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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传奇之刀客传 第24章 师父不辞而别,少年苦练武功

    又是一日清晨,李应早早地起来,先是站了一会桩,然后洗漱,最后接山下伙计前来送的吃食。

    不过今天的饭量好像比以往的要轻上许多,李应也没多想,把食盒放到了厨房的桌子上。

    时间还早,只是平时的这个时候李向明早该起来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李应回忆着昨天一口气将剩下的几式刀法全都传授给自己。师父一定也很疲惫。便熄了叫醒李向明的心。

    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练习起这几天学会的刀法。

    直到汗流浃背时已是日上三竿,李向明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李应有些疑惑。师父的身体很好,就算是疲惫也不至于现在还不醒。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把那些不好的预感赶出脑海。

    轻轻的敲了敲门,里边没有回应,又试探着喊了两声师父,同样也没有人出声。

    管不了许多,李应一把推开房间的木门,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但已经是空无一人,李向明不见了踪影。

    有些掉漆的木桌上,一封厚厚的信安静地躺在桌子,李应连忙上前查看。信写的不多,李应认识几个字,但这信里大部份的字他还不认得。只有最后的一句话“不可告知他人。” 李应全部认识。

    信下,放着那本大北刀宗的《乾坤霹雳斩》秘籍。应该就是留给李应的。李应不明白那句“不可告知他人”是说的这本秘籍,还是李向明留给他的信。

    无奈之下,李应也没顾得上吃早饭,揣着那封信,下山去找陆留,昨晚他来过,或许他知道师父的去向。

    山下,添福楼生意很好,一楼坐的满满登登,二楼的雅座也坐了几个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李应找到那个给他送饭的伙计询问陆留的去处。那伙计却道不知,只知道昨天陆老板雇了一个新的掌柜,说是要出趟远门,把店里的生意全都交给了新来的孙掌柜。至于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李应心下失望,他没有把那封信交给别人念给他听,他本来想着如果陆留在就让陆留看看,他是师父最信任的人了。

    他不在,李应不知道信里最后一句话是指的是信还是《乾坤霹雳斩》或者两者都不允许让别人看。

    但有一点他可以放心,师父的离去,应该是早就想好的,否则不会给自己留信,陆留也不会同一时间走。

    回到山上的小屋,李应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地将所有刀法都练了一遍后,返身来到了李向明的房间。

    从怀里取出那封信,然后拿起笔,把自己认识的挑出,把不认识的重新抄写在另一张纸上。

    自从上次在地上写字被李向明嘲笑后,李应也请教了李向明写字的窍门。无非几句口诀而已。

    虽然还不识,但基本上能把所有的字抄下来,虽然字很丑。这一抄足足抄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将将把信抄完。

    将原件收好,把抄写的字一个字撕成一小片,然后打乱,他想着,每次下山都拿着一些纸片,碰到有学问的人自己就请教一番 。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能读懂这封信。

    没有了李向明的指点,李应一个人挥舞着那柄叫做碎铁的唐横刀。将七门武学每一招每一式都按照李向明所说及书上记载一直练习着。

    有些时候,李向明也会思考,某一招某一式原理,为什么都是平平无奇的劈砍削斩,两个招式结合起来就能产生莫大的威力。

    这些问题没有人给李应答案,只能自己想,想不通自己就按照师父教的练习,但他发现,当他想通两个招式之间变换的原因时,自己对某一招式就变得十分熟练,有的时候居然有一种信手拈来的感觉。

    例如练习胡家刀法的时候,有一招叫做飞雪的招式,快速下劈后接一招点刺,然后快速横斩。

    每当练习到这一招时,李应总感觉浑身力气一下子用完,非要步法向前跟上一步才能连贯地使出下一招。

    如果不使用那一个刺击,招式就变得一气呵成,但却没有了胡家刀的威力,所有招式都真的平平无奇了。

    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直到有一天,李应用一条绳子捆了一个木球,然后悬在空中做为攻击目标。当李应将要使出胡家快刀的那一刺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木球飘荡起来,原本十拿九稳的一刀居然劈了一个空。李应来不及上步调整重心,而是下意识地使出那一式刺击,急速飘开的木球没能躲过这一刺,而是被刺中后改变了飘动方向,被李应的第三式横斩正面迎上,刀过球破。

    这一下仿佛打开了困扰李应好久的大门,这一个刺击存在的目的是终结对手或逼对手改变位置,随后的横斩才是杀招。

    这一刺,不是让自己变的更快,而是逼对手做出应对动作,打乱对手节奏,让对手多出一个动作,从而达到让对手变慢的目的。

    如果省了这一式,刀法虽然更能流畅,但每一式都平平无奇,对手也就不存在无法抵挡的情况了。

    说白了就是所有招式之中,从发力到结束,直刺速度最快,挥拦后再衔接其它动作的招式最慢。这一式就是用直刺逼对手拦截或躲避。用快招逼对方使出慢招,然后依靠变招快出的那一丝战胜对手。

    又多体会了几次,李应终于掌握了这个招式的特点,运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这几日李应都在家里苦苦练习,而山下的添福楼却一日三餐准时送饭,新雇佣的孙掌柜都亲自来过几回。

    在谈话中得知,陆留把这个添福楼挂在了他的名下,这孙掌柜的才总是亲自来山上送饭。并把工作情况向李应做了汇报。

    李应也趁机将那些撕开的字,以请教的名义让孙掌柜教自己,那胖墩墩圆滚滚的孙掌柜年轻的时候居然还是个教书先生。得知李应没有进过学,便每晚主动腾出一些时间来教李应识字。

    这样一来,李应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起来,每天六种武学要练,《乾坤霹雳斩》的六式要练习,还要站桩,还要练习身法,还要学习识字。

    那孙掌柜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师,每天晚上都按时来山上,不但教李应识字,偶尔还要给李应留一些作业。明日检查。

    此外,孙掌柜对李应习武之事颇有些不以为然,他认为武者受制于人而文人制于人。体力劳动者是为脑力劳动者服务的。

    李应对此也只是报之一笑,没有反驳孙掌柜,但心理更是暗道,谁说一个人不是文人便是武夫的。允文允武不可以吗。

    寒来暑往,山上的松针落了一地,又重新长出一层。暗绿色的松针在风中发出刷刷的磨擦声。山上的杨树,桦树叶子漫天飘落,又是一年秋天。

    李应认识了好多字,孙掌柜说的没错,文人确有可取之处,使人明智,使人开眼界。原来秘籍中的句子李应并不理解,现在读起来就像一本前人留给后人的歌决。押韵而又形象。

    这使得李应对招式的理解能力更上一层楼,几门武学同时练习居然全部得心应手,招与招之间熟练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使出一招后,还要过一下脑子。

    现在他完全可以下意识地打出任何一门武学,而不用想着下一招是什么。但还没达到师父所说的见招拆招的地步。

    他还不能提刀就随心所遇地切换招数。这是一个十分长期的过程,急不得,只能把招式从头到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解的不能再了解。才有可能达到他心中想要达到的效果。

    孙掌柜好几天没有来了。听送饭的伙计说,山下来了一伙日本人。在镇长大人的陪同下整日在镇里游玩,最近盯上了自家的酒楼,每日在店里大吃大喝,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好由着这几个日本人在这里放肆。

    只是酒楼生意差了好多,大家都不敢出来,尤其谁家有个大姑娘小媳妇的,更是只能投亲访友,抹灰扮丑了。

    李应好久都没有下山了,听伙计们说镇里现在十分热闹,不少外来人逃难到镇里,也有不少镇里人被日本人欺负的远走他乡,甚至惨遭灭门。

    这一天,李应起了个大早,站了一个小时的桩后,又把几门武学练了一遍,将书信和秘籍藏到了一棵树上,最后随着送饭的伙计一路来到山下。

    让伙计先回酒楼通报,告诉孙掌柜不要叫破他的身份,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百姓就行。万一有事儿发生,免得连累到酒楼。这毕竟是六哥的生意,自己不管也就算了,不能让酒楼遭灾。

    伙计进酒楼后,李应在镇上逛了一圈,上一次来镇里还是和李向明一起,这一晃已经过去了几个月。镇里没有变化,那倒塌的院墙还没有人修,那扔在路边的大石头成为了叫花子的王座,只有最历害的花子头才能坐在那里。

    镇子不大,东西不过二里,南北不过三里,在往外走便是镇中村,然后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土地。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李应把镇子里逛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走进了酒楼。酒楼有两伙人在吃早餐,一伙装束明显是日本的武士,另一伙是镇里政府的人员。

    见李应进来,所有人都抬头看去,见一个半大小子,身上穿着还算得体,刚想入座,那个政府的人员连忙上前,冲着李应吼道。

    “谁家的破孩子,没看见太君在这里用餐吗。滚出去。”一边说,一边用手推李应,不停地向李应使眼色。

    原本李应以为大家不来酒楼,是因为害怕日本人,没想到是日本人不让大家来。完完全全把酒楼当成了自己的家。

    这个工作人员也算是有点良心,怕日本人发怒要了自己小命,急忙呵斥的同时还示意自己快走。

    这有些出乎李应的预料,自己肯定不能暴起杀人,那伙日本人有四个,每个人都穿着木屐,穿着宽大的日本和服。头上梳着着传统的日本发髻。更主要的是每个武者身上都挎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

    此时正歪歪斜斜地跪坐在特意布置的地毯上。眼神迷离明显是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此时都是一脸诡笑地看着李应,见与自己的想法有出入,暗恼自己没有问明白,不说打不打的过,就算他打的过,把这些人都杀掉,自己能不能跑掉是一回,即使自己逃得掉,这酒楼里包括镇子里的百姓都得给他们偿命。

    这个时候的鬼子,小命精贵着呢。悄悄给小伙计使了个眼色,然后借着那名工作人员的推搡,很自然地退出了大门,李应感谢地朝那名工作人员点点头,那名工作人员皱着眉朝他挥挥手,让他快些走,别惹到日本人。

    李应在酒楼斜对面的胡同里等着,那名小伙计借着倒泔水的机会来到了李应面前,连忙躬身道:。

    “少爷,不是小的不出面帮您,实在是那群小鬼子凶的很。动不动就拿刀捅人。小人实在不敢。”

    小伙计以为李应怨他没有帮助他,所以出门马上道歉,态度十分谦卑。

    李应摆摆手道:“找你不是那个意思,就想问问你这几个鬼子是怎么回事,他们天天都在酒楼呆着吗?”

    “少爷,他们不是天天在酒楼里呆着,他们是住在酒楼里,原来六爷的房间被他们霸占,每天在酒楼里吃吃喝喝,原来还有两个抓来的女娃,后来可能恼了其中一位,被他们在酒楼里给砍了脑袋。”

    李应点点头,继续问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或者说有没有说来这里干什么,有没有问过你什么话。”

    小伙计连忙回答道:“回少爷话,他们没说什么时候走,也没跟小的说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平时交流都用别人听不懂的鸟语。需要与我们交流的时候会让那名政府工作人员来翻译。他们就问过小的一句话,镇里是否有会功夫的高手,还有镇里最有钱的几家是谁,另外还问过谁家有漂亮的姑娘。”

    李应点点头,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他得想个办法,在不影响自己和镇里百姓安全的情况下,解决掉这几个鬼子。

    小伙计见李应不吭声,小声地问道:“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的没,如果没有,我得回去了,那群鬼子事儿多着呢,一会没人伺候说不定就要人命了。”

    李应挥挥手,示意小伙计先回去,稳住那些日本人,自己则沿着大路慢慢行走。想着怎么干掉那些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