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 第7章

    赵怀安一身疲惫的回到赵府。

    脑海中反复思考李公公的那句话。

    难不成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向来不理朝政,若是太后的意思,那皇上今日敲打他的那八个大字,大抵是私事。

    可若是私事的话,他也只有一件可令人诟病。

    那就是娶周锦绣做平妻的事。

    这事赵家并没有传播出去,太后又是如何知道的?

    正当赵怀安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听见府中下人在窃窃私语,“府中的马车坏了,今日老夫人和三小姐出门都没去成。”

    “府中的马车怎会坏?”

    “听闻昨日夫人去了一趟平西王府回来时,磕撞了。”

    赵怀安脚步一怔,朝着那两名窃窃私语的下人走过去,面色冷沉,“昨日夫人去了平西王府?”

    两人点头,“平西王妃还赏赐了夫人许多东西,是我们帮着搬回夫人院子的。”

    赵怀安瞬间醍醐灌顶!

    这些年,他处处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人。

    朝中官员没有理由参他。

    眼下,他明白了。

    参他的根本不是朝中官员,而是平西王妃。

    江慈昨日定是跑到平西王府向平西王妃哭诉他要娶平妻的事。

    平西王妃位高权重,又向来护短。

    她若是向太后说些什么,太后定会卖她几分薄面。

    由此,也就有了自己今日早朝被皇帝敲打之事!

    他没想到江慈竟如此不懂事!

    竟将赵家的家事,宣扬出去,还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她这是要毁了他的前程,毁了整个赵家。

    为了一己私欲,江慈竟卑劣至此!

    亏得锦绣昨日还为她说好话,说任哪个女子知道丈夫要娶平妻,都会心里难过,还劝他多体谅她。

    可她呢?

    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赵怀安只觉得怒火中烧。

    他冷沉着脸,大步朝着江慈的院子走去。

    此时,江慈正拿着本书在院中的葡萄藤下翻阅,翠儿沏了茶端上来。

    赵怀安大步进了院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江慈走过去。

    翠儿瞧着赵怀安这满身的杀气,本能的放下茶盏,上前拦人,“将,将军……”

    赵怀安看也没看翠儿,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江慈瞧见翠儿被踹倒,想上前扶她,却被赵怀安捏住手腕。

    而后用力一带,江慈便被掀翻在地。

    “姑娘!”

    翠儿爬起来就要上前护江慈,却被江慈一个眼神制止,“你先退下,我有话与将军说!”

    说罢,江慈缓缓爬起来,目光清冷的看着赵怀安。

    赵怀安指着江慈。

    想到自己今天在朝堂之上,被皇帝点名批评,又被罚跪了整整一天。

    到现在,一双膝盖还酸痛难忍。

    他便觉得心头的火是压也压不住。

    若不是极力忍着,他已经一巴掌扇在了江慈的脸上。

    枉他昨日竟还觉得对不住她。

    想着往后周锦绣进了门,要加倍对她好。

    却没想到,江慈根本不识好歹!

    “江慈,我竟不知你心机如此深重!”

    江慈冷声道,“将军请说清楚!”

    赵怀安冷笑一声,“你昨日去了平西王府,你让平西王妃进宫向太后告状,太后又令皇上在早朝之时,对我批评指责,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锦绣进门?你休想!”

    江慈微微蹙眉。

    她并不知道姨母会进宫。

    姨母为人,她还算了解几分,她相信姨母不会将赵家内宅之事告之太后,顶多是言语几句对赵怀安的不满,意在敲打。

    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会因为太后的几句后宅之言,就拿到朝堂上去说?

    皇上指责赵怀安必另有隐情。

    这样简单的道理,赵怀安不该不知。

    可他第一反应,就是将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

    江慈看着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九年的男人,一时之间,竟觉得讥讽至极,“我并没有让姨母去太后面前告状,也没有让姨母阻止周锦绣进门!”

    “江慈,我知你不满我娶别人,可你也不该背后使刀子,只有小人才会背后使刀子,你这行为分明就是小人行为!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慈看着赵怀安因为愤怒,额头的青筋鼓起,原本俊朗的模样变得异常的可怕。

    她只觉得通体发寒。

    同床共枕了九年。

    她从没发现赵怀安竟还有这一面。

    她也竟不知,九年的相处,赵怀安竟如此不了解她。

    她江慈,出身清流世家。

    父亲是尚书大人,母亲则是已故苏太傅之女。

    她自问教养极好。

    除却当年执意要嫁赵怀安一事曾忤逆过父母,这一生,她从未做过半点有违伦理道德之事。

    可今天,她视为天的夫君,却口口声声说她是‘小人’!

    江慈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红了眼眶,“你若非要给我安罪名,我也无话可说!”

    赵怀安见她没有反驳,越发肯定江慈去平西王府,就是借势阻止锦绣进门,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她甚至不惜毁了他的前程。

    “无话可说,就是承认,江慈,你告诉我,平西王妃都与太后说了些什么?”

    赵怀安紧紧捏住江慈的肩膀,双眼愤怒鼓起。

    远远看去,两人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

    江慈突然笑了。

    她原本还想争辩几句,可看见赵怀安这模样,她只觉得争辩是多余的,“放心,太后管不到赵府后宅,皇上也不会插手一个臣子的家事,你娶平妻的事,并不会有所改变!”

    听到这话,赵怀安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放开江慈,想到江慈会变成这样,也是爱他至极,心生嫉妒,“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我不好,赵家不好,于你来说,并不是好事,你若有这个闲功夫,多些在母亲身边孝顺,赵家总归不会亏待你。”

    “待他日锦绣将腾哥儿教导成材,考取功名,你也脸上有光,往后见到你江家的人,也不会抬不起头来。”

    对于当年,江家全体反对江慈嫁给赵怀安的事。

    赵怀安这九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这也是江慈与江家疏远的原因之一。

    赵怀安离去之时,翠儿已是泪流满面。

    江慈抬手替翠儿拭泪,却被翠儿抓住了手,“姑娘,您的手流血了!”

    江慈才发现,手心竟擦破了皮,渗出血来,染红了大半个手掌。

    方才,她竟丝毫不觉得痛。

    这会赵怀安走了,痛意才袭来。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你可有受伤?”

    翠儿含着泪摇头,“方才将军踹我时,我躲了,并没有伤到要害,我只是替姑娘难过,姑娘是什么人,将军怎会不知?可他却将气都撒到姑娘的身上,姑娘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