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一九二七 第201章 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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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齐的出生，顿时让杨解放想起了她的未来丈夫，想起了她的未来婆婆——那个让人惋惜的骄杨。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此时的骄杨还没牺牲，若是派人去拯救，应该来得及！
张文秋生产完之后，很快被推了出来。刘谦初陪着她去了病房。牟衍淑还在里面生产，杨解放只得继续在外面等着。
姜振帼匆匆赶了过来。这女人依旧是脚不沾地，坐着步撵来的。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生了吗？”她见杨解放等在产房外，其实已经猜到还没生下来，只是顺嘴这么问而已。
杨解放正要回答，便见袁芷茯再次开门出来，说道：“生了生了，小司令，恭喜你！牟夫人生了位公子。”姜振帼双手合十，说道：“谢天谢地！列祖列宗啊，我们牟家有后了。”
杨解放开口问道：“护士长，衍淑怎么样？她还好吧！”袁芷茯回道：“产后有点虚弱，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没一会，刘雅梅从产房走了出来，看了杨解放一眼，说道：“还不错，现在是越来越称职了。”杨解放笑道：“刘姐姐，辛苦了，谢谢你！”刘雅梅回道：“还是那句话，辛苦的不是我，是里面生孩子的那个人。”杨解放道：“你们都很辛苦。”
刘雅梅突然转口说道：“有件事正要跟你说一声，我要回长沙一趟。”杨解放奇道：“现在这个形势，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你这个时候回长沙干嘛？”刘雅梅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回一趟长沙。难道你忘记了？三年前，我请湘雅医学院定向招生了一批医学生。现在，这批医学生即将毕业，我自然要去检验一下成果。”
杨解放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三年前还在青龙寨时，想要组建野战医院，却苦于没有医生。刘雅梅带着侴姑去长沙招募医生，才把医院搭建起来。他望了一眼旁边的侴姑，说道：“那就让侴姑姐再陪你走一趟！”
刘雅梅回头望着侴姑，说道：“方便吗？”侴姑回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刘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刘雅梅回道：“就这几天吧。学校那边正在安排这批医学生实习。我打算将他们接到济南来。眼看要打仗了，多几个实习医生也是好的。”侴姑道：“我回头准备一下，出发时通知我一声就好了。”刘雅梅点点头，转身走了，她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杨解放拉着侴姑走到一边，说道：“侴姑姐，你这次去长沙，可否帮我找一个人？”侴姑问道：“谁啊？”杨解放道：“是一位姓杨的大姐，她是长沙县板仓人，生有三个儿子……这个人很重要！务必将他们母子安全地带到济南来！”侴姑道：“她也姓杨？你曾说你是湖南人，莫非你奶奶带着你爹，是从长沙逃荒来山东的？这位杨大姐是你的本家姐姐？”杨解放嘴角一抽，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这位杨大姐遇到些麻烦，不太好找，即使你找到她本人了，她也未必会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我要给你好好说说她的情况。这样吧！我今晚去你房中，我给你详细谈谈！”侴姑脸上一红，点头道：“好！”
牟衍淑被推出了产房，杨解放走过去看着他们母子，一起来到病房。姜振帼看到他们母子平安，很是高兴，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把孩子抱在怀中，说道：“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衍淑生育的子女得姓牟。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牟家的长房长孙了，将来要继承我们牟家的家业。他是世字辈，我想给他取名牟世兴，寓意世代兴旺。你们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虽然是在询问，其实也没给杨解放选择的机会。杨解放也不在意这些，回道：“行，只要您高兴就好。”姜振帼更加高兴了。牟衍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紧接着就咳嗽了起来。杨解放关心地问道：“怎么啦？”牟衍淑笑道：“没事，这天气还有点冷。”姜振帼也跟着说道：“赶紧捂起来！坐月子可不能吹风。”牟衍淑听话地缩在被窝里，说道：“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姜振帼也催促道：“你去忙你的吧！这里的事你也插不上手。我跟你请几天假，在这里照顾我的宝贝孙子。”在母女二人的催促下，杨解放离开了医院，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晚上的时候，杨解放来到了侴姑的房中。侴姑早早地在等着他。杨解放说有事详谈，那是真的有事详谈。他没有隐瞒，而是把骄杨的身份告诉了侴姑。并告诉侴姑，从他掌握的情报来看，骄杨处于危险之中，必须转移出来。
侴姑着实吃了一惊，说道：“虽然我也是党员，可我们不属于同一个分部。就算我找到了她，她也未必会相信我，更不会轻易跟我走。这可如何是好？”杨解放道：“我知道，所以也做了些准备。这里有几首诗，是她丈夫写给她的诗。外人不应该知道。你用心记下，或许能以此取信于她。”
侴姑接过杨解放递过来的纸张，上面有两首词，一首是《虞美人·枕上》，另一首是《贺新郎·别友》。侴姑皱眉道：“外人不知道的诗词，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解放回道：“我自然有我的情报来源。”侴姑便不多问，用心记了下来。
次日，侴姑从女子别动队中选拔了几名女兵，随她与刘雅梅一起南下。杨解放给包自强发了一封电报，让他安排长沙的情报组全力配合侴姑的行动。
杨永泰与徐永昌先后再一次来到济南。东北的张少帅表明了中立立场，可杨解放还没有表态，自然是敌对双方极力拉拢的对象。其实，他们也没放弃对张少帅的拉拢。
杨永泰答应，只要杨解放表明立场，拥护中央，可以任命他为平津卫戍司令，同意他派兵驻守平津。
徐永昌则提出，将以包头为中心的半个绥远划给杨解放，同意他派兵驻守。条件是杨解放要率领第四方面军沿津浦铁路南下。
好处杨解放全部接受，他的统一回复就是：东北军不参战，解放军就不会参战。
3月10日，冯玉祥由山西返回陕西，在潼关整顿兵马，决定孤注一掷，将军队全部开出潼关，与蒋决一死战。3月14日，阎、冯、李等57位将领联名通电，要求老蒋下野。
杨解放立即发电报给陕西修路委员会的刘锡九、关向应等人，留下少部分人继续铺设铁轨，大部分劳工及家属遣返回家。其实，因为旱情有所缓解，年前就有部分家属返回自己的家乡，开展生产自救。山东这边已经迁徙了几十万陕西灾民到了绥远。李伯彦能力不俗，一边安置灾民，一边组织劳工开荒种地，还一边建设钢铁厂。济南拖拉机厂生产的农用拖拉机排上了用场。绥远那广袤未开垦过的土地，被大量开垦出来，种植各种农作物。
此时，敌对双方还没真正开战。河南省主席韩复榘眼见冯玉祥气势汹汹，为保存实力，率部东撤。部队刚刚离开郑州，骑兵师师长张德顺就率部脱离队伍，转头往西投奔冯玉祥去了。驻守在豫西的原西北军部队，纷纷掉头投奔冯玉祥。
此时的郑州可谓是一座空城，孙志勇发来紧急电报，请求抢占郑州。杨解放立即回电拒绝，双方还没正式交战，他可不想抢占这个火药桶。杨解放又严令豫北地区的部队，按兵不动，静待命令。
4月1日，阎、冯、李三人分别在太原、潼关、桂平正式就任陆海空三军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冯玉祥任命鹿钟麟为前敌总司令，率领西北军趁势占领了洛阳、郑州等城市。眼见韩复榘步步后撤，万选才则步步紧逼，占领了开封。于是，冯玉祥任命万选才为河南省主席。
国民政府很快做出回应，召开了中常会议，通缉阎锡山并开除了他的党籍。至于冯玉祥，早就被开除了党籍。
至4月中旬，西北军主力由西往东，已经越过了平汉铁路，可敌对双方并没有真正交战。阎老西在石家庄设立第三方面军前敌总指挥部，任命徐永昌为前敌总司令。晋军想要南下，必须经过杨解放的地盘。杨解放一直没有表明立场，徐永昌多次与杨解放磋商，极力拉拢。杨解放同意，只要晋军不在豫北、山东境内停留、骚扰当地百姓，可以通过平汉铁路和津浦铁路南下。
阎老西对杨解放显然不完全放心，并没有全军南下。杨爱源率部分晋军沿平汉路南下，在陇海路配合西北军作战，晋军主力却滞留在天津。根据黄生从天津传来的消息，滞留天津的晋军有六个军、三个炮兵团共计十万人，占了晋军总数量的一半，由傅作义任总指挥。
到了4月下旬，经过两个多月的转运，滞留在山东的陕西灾民全部迁徙到了绥远。同时转运过去了大量建设物资。傅作义等人还算厚道，虽然眼馋这些物资，却没有染指。晋军要大举南下，撤离了绥远，致使绥远的治安急转直下。初十五根据杨解放的指示，招募了5000多名陕西汉子，加上由山东挑选出来的300名精干警察，组建了包头警备旅。
这一天，收到青岛来的电报：刘雅梅与侴姑等人抵达了青岛。因为此时，南北局势紧张，她们选择了水路，先坐船到上海，再从上海到青岛。这电报是侴姑发来的，她着重提示，骄杨以护士的身份带领三个孩子及保姆在随行人员之中。杨解放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们母子到了自己的地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他们分毫。同时，又暗暗感激这次中原大战，此时的何健忙于内斗，没精力对付共产党。
刘雅梅和侴姑一行人抵达济南的时候，杨解放亲自到火车站迎接。刘雅梅首先下车，走到杨解放面前，笑道：“小司令屈尊来接，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杨解放也笑着回道：“刘姐姐如此辛苦，小弟理应来接。”刘雅梅其实已经猜到了，杨解放并非来接自己的，可也不说破，很高兴地介绍了随行人员。都是从湘雅医学院毕业的医护人员，有男有女，有医生也有护士。杨解放与这些人一一握手，显得平易近人，博得了这些人的好感。
杨解放安排汽车将这些医护人员送到医院安置。他真正关注的是落在后面的骄杨一家。侴姑带着几名身穿便装的女兵护着他们最后下车。杨解放走了过去，边走边打量他们母子四人。同时，骄杨也在打量杨解放。
杨解放先开口说道：“我就是杨解放。欢迎你们来到山东，到了这里，你们就安全了。”骄杨说道：“我叫杨霞，这是我家的保姆孙嫂。还有我三个孩子：刘永福、刘永寿、刘永禄。伢子，快喊叔。”三个孩子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三岁，听了母亲的话，开口喊杨解放为叔叔。杨解放笑道：“喊错了。你们的娘是我湖南老家的同宗姐姐，我是你们的娘家舅舅。”三个孩子回头看着杨霞，杨霞微微点头。三个孩子便改口喊舅舅。杨解放高兴地拉过老大刘永福的手，说道：“走跟舅舅回家！”
杨霞自然不会选择住进他的司令府。根据她的要求，杨解放在司令府附近选了一个带院子的民房安置他们住下。本打算选派几名女兵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却被杨霞拒绝。杨霞说道：“我们一家越是普通越是不会引人注意，反而越安全。再说了，我们也没那个权力享受这份殊荣。”
杨解放道：“姐，请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最亲密的战友。我一定会替他保护好你们母子的。”杨霞回道：“这一点我信。不管你公开的身份是什么，你能知道他写给我的诗词，足见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同意带孩子来这里。”微微一顿，杨霞接着说道：“我来了以后，不想在家闲着。可否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杨解放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曾组织过女子夜校。现在的山东正在大力发展工业，工厂里的女子占比很高。她们也需要提升自己的文化知识。不妨请你再筹办一个女子夜校吧！”
杨霞听了很是高兴，说道：“好！这正是我想要做的。”杨解放想了一下，又道：“你初来乍到，人头不熟，不妨让侴姑和张文秋来协助你吧！”杨霞问道：“张文秋？哪个张文秋？”杨解放回道：“湖北的张文秋，毕业于师范学校，教书育人是她的本职工作。”杨霞疑惑道：“她怎么也在这里？”杨解放回道：“这里是她的婆家。她做过我的秘书，因为生产不久，现在还在家里休养。”杨霞道：“老朋友了，我该去看看她。跟她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情。”
张文秋生产完之后，很快被推了出来。刘谦初陪着她去了病房。牟衍淑还在里面生产，杨解放只得继续在外面等着。
姜振帼匆匆赶了过来。这女人依旧是脚不沾地，坐着步撵来的。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生了吗？”她见杨解放等在产房外，其实已经猜到还没生下来，只是顺嘴这么问而已。
杨解放正要回答，便见袁芷茯再次开门出来，说道：“生了生了，小司令，恭喜你！牟夫人生了位公子。”姜振帼双手合十，说道：“谢天谢地！列祖列宗啊，我们牟家有后了。”
杨解放开口问道：“护士长，衍淑怎么样？她还好吧！”袁芷茯回道：“产后有点虚弱，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没一会，刘雅梅从产房走了出来，看了杨解放一眼，说道：“还不错，现在是越来越称职了。”杨解放笑道：“刘姐姐，辛苦了，谢谢你！”刘雅梅回道：“还是那句话，辛苦的不是我，是里面生孩子的那个人。”杨解放道：“你们都很辛苦。”
刘雅梅突然转口说道：“有件事正要跟你说一声，我要回长沙一趟。”杨解放奇道：“现在这个形势，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你这个时候回长沙干嘛？”刘雅梅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回一趟长沙。难道你忘记了？三年前，我请湘雅医学院定向招生了一批医学生。现在，这批医学生即将毕业，我自然要去检验一下成果。”
杨解放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三年前还在青龙寨时，想要组建野战医院，却苦于没有医生。刘雅梅带着侴姑去长沙招募医生，才把医院搭建起来。他望了一眼旁边的侴姑，说道：“那就让侴姑姐再陪你走一趟！”
刘雅梅回头望着侴姑，说道：“方便吗？”侴姑回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刘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刘雅梅回道：“就这几天吧。学校那边正在安排这批医学生实习。我打算将他们接到济南来。眼看要打仗了，多几个实习医生也是好的。”侴姑道：“我回头准备一下，出发时通知我一声就好了。”刘雅梅点点头，转身走了，她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杨解放拉着侴姑走到一边，说道：“侴姑姐，你这次去长沙，可否帮我找一个人？”侴姑问道：“谁啊？”杨解放道：“是一位姓杨的大姐，她是长沙县板仓人，生有三个儿子……这个人很重要！务必将他们母子安全地带到济南来！”侴姑道：“她也姓杨？你曾说你是湖南人，莫非你奶奶带着你爹，是从长沙逃荒来山东的？这位杨大姐是你的本家姐姐？”杨解放嘴角一抽，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这位杨大姐遇到些麻烦，不太好找，即使你找到她本人了，她也未必会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我要给你好好说说她的情况。这样吧！我今晚去你房中，我给你详细谈谈！”侴姑脸上一红，点头道：“好！”
牟衍淑被推出了产房，杨解放走过去看着他们母子，一起来到病房。姜振帼看到他们母子平安，很是高兴，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把孩子抱在怀中，说道：“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衍淑生育的子女得姓牟。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牟家的长房长孙了，将来要继承我们牟家的家业。他是世字辈，我想给他取名牟世兴，寓意世代兴旺。你们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虽然是在询问，其实也没给杨解放选择的机会。杨解放也不在意这些，回道：“行，只要您高兴就好。”姜振帼更加高兴了。牟衍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紧接着就咳嗽了起来。杨解放关心地问道：“怎么啦？”牟衍淑笑道：“没事，这天气还有点冷。”姜振帼也跟着说道：“赶紧捂起来！坐月子可不能吹风。”牟衍淑听话地缩在被窝里，说道：“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姜振帼也催促道：“你去忙你的吧！这里的事你也插不上手。我跟你请几天假，在这里照顾我的宝贝孙子。”在母女二人的催促下，杨解放离开了医院，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晚上的时候，杨解放来到了侴姑的房中。侴姑早早地在等着他。杨解放说有事详谈，那是真的有事详谈。他没有隐瞒，而是把骄杨的身份告诉了侴姑。并告诉侴姑，从他掌握的情报来看，骄杨处于危险之中，必须转移出来。
侴姑着实吃了一惊，说道：“虽然我也是党员，可我们不属于同一个分部。就算我找到了她，她也未必会相信我，更不会轻易跟我走。这可如何是好？”杨解放道：“我知道，所以也做了些准备。这里有几首诗，是她丈夫写给她的诗。外人不应该知道。你用心记下，或许能以此取信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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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郑州可谓是一座空城，孙志勇发来紧急电报，请求抢占郑州。杨解放立即回电拒绝，双方还没正式交战，他可不想抢占这个火药桶。杨解放又严令豫北地区的部队，按兵不动，静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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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4月下旬，经过两个多月的转运，滞留在山东的陕西灾民全部迁徙到了绥远。同时转运过去了大量建设物资。傅作义等人还算厚道，虽然眼馋这些物资，却没有染指。晋军要大举南下，撤离了绥远，致使绥远的治安急转直下。初十五根据杨解放的指示，招募了5000多名陕西汉子，加上由山东挑选出来的300名精干警察，组建了包头警备旅。
这一天，收到青岛来的电报：刘雅梅与侴姑等人抵达了青岛。因为此时，南北局势紧张，她们选择了水路，先坐船到上海，再从上海到青岛。这电报是侴姑发来的，她着重提示，骄杨以护士的身份带领三个孩子及保姆在随行人员之中。杨解放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们母子到了自己的地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他们分毫。同时，又暗暗感激这次中原大战，此时的何健忙于内斗，没精力对付共产党。
刘雅梅和侴姑一行人抵达济南的时候，杨解放亲自到火车站迎接。刘雅梅首先下车，走到杨解放面前，笑道：“小司令屈尊来接，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杨解放也笑着回道：“刘姐姐如此辛苦，小弟理应来接。”刘雅梅其实已经猜到了，杨解放并非来接自己的，可也不说破，很高兴地介绍了随行人员。都是从湘雅医学院毕业的医护人员，有男有女，有医生也有护士。杨解放与这些人一一握手，显得平易近人，博得了这些人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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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霞自然不会选择住进他的司令府。根据她的要求，杨解放在司令府附近选了一个带院子的民房安置他们住下。本打算选派几名女兵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却被杨霞拒绝。杨霞说道：“我们一家越是普通越是不会引人注意，反而越安全。再说了，我们也没那个权力享受这份殊荣。”
杨解放道：“姐，请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最亲密的战友。我一定会替他保护好你们母子的。”杨霞回道：“这一点我信。不管你公开的身份是什么，你能知道他写给我的诗词，足见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同意带孩子来这里。”微微一顿，杨霞接着说道：“我来了以后，不想在家闲着。可否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杨解放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曾组织过女子夜校。现在的山东正在大力发展工业，工厂里的女子占比很高。她们也需要提升自己的文化知识。不妨请你再筹办一个女子夜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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