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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夏桉赵幽夏舒寒 第216章 这笔账,他记下了

    于海川颔首:“娘娘心中有棋局,是奴才多虑了。”

    淑贵妃沉了沉,漫不经心道:“夏府的东西,送过去了?”

    “送去了,他们阖府上下一起接的,甚是感念娘娘的厚恩。”

    “茶叶呢?”

    “茶叶奴特意吩咐,是送给府上的苏姨娘的,娘娘放心,这会儿苏姨娘当是已经收到您赏的茶叶了。”

    淑贵妃微点了下头。

    一路走来,腥风血雨。

    她虽与苏婉心早已陌路。

    今日见了她的女儿,她竟突然生出了念旧的心思,也是奇怪。

    许是此人在她心里留下的记忆,总与旁人不同。

    也不知当年光彩照人的一代才女,如今变成了何等样子。

    -

    再说赵幽和夏媛被拉回府,整个永定侯府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

    一门世子和世子夫人全都受了大理寺的杖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将受伤的两人安顿好,南宫氏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厅里,她气得直拍桌子。

    “造孽,真是造孽,竟是因她瞎胡闹,连累我儿跟着受刑,她怎么没有棍杖打死?”

    赵老夫人也痛心到声音都发颤:“究竟是谁,对我孙儿下的毒手,当我永定侯府是吃干饭的吗?”

    她看向一旁坐着的永定侯。

    “侯爷,你说说看,这气,我们难道就这么受了?”

    永定侯沉眸,声音沉稳道:“算起来,究竟是他们有错在先,今日算是撞到了刀口上,论起道理,哪一个受的刑,都不无道理。”

    南宫氏心痛道:“侯爷,如今受刑的可是我们侯府的嫡子,起因不过是个破婢子,何以让我儿受这种罪?他们大理寺,胆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侯府留,真是太不像话了。”

    嫡子受刑,永定侯其实比她们女流之辈更觉耻辱。

    “我说刑罚在理,并不代表本侯不在意。区区一个盛枷,的确是太给他脸了。”

    常听说他行事乖戾,毫不变通。

    今日竟是连他这个镇国大将军的面子也丝毫不给。

    这笔账,他记下了!

    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小子。

    赵老夫人声音铿锵道:“对,一定得将这个仇替我孙儿报了!”

    -

    翌日,大理寺倒还算太平。

    快到中午的时候,程鸽问盛枷:“大人,今日午膳你想吃些什么?”

    盛枷正在低头看卷宗,没什么胃口。

    “不吃了。”

    “大人,泰昌街新开了家饭庄,据说醉排骨做得口味很正。您不是喜欢这口吗?不若我们去吃吃看?”

    “不吃。”盛枷口气坚决。

    程鸽默了默:“您要不愿意动,我差人给您买回来?”

    盛枷不屑:“装进食盒的东西,口味早就失了真。”

    程鸽叹了口气,他家大人就这点很不好伺候,对吃得很讲究,属于宁缺毋滥。

    宁可不吃,也不将就。

    这时,有侍卫来报:“禀大人,门口有个姑娘找你,说是夏府三姑娘。”

    程鸽一惊:“夏三?”

    -

    程鸽站在屋门口,看着夏桉送来的八坛清风醉,和数个食盒。

    他笑了笑:“夏姑娘,你这是?”

    夏桉一边指引伙计将东西抬进屋,一边道:“没什么,昨日辛苦两位大人,今日想请你们喝酒,然后,又顺便为你们准备了些下酒菜,还请盛大人和程大人不要嫌弃。”

    程鸽:“你这是,请我们吃饭?”

    夏桉看看天色:“刚好是午膳时间。”

    程鸽心想,这饭送得可真是时候:“夏姑娘未免太客气了些,昨日我们也不过是秉公办案,算不得什么。”

    盛枷此时正坐在屏风里侧,半透明的屏风映出他坐在案几前的端正身影。

    夏桉浅声道:“于你们而言,也许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公事,于我而言,意义却不一样。”

    程鸽笑笑,然后指指这些酒菜:“你算算这些多少银子,我付给你。总不好白吃。”

    夏桉道:“大人千万不要见外,你就当我是来推销我们酒馆的。若是吃得好,喝得好,以后常来我们酒馆捧场便好。而且我们都是熟人了,你们来了,我定给你们打折,算便宜一些。”

    程鸽略有兴味道:“哦?打几折?”

    夏桉抬眉思忖了一下:“打九八折。”

    九八折。

    程鸽“啃啃”咳了两声,好吧当他没问。

    送好了东西,夏桉朝屏风后头看了看。

    “那,我就不打搅大人了,大人趁热用。”

    程鸽心想,他是不会客气,他肯定会趁热用。

    里面那位,虽说也会用,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要怎么个挣扎法。

    夏桉福了福,向程鸽告辞,出了大理寺。

    感谢的心意算是送了到了。

    她心里也算踏实了。

    -

    程鸽将食盒一一拎进里屋,在盛枷面前,先打开了一个红漆盒盖。

    “嗬,水晶肘子,我爱吃,还有烧乳鸽,还是我爱吃的。”程鸽一时间有些感动,“夏三居然如此有心。”

    他对着盛枷道:“大人,你吃不吃?”

    盛枷将手里的卷宗递到了另一只手,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程鸽又打开了另一个食盒,“呦,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啊?这不是你喜欢吃的白炸春鹅吗?哦还有这个,这个不是正我们要去吃的醉排骨?”

    盛枷冷眸眨了一下,但,并没有动。

    程鸽又打开另一个食盒:“蜜渍豆腐,水晶虾……”

    又开下一个,看了一眼,好吧,除了最开始两道,其余全部都是大人爱吃的。

    “这夏三,有点偏心啊。”

    盛枷微微瞥眼,不动声色看了看盒子里的菜。

    这边,程鸽不甘心,又打开了最后一个食盒。

    然后轻轻失望地叹了口气。

    “好吧,是主食。”

    他默了默,有些风轻云淡地道:“大人,反正你也是不吃的是吧,那就都归我了。”

    盛枷握案卷的手紧了紧,清冷抬眼看他。

    程鸽假装不理解:“进了食盒的东西,口味都失真了。”

    盛枷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他。

    片刻后,程鸽败下阵来,乐呵呵笑笑:“大人快上桌,我这就为您布膳。”

    这菜若是别人送的,大人或许还真就看都不看一眼。

    夏三送来的东西,哪怕不合口味,他家大人说不定都会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