盐。
结果半路被抢了几次，最后一次受到重创，是遇到了黑鹰兽人，队伍里大半的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抓走了。”
说到黑鹰兽人，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些黑鹰部落的也不知怎的，就是死不绝户！？
“嗯。”
狼野看他的表情，就知这人又想起了红日部落的遭遇，连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背手上前，看着那些一脸不安的人问。
“你们部落真的……没有同伴了？”
对方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是的大人，都，都没了。”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与之差不多大的山羊兽人，名叫阳，他看着狼野，红着眼开口乞求。
“大人，能，能不能换点盐给我们，多少都可以。”
狼野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那你们换了盐以后呢？
我听白湛说，你们的族人，在换盐路上遇到危险，人都没了，就你们这点人……”
他伸手指了指眼前这不到四个巴掌多的人群，沉声感叹道，“能战斗的兽人战士也没几个，万一在路上遇强大的队伍抢你们的盐怎么办？
还有，就算让你们平安回到部落，你们敢保证，今年还能打到足够的猎物度过寒季吗？”
“……”
狼野的话，如利刃一般，扎进了对方和同伴的心里，让他们纷纷变得脸色煞白，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而两个还是兽形状态的小兽人，更是在自己阿父怀里呜咽了起来，显然是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惶恐与绝望。
“可，可那有什么办法？”
阳低声哽咽着，声音中满是悲戚与无奈，“我们太弱小了，没有哪个强大的部落愿意让我和族人加入。
所以，还是要回去的，那里有我们熟悉的草原，森林，我们，我们可以吃草根，树皮，总能熬过去的……”
男人的神情，再度变得恍惚起来，他们杂居部落的人，因着没有强壮的兽形，加上喜食草根野菜的生活习惯，无论是体力还是战力，都比不上其他兽人。
因而无论走到哪里，基本都是被欺凌，压迫的份，可他们也不曾怨天尤人。
大家加入杂居部落后，一起建设家园，一起采集，甚至还学着用种子种了些东西。
虽然收获不多，但那也是他们用勤劳换来的成果，所以大家都很感恩，也一直努力地活着。
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他们，就因为这次，全部落的人一起出发换盐，结果族人死得所剩无几，如今只剩他们这些人了。
阳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也不知以后，该如何是好？
“你们若是愿意，就加入我们的部落吧。”
沉稳的嗓音，凭空响起，将阳飘远的思绪一下拉回，也将其同伴纷纷震住。
一个个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狼野，以为他们都听错了，却听狼野从容地又道。
“你们虽然战力低下，但看着都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
所以，我愿意给大家一个加入我们部落的机会，但这事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等我们的首领回来了才能做最后决定。
不过，只要你们勤快些，尽量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那么，首领肯定会接纳你们的。”
他语气微顿，面上露出崇拜之色，继而开口，“我们首领是一位战力强大，又特别有智慧的人。
从来不会嫌弃战力低下的兽人，哪怕是亚兽和孩子，也是如此，但他非常讨厌没用又懒惰，还有坏心眼的人。
如果，你们安分又勤快，相信我，你们会在这个部落，过上比从前更加幸福快乐的日子，怎么样？想试试吗？”
“嗯嗯，想。”
阳和同伴们重重点头，听到狼野这番话，一个个的眼中都迸发出惊喜光芒，纷纷激动得哆嗦着嘴，说话声音带着哭腔。
“谢，谢谢，我们愿意，太愿意了！”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干活，不让你和首领失望。”
“大人，我，我们打猎不行，但是采集野菜很厉害，我们认识很多可以吃的野菜。”
“对，我们还会种东西，虽然收获很少……”
“种东西？”
狼野抬眼看着说话的亚兽，眉宇紧蹙，“种什么东西？”
他记得首领和小璃说过，很多食物是可以通过种植培育出来，不用一直靠着采集收获。
说话的亚兽叫做春，见他一脸严肃，有些害怕，诺诺地答道，“就，就是一种绿绿的草，会长草籽，不过一开始里面是白白的浆，小孩子很喜欢吃。
但等到热季与寒季交替之时，也就是再过大概四个巴掌天的时间，那个草就会变黄，草籽里面的浆汁会变硬，变成一棵棵白色的籽。
吃着没有味道，但可以果腹，也很顶饱，用水就着吃一小把，亚兽半天不吃东西，都不会感觉到饿，只不过……我们能种出来的很少。”
春有些心虚地瞅了狼野一眼，伸手指了指同伴身上的兽皮袋子，埋头小声说。
“部落那一片地种下来，能收集到的草籽，最多能装满几个兽皮袋。”
狼野闻言，笑着出声，“那也不错，你们很聪明，起码会种东西。”
对方听到他的话，惊得猛然抬头，眸光瞬间又亮了几分，“大人，您不觉得我们没用吗？”
“怎么会？”
狼野被春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你们能发现别人不知道，可以果腹的食物，还能种出一些来，已经很厉害了，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们？”
想想，他又说，“你们的杂居部落在哪个位置？离盐山部落远吗？
等首领回来了，我想他很可能会去那里瞧瞧，顺便收集你们说的草籽种子。”
“真的！？”
众人激动不已，随即又纷纷指着其中一位兽人身上背着的兽皮袋，七嘴八舌地说。
“大人，勤的袋子里有，这是上个季节收获的，我们小心保存下了一袋，今天都带来了。”
“对啊对啊，我们保存的很好，现在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难闻的味道，也没有变黑。”
“大人您看看，还能用吗？”
背着草籽，叫勤的兽人，激动得面色泛红，他边说，边哆嗦着手，小心翼翼地把身上背着的兽皮袋子取下来，双手毕恭毕敬地递到狼野面前，眼含希冀地望着他。
“大人……”
“好，我看看。”
狼野笑着伸手接过，顺势打开，白湛他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一同埋头看向里面的草籽。
果然粒粒分明，干燥饱满，草籽呈椭圆细长形，每一粒都被一层金黄的外壳包裹着，外壳表面带有细小纹理，略显粗糙。
狼野抓起一撮，在手中轻轻揉搓数下，能感受到一种坚韧的质感。
但果实非常圆润饱满，他沉思片刻，便加了几分力气，利用巧劲，将表皮搓掉。
里面白色富有光泽的颗粒，就呈现在众人面前，他顺势将几颗送进嘴里，仔细咀嚼数下，确如对方所说，没有味道。
只不过，片刻之后，嘴里会慢慢回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狼野有些惊喜，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感觉，首领和小璃一定会喜欢这袋小小的草籽。
便连忙将袋口收紧，笑着抬眼和杂居部落的人说，“这个东西很好，就当是你们加入部落缴纳的物资，其他的东西你们就自己留着。”
随后又侧身指了指部落门口道，“都随我进去，把自己好好清理一下，再跟着一同做事，首领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离开盐山部落。”
“离开？”
众人不解，阳作为领头人，更是疑惑询问，“这里……不是首领的部落？大人，你们不是盐山部落的人吗？”
不怪他们这么问，实在是杂居部落的人太穷太弱，所以，基本每年来换盐，守门的兽人战士，都不会让他们进入部落。
而是直接收下的物资，随便去山里弄点儿掺了泥沙的食盐给他们，所以，这些人到现在都没见过锡和角那些畜牲。
他们也非常幸运地躲过了对方的残忍剥削，否则，就以他们的实力，只怕早被抓进部落当奴隶了。
“不是。”
狼野镇定应声，随即笑着又指了指门口，“我们边走边说。”
话音落下，他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拎着那袋草籽走了进去，白湛等人心领神会，知道统领是要给部落扩充人手资源，便也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杂居部落的人看到他们这种架势，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也只得跟上，阳更是鼓起勇气跑到狼野身边，“大人。”
“嗯。”
狼野应了一声，随即边走，边把他们是如何遇上秦朗，被他所救，最后意外闯入盐树山谷，救下龟岛族人，来到盐山部落。
以及龟岛兽人受到迫害，首领帮他们报仇，并且要带大家一起去寻找居住地，建立合适居住地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对方。
众人听后，纷纷感叹首领的强大与善良，并激动表态，以后，定会对其忠心不二，和大家一起好好建设部落。
狼野闻言轻笑，与白湛等人快速递了个眼神，便点头说好，“我相信你大家，你们是善良的人。”
见营地已近在眼前，他没让人进去，而是让白湛带大家先去寻些可用的兽皮裙，到水源处洗澡，顺便把满头的虱子处理一下。
首领和小璃爱干净，他们现在也是，都不喜欢族人身上脏兮兮的。
“好。”
白湛让他们把东西放下，随即带人离开，狼野这才和几个兽人把东西拎上，一起进了营地。
老早听到动静的秦羽等人，纷纷迎上来帮忙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并好奇问他，那些都是什么人？
狼野便把刚刚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家，“以后，他们很大可能会加入我们的部落。”
“哦好。”
众人点头，一个个都很高兴，纷纷兴奋讨论着，等对方回来，要问问他们是怎么把草籽种活的。
狼野受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随之扫到坐在角落的那些盐山部落的人，想想，便走了过去。
对方看到他走来，一个个不自觉坐直身子，精神紧绷地抬眼仰望着他。
其中一名看着比秦羽还小的少年，更是哆嗦着展开双臂，护在族人面前，战战兢兢地说。
“大，大人，是白湛大人让我们来的，他说，会有人来抢占盐山部落。
如果我们想活命，就必须听话，和你们合作，所以，我们就跟着他到营地来了。”
“嗯，他说的没错。”
狼野神色淡漠地瞅着他看了几眼，才缓缓开口，“接下的几天里，可能会有一批或是很多批人来换盐。
他们很可能换到食盐就走，很可能在发现锡和角他们死后，会和沮泽部落的人一样起坏心，想要把我们全杀了，占有这里的一切。
我们还好，等首领回来，就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你们……”
他没再说下去，但对方和同伴却都听明白了，一个个顿时红了眼眶，却都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狼野看着，心里虽有同情却不心疼，这都是盐山部落做事太绝而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不过，他并未多言，而是沉声告诉对方，“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要听从指挥，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尽全力。
否则，要是遇到实力强大的敌人，我们大不了就是跑，而你们不仅会失去家园，还会被他们通通杀光，明白吗？”
近乎残忍的话，如闷锤一般，砸在盐山族人的心上，刺激得他们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纷纷点头说知道。
狼野满意了，转身走到同伴面前，告诉大家，茶阿姆因为和他们追上沮泽部落的人后，发现对方打算跟别的换盐队伍合作，杀死他们，抢夺盐矿。
茶阿姆就想去规劝他们不要做这样的事，结果被对方残忍害死，并被利器砍杀得尸骨无存，他和袁云等人为了帮其报仇，已将沮泽部落的人全数消灭。
“茶阿姆太善良了，怎么劝都不听。”
狼野摇了摇耷拉着的脑袋，“伤心”地叹了口气，“哎……”
“……”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一时不知该说茶阿姆“凄惨”，还是该说他太过“天真”。
但不管怎样，大家心里都各自觉得，对方不能回来，也挺好的。
————
不过，看那模样十分狼狈，一个个瘦骨嶙峋，满身是伤，关键他们的队伍里，兽人，亚兽，孩子都有。
而且，带着的物资，也少得可怜，狼野垂目思绪片刻，便扬声喊人，“白湛。”
正在与人交谈的白湛听到呼唤，连忙抬眼，见是狼野等人，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狼野！你们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已经解决了。”
狼野行至对方面前，朝几步之外的人群扬了扬下巴，低声问他。
“怎么回事？”
“哦，是杂居部落的人。”
白湛顺其视线看了一眼，继而面露同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全部落的人攒了一个夏季的物资，一起出发过来换盐。
结果半路被抢了几次，最后一次受到重创，是遇到了黑鹰兽人，队伍里大半的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抓走了。”
说到黑鹰兽人，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些黑鹰部落的也不知怎的，就是死不绝户！？
“嗯。”
狼野看他的表情，就知这人又想起了红日部落的遭遇，连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背手上前，看着那些一脸不安的人问。
“你们部落真的……没有同伴了？”
对方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是的大人，都，都没了。”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与之差不多大的山羊兽人，名叫阳，他看着狼野，红着眼开口乞求。
“大人，能，能不能换点盐给我们，多少都可以。”
狼野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那你们换了盐以后呢？
我听白湛说，你们的族人，在换盐路上遇到危险，人都没了，就你们这点人……”
他伸手指了指眼前这不到四个巴掌多的人群，沉声感叹道，“能战斗的兽人战士也没几个，万一在路上遇强大的队伍抢你们的盐怎么办？
还有，就算让你们平安回到部落，你们敢保证，今年还能打到足够的猎物度过寒季吗？”
“……”
狼野的话，如利刃一般，扎进了对方和同伴的心里，让他们纷纷变得脸色煞白，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而两个还是兽形状态的小兽人，更是在自己阿父怀里呜咽了起来，显然是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惶恐与绝望。
“可，可那有什么办法？”
阳低声哽咽着，声音中满是悲戚与无奈，“我们太弱小了，没有哪个强大的部落愿意让我和族人加入。
所以，还是要回去的，那里有我们熟悉的草原，森林，我们，我们可以吃草根，树皮，总能熬过去的……”
男人的神情，再度变得恍惚起来，他们杂居部落的人，因着没有强壮的兽形，加上喜食草根野菜的生活习惯，无论是体力还是战力，都比不上其他兽人。
因而无论走到哪里，基本都是被欺凌，压迫的份，可他们也不曾怨天尤人。
大家加入杂居部落后，一起建设家园，一起采集，甚至还学着用种子种了些东西。
虽然收获不多，但那也是他们用勤劳换来的成果，所以大家都很感恩，也一直努力地活着。
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他们，就因为这次，全部落的人一起出发换盐，结果族人死得所剩无几，如今只剩他们这些人了。
阳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也不知以后，该如何是好？
“你们若是愿意，就加入我们的部落吧。”
沉稳的嗓音，凭空响起，将阳飘远的思绪一下拉回，也将其同伴纷纷震住。
一个个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狼野，以为他们都听错了，却听狼野从容地又道。
“你们虽然战力低下，但看着都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
所以，我愿意给大家一个加入我们部落的机会，但这事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等我们的首领回来了才能做最后决定。
不过，只要你们勤快些，尽量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那么，首领肯定会接纳你们的。”
他语气微顿，面上露出崇拜之色，继而开口，“我们首领是一位战力强大，又特别有智慧的人。
从来不会嫌弃战力低下的兽人，哪怕是亚兽和孩子，也是如此，但他非常讨厌没用又懒惰，还有坏心眼的人。
如果，你们安分又勤快，相信我，你们会在这个部落，过上比从前更加幸福快乐的日子，怎么样？想试试吗？”
“嗯嗯，想。”
阳和同伴们重重点头，听到狼野这番话，一个个的眼中都迸发出惊喜光芒，纷纷激动得哆嗦着嘴，说话声音带着哭腔。
“谢，谢谢，我们愿意，太愿意了！”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干活，不让你和首领失望。”
“大人，我，我们打猎不行，但是采集野菜很厉害，我们认识很多可以吃的野菜。”
“对，我们还会种东西，虽然收获很少……”
“种东西？”
狼野抬眼看着说话的亚兽，眉宇紧蹙，“种什么东西？”
他记得首领和小璃说过，很多食物是可以通过种植培育出来，不用一直靠着采集收获。
说话的亚兽叫做春，见他一脸严肃，有些害怕，诺诺地答道，“就，就是一种绿绿的草，会长草籽，不过一开始里面是白白的浆，小孩子很喜欢吃。
但等到热季与寒季交替之时，也就是再过大概四个巴掌天的时间，那个草就会变黄，草籽里面的浆汁会变硬，变成一棵棵白色的籽。
吃着没有味道，但可以果腹，也很顶饱，用水就着吃一小把，亚兽半天不吃东西，都不会感觉到饿，只不过……我们能种出来的很少。”
春有些心虚地瞅了狼野一眼，伸手指了指同伴身上的兽皮袋子，埋头小声说。
“部落那一片地种下来，能收集到的草籽，最多能装满几个兽皮袋。”
狼野闻言，笑着出声，“那也不错，你们很聪明，起码会种东西。”
对方听到他的话，惊得猛然抬头，眸光瞬间又亮了几分，“大人，您不觉得我们没用吗？”
“怎么会？”
狼野被春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你们能发现别人不知道，可以果腹的食物，还能种出一些来，已经很厉害了，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们？”
想想，他又说，“你们的杂居部落在哪个位置？离盐山部落远吗？
等首领回来了，我想他很可能会去那里瞧瞧，顺便收集你们说的草籽种子。”
“真的！？”
众人激动不已，随即又纷纷指着其中一位兽人身上背着的兽皮袋，七嘴八舌地说。
“大人，勤的袋子里有，这是上个季节收获的，我们小心保存下了一袋，今天都带来了。”
“对啊对啊，我们保存的很好，现在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难闻的味道，也没有变黑。”
“大人您看看，还能用吗？”
背着草籽，叫勤的兽人，激动得面色泛红，他边说，边哆嗦着手，小心翼翼地把身上背着的兽皮袋子取下来，双手毕恭毕敬地递到狼野面前，眼含希冀地望着他。
“大人……”
“好，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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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果实非常圆润饱满，他沉思片刻，便加了几分力气，利用巧劲，将表皮搓掉。
里面白色富有光泽的颗粒，就呈现在众人面前，他顺势将几颗送进嘴里，仔细咀嚼数下，确如对方所说，没有味道。
只不过，片刻之后，嘴里会慢慢回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狼野有些惊喜，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感觉，首领和小璃一定会喜欢这袋小小的草籽。
便连忙将袋口收紧，笑着抬眼和杂居部落的人说，“这个东西很好，就当是你们加入部落缴纳的物资，其他的东西你们就自己留着。”
随后又侧身指了指部落门口道，“都随我进去，把自己好好清理一下，再跟着一同做事，首领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离开盐山部落。”
“离开？”
众人不解，阳作为领头人，更是疑惑询问，“这里……不是首领的部落？大人，你们不是盐山部落的人吗？”
不怪他们这么问，实在是杂居部落的人太穷太弱，所以，基本每年来换盐，守门的兽人战士，都不会让他们进入部落。
而是直接收下的物资，随便去山里弄点儿掺了泥沙的食盐给他们，所以，这些人到现在都没见过锡和角那些畜牲。
他们也非常幸运地躲过了对方的残忍剥削，否则，就以他们的实力，只怕早被抓进部落当奴隶了。
“不是。”
狼野镇定应声，随即笑着又指了指门口，“我们边走边说。”
话音落下，他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拎着那袋草籽走了进去，白湛等人心领神会，知道统领是要给部落扩充人手资源，便也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杂居部落的人看到他们这种架势，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也只得跟上，阳更是鼓起勇气跑到狼野身边，“大人。”
“嗯。”
狼野应了一声，随即边走，边把他们是如何遇上秦朗，被他所救，最后意外闯入盐树山谷，救下龟岛族人，来到盐山部落。
以及龟岛兽人受到迫害，首领帮他们报仇，并且要带大家一起去寻找居住地，建立合适居住地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对方。
众人听后，纷纷感叹首领的强大与善良，并激动表态，以后，定会对其忠心不二，和大家一起好好建设部落。
狼野闻言轻笑，与白湛等人快速递了个眼神，便点头说好，“我相信你大家，你们是善良的人。”
见营地已近在眼前，他没让人进去，而是让白湛带大家先去寻些可用的兽皮裙，到水源处洗澡，顺便把满头的虱子处理一下。
首领和小璃爱干净，他们现在也是，都不喜欢族人身上脏兮兮的。
“好。”
白湛让他们把东西放下，随即带人离开，狼野这才和几个兽人把东西拎上，一起进了营地。
老早听到动静的秦羽等人，纷纷迎上来帮忙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并好奇问他，那些都是什么人？
狼野便把刚刚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家，“以后，他们很大可能会加入我们的部落。”
“哦好。”
众人点头，一个个都很高兴，纷纷兴奋讨论着，等对方回来，要问问他们是怎么把草籽种活的。
狼野受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随之扫到坐在角落的那些盐山部落的人，想想，便走了过去。
对方看到他走来，一个个不自觉坐直身子，精神紧绷地抬眼仰望着他。
其中一名看着比秦羽还小的少年，更是哆嗦着展开双臂，护在族人面前，战战兢兢地说。
“大，大人，是白湛大人让我们来的，他说，会有人来抢占盐山部落。
如果我们想活命，就必须听话，和你们合作，所以，我们就跟着他到营地来了。”
“嗯，他说的没错。”
狼野神色淡漠地瞅着他看了几眼，才缓缓开口，“接下的几天里，可能会有一批或是很多批人来换盐。
他们很可能换到食盐就走，很可能在发现锡和角他们死后，会和沮泽部落的人一样起坏心，想要把我们全杀了，占有这里的一切。
我们还好，等首领回来，就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你们……”
他没再说下去，但对方和同伴却都听明白了，一个个顿时红了眼眶，却都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狼野看着，心里虽有同情却不心疼，这都是盐山部落做事太绝而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不过，他并未多言，而是沉声告诉对方，“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要听从指挥，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尽全力。
否则，要是遇到实力强大的敌人，我们大不了就是跑，而你们不仅会失去家园，还会被他们通通杀光，明白吗？”
近乎残忍的话，如闷锤一般，砸在盐山族人的心上，刺激得他们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纷纷点头说知道。
狼野满意了，转身走到同伴面前，告诉大家，茶阿姆因为和他们追上沮泽部落的人后，发现对方打算跟别的换盐队伍合作，杀死他们，抢夺盐矿。
茶阿姆就想去规劝他们不要做这样的事，结果被对方残忍害死，并被利器砍杀得尸骨无存，他和袁云等人为了帮其报仇，已将沮泽部落的人全数消灭。
“茶阿姆太善良了，怎么劝都不听。”
狼野摇了摇耷拉着的脑袋，“伤心”地叹了口气，“哎……”
“……”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一时不知该说茶阿姆“凄惨”，还是该说他太过“天真”。
但不管怎样，大家心里都各自觉得，对方不能回来，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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