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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炮灰妻子躺平被迫万人迷 第51章 夜游游乐场

    中秋佳宴。

    别墅外园艺师拿着绿篱剪复查,剪去不合时宜破坏美感的枝干,落在地面的桂花也不会被扫去。

    崔静从楼上下来看见大厅桌面堆放着众多礼盒。

    只有散开的月饼是自家人提来的,其他装盒子里没开封的礼盒、茅台、茶叶之类的都是小辈或生意合伙人叫人送来。

    翟宅乌乌泱泱一大家子人。

    翟谢康一家,除了崔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姐没到场,红毛二姐翟夏夏,养子翟天羽都在。

    老爷子除了翟谢康这个大儿子还有个剧情里存在感为零,常年国内外飞的小儿子,翟聿衔。

    翟聿衔长得一副书卷气模样,妻子楚北是个身强力壮的金刚芭比。他俩商业联姻,情感简单,家庭成员简单,就一个女儿:楚珍。当初为了姓,据说老爷子和翟聿衔大吵一架。

    翟聿衔觉得:夫妻俩感情好才是最阖家欢乐的,孩子跟谁姓没关系。妻子更是完全不在意跟谁姓,都随他,想跟谁姓跟谁姓。

    自己的孩子,姓不是自己的又怎么了,姓不是自己的,难道孩子就不是自己的了?

    爸就是对姓比什么看得都重要,言思举行,融入骨子里的姓氏规矩,把母亲当个局外人,他从小看在眼里,逆反心日日升起。

    楚北也说是,对,跟谁姓都没关系。——最后她拍板了楚姓。

    楚北:女孩子,翟珍说出去不好听,是吧。

    翟聿衔认真思索:对。

    夫妻俩对楚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磕了碰了更是心疼不已,成功的把女儿养成了需要被捧着的珍宝,人世间的真善美,眼里世界美好。

    夫妻俩成日成夜担忧,思来想去给楚珍找了个上门女婿,生了个女儿,——楚青云,小名:乐皮。

    楚北吸取对女儿的教训,对隔代的孙女楚青云实行“自由利己”教育。

    楚青云从小上房揭瓦,在度假农家乐偷鸡逗鸟,俨然一个混世魔王。

    崔静听了她们一家交谈,回忆原主记忆从翟阳那里得知的家庭成员信息,心里更诧异了。

    这家子人简直是另一个片场的演员。

    她一转头看见乐皮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看她。

    崔静:!

    平等恐惧每一个孩子。

    她低下头不声不响用餐躲避,生得美而贵,一缕青烟一般沉静飘忽,不给和其他人对视的机会。

    饭桌上几回老爷子把生孩子的话题点出来,崔静桌下踢了一脚翟阳让当事人出来应敌。

    翟阳集中了火力,一句“我不会要孩子。”气氛当场降到冰点。

    崔静心下嗤笑,手上动作优雅。

    他当然不会要孩子,有孩子了,结局如何hE。

    是吧。

    ……

    第一个人离场后,崔静也拉着饭吃到一半的翟阳离场结束了这场家宴。

    回房对着打开的衣柜发呆,想着厨师长手艺真挺好。

    她取出一件长裙。

    京都是个直辖市,位于南部,邻海,雨水充沛,夏季漫长,九月底天气依旧炎热,崔静几下换好衣服蜷在沙发上等覃笙的消息,又给不黑梳了梳毛。

    有人敲了敲门。

    “进。”

    翟阳走进来在她旁边坐下来,身上是她熟悉的洗护草木香,“老爷子那里要是催生你当没听见,算了,催你就顺着他,给你说什么了告诉我。”

    “好。”

    “你要出去吗?”

    “对。”

    翟阳以为她要和以陈夫人为首的玩乐搭子们出门,打量了她一下,穿得挺素,耳环项链都没戴,腕部也干干净净的。

    披散的头发发尾被压得弯曲,正兴趣寥寥地给猫梳毛。

    指甲窄长尖锐,手绘花纹雅致,指尖亮亮的,食指戴了一枚铂金的装饰戒指同美甲交相呼应。

    翟阳觉得也不是不能欣赏这么长的指甲,还挺……精致好看的。

    崔静看了眼手机,坐直了。

    【覃老师】:我快了。

    她说快了就是真的快了。

    崔静把不黑和梳毛器往翟阳怀里一放,“你给它梳完,晚上开个罐头记得多骗点水。”

    他抬起眼皮,淡淡嗯了一声。

    不黑正舒服的憋“夹子”音,兀的被换了个地,立刻就要抗议的跳下去,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按在不黑身上。

    他淡淡道:“你妈要出门,没空管你。”

    翟阳制住不黑,看着崔静走出卫生间,头发扎起来了,又走到床头翻了一双薄款的袜子。

    她拿着手机出门。

    不黑又喵喵叫地挣扎,露出尖牙,翟阳把它两只前腿握在一起,又娴熟的用手圈住它的嘴。

    不经意问了句:“你不背包吗?”

    遂看见崔静懊恼地走回来,提起桌面新款的某奢侈包,细长的链条搅着白色的麂皮,缠上白皙的指,挂上肩膀,在松弛的衣形收出曲线。

    “砰——”门被关上。

    翟阳开始给“留守儿童”梳毛。

    少夫人有出门的计划,司机不敢怠慢,提早将车停在门口,打开制冷降下温度。

    崔静匆忙上车。

    天还很亮,她其实不喜欢大白天出门,又热又躁,胳膊涂了防晒撑伞半天下来依旧能和袖子里的手臂脱节,覃笙为此吐槽过很多回。

    崔静安慰她:这很可爱。——像蘸了半截黑色巧克力酱的手指饼。覃笙听了就把袖子放下来追着她打。

    开到闹区天暗了很多,游乐场门口人山人海,随时都有车在走停。

    她给覃笙发消息。

    【覃老师】:你转个身。

    崔静转身四处看,看到一对一对情侣,男女为主,没释放明显信息素,崔静分辨不出他们的第二性别,也只能看出男女情侣。

    旁边有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戴了一顶薄款的粉色格纹书童帽,同色上衣,深色裤子,侧脸在暗色里有种陌生的冷锐。

    正低头听一个女生说话。

    崔静看了几秒继续发消息:你人呢?

    “还没看到啊。”覃笙走过来从后方把崔静揽过去,调笑道:“崔老师好漂亮啊。”

    崔静回头,一片粉映入她眼帘,“好可爱。”

    “站你旁边没看到。”覃笙笑意不减地看她,吐露的字浸染兴致盎然的顽劣。

    “我刚看到你和一个人说话,还以为是别人。等等等等,别离我脖子这么近,还有你的辫子。”

    扎得她后背有点痒。

    “问路的。”覃笙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拍个照,笑一笑。”

    崔静对被拍并不娴熟,所以用手势和笑填充画面空白,两个不会拍照的剪刀手在手机里定格。

    覃笙:“我发个朋友圈?”

    “好啊。”

    游乐场大门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两人在队伍中以龟速移动。

    覃笙站在崔静后面编辑朋友圈,低头看见她的长发在后背用真丝发圈捆了几圈,后背凸起的骨在乌发半遮半掩下鸟一样展翅欲飞。

    覃笙看了眼周围的靓女们,都穿得很清凉。

    那没事吧。

    排到她们检票天完全黑了,到处亮着星点的灯,天幕是被照亮的通透紫,月很圆,这座城市的夜晚运转起来如白天一样繁荣。

    崔静没骨头一样环上覃笙的胳膊,又嫌热的放开,覃笙见状将小风扇给崔静,崔静摆手。

    “真不要?”

    “嗯。”

    “是懒得拿吧。”覃笙拿着风扇在崔静面前虚晃几下又收回去,风将崔静黏在颈部的碎发吹得摆动几下又贴回去。

    “聪明,猜对了。”

    崔静跟着缓慢拥挤的人群,一队花车队伍开过,人群分开,她们被打散,崔静被人群挤到一个卖冰淇淋的摊贩面前,撞入一个怀抱。

    她抬头。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帽檐下探究的目光看清楚她的脸后,一个冰淇淋塞在她手中,“好巧。”

    他发声后,崔静才知道他是谁。

    薛以洁手上还握着一个被咬了几口的甜筒,“买一送一。”

    他应该牙口很好,崔静想。

    崔静有些敏感的牙齿不允许她拥有一些危险的想法,她举起甜筒舔了一口,舌尖卷去上层乳白微化的雪,才说:“好巧。”

    唇珠亮晶晶。

    薛以洁眨了眨眼,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跃,他猛然将手放到胸口,感受着那底下的失序。

    轰隆作响。

    他该如何抒发内心的情感,他不是一个诗人,不是一个作家。最后那胸口的情感化作一个名字。

    “崔静!”两道声音叠在一起。

    覃笙看到了崔静,崔静往她的方向挤过去,“这里。”

    “还要一个。”薛以洁见状重新加付款,拿起摊贩手上的一只固体雪糕几步跟上问:“一起吗?”

    说着把雪糕塞刚要说话的覃笙手上,礼貌微笑,“快化了。”

    覃笙撕开包装木着脸舔了一口。

    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