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华传 第33章 韩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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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哲想起了承王妃韩安，这么一位承王妃如果不是嫁错了人，会这么想不开吗？
承王这厮到底使了什么诈迫使韩安连权倾一时的三司使都不能依靠了。
还有韩安到大理寺自刎的目的是什么？在承王府自刎和在大理寺自刎究竟有什么区别，这些都不清楚。
承王应该是拿捏住了韩安，不然韩安不会以死反扑。
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韩安明朋有个很牛掰的爹，有什么困难不能跟她爹讲，非得以死来宣泄么？
再者承王也没那么牛掰，平时给人的印象是与世无争。
这么一个谨慎的形象怎就逼死了韩安，而最让人奇怪的是韩安至死都不向娘家求救，这又是为了啥？
林哲很想把这一切弄清楚，偏就是弄不清。
林哲很是惆怅，迈步进大理寺时看到韩静和她的丫鬟就站在大理寺大门边上，林哲不由停下了脚步来看韩静。
韩静也望着林哲，人却站着没动。
林哲只好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有事？”
韩静脸色不太好。
“我来就为问大人一个问题，承王是怎么薨的？”
林哲有些意外，没想到韩静会想到问这个，该怎么跟她讲呢，还是据实讲吧。
“承王是遇刺而薨，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韩静表情开始沉重起来。
“那你说谁最有可能行刺承王？”
韩静这个问题挺刁钻的，还真不好回答。
林哲只能硬着头皮。
“有点难说，无凭无据不好说说，不过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他就是他。”
韩静有些迷糊。
“他是谁？他又是谁？”
林哲很干脆。
“他就是他，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现在东京汴梁城不太平，要不林某送你回去。”
韩静说：“不用，我等下就回了，不敢劳烦大人送。”
林哲必须客气一下。
“你就专为这个跑一趟呀，太不安全了，下次有事叫丫鬟过来就行。”
韩静有点埋怨。
“大理寺门槛有点高.，连我都进不去，就更别提丫鬟了。”
韩静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在生气。
林哲赶紧安慰。
“现在不是频发凶案吗?大理寺加强了护卫，林某拿块令牌给你，之后你就可随进随出了。”
说着，林哲从袖中掏了一块令牌给韩静。
韩静接过令牌转怒为喜。
“我可不可以再问大人一个问题？”
又是问题，但愿不是难题。
林哲有点勉强。
“可以的，只要林某做的到，绝无二话。”
韩静眼神泛光。
“好，有大人这句话就够了，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今晚能不能和我一起用个膳？地点大人定，大人不想定地方我可以代为定。”
这么郑重其事，居然只是为了一起用膳，林哲有些吃惊。
林哲原以为韩静是要他办一件很难的事，怎么都想不到会这么轻松。
不过韩静她姐承王妃韩安不是刚薨了吗？韩静还能自由进出吗？
林哲感觉怪怪的，又不好提出自己的疑惑，只能先满口答应。
韩静趁热打铁。
“林大人，那就走吧，去汴梁城最好的酒馆喝点小酒。”
“离这远不远?最好是离你府上近一点。”
林哲边说边给铁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铁轶率护卫小队跟上。
铁轶不敢怠慢，带着护卫小队不远不近的跟着林哲，同时密切注视着四周。
汴梁城最好的酒馆东升酒馆就在东十字街，距太子殿下上回出事之地不远。
韩静熟门熟路选了酒馆一僻静之处。
两人刚一落座，酒保就上来了。
“二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韩静头也不抬，顺手就点了。
林哲看韩静的干练程度怕是这里的常客，莫不是这韩静嗜酒？
韩静看林哲一脸惊奇，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平时不喝酒的，今日点了酒完全是为了你，况且这家酒馆是我家亲戚开的，什么都不用考虑，敞开喝吧。”
林哲仍有顾忌。
“实不相瞒，林某不喜欢喝酒的，最贵和最便宜的酒对林某来讲都一样。”
韩静眯着眼睛。
“那你能不能为了我破一回例？”
林哲一刻没停。
“可以，不过不能过量。”
韩静说好，然后吩咐酒保拿酒及上菜。
一杯酒下肚，林哲就觉头脑有些发晕，这酒和往日喝的酒似有不同，有点烈。
林哲赶忙夹了口菜进嘴，不然还真受不了。
韩静却没一点事没有，好像她喝的是水而不是酒一样。
林哲真心不能理解，刚想问韩静，你喝酒怎么和喝水差不多？
韩静整个人凑了过来。
“废话就不说了，我谈事情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找你就是再想问一个问题，希望大人能如实告之。”
韩静并未喝醉，但林哲感觉韩静整个人不太对劲。
林哲头开始有些大。
“你还有啥问题？”
韩静又有点冷静了。
“那个问题先不急着讲，我先把其它事讲了，陆子潇你应该很熟悉吧，你喜欢她么？”
韩静先是一脸正经，而后竟是直问林哲喜不喜欢陆子潇。
林哲虽喝了酒，但也被韩静这个唐突的问题搞懵了。
韩静这样问，她的心思不言而喻，可这时机似乎不太对，她姐承王妃刚薨，她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个？
林哲只能是顺着韩静的心思来答。
“喜欢陆子潇？怎么可能？林某与她没有瓜葛。”
韩静有些不相信。
“陆子潇前几天不都在大理寺逗留吗？还有那个公主殿下，传闻公主殿下对大人你也是很在乎的，有人数次目睹你跟她们一起用膳，三人同进同出的，整个东京汴梁城都传遍了，那个陆子潇之所以退纳也是因为大人你，她连状元郎都不要了，可想而知你这个榜眼何其的耀眼。”
韩静扒拉扒拉这么一说，林哲惊呆了，在这个东京汴梁城哪有秘密可言，自己一举一动竟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太没有安全感了。
林哲头一个感觉就是自己新组建的护卫小组也己暴露了，起不到秘密护卫的功能，得另外从汴山书院调人来秘密护卫才行。
林哲这会只能是自圆其说。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公主殿下只是出于好玩而已，哪会在乎林某，至于陆子潇退亲之事纯属她与苏家的纠葛，扯不到林某身上来，换一句话来讲，这些传闻都是八面来风，不能当真。”
韩静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当真不喜欢公主与陆子潇？那你对我有没有意思？”
林哲一怔，韩静胆子也太大了，怪不得她说要喝酒，原来是喝酒为自己壮胆，不喝酒估计她说不出这话来。
林哲也不含糊，直接讲明了。
“林某当然对你有意思，要不然那天在街上也不会故意撞你。”
林哲也特假，明明那天是不小心撞上得，现在偏偏说是故意的。
这下轮到韩静惊喜了。
“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你我真有缘，等我姐丧礼过了，你即刻向我爹纳采。”
啊！这就纳采了？韩静怎么这么心急？
把这事想得也太简单了，要不是你是三司使韩秉家的小娘子，或许这个采早纳了。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不会让你一帆风顺。
“只怕你爹不会同意，这事有点大，你爹会全盘考虑周全，不会轻易答应的。”
韩静不以为然。
“不见得，我爹很容易说服的，你是榜眼，随便想想办法就摆平了。”
林哲呆住了，这韩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三司使韩秉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况且出了承王妃这事，韩秉那还不得慎之又慎呀。
林哲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韩静有点不满意。
“那怎么行？终身大事岂能儿戏，你必要时可以把官家抬出来施压，也可以要求官家赐婚。”
林哲一脸懵逼，这可能吗？官家哪会肯？
韩静说的也太轻松，林哲只能叹息官宦人家不知生活的艰辛。
“官家不会同意，更不会赐婚，不过可以迂回一下，让官家跟你爹在利益面前松口，现在只能奋力往这个方向走。”
韩静一听有戏，两眼放光道。
“好，就这么办。”
林哲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我才认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你爹肯定不会肯。”
没想到韩静很理直气壮。
“官场上的事你比我清楚，不过你现在很讨大家的喜欢，不然公主殿下和陆子潇不会围着大人转？大人有空看看眼下的形势就知了，不少东京汴梁城的大家闺秀都在翘首以盼。”
林哲再次懵逼，不知韩静讲得是真是假，但林哲有一点可以肯定，东京汴梁城的高官个个恨死他了，林哲得否认。
“这些都不足为信，很多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对了，这两天你府上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
“没有什么不同，这两天都在忙姐的丧礼，我也是偷空溜出来的，就为了跟你确认一下，咱俩要是有缘就尽快确定下来，也好断了某些人的念想。”
韩静说这话时眼都不眨一下。
韩静这恨嫁的心思让林哲颇感好笑，但林哲心情还是不错滴，虽然前路忐忑不平，但风雨中有人惦记着你，这就是一种幸福。
或许不能操之过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林哲想的很明白。
“先等等看看吧，要想成功就得选一个好时机下手，时机不对再怎么拼命也未必行，要放点耐心。”
韩静略微皱了皱眉头。
“我就怕你会被别人勾走了，东京汴梁城藏龙卧虎，你能抵住诱惑不？”
“能，林某在东京汴梁城不会受任何诱惑，除了你之外没人能诱惑林某。”
林哲对韩静这个问题回答的非常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韩静有几分得意，但她嘴上仍没放松。
“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关键还得看行动。”
林哲微笑了一下。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你看，林某就完全相信你。”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还得我来找？”韩静反问道。
韩静自问长相家世均无可挑剔，和那个陆子潇不相上下。
她再不出手只怕林哲已落入陆子潇之手了，还有韩静之所以敢主动当着林哲面提就是有充足的自信。
林哲也没有含糊。
“第一不知上哪找你，去你府上找极不妥当，第二大理寺事多，每天都跟打仗一样，这么多凶案等着抓凶手了，还有在等廷议的结果，如果廷议的结果不理想，那就非常糟糕了。”
“官家不是支持你吗？那还有什么问题?”韩静有些不解。
林哲笑了一声。
“哪有这么简单，朝堂上，官家一个人要对付一群高官，非常不容易，总之一句话讲不清，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赶紧用膳，然后送你回去，想来你出来也久了，该回去了。”
“好，就先这样，改天再见面。”韩静有点神采奕奕，还很开心。
两人酒也不喝了开始用膳，而后是送韩静回府。
这一路两人有说有笑堪比一家子，得亏街上人已不多了，
就在快要到韩府的时候，林哲惊奇的发现他的护卫小队不见了。
这可是要命的事，没了护卫小队，等下怎么回大理寺。
按理铁轶不敢擅离的，除非是他们被人做掉了。
能悄无声息一次干掉十个人，足见对手实力强大，林哲有点低估对手了。
只为自己准备了十人的护卫小队，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如果林哲不顾此时的风险，一意孤行选择一人回大理寺，那么分分钟就会被人干掉，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
林哲想避开对手的毒手似乎只有藏身韩府等天亮再相机行事了，只是不好跟韩静开这个口。
韩静又不是韩府的老大，她要是往府中带男的，除了偷偷摸摸就没有别的法子，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麻烦韩静。
从韩府回大理寺至少有几里路，加之是晚上人流稀少，每往回走一步都无比凶险。
林哲盘算半天也没找到稳妥的法子能够避开这一劫，眼看韩静就要进韩府了。
就在这当口，一个更夫从远处敲着锣过来了。
林哲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先是将韩静送入韩府，而后交代更夫。
“照我讲的做，连续敲锣连续大喊走水了，我给你二十贯钱。”
语罢，将钱递了过去。
更夫也是贪财之人，想都没想就接过了钱，而后是连续击锣连续大喊。
“走水了，走水了。”
更夫嗓门洪亮，片刻整条街就动了起来，到处是惊慌失措的人儿，大家纷纷出门一探究竟。
这明显不够，林哲又要跟夫跑起来敲锣大喊，再加十贯钱。
更夫接钱后似乎更卖力了。
临近的几条街闻风而动，大家纷纷出门，开封府捕快也出现了，一时之间到处是人。
林哲跟着更夫一溜小跑，很顺利跑到了大理寺。
承王这厮到底使了什么诈迫使韩安连权倾一时的三司使都不能依靠了。
还有韩安到大理寺自刎的目的是什么？在承王府自刎和在大理寺自刎究竟有什么区别，这些都不清楚。
承王应该是拿捏住了韩安，不然韩安不会以死反扑。
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韩安明朋有个很牛掰的爹，有什么困难不能跟她爹讲，非得以死来宣泄么？
再者承王也没那么牛掰，平时给人的印象是与世无争。
这么一个谨慎的形象怎就逼死了韩安，而最让人奇怪的是韩安至死都不向娘家求救，这又是为了啥？
林哲很想把这一切弄清楚，偏就是弄不清。
林哲很是惆怅，迈步进大理寺时看到韩静和她的丫鬟就站在大理寺大门边上，林哲不由停下了脚步来看韩静。
韩静也望着林哲，人却站着没动。
林哲只好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有事？”
韩静脸色不太好。
“我来就为问大人一个问题，承王是怎么薨的？”
林哲有些意外，没想到韩静会想到问这个，该怎么跟她讲呢，还是据实讲吧。
“承王是遇刺而薨，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韩静表情开始沉重起来。
“那你说谁最有可能行刺承王？”
韩静这个问题挺刁钻的，还真不好回答。
林哲只能硬着头皮。
“有点难说，无凭无据不好说说，不过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他就是他。”
韩静有些迷糊。
“他是谁？他又是谁？”
林哲很干脆。
“他就是他，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现在东京汴梁城不太平，要不林某送你回去。”
韩静说：“不用，我等下就回了，不敢劳烦大人送。”
林哲必须客气一下。
“你就专为这个跑一趟呀，太不安全了，下次有事叫丫鬟过来就行。”
韩静有点埋怨。
“大理寺门槛有点高.，连我都进不去，就更别提丫鬟了。”
韩静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在生气。
林哲赶紧安慰。
“现在不是频发凶案吗?大理寺加强了护卫，林某拿块令牌给你，之后你就可随进随出了。”
说着，林哲从袖中掏了一块令牌给韩静。
韩静接过令牌转怒为喜。
“我可不可以再问大人一个问题？”
又是问题，但愿不是难题。
林哲有点勉强。
“可以的，只要林某做的到，绝无二话。”
韩静眼神泛光。
“好，有大人这句话就够了，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今晚能不能和我一起用个膳？地点大人定，大人不想定地方我可以代为定。”
这么郑重其事，居然只是为了一起用膳，林哲有些吃惊。
林哲原以为韩静是要他办一件很难的事，怎么都想不到会这么轻松。
不过韩静她姐承王妃韩安不是刚薨了吗？韩静还能自由进出吗？
林哲感觉怪怪的，又不好提出自己的疑惑，只能先满口答应。
韩静趁热打铁。
“林大人，那就走吧，去汴梁城最好的酒馆喝点小酒。”
“离这远不远?最好是离你府上近一点。”
林哲边说边给铁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铁轶率护卫小队跟上。
铁轶不敢怠慢，带着护卫小队不远不近的跟着林哲，同时密切注视着四周。
汴梁城最好的酒馆东升酒馆就在东十字街，距太子殿下上回出事之地不远。
韩静熟门熟路选了酒馆一僻静之处。
两人刚一落座，酒保就上来了。
“二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韩静头也不抬，顺手就点了。
林哲看韩静的干练程度怕是这里的常客，莫不是这韩静嗜酒？
韩静看林哲一脸惊奇，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平时不喝酒的，今日点了酒完全是为了你，况且这家酒馆是我家亲戚开的，什么都不用考虑，敞开喝吧。”
林哲仍有顾忌。
“实不相瞒，林某不喜欢喝酒的，最贵和最便宜的酒对林某来讲都一样。”
韩静眯着眼睛。
“那你能不能为了我破一回例？”
林哲一刻没停。
“可以，不过不能过量。”
韩静说好，然后吩咐酒保拿酒及上菜。
一杯酒下肚，林哲就觉头脑有些发晕，这酒和往日喝的酒似有不同，有点烈。
林哲赶忙夹了口菜进嘴，不然还真受不了。
韩静却没一点事没有，好像她喝的是水而不是酒一样。
林哲真心不能理解，刚想问韩静，你喝酒怎么和喝水差不多？
韩静整个人凑了过来。
“废话就不说了，我谈事情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找你就是再想问一个问题，希望大人能如实告之。”
韩静并未喝醉，但林哲感觉韩静整个人不太对劲。
林哲头开始有些大。
“你还有啥问题？”
韩静又有点冷静了。
“那个问题先不急着讲，我先把其它事讲了，陆子潇你应该很熟悉吧，你喜欢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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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虽喝了酒，但也被韩静这个唐突的问题搞懵了。
韩静这样问，她的心思不言而喻，可这时机似乎不太对，她姐承王妃刚薨，她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个？
林哲只能是顺着韩静的心思来答。
“喜欢陆子潇？怎么可能？林某与她没有瓜葛。”
韩静有些不相信。
“陆子潇前几天不都在大理寺逗留吗？还有那个公主殿下，传闻公主殿下对大人你也是很在乎的，有人数次目睹你跟她们一起用膳，三人同进同出的，整个东京汴梁城都传遍了，那个陆子潇之所以退纳也是因为大人你，她连状元郎都不要了，可想而知你这个榜眼何其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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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头一个感觉就是自己新组建的护卫小组也己暴露了，起不到秘密护卫的功能，得另外从汴山书院调人来秘密护卫才行。
林哲这会只能是自圆其说。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公主殿下只是出于好玩而已，哪会在乎林某，至于陆子潇退亲之事纯属她与苏家的纠葛，扯不到林某身上来，换一句话来讲，这些传闻都是八面来风，不能当真。”
韩静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当真不喜欢公主与陆子潇？那你对我有没有意思？”
林哲一怔，韩静胆子也太大了，怪不得她说要喝酒，原来是喝酒为自己壮胆，不喝酒估计她说不出这话来。
林哲也不含糊，直接讲明了。
“林某当然对你有意思，要不然那天在街上也不会故意撞你。”
林哲也特假，明明那天是不小心撞上得，现在偏偏说是故意的。
这下轮到韩静惊喜了。
“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你我真有缘，等我姐丧礼过了，你即刻向我爹纳采。”
啊！这就纳采了？韩静怎么这么心急？
把这事想得也太简单了，要不是你是三司使韩秉家的小娘子，或许这个采早纳了。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不会让你一帆风顺。
“只怕你爹不会同意，这事有点大，你爹会全盘考虑周全，不会轻易答应的。”
韩静不以为然。
“不见得，我爹很容易说服的，你是榜眼，随便想想办法就摆平了。”
林哲呆住了，这韩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三司使韩秉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况且出了承王妃这事，韩秉那还不得慎之又慎呀。
林哲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韩静有点不满意。
“那怎么行？终身大事岂能儿戏，你必要时可以把官家抬出来施压，也可以要求官家赐婚。”
林哲一脸懵逼，这可能吗？官家哪会肯？
韩静说的也太轻松，林哲只能叹息官宦人家不知生活的艰辛。
“官家不会同意，更不会赐婚，不过可以迂回一下，让官家跟你爹在利益面前松口，现在只能奋力往这个方向走。”
韩静一听有戏，两眼放光道。
“好，就这么办。”
林哲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我才认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你爹肯定不会肯。”
没想到韩静很理直气壮。
“官场上的事你比我清楚，不过你现在很讨大家的喜欢，不然公主殿下和陆子潇不会围着大人转？大人有空看看眼下的形势就知了，不少东京汴梁城的大家闺秀都在翘首以盼。”
林哲再次懵逼，不知韩静讲得是真是假，但林哲有一点可以肯定，东京汴梁城的高官个个恨死他了，林哲得否认。
“这些都不足为信，很多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对了，这两天你府上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
“没有什么不同，这两天都在忙姐的丧礼，我也是偷空溜出来的，就为了跟你确认一下，咱俩要是有缘就尽快确定下来，也好断了某些人的念想。”
韩静说这话时眼都不眨一下。
韩静这恨嫁的心思让林哲颇感好笑，但林哲心情还是不错滴，虽然前路忐忑不平，但风雨中有人惦记着你，这就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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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看看吧，要想成功就得选一个好时机下手，时机不对再怎么拼命也未必行，要放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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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静有几分得意，但她嘴上仍没放松。
“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关键还得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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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要有信心，你看，林某就完全相信你。”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还得我来找？”韩静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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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不出手只怕林哲已落入陆子潇之手了，还有韩静之所以敢主动当着林哲面提就是有充足的自信。
林哲也没有含糊。
“第一不知上哪找你，去你府上找极不妥当，第二大理寺事多，每天都跟打仗一样，这么多凶案等着抓凶手了，还有在等廷议的结果，如果廷议的结果不理想，那就非常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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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先这样，改天再见面。”韩静有点神采奕奕，还很开心。
两人酒也不喝了开始用膳，而后是送韩静回府。
这一路两人有说有笑堪比一家子，得亏街上人已不多了，
就在快要到韩府的时候，林哲惊奇的发现他的护卫小队不见了。
这可是要命的事，没了护卫小队，等下怎么回大理寺。
按理铁轶不敢擅离的，除非是他们被人做掉了。
能悄无声息一次干掉十个人，足见对手实力强大，林哲有点低估对手了。
只为自己准备了十人的护卫小队，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如果林哲不顾此时的风险，一意孤行选择一人回大理寺，那么分分钟就会被人干掉，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
林哲想避开对手的毒手似乎只有藏身韩府等天亮再相机行事了，只是不好跟韩静开这个口。
韩静又不是韩府的老大，她要是往府中带男的，除了偷偷摸摸就没有别的法子，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麻烦韩静。
从韩府回大理寺至少有几里路，加之是晚上人流稀少，每往回走一步都无比凶险。
林哲盘算半天也没找到稳妥的法子能够避开这一劫，眼看韩静就要进韩府了。
就在这当口，一个更夫从远处敲着锣过来了。
林哲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先是将韩静送入韩府，而后交代更夫。
“照我讲的做，连续敲锣连续大喊走水了，我给你二十贯钱。”
语罢，将钱递了过去。
更夫也是贪财之人，想都没想就接过了钱，而后是连续击锣连续大喊。
“走水了，走水了。”
更夫嗓门洪亮，片刻整条街就动了起来，到处是惊慌失措的人儿，大家纷纷出门一探究竟。
这明显不够，林哲又要跟夫跑起来敲锣大喊，再加十贯钱。
更夫接钱后似乎更卖力了。
临近的几条街闻风而动，大家纷纷出门，开封府捕快也出现了，一时之间到处是人。
林哲跟着更夫一溜小跑，很顺利跑到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