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造就山海九州 第40章 飞升起始·“他乡月明”·下
阿赖耶识，乃是佛教唯识学的核心概念，被视作宇宙和众生“自我”的本源，它蕴含着一切事物的种子，也是轮回的主体和解脱的依据。
而在型月的世界里，阿赖耶识却是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与作为地球意识的盖亚共同构成了型月的两大抑制力。
李希此次借助魂钢计算机所运用的能力，设定灵感便来源于型月阿赖耶识，通过算力的增幅，他能够将全地球人类的记忆和情感全部连接并获取。
然而，尽管李希作为第三代·贤人，在魂钢计算机的增幅作用下已经具备了第四代的算力水平，但他依然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记忆和情感之重。
要知道，这并非仅仅是数十亿人此刻的思想而已，更确切地说，它包含了全球数十亿人自出生以来，每一秒钟的记忆以及与之对应的情感。而且，由于不同时期的记忆和情感会相互产生影响，使得这些信息对于知性生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极度可怕的“剧毒”。
“嘶，好晕。这种程度的信息量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怕不是有地球气象数据的上亿倍，而且里面的垃圾、重复多得令人咋舌。呕。还好承载信息的主要还是没有意识的魂钢计算机，我只负责实时连接，主导计算机以普世正确的三观进行审核。不然我可受不了。”
坐在魂钢板上的李希，被阿赖耶识的信息的回响轻轻一扫，大脑就像被重锤敲了一下似的，一阵发晕，那些在脑海中疯狂回响的记忆与情感，仿佛要将他击倒。又干呕了一阵后，李希才终于缓了过来。
“审核，开始。”
…凡有罪者，皆死…
“扣扣扣。”
某市市长的办公室里，为了市内发展殚精竭虑的市长正在努力计算各方面的开支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市长以严肃正气的语气说道。
“市长，你好。我是负责城市道路规划的小吴，这里有个问题想要向你询问。”
随着市长的回应，办公室的门被快速打开，一个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并且上来就直接向市长提出了问题。
“小吴啊，我知道你。我和你爷爷可是旧相识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虽然小吴行为冲撞，但市长却未有半分生气，反而以一种亲切的语气向小吴说道。而被市长这一套怀柔手段接下的小吴，就像被顺毛的猫一样，不由地熄了几分怒火。
“这里有两份道路方案，A 方案明显没有 b 方案经济实用，为什么不选择 b 方案？”小吴疑惑地问。
“b 方案吗？唉，小吴啊，你要知道对于一个方案的选择，我们常常不能选择最好的方案，而要根据各方面情况选择最适合的方案。”市长语重心长地教导小吴，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在给学生传授人生哲理。
“最适合当前情况的不也是 b 方案吗？车辆行驶时间更短、费用更低、拥堵更少。道路建设经济实惠，拆迁费用低。更能保护自然环境，更环保。”小吴有些疑惑，不管他怎么看 b 方案都是毫无疑问的完美。
“是的，b 方案的各项指标都更优秀，但它在经济方面的效益却有些欠缺。”市长平静地继续解释，可小吴却更迷糊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市长的话语中迷失了方向。
“欠缺？A 方案经过的是本市最大的商业广场，早已有了很多道路，再建也只是锦上添花。b 方案经过却是本市经济发展落后的街区，建路是雪中送炭。对全市的经济发展，还是 b 方案更有利啊。”小吴据理力争。
“对市里而言，或许如此。然而对于我们以及各个层级和方面而言，b 方案的受益者并不会给予我们更多的好处。”市长的话语出人意料地惊人。
“好处？！”小吴震惊得睁大双眼。
“小吴啊，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就给你好好上一课。对于选择的合理性，不仅要考虑客观存在的因素，还需要考虑主观因素。除了选择本身，还要考虑经手和涉及的人员。”
“唯有让负责审核和执行的所有人都心满意足，这个选择才能成为最为恰当的。”市长依旧端坐着，语气严肃而正直。
“最好，合适，呵呵。”小吴苦笑着，脚步踉跄地离去。
“如今的年轻人啊，罢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市长站起身来，关上门，摇头叹息。
“以权谋私者，当死！”虚空之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嗯，什——”市长听到声音，正感到疑惑之际，便失去了知觉，身躯颓然倒地。
……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
“宝贝别急，爸爸过几天处理好那些贱骨头就能回美丽国看你了。”
“老公，你做事要小心，那些农工都是暴民啊，要小心他们动手啊。”
“放心，我可不像其他人那么蠢，我可是有先发一点工钱吊着那些贱骨头，他们现在还相信我只是一时周转不过来咧。等我再割一波，就回美丽国和你们一起过国外的美好生活。”
“哦，爸爸要加油哦。等你回来我要给你唱我新学的中文歌。”
“中文歌？中文有什么好学的。宝贝，你现在可是高贵的美丽国公民，要学英语，优雅高贵的Egglush。”
“爸爸，是English。”
“好，是爸爸的错。对了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最好的安排》”
“为富不仁，当死！助纣为虐，当死！少已知事，助亲为恶，当死！”
……
“乌龙哥，今日我们是否要去找那个姓北的收保护费呢？”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嗯......”被称为乌龙哥的人略微沉思后回答道：“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毕竟咱们昨日才刚刚向他收过一次。听别人说，这小子家里就只有一个靠卖废品赚钱供他读书的老奶奶。估计今天他身上也没多少油水了。不如等到明天，他奶奶把卖废品所得的钱交给他之后，我们再去收。”
“哈哈，乌龙哥此计甚妙啊！”另一人立刻附和道。
“是啊，还是乌龙哥英明！”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哈哈哈......”一时间，众人皆哄笑起来。
“哼，那还用说！”乌龙哥面露得意之色。
“……，当死。”
…无罪不国者，皆逐…
“你看了那个崩坏的信息了吗，好可怕啊，简直是耸人听闻！”
“是啊是啊，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灾难。万一崩坏降临到我这里怎么办，我好怕啊，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啧，要我说也就是我们出生在神州，你看国外多安全，天命、逆熵。要是我是高贵的外国人有多好啊！那简直是天堂！”
“是啊是啊，不过我听说美丽国出于人道主义已经放开了我们移民的条件。”
“是放开了，可是神州却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移民。可恶，该死的垃圾的神州，竟然阻止我成为一个高贵的美丽国公民。”
“是啊是啊。”
……
燕京，陈老的办公室里。
“呯！”陈老用力将水杯放到桌子，看着手中的情报双手颤抖。
〈神州一日之内横死七百万人，连身处国外的亲属都未能幸免。死因皆为脑死亡。死者皆是罪大恶极之人。〉
〈半个月前神州网络上出现崩坏的具体信息，并对神州人民进行煽行，致使半个月内出现四亿人的移民申请。神州疑似要步上老大哥的后尘。〉
“下起手来真是又快又狠啊，小李希。不出来和老头子我，好好解释一番吗。”将情报再看了一遍的陈老疲惫地放下纸张，转头向办公室的一处空地说道。
“当然可以，陈老。”虚空中划出一阵裂缝，缓缓张开。李希从中走了出来，站到陈老的面前。
见李希果然在看着此处，陈老冷哼一声后开口询问。
“当前神州的局势还算稳定吗？”
“非常稳定。有陈老你之间构筑的架构，在神州的各行各业，司辰人员很好地支撑住了神州的运转。虽然死了很多人，局势也很动荡。但在我之前释放的能力的作用下，神州没有平辜百姓受到伤害。”
李希温声回答了陈老所关切的问题。
“嗯，还不错。”
对于李希的回复陈老却只是嗯了一声。见陈老如此淡然，心中疑惑的李希不由发问。
“陈老，你不生气吗？我不仅欺骗了您和神州，背离了变革的计划。还亲手夺走了七百万神州人民的生命，并煽动移民使神州动荡有分裂之相。”
李希问的着急可陈老却依旧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轻轻地将茶杯拿起喝了口茶才说道。
“我生气啊，怎么不生气，竟然有四亿神州子民想要离开神州，他们就这么不信任、不爱自己的国家吗！”
“啊，这事？我觉得有四亿还算少的了。虽然神州目前发展趋势迅猛，但还是有很多人抱有着外国更加文明先进的想法。而且关于崩坏的情况，我用侵蚀权能将收复极东的消息封锁了，神州人民都不知道神州完全有力量保护好自己。”李希不由继续老实地向陈老解惑。
“不对！陈老！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再问一个，一个。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四亿人？”见李希有些急了，陈老暗叹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李希叹了口气。
“好，最后一个。在此之前，陈老我要跟你说，要处理的实际上不止四亿。还要加上那些犯过罪且仍没有悔改心的、暂时没犯罪但三观十分不正的，加起来有六亿。”
“我打算收回财产后让他们全都移民到其他国家。考虑到之后的神州技术会有跨越式进步，目前生产的许多东西都要被淘汰。除去能回收的绝大部分，我会把剩下的放给那些人。”
“考虑到他们是在神州尚未遇到危险，仅是他国放开限制就逃跑的‘叛徒’。这些物资不多，仅能保证他们不至于刚移民就流落街头。就刚是怜悯他们放弃光辉未来的小小‘安慰’吧。”
“各国会同意吗？这可是六亿人。”
“意识权能降下智就好了，容不得他们拒绝反悔。至于之后移民的人会不会有问题。嗯，虽然超级基因基于神州人的基因开发。但高度进化后已经过去大不相同，虽然还能看出新神州人应该是旧神州人进化而来，但两者之间已经有了生殖隔离。也就是说，那些移民可以说已经不是我们的同胞了。”
“不错，看来你还是有计划不是乱来的。那也该到我来解释你的问题了。”陈老满意地点头，然后以佩侃的语气对李希说道。
“小李希，在你来见我之前应该很愧疚吧。背刺了我们原定的变革计划，以绝对的暴力达成新旧世界的交替。屠杀、驱逐，太狠了是吗？”
“是的，您不认为我任性和狠心吗？就像是律者？”李希神情也有些黯淡，这个老人一直很看重他，给他权力、帮他成事，但他却对老人挚爱的神州子民举起屠刀。
“小李希，你认为革命家是群怎样的人？他们所建立的新社会无法完全战胜旧社会的糟粕绝不是他们不能，而只是因为他们做不到罢了。”
“小李希，你仔细了解过那位建立了新神州的伟人吗？”陈老问道。
“只在课程上粗略地了解过那位的思想。”李希摇了摇头。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地学习一下。数十年前，在我处于人生的迷茫中时，是那位为我授业解惑。在数十年前，新神州建立时，那位就看出了新神州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他也曾试过为后代解决问题，但终究是限于时代与人性未能竟功。”
“而未竟的后患在数十年后终究还是蛀蚀了神州。小李希，你虽然杀了七百万人、驱逐了六亿人。但你所做的却都是正确的。”
“虽然是以力量强行达到，但正因如此，你才能完成这份超越了时代与人代局限的伟业。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不好的就是不好的。你将灰色分明为黑白，所以我不怪你。相反，我要感谢你。”
“谢谢你，小李希。”
“陈老……”李希低下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好了，小李希，莫要作小儿女姿态。你不是要做大事吗？我来教你。虽然这次结果不错，但你做的还是太糙了。来跟我好好学习一下前人的思想理论，只有决心没有慧心可是不行的。”
陈老将一张椅子放到身旁，示意李希过来。
“是。”
而在型月的世界里，阿赖耶识却是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与作为地球意识的盖亚共同构成了型月的两大抑制力。
李希此次借助魂钢计算机所运用的能力，设定灵感便来源于型月阿赖耶识，通过算力的增幅，他能够将全地球人类的记忆和情感全部连接并获取。
然而，尽管李希作为第三代·贤人，在魂钢计算机的增幅作用下已经具备了第四代的算力水平，但他依然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记忆和情感之重。
要知道，这并非仅仅是数十亿人此刻的思想而已，更确切地说，它包含了全球数十亿人自出生以来，每一秒钟的记忆以及与之对应的情感。而且，由于不同时期的记忆和情感会相互产生影响，使得这些信息对于知性生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极度可怕的“剧毒”。
“嘶，好晕。这种程度的信息量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怕不是有地球气象数据的上亿倍，而且里面的垃圾、重复多得令人咋舌。呕。还好承载信息的主要还是没有意识的魂钢计算机，我只负责实时连接，主导计算机以普世正确的三观进行审核。不然我可受不了。”
坐在魂钢板上的李希，被阿赖耶识的信息的回响轻轻一扫，大脑就像被重锤敲了一下似的，一阵发晕，那些在脑海中疯狂回响的记忆与情感，仿佛要将他击倒。又干呕了一阵后，李希才终于缓了过来。
“审核，开始。”
…凡有罪者，皆死…
“扣扣扣。”
某市市长的办公室里，为了市内发展殚精竭虑的市长正在努力计算各方面的开支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市长以严肃正气的语气说道。
“市长，你好。我是负责城市道路规划的小吴，这里有个问题想要向你询问。”
随着市长的回应，办公室的门被快速打开，一个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并且上来就直接向市长提出了问题。
“小吴啊，我知道你。我和你爷爷可是旧相识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虽然小吴行为冲撞，但市长却未有半分生气，反而以一种亲切的语气向小吴说道。而被市长这一套怀柔手段接下的小吴，就像被顺毛的猫一样，不由地熄了几分怒火。
“这里有两份道路方案，A 方案明显没有 b 方案经济实用，为什么不选择 b 方案？”小吴疑惑地问。
“b 方案吗？唉，小吴啊，你要知道对于一个方案的选择，我们常常不能选择最好的方案，而要根据各方面情况选择最适合的方案。”市长语重心长地教导小吴，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在给学生传授人生哲理。
“最适合当前情况的不也是 b 方案吗？车辆行驶时间更短、费用更低、拥堵更少。道路建设经济实惠，拆迁费用低。更能保护自然环境，更环保。”小吴有些疑惑，不管他怎么看 b 方案都是毫无疑问的完美。
“是的，b 方案的各项指标都更优秀，但它在经济方面的效益却有些欠缺。”市长平静地继续解释，可小吴却更迷糊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市长的话语中迷失了方向。
“欠缺？A 方案经过的是本市最大的商业广场，早已有了很多道路，再建也只是锦上添花。b 方案经过却是本市经济发展落后的街区，建路是雪中送炭。对全市的经济发展，还是 b 方案更有利啊。”小吴据理力争。
“对市里而言，或许如此。然而对于我们以及各个层级和方面而言，b 方案的受益者并不会给予我们更多的好处。”市长的话语出人意料地惊人。
“好处？！”小吴震惊得睁大双眼。
“小吴啊，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就给你好好上一课。对于选择的合理性，不仅要考虑客观存在的因素，还需要考虑主观因素。除了选择本身，还要考虑经手和涉及的人员。”
“唯有让负责审核和执行的所有人都心满意足，这个选择才能成为最为恰当的。”市长依旧端坐着，语气严肃而正直。
“最好，合适，呵呵。”小吴苦笑着，脚步踉跄地离去。
“如今的年轻人啊，罢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市长站起身来，关上门，摇头叹息。
“以权谋私者，当死！”虚空之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嗯，什——”市长听到声音，正感到疑惑之际，便失去了知觉，身躯颓然倒地。
……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
“宝贝别急，爸爸过几天处理好那些贱骨头就能回美丽国看你了。”
“老公，你做事要小心，那些农工都是暴民啊，要小心他们动手啊。”
“放心，我可不像其他人那么蠢，我可是有先发一点工钱吊着那些贱骨头，他们现在还相信我只是一时周转不过来咧。等我再割一波，就回美丽国和你们一起过国外的美好生活。”
“哦，爸爸要加油哦。等你回来我要给你唱我新学的中文歌。”
“中文歌？中文有什么好学的。宝贝，你现在可是高贵的美丽国公民，要学英语，优雅高贵的Egglush。”
“爸爸，是English。”
“好，是爸爸的错。对了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最好的安排》”
“为富不仁，当死！助纣为虐，当死！少已知事，助亲为恶，当死！”
……
“乌龙哥，今日我们是否要去找那个姓北的收保护费呢？”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嗯......”被称为乌龙哥的人略微沉思后回答道：“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毕竟咱们昨日才刚刚向他收过一次。听别人说，这小子家里就只有一个靠卖废品赚钱供他读书的老奶奶。估计今天他身上也没多少油水了。不如等到明天，他奶奶把卖废品所得的钱交给他之后，我们再去收。”
“哈哈，乌龙哥此计甚妙啊！”另一人立刻附和道。
“是啊，还是乌龙哥英明！”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哈哈哈......”一时间，众人皆哄笑起来。
“哼，那还用说！”乌龙哥面露得意之色。
“……，当死。”
…无罪不国者，皆逐…
“你看了那个崩坏的信息了吗，好可怕啊，简直是耸人听闻！”
“是啊是啊，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灾难。万一崩坏降临到我这里怎么办，我好怕啊，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啧，要我说也就是我们出生在神州，你看国外多安全，天命、逆熵。要是我是高贵的外国人有多好啊！那简直是天堂！”
“是啊是啊，不过我听说美丽国出于人道主义已经放开了我们移民的条件。”
“是放开了，可是神州却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移民。可恶，该死的垃圾的神州，竟然阻止我成为一个高贵的美丽国公民。”
“是啊是啊。”
……
燕京，陈老的办公室里。
“呯！”陈老用力将水杯放到桌子，看着手中的情报双手颤抖。
〈神州一日之内横死七百万人，连身处国外的亲属都未能幸免。死因皆为脑死亡。死者皆是罪大恶极之人。〉
〈半个月前神州网络上出现崩坏的具体信息，并对神州人民进行煽行，致使半个月内出现四亿人的移民申请。神州疑似要步上老大哥的后尘。〉
“下起手来真是又快又狠啊，小李希。不出来和老头子我，好好解释一番吗。”将情报再看了一遍的陈老疲惫地放下纸张，转头向办公室的一处空地说道。
“当然可以，陈老。”虚空中划出一阵裂缝，缓缓张开。李希从中走了出来，站到陈老的面前。
见李希果然在看着此处，陈老冷哼一声后开口询问。
“当前神州的局势还算稳定吗？”
“非常稳定。有陈老你之间构筑的架构，在神州的各行各业，司辰人员很好地支撑住了神州的运转。虽然死了很多人，局势也很动荡。但在我之前释放的能力的作用下，神州没有平辜百姓受到伤害。”
李希温声回答了陈老所关切的问题。
“嗯，还不错。”
对于李希的回复陈老却只是嗯了一声。见陈老如此淡然，心中疑惑的李希不由发问。
“陈老，你不生气吗？我不仅欺骗了您和神州，背离了变革的计划。还亲手夺走了七百万神州人民的生命，并煽动移民使神州动荡有分裂之相。”
李希问的着急可陈老却依旧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轻轻地将茶杯拿起喝了口茶才说道。
“我生气啊，怎么不生气，竟然有四亿神州子民想要离开神州，他们就这么不信任、不爱自己的国家吗！”
“啊，这事？我觉得有四亿还算少的了。虽然神州目前发展趋势迅猛，但还是有很多人抱有着外国更加文明先进的想法。而且关于崩坏的情况，我用侵蚀权能将收复极东的消息封锁了，神州人民都不知道神州完全有力量保护好自己。”李希不由继续老实地向陈老解惑。
“不对！陈老！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再问一个，一个。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四亿人？”见李希有些急了，陈老暗叹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李希叹了口气。
“好，最后一个。在此之前，陈老我要跟你说，要处理的实际上不止四亿。还要加上那些犯过罪且仍没有悔改心的、暂时没犯罪但三观十分不正的，加起来有六亿。”
“我打算收回财产后让他们全都移民到其他国家。考虑到之后的神州技术会有跨越式进步，目前生产的许多东西都要被淘汰。除去能回收的绝大部分，我会把剩下的放给那些人。”
“考虑到他们是在神州尚未遇到危险，仅是他国放开限制就逃跑的‘叛徒’。这些物资不多，仅能保证他们不至于刚移民就流落街头。就刚是怜悯他们放弃光辉未来的小小‘安慰’吧。”
“各国会同意吗？这可是六亿人。”
“意识权能降下智就好了，容不得他们拒绝反悔。至于之后移民的人会不会有问题。嗯，虽然超级基因基于神州人的基因开发。但高度进化后已经过去大不相同，虽然还能看出新神州人应该是旧神州人进化而来，但两者之间已经有了生殖隔离。也就是说，那些移民可以说已经不是我们的同胞了。”
“不错，看来你还是有计划不是乱来的。那也该到我来解释你的问题了。”陈老满意地点头，然后以佩侃的语气对李希说道。
“小李希，在你来见我之前应该很愧疚吧。背刺了我们原定的变革计划，以绝对的暴力达成新旧世界的交替。屠杀、驱逐，太狠了是吗？”
“是的，您不认为我任性和狠心吗？就像是律者？”李希神情也有些黯淡，这个老人一直很看重他，给他权力、帮他成事，但他却对老人挚爱的神州子民举起屠刀。
“小李希，你认为革命家是群怎样的人？他们所建立的新社会无法完全战胜旧社会的糟粕绝不是他们不能，而只是因为他们做不到罢了。”
“小李希，你仔细了解过那位建立了新神州的伟人吗？”陈老问道。
“只在课程上粗略地了解过那位的思想。”李希摇了摇头。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地学习一下。数十年前，在我处于人生的迷茫中时，是那位为我授业解惑。在数十年前，新神州建立时，那位就看出了新神州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他也曾试过为后代解决问题，但终究是限于时代与人性未能竟功。”
“而未竟的后患在数十年后终究还是蛀蚀了神州。小李希，你虽然杀了七百万人、驱逐了六亿人。但你所做的却都是正确的。”
“虽然是以力量强行达到，但正因如此，你才能完成这份超越了时代与人代局限的伟业。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不好的就是不好的。你将灰色分明为黑白，所以我不怪你。相反，我要感谢你。”
“谢谢你，小李希。”
“陈老……”李希低下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好了，小李希，莫要作小儿女姿态。你不是要做大事吗？我来教你。虽然这次结果不错，但你做的还是太糙了。来跟我好好学习一下前人的思想理论，只有决心没有慧心可是不行的。”
陈老将一张椅子放到身旁，示意李希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