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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乞丐,我讨遍十方世界 第3章 父爱?母爱?

    随着脐带剪断,小子安终于被收拾好,疼的哭声越发洪亮。

    王婆随意的用一件破衣服充当襁褓将他包了起来,洗净手后,双手颤颤巍巍的抱起郑子安向门口走去。

    郑子安则趁此机会观察自己的新家。

    一个字:穷!

    都不能用穷来形容。

    整间房间破败不堪,岁月的痕迹深深烙印在每一寸墙壁上。

    墙壁斑驳陆离,曾经的洁白早已被时间的尘埃和污迹侵蚀,变得灰暗无光。墙角堆积着厚厚的灰尘,灰尘上方,一只蜘蛛盘坐在残破的蛛网上,嘴角蠕动,仿佛讲述着无人问津的孤寂。

    屋内家具,一张木桌,陈旧而残破,木质部分已经开裂,露出了内部腐朽的结构。几张椅子东倒西歪,显的这个家更加萧条。

    一张破旧的床铺占据着房间的一角,木板拼凑的床板上盖着一块破布,稻草从边角漏出,这会上面正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遮住了半边脸颊,烛火灰暗,让人看不清脸庞。一床破棉被紧紧贴着她单薄的身子,发黑的棉絮从补丁里漏出,布满了污渍和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霉味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新妈辛苦了,以后我背古诗,给你弄个诰命夫人。】

    整个房间的光亮只有桌角的半截蜡烛,烛火随着破旧窗户里挤进来的风左右摇摆,忽明忽暗。

    【沃去。地狱级难度开局!】

    【放心我是魂穿,凭我本事这新爹新妈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问题不大,我想想怎么做肥皂,算了还是做火药吧一硝二碳三硫酸,硫酸怎么提取来着………】

    无数念头在郑子安脑海徘徊。

    当然,他还在哭,越哭越伤心,哭不是他能控制的。

    吱嘎~

    破木门打开,王婆抱着郑子安走到门外,三月的天气还是寒冷,王婆贴心的用衣角盖住了郑子安的小脑袋瓜。

    这时,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

    “王婆,男孩子咱们说好的,得加钱,你看再加5两怎么样?”

    郑子安:【都穷成这样了,生个儿子还主动给稳婆加钱?看来这新爹会是个好爹,就冲着5两,以后肯定让你当大富翁!】

    王婆沙哑的声音在郑子安头顶响起:“男孩不像以前了,以前联盟要求每家每户两丁抽一参军,如今政策改变,选拔入伍,不值这个价喽!”

    说完,王婆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

    “最多给你加2两。”

    郑子安:【我咋感觉不对劲?】

    男人见加价不成,焦急的搓着手。

    这时屋里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王婆,再加点吧,我们每次都找的你。”

    王婆仿佛早有预料,一边走向门前的小驴车,一边说:

    “那就再加1两。”

    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样貌与王婆有点相似。

    见王婆抱着孩子,先是扶王婆上车,随后从怀里摸出准备好的钱塞给了门口的男人。不多停留,赶着驴车就走。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郑子安

    嘤~嘤~嘤,哭的格外伤心。

    【我与人贩子,誓不两立】

    驴车缓缓前行,王婆盘腿而坐,抱着哭泣的郑子安,轻轻拍打着后背。

    “娘,你都多余给他们钱,现在这男孩子可不值钱了。以前大户人家买来对外说是自己的亲孩儿,成年后送入军队,让自己孩子在家享清福。

    现在联盟新政策宽松。军队都由郡县当地选拔,到日子了随便摔断个腿就糊弄过去了。

    我听行商说河东郡一个县城选兵期间,成年男子半数不是摔断腿就是摔断胳膊,县太爷收了钱啥都没管,剩下的人见没事,纷纷效仿,这县那段时间到处都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据说医馆最后还给县太爷送了面刻着''青天大老爷''的牌匾。”

    【呸,臭不要脸,服兵役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郑子安吐槽。上辈子因为近视没选上还难过了很久。

    低沉的男声喋喋不休的说着。

    郑子安越听哭声越大。

    “你懂什么,给他们加钱迟早还会回到我们手里。”

    王婆沙哑的声音又在郑子安头顶响起。

    “这两夫妻嗜赌如命,你看着吧,等女的过几日身子好了,两人又会去小镇赌坊赌,依那汉子赌瘾,可能明日便丢下婆娘偷偷去了。”

    说到这,王婆可能想到汉子独自去赌坊输光银两,回来和婆娘免不了一顿打骂。便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咳~咳~咳

    一阵风吹来,灌入王婆口中,让正在发笑的她咳嗽不止,中年汉子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缰绳,回头轻拍母亲后背。

    【老东西,唾沫星子喷小爷脸上了!】

    郑子安觉得恶心,哭声又大了些许。

    过了许久,王婆咳嗽渐渐停下,喘了几口粗气,腥臭的气息透过衣角缝隙,喷吐在郑子安脸上。

    郑子安,哭!

    “二郎,娘老了,这摊子生意迟早交到你手上,你得多看多想。”

    王婆苍老的手拍了拍边上的儿子,示意自己没事,不用再拍后背了。

    儿子那宽大的手掌没轻没重,拍的她后背生疼。

    “你想想,镇上的赌坊哪家没有你大哥的份子,所以呀,这钱迟早还是咱们家的!”

    郑子安:嘤~嘤~嘤

    【我与赌毒,誓不两立!】

    “还是娘高明,那这小孩怎么处理?”

    王婆低头看了一眼越哭声越来越响亮的郑子安,似乎有点烦躁,将包裹的衣角重重掀开。

    只见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小心打开盖子,随着盖子开启,从瓶口飘出一股恶臭。

    王婆屏住呼吸,将瓷瓶放在郑子安鼻下,郑子安预感不妙,奈何这小小的身躯不受他控制,躲都躲不开,随着恶臭气味冲进鼻子,沉沉睡去。

    【老巫婆,欺人太甚!】

    见怀里的郑子安睡去,不再发出令人烦躁的哭声,王婆收起了瓷瓶,缓缓说道:

    “南方富裕,有一批人专门买这些小男孩,装成北地逃难的乞儿,沿街乞讨,等长大一点,机灵的会教他们偷窃当扒手,要不到钱的就会剁去手脚,那里人善良,见不得北地逃难的人受苦,多少会给一些,哎~这世道啊!”

    如果郑子安醒着,小小的身躯肯定会化身最强的喷子,就你这老巫婆还感慨上这世道了,我呸你一脸…你配吗?这世道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