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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回帝京后被摄政王娇宠了 第409章 遗诏

    皇宫大殿外。

    众人齐齐行礼叩拜礼后,便有宫人着手替永康帝梳洗更衣。

    以杜御史为首,开始向着许家一派发难。

    “你等大逆不道,谋害当今天子,意图篡权窃国,天理不容!”

    “该当何罪?该当何罪!”

    “御史大人说的没错,你许家不过外戚,如何能干政?岂有此理?”

    “纵使萧贵妃怀有身孕,又如何能证明那是皇上的遗腹子?”

    杜御史深感赞同,他站了出来,扬声道:“这还没到你许家一门独大的时候。”

    “皇上驾崩,我等皆未面见遗容,亦未留下圣旨,如今新皇继位一事,绝不能听你一人言。”

    “对!”

    跟着杜御史的那些大臣纷纷反抗起来。

    “即便你许尚书今夜将我等尽斩于刀下,我等也要誓死维护东秦皇室正统!”

    群臣愈发激昂。

    许尚书见状,微微蹙眉。

    “放肆!”

    “皇上驾崩,但皇后娘娘仍在。”

    “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她尊驾在此,还容不得你们在此置喙!”

    一旁。

    许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们这些个臣子,当本宫死了不成?”

    她凌厉的视线划过了每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大臣,以杜御史最甚。

    她暗自咬了咬牙,这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

    将杜御史打入大牢后,她本想用点手段让他投诚,可他却是轴得很,说什么都不肯。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她不留情面。

    “皇上驾崩时,本宫便在旁侍奉。”

    许皇后的语气极冷,又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皇上遗命。”

    “永宁宫萧氏腹中皇子即皇帝位,本宫身为中宫皇后,新皇的嫡母,自然有监督幼子朝政之责。”

    她话一落,众臣更是反对。

    “荒唐!”

    “无耻!”

    一位大臣唾弃了一声,“说的那么好听?你们许家无非就是想掌权,这个幼子不过是傀儡。”

    “怎么,真当我们是傻的不成?”

    “没错...”

    许皇后的眸子眯了眯,她稍稍抬手,便有一个御前侍卫上前,将那大臣拿下。

    “对皇后娘娘不敬,斩!”

    众臣见状,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妖后!”

    那大臣反抗道:“我乃是朝堂命官,纵使你是中宫皇后,也无权处置我!”

    “放开我!”

    “呵呵...”

    许皇后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无权处置?”

    真是可笑。

    如今皇宫内内外外皆是她的人,她如何不能处置?

    这些胆敢忤逆她的人,不长眼的老东西,她想杀便杀,想留便留。

    “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许皇后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自己新染的丹蔻,说出的话里带着冷冷的警告。

    为首的杜御史沉思片刻,语气放缓。

    此时不能硬碰硬。

    他想着,出声道:“皇后娘娘。”

    “新皇继位一事,关乎着东秦的江山社稷,更是关系着这个国家的未来。”

    “此等大事,重要程度自不用臣再多言。”

    “不能光凭您一人之言便定下了,且不说今夜在此的各位大臣,来日消息传出皇宫,东秦百姓知晓,又如何能答应?”

    他顿了顿。

    “当然,皇后娘娘今夜也可血洗皇宫,将我等尽数灭口,封锁消息。”

    “可,天理昭昭,日月可鉴。”

    “人,您是杀不完的,公道,您也是灭不掉的。”

    杜御史说罢,张开双手,视死如归。

    “要死,臣便第一个死。”

    “但新皇继位一事,必须有遗诏!”

    许尚书身子一动,疑惑地看向许皇后。

    他低声问道:“圣旨呢?”

    许皇后沉了沉眸色,刚想开口。

    下边,一个接一个的大臣站了出来,义愤填膺。

    “请皇后娘娘宣读先皇遗诏——”

    “请皇后娘娘宣读先皇遗诏——”

    “请皇后娘娘宣读先皇遗诏——”

    声音愈发大,愈发坚定。

    愈发能让人看到他们的决心。

    不过是一死。

    但他们是读书人,他们是东秦的臣子,他们不能低下这个头,亦不能弯下这个腰。

    他们要时时刻刻挺直了自己的脊梁。

    皇室正统,无论何时,不能乱。

    这是他们所维护的,所坚持的决心。

    寒风瑟瑟。

    大殿外边一时之间陷入焦灼。

    许皇后的眉头锁紧,突然,一个身影映入视线。

    原来是秀心回来了。

    还未等她稍稍缓一口气,便被许皇后强硬地拉到了殿内。

    “秀心,玉玺呢?”

    许皇后着急地问道:“可有在那个贱人处找到玉玺?”

    秀心闻言,踌躇了片刻,接着摇头。

    许皇后见状,视线变得冰冷,“何意?”

    她的手用力地掐住了秀心的胳膊,重复道:“何意?”

    秀心赶忙跪下。

    “娘娘恕罪...”

    “本宫问你何意?”

    许皇后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你这个贱婢!”

    “娘娘...”

    “萧贵妃不知何时已经逃跑了,如今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秀心有苦难言,“更别说她拿走的玉玺了...”

    许皇后的身子颤了颤。

    “那个贱人不见了?”

    “不见了?”

    秀心重重地点头。

    “那些奴才干什么吃的?”

    许皇后满脸的恼怒,“连一个怀孕的女人都看不住吗?”

    “废物...都是些废物!”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秀心只能一个劲地给许皇后磕头。

    外面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许皇后愈发烦躁...

    遗诏,玉玺和那个女人此刻都下落不明,她哪来的遗诏给他们?

    她捂了捂自个的胸口,强压住那股不适的感觉。

    不能乱...

    这种时刻,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不稍片刻。

    许皇后握紧了手,涂了丹蔻的指甲刺入了手掌心,那抹痛意让她的头脑清晰了些。

    不需要遗诏。

    她冷冷一笑,都杀了便是。

    这时。

    一队人马强行闯入,围在了大殿外。

    许尚书望过去,神色凝重。

    是云太傅。

    他的身旁,是趾高气昂的云太妃。

    “呦...这么热闹呢?”

    云太妃打趣一笑,“本宫也该来凑凑热闹才是。”

    许皇后从殿中走出,与她对上视线,尽是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