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这一世,嬴政平安喜乐 > 番外:成蟜的心声(12)

这一世,嬴政平安喜乐 番外:成蟜的心声(12)

    嬴栎将张良扶稳,松开手退了一步,没好气道:“真是笨死了。”

    就知道这种身娇体弱的小郎君麻烦,这要是摔着那还了得。

    张良脸上泛起红晕,不知是羞还是恼,“多谢公子。”

    “你入秦便在我这里,毫无道理的搬出去,旁人便会欺负你,若是你死了,韩安那个怂货,他敢给你讨个公道吗?”嬴栎有些烦,语气也不好。

    张良想要反驳,可若是离了公子的庇护,韩国弱小,他或多或少的都会挨些欺负,韩安肯定也不会管他。

    夏安敲了敲门,“公子,王上请公子去咸阳宫。”

    “知道了,”嬴栎应道,又看向张良,“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若是敢走我定将你抓回来,抓回来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诺。”

    咸阳宫。

    嬴子秬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李牧,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架势,他先前已经骂过李牧一顿了。

    成蟜使劲添油加醋的拱火。

    嬴政捏了捏眉心,这个伯父战功赫赫,素日里也怎样都好,但遇上跟伯母与阿姊有关的事情……那臭脾气也没几个人能管的住。

    成蟜又……若不是在这曲台宫,李牧估计真的要挨上一顿揍。

    阿姊怎么还不来?

    阿姊应该知道他如何想吧?

    『嘿嘿,还得是伯父,削他!』

    少顷,嬴栎来了。

    嬴栎揖礼后有些诧异道:“阿父缘何在这里?”

    嬴子秬又恶狠狠的剜了李牧一眼。

    嬴政轻咳一声,“阿姊,李将军欲娶你为妻。”

    嬴栎:?

    什么东西?

    谁?娶谁?

    “王上?臣未曾听清楚。”

    李牧开口道:“臣请公子为妻。”

    嬴子秬冷哼一声。

    嬴栎转头看向李牧,一脸问号,盯着李牧看了一会,才又看向嬴政,“王上的意思是?”

    嬴政摇头,“寡人尊重阿姊的意思。”

    『哼!这还差不多。』

    嬴栎点点头,“多谢王上。”

    嬴子秬说道:“栎儿不顾虑什么,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

    嬴栎先安抚了嬴子秬的情绪,才又看向李牧,“我与将军并不算熟稔,亦不知将军何故如此,我不了解将军,现下自然不能同意。”

    李牧沉默片刻,“公子飒爽,李牧一见倾心,是李牧莽撞了。”

    嬴栎:……

    她虽然不曾上过战场,但各国数得上的将军她都有所了解,这话要是李牧自己想的,她把曲台宫啃了。

    李牧倒是也有心理准备,一次不成,李牧便又提起三日后夏苗,而后离开了。

    “如此倒也省事,也不会惹他疑心,拖着他就行。”嬴栎说道,对她来说,李牧动机不纯,但对李牧来说,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拖着拖着明年赵偃就死掉了。』

    『赵国那个奸相肯定不想李牧回去,他也不得不留在大秦。』

    『挺好,就这样。』

    嬴政思量着,明年赵偃就要崩了,赵迁年幼且懦弱无行,大秦倒是可以背地里帮着赵迁顺利即位……

    “王上。”嬴子秬斟酌着该如何向嬴政讨要一个承诺。

    嬴政抬眸,“伯父不必忧心,寡人不会不顾阿姊的意愿。”

    嬴子秬略微松了口气,很快也揖礼告退。

    『阿姊看我做甚?』

    “昨日成蟜何故不悦?”嬴栎问道,“又为何叫张良搬出去?”

    『张良跟阿姊告状了?』

    “没事,我胡说的。”成蟜说道。

    『阿姊要是凶我,我就哭给她看!』

    嬴政觑了一眼成蟜,“净会捣乱,你也不想想,你作为寡人唯一的亲弟,韩国弱小,张良一个质子能不担心吗?”

    成蟜撇撇嘴,“下次不说了。”

    『阿姊怎么不说话?』

    『不会再在考虑怎么骂我吧?』

    『虽然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是阿姊要是骂我……我就哭!』

    嬴政:……

    真是出息。

    “王上说的是,不过也无妨,”嬴栎说道,“一直温温吞吞的,偶尔刺激一下也好。”

    “今日他欲要离开,”嬴栎轻咳一声,“我……知我脾气不好,有点凶了,不过他倒也没再执意要离开。”

    『张良挨骂了?该!』

    嬴政:……

    那还不是你作的。

    『骂了张良就不能骂我喽。』

    成蟜还给嬴栎看了地图,期待着嬴栎能想起来什么,在成蟜满是期待的目光里,嬴栎摇了摇头。

    “没关系,阿姊不记得也没关系,成蟜记得。”成蟜丧丧的。

    三日后,上林苑,夏苗。

    张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嬴栎,李牧过来找嬴栎,嬴栎看了一圈,将张良丢给景黎带着。

    嬴栎跟李牧较着劲。

    张良乖巧的跟着景黎。

    眼下大秦还未灭韩,虽有拔城,但数百年来,列国之间皆是你抢我的我抢你的,城池被抢来抢去,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张良只是盼着归韩,对大秦,对嬴政,倒也还未起恨意。

    景黎打起小算盘,李牧想要求娶栎儿,定是不安好心的,万一成了,两个人估计能把家拆了。

    眼前这个质子,虽然年岁小了些,但胜在不会拆家,能听栎儿的话,且她看这小子的目光也总是追着栎儿看,比起旁人,栎儿对他也多两分耐心。

    嬴政的营帐里,尉缭正襟危坐,他有点想不明白,他趁着此次夏苗跑路,可是才出咸阳城,就被逮回来了……

    秦王察觉的未免也太快了。

    成蟜噼里啪啦一顿歪理讲下来,尉缭有些懵,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没办法反驳,算了,也是这么个道理,回去便回去吧。

    嬴政忍不住侧目,这个笨蛋阿弟何时长本事了?

    等尉缭离开后,成蟜喜滋滋的冲嬴政挑了挑眉,“怎么样?阿兄?我厉害吧?”

    嬴政唇角一抽,还是那个笨蛋阿弟没错了,“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阿姊呀,尉缭跑路阿姊就这么说的,大帽子一顶一顶的扣下来,帽子背多了就跑不动了。”成蟜得意的说着。

    嬴政:……

    看不出来,阿姊还挺无赖。

    “还有那郑国,阿兄给他送医工了吧?别把人累死了,等阿兄统一了好叫他治理大河。”

    嬴政颔首,“等你再想起来,郑国坟头草都二尺深了。”

    成蟜:……

    “阿兄厉害,阿兄了不起!”

    听着成蟜有点佩服又有点不服气的语气,嬴政弯起唇角。

    “阿姊与李牧去林子里打猎了。”

    成蟜“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