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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 第18章 请妻主恕罪

    因为她!

    因为这姓言的妻主!

    老大老三又是死在谁手里的?

    也是她!

    死在她手上!

    就这么一个人,跟他们兄弟之间,有着两条命的恩怨,她竟然会反过来帮他?

    呵,怎么可能?

    更遑论他们哥几个平时过得都是什么鬼日子?

    这一身的伤,这一身的疤,往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些又都是拜谁所赐?

    须臾,江斯蘅又神色一黯,他惯常轻佻的嗓音变得沙哑了些。

    “我自认没那么大魅力,若说这事放在老二身上,我或许还能理解,毕竟她前不久还想爬床,她是真喜欢老二那张脸。”

    “如果不是老二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或许也不至于把她惹毛了,但总之,什么好意不好意,什么好心不好心,我是半点也不信。”

    说完,他扭头就走,而小六望着他背影,一时哑然。

    许久之后,又一脸恍惚。

    江雪翎想,这日子是真的很难过,他是这样,四哥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一旦妻主死去,那后果太过严重,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连累全家,害怕连累整个江氏宗族,若不是因为有这些顾忌,或许四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忍不住对妻主动手。

    他只是为了他,为了他们,所以才强行按下那份杀意而已。

    毕竟他这个四哥,可从不是良善之辈,也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须臾,

    江斯蘅抿着嘴,他站在院子里许久,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终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旋即,迟疑片刻,

    “砰砰砰!”

    他举步走去,并皱着眉用力地拍了拍发闷。

    “出来!”

    他阴沉低喝。

    屋内,

    言卿已经上了床,本是和衣躺下了,而且还闭着眼。

    但突然听见这阵咣咣擂门声,唰地一下立即起身。

    接着她健步如飞,冲出房门,同时长腿如鞭猛然横扫!

    “砰!”

    门外的人眉心一皱,

    当这凌厉腿风朝他袭来,轰地一下,他身体倒飞出几丈,撞塌了家中一面残破的土墙。

    言卿愣了愣,有些错愕。

    “四哥!!”

    厨房那边,本是守着灶台,正在往灶坑里添火的江雪翎听见了,他心中一惊,连忙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就见土墙成了一片废墟,而江斯蘅满身灰尘。

    昨儿下了一夜雨,就算今日放了晴,但地面仍是有些泥泞的,他不但沾了一身灰,也染了一身泥。

    此刻一声闷咳,旋即从废墟中起身,依旧没什么表情,就这么带着满身泥泞,带着这满身污泥,再次走向了言卿。

    “继续!”

    他只说了这一句。

    他江斯蘅一人做事一人当。

    之前挑衅了那么多,若不让她出一口恶气,那么等他一走,回头遭殃的肯定是小六无疑。

    言卿看他许久,问:“为什么不躲?”

    他若想躲,他能躲开,可他刚刚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任由那一记腿鞭落在他身上。

    江斯蘅说:“我让你继续,这不是你拿手好戏?”

    言卿:“……”

    心里有火,她又不是泥人捏的,况且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呢,何况还是一个大活人。

    可这一刻言卿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火发了吗?发了。

    但又好像完全没发泄出去,像是空有百斤力气,全都打在了棉花上,丝毫没觉得有任何解气。

    她突然就感觉很无力。

    “四哥……”江雪翎不禁上前,扯了扯江斯蘅的手臂。

    但江斯蘅一把甩开了他,又冷笑着嘲讽一声,“你没听见?我让你继续。”

    “呵,”

    言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回了屋,从床底下拖出一口樟木箱子。

    “这里面有不少绫罗绸缎,能卖的全卖了吧,现钱总共十六两零四十八文,对半分,我拿八两零二十四文。”

    她这话一出,叫两兄弟全愣在门外。

    言卿从中数出自己这一份银子,又拎出两件衣裳卷成一个小包袱,接着又把自己昨儿从山下书斋买回来的那些书籍塞了进去。

    突然想起,书斋那边还没付钱,不过这个容易,大不了回头让别人帮忙跑一趟就是了。

    她又冷淡地瞥眼那哥俩。

    “现如今这个情况,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那些铁律政令在,休夫是不可能的,一旦休夫就等于让你们去死,以我个人来讲,我实在没法做出那种事。”

    “但显然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所以我看不如这样。”

    “分家吧。”

    那两人又是一愣,而言卿说,

    “往后各过各的,从今天开始,这份妻夫名义依然存在,官府、衙门、官媒,那些人如果想追究,你们可以来找我,但除此之外,我希望别再有太多交集。”

    说完,她拎起自己打包收拾好的这些东西,作势就准备出门。

    树挪死,人挪活。

    她何必呢?

    然而,

    “你威胁我!?”

    突然江斯蘅脸色丕变,他一个健步挡住房门,也拦下言卿。

    言卿冷冷地一抬眼,“你听不懂人话?”

    江斯蘅抿了抿唇,又僵硬地看了她许久,两人对视,一个轻佻阴柔,而另一个,则是满身的清淡,冷淡,就连眉眼都没多少波动。

    可越是这样,越叫人无法看透。

    “妻主……”

    江雪翎深吸口气,而后徐徐上前,他刚要撩起衣摆,但突然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他。

    是他四哥。

    不知何时,江斯蘅已双目赤红,那双狭长凤眸本是风情万种,但如今好似染上几许血色。

    接着,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挥开了江雪翎,

    “砰!”

    他双腿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而后双手按住地面,并徐徐俯首,向她叩首。

    “斯蘅……知错!”

    “望妻主恕罪!”

    言卿一怔,

    不知过了多久,但这让江斯蘅感觉很漫长。

    一室的压抑,仿佛连风声都已凝固,屋外的鸟儿不再热闹,清风白云也好似逐渐从这里远离。

    直至那个冷清的声音徐徐响起。

    “你以为,我想走,是为了逼你低头,逼你下跪吗?”

    江斯蘅没再言语,依然是那副深深叩首的模样。

    言卿说:“我想走,是因为我有点受够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到底在我看来,你们其实更像是****……”

    言卿一怔,

    “我其实是****……”

    言卿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