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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嬴政平安喜乐 番外:成蟜的心声(21)

    嬴栎轻轻敲了一下成蟜,“怎么说话呢?”

    成蟜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嬴栎看不见的地方暗戳戳的瞪了张良一眼。

    等到成蟜走了,张良的情绪有些蔫,坐在嬴栎身边也不说话,时不时看一眼嬴栎。

    “夫君入秦时才十四岁吧?”嬴栎问道。

    “嗯,是。”张良应道。

    “如今已是及冠之年,六年了。”嬴栎说道。

    “嗯。”

    嬴栎挑起张良的下巴,“你一直跟着我,六年都没有不合,三个月你有甚可不高兴的?”

    “我没不高兴。”

    “哦~那就好。”嬴栎丢下张良自顾自的收拾着案几上的东西。

    张良:?

    没了?

    不高兴的不明显吗?

    张良开始与嬴栎一起“收拾”案几上的东西。

    嬴栎也不恼,张良自己倒是越来越气。

    “夏安,进来收拾一下案几。”嬴栎扬声道。

    夏安进来了,张良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

    夏安走了,张良委委屈屈的看着嬴栎。

    “怎么了?”嬴栎故作诧异道,“怎得这般看着我?”

    张良轻哼一声。

    嬴栎抬手将张良拢在怀里,“不是说没有不高兴吗?”

    嬴栎低头亲了亲张良,“不高兴便要说不高兴,心口不一可不是甚好习惯。”

    “嗯,”张良抿了抿唇,“有不高兴,很不高兴。”

    “你初入秦时,又安静又乖巧,分外招人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学会无事找事了,整日惹人生气,我也没烦你,是不是?”

    “嗯,现在不招人疼吗?”

    嬴栎轻笑一声,“招。”

    “因为夫人心悦张良。”

    “嗯,因为嬴栎心悦张良。”

    张良扬起唇角,“不会‘互不相干’。”

    “嗯,不会,以后还得跟夫君葬一起。”

    张良:……

    “嗯,葬一起。”

    嬴栎捏着张良的耳朵拽了拽,年岁小,难免有些闹腾,但也挺好的,挺好哄的。

    气氛温馨闲适。

    成蟜回到咸阳宫。

    嬴政看成蟜垮着脸,有些稀奇,谁还敢惹这个二愣子?怎得也没有个心里话?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臭着脸做甚?不是去看阿姊的吗?”

    『哼!』

    “张良叫阿姊给他打罗缨,阿姊那双提剑的手,何时做过这样的事?他不是难为人吗?”

    嬴政:?

    “美玉缀罗缨,阿姊心悦张良,为张良的佩玉结缀罗缨,也在情理之中嘛,有甚难为人的?”

    “阿姊没做过,阿姊不会,他就是难为阿姊,阿姊打的那些罗缨那样……咳……总之他就是难为阿姊。”

    “哪样?丑?”

    “哎,是阿兄说的,不是我说的。”

    嬴政:……

    时间一晃而过,韩赵相继灭亡。

    秦军陈于中山,意欲伐燕。

    燕太子丹寻到荆轲,荆轲携徐夫人匕首及燕国督亢地图与秦舞阳西行入秦。

    曲台宫。

    成蟜听着蒙嘉向嬴政进言见一见燕使,毕竟督亢地图确实有点诱人。

    『谁?秦舞阳与荆轲?』

    『李牧送了阿姊两颗脑袋,就是荆轲与秦舞阳的。』

    『哦,李牧这次不曾与王翦伐燕,所以没人砍他俩了。』

    『他有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等等!』

    『那他本来是要来刺杀阿兄的?!!』

    “阿兄,叫他先将地图呈上来。”成蟜说道,虽然不合礼,但是,谁管他合不合礼。

    嬴政蹙起眉,刺杀吗?如何带匕首进殿呢?如何使匕首躲过郎卫的搜查?

    先将地图呈上来?

    匕首卷在地图里?

    那确实可以躲过郎卫的搜查。

    “可,后日便是朝会的日子。”嬴政与蒙嘉说道,没有特意挑选日子,也没有什么九宾之礼。

    “阿兄。”成蟜有点着急。

    『不行,阿兄怎能冒险?』

    『蒙嘉怎还不走?』

    『烦死了!』

    『蒙嘉也该捶一顿!』

    “诺。”蒙嘉揖礼告退,准备去告诉荆轲,虽然他收的财物有点多,但事情他办成了不是嘛。

    “阿兄,那荆轲可能是来行刺的,阿兄别见他,叫他使人将地图呈上来即可。”成蟜的语气带上了些焦急。

    嬴政颔首,“阿兄提前知道了,会做防范。”

    “不行,阿兄,那匕首淬了毒,见血即死,阿兄不要冒险。”成蟜不同意。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嬴政说道,“阿兄自有分寸,成蟜不必担心。”

    『怎么就不听呢?』

    『没有阿姊管着就无法无天了。』

    『淬了毒的匕首不是糊弄人的。』

    嬴政:……

    六国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若是怕前怕后,就莫要做这秦王。

    不过成蟜的担心还是让嬴政扬起唇角,阿弟超爱他的。

    『阿兄还笑。』

    『诶~ 见就见吧。』

    『到时候我捣捣乱,别让他俩靠近阿兄,等匕首抖落出来……』

    『匕首肯定不能在身上,不然郎卫就搜到了。』

    『……』

    成蟜又操起心来。

    嬴政心情愉快。

    两日后,咸阳宫朝会。

    “宣燕国使臣进殿。”

    荆轲与秦舞阳一前一后踏入朝堂,秦舞阳手里捧着一个细长的匣子。

    进殿后不过须臾,秦舞阳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也哆哆嗦嗦的,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许多臣工蹙起眉,燕使怎么了?

    嬴政勾起唇角,就这?来刺杀寡人?未免有些瞧不起寡人的嫌疑。

    『秦舞阳是在害怕?』

    『匕首或许就在他手里的匣子里?』

    “贵使可是身体不适?”成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秦舞阳。

    秦舞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荆轲急忙救场,“是,君侯……”

    “又没问你,你也身体不适?”成蟜白了荆轲一眼,伸手去拿地图匣,“身体不适,大抵是水土不服,贵使还是早些归燕吧。”

    看着成蟜的动作,荆轲心里一紧,面上却不显分毫,“不必劳烦君侯,太子之意,自当臣亲自将地图奉与秦王。”

    地图匣细长,成蟜与荆轲互不相让。

    嬴政未曾出言阻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群臣面面相觑。

    荆轲心里翻起浪花,莫不是秦人已经知晓他此行的目的?不然何故如此?

    『破案了,那破匕首肯定在这里面。』

    『想刺杀我阿兄?』

    『呸!』

    『什么东西。』

    『明日就将你俩的脑袋悬于咸阳市。』

    『拿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