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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自爆马甲六个姐姐馋哭了 第302章 哪怕给一点点温柔也好

    陈文远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朱瘟那显得呆滞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善的微笑,就像猫儿玩弄爪中的猎物。

    “哎,这是在上演忧郁王子的桥段吗?”

    他的语调中充满了讽刺,“你以为沉默就是答案,就能逃避一切吗?”

    陈文远步步逼近,眼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让我放过你?”

    语气里全是轻蔑,“你还真是敢想啊!”

    说话间,陈文远猛地一挥手,指向旁边办公桌上那座几乎与人同高的A4纸堆,它们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好像无声地颂扬着他的权威。

    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扭曲的得意,冷笑了一声:“别愣着了,那边还有一堆数据等着你‘精心呵护’呢。今晚上,你就给我全部搞定,一个数字都不能少。”

    陈文远的语气突然变得更加严厉:“明天的学术讨论会,如果你不能准时提交准确的数据,耽误了会议,哼,后果你自担!”

    那威胁如同一把看不见的剑,悬在朱瘟头顶。

    朱瘟依然低着头,声音平淡得像是一潭死水:“是,老师。”

    回答中听不出半点波澜,仿佛这种压迫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实验室另一边,闫振宁紧咬下唇,唇色泛白,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转向那堆积如山的数据,心情五味杂陈。

    当陈文远整理这些材料时,她就在一旁,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

    她清楚,由于实验的失败,陈文远给朱瘟布置的这项任务,只不过是一场无休止的惩罚游戏,无论朱瘟多么尽力,等待他的结果都是错误。

    正待闫振宁回过头,她的视线不经意间与陈文远那宛如毒蛇般犀利的眼神相接,那眼神冷酷地盯着她。

    那一刻,她的心脏猛地一紧,说话变得结巴:“老,老师……”

    陈文远缓缓起身,目光从闫振宁的头顶缓缓扫到脚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和轻蔑,言辞间充斥着尖酸与嘲弄:“瞪什么瞪?难道你也想陪他熬夜加班?”

    话锋突转,语气里满是讥笑,“哦,不对,你晚上可没空!你不是还要去陪洪主任吗?”

    陈文远的话语中充满了玩味,“说起来,你的品味还真独特。洪主任的年纪都能当你爸了,你却能如此亲近。”

    他的言辞愈发刻薄,“我看你是真的不自量力,不怕哪天被正室找上门,公开羞辱你这个‘第三者’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我倒替你感到羞耻!”

    闫振宁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手指紧扣着手心,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身体微微战栗,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精神压力。

    自从回来之后,万科在校外租房,稍有机会就会叫她过去。

    这些回忆,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她,每次回想都是无尽的痛苦。

    而两天前,一个更令她痛心的事实如同寒冰利锥般刺入心房——...

    闫振宁与朱瘟之间的紧绷氛围,随一阵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微风悄悄淡去,两人不约而同地松开了皱紧的眉头,就像是共同穿越了一场无言的战斗,终获刹那的安宁。

    闫振宁试着用一个细微的眼神,去寻觅那份属于伙伴间的默契和慰藉,但朱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敏捷地扭头避开,刻意错失了那份近在咫尺的温暖。

    他的举动藏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坚决,就像秋天里的一片叶子,毅然告别树枝最后的挽留,独自飘落。

    朱瘟大步走向陈文远那堆满杂物的办公桌,指尖轻触一叠叠密密麻麻记录着科研奥秘的文件,随即投身进繁琐的整理之中。

    他的眼神专注又深远,每份数据在他手里渐渐变得井然有序,仿佛在无声地,用这种方式抵抗着外界的嘈杂与不公。

    闫振宁望着朱瘟孤单而坚定的背影,心里莫名泛起一阵说不出的凄楚。

    她暗自思索,这一切隔阂与困境,其源头何在?是命运的戏谑,还是人性的纠葛编织的网?

    回忆如潮水汹涌,那个在酒店偶遇的若彤再次浮现在闫振宁的记忆里。

    正值青春的若彤,在前辈的庇护下,能全神贯注于科学的探索,那份纯真和专注,在比较之下,更加闪耀。

    而反观自己,却似被生活的洪流冲刷得遍体鳞伤,每一步都布满了困顿和无奈。

    闫振宁心中涌上一丝苦涩,最终还是没开口谈及数据的事情。

    她清楚,即便说出来,也只能给朱瘟增添负担,陈文远的严苛并不会因此减轻半分。

    在这个冰冷的现实前,沉默或许是守护彼此的最佳方式。

    走出实验室,闫振宁回宿舍的脚步有些沉重。

    当宿舍门隙透出的笑声穿入耳中,一抹不易察觉的暖流淌过心田,就像冬日的一束阳光,带来短暂的温暖。

    推开门,闫振宁勉强的笑容勉强挂在嘴角,想要以积极的姿态打破这份微妙的气氛:“我回来了。”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突至的安静,空气像凝固了一般,连最细小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紧握冰冷的门把手,金属的冷意直透心底,像是一种无声的警示,预兆着某些微妙的变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闫振宁的笑容慢慢僵硬,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如野草般疯长。

    室友们的目光交汇,夹杂着复杂的情感,寝室长用略带生硬的问候试图缓和氛围:“啊,你回来啦!”

    之后便是催促休息的声音,但那言语间藏着一堵无形的墙,将她隔离在外。

    踏入上下铺的宿舍,闫振宁看到每个人都默契地低下了头,沉浸在各自的数字世界,不见了以往的轻松互动。

    这种刻意的躲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和困惑,似乎变成了宿舍中最陌生的存在。

    回想清晨离开小屋时,全身因长时间劳作而疼痛,还有那些隐蔽的、未被察觉的淤青,它们仿佛在默默地讲述着她肩负的重压。

    加上实验室里陈文远不留情的批评,犹如重锤落在早已疲惫的心上。

    闫振宁立于宿舍中央,周围一切都仿佛静止,只留下她,独自承载着一切的重量与孤寂。

    夜色已深,月光淡淡的,像一层薄薄的银纱,轻轻覆盖在安静的校园上。

    闫振宁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心想着能抓住一点家的温暖,却没想到等她的,是室友们故意制造的冰冷气氛和看不见的排斥。

    她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好长,孤单得有些凄凉。

    心里头,她悄悄琢磨,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是哪句无意的话伤了人,还是生活就是爱开玩笑,让她莫名其妙变成了大家眼里的箭靶?

    这世道,真的就不能对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宽容些,哪怕给一点点温柔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