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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 第203章 杀光所有人

    此时,言卿已来到了床榻前,

    她一看见江寻实身上的那些伤便立即蹙起眉来,忽然回头道:“雪翎,去让人问问你五哥在何处,尽快把他喊过来。”

    小五江隽意学医,江寻实伤得实在太重,又神志不清,但江小五兴许能将人唤醒。

    而江雪翎怔住片刻,也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往外走。

    但就在这时,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一道黑衣身影,像个大黑耗子似的,噌地一下从屋外卷了过来。

    同时伴随着一阵拔高的尖叫声。

    “妻主妻主妻主!”

    “二哥他想毒哑我!”

    杀千刀的二哥整天不做人,江斯蘅三两步越过了六儿,然后直奔他家妻主,又噌地一下窜至妻主身后,两手扯着妻主的胳膊,只从后头探出半个脑瓜尖儿。

    而房门外,先是回了一趟梧桐小院,又一路寻来此处的江孤昀:“?”

    那清冷绝俊的面容,就那么微微一黑。

    身后老三江云庭无了个大语,实在是很不想承认那没出息喊救命的某老四是他亲弟弟。

    而正啃着一只甜果的江小五:“?”

    “哈!”

    天爷诶,这热闹咋就这么多,看不完,真心看不完。

    这都不用他自己四处找乐子,乐子就上赶着送上门。

    江隽意眉眼一弯,然后弯了又弯,那叫一松散惬意。

    而言卿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毒哑不毒哑?你得罪他了?还是说话太难听,气到他了?”

    江斯蘅噎了一下,然后哼地一声,满脸忿忿,又仿佛在心虚理亏。

    江孤昀:“……”

    忽然心气一松,又重新看向言卿那边,他反倒突然没那么气了,那神色也平和了许多。

    “妻主,”

    他上前,带着老三小五齐齐向言卿行礼,

    而言卿已经招起手来。

    “江隽意,麻烦来一下,帮他看看,看能不能将他唤醒。”

    她又指了指江寻实那边。

    江隽意只瞧上一眼,就眉梢一挑,“这不是寻实哥吗?”

    他刚啃完果子,果子汁水太甜,流在他手上,叫他如今双手黏糊糊的。

    下意识地走向一旁的黄铜水盆,先是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而后一边拿帕子吸干手上残余的水分,一边慢悠悠地朝床榻这边走来。

    言卿已经后退几步让出个位置,只是这江小五,怎么让她感觉怪怪的呢?

    管江寻实叫哥,看得出江寻实比他年长,而这江隽意的语气也算亲厚,可对方半死不活,他却半点也没着急,仿佛仅是平淡视之?

    大概就是那种,看似亲近,又没那么亲近,心底并不关心的感觉?

    总之就是有点奇怪的样子,难道俩人以前有点啥过节?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关系这么好?

    旁边,六儿一瞧言卿那神色,仿佛看出点什么,他轻声言语道:“五哥自幼便是这性子。”

    言卿:“?”

    而江雪翎则想着,甭提只是一位族兄了,就算是亲生兄长,又能如何呢?

    当初他们几个误以为大哥死了,错把谢羲和的尸首当成大哥,二哥绝望,三哥悲愤,就连四哥也已阴鸷地红透了一双眼,可唯有五哥,依旧这般淡然,没见多少紧张。

    整个江家,甚至是这整个江氏宗族,若论无情,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五哥。

    二哥的凉薄寡淡浮于表面,本质上既重情,又护短,既有担当又有责任感,算是一手带大了他们这些人,便是心中汲汲营营,但也全是为他人谋略,是想为他们这些人,为江氏宗族寻一条出路,从不是为了他自己而钻营。

    但五哥不同,自幼就没什么共情能力,当年被大哥从外面带回来时,分明骨瘦如柴,分明也如四哥一样浑身是伤,但四哥像个狼崽子,时刻警醒,时刻发疯,应激过度,难以平静。

    五哥却是另一个相反的极端,他太平静了,

    平静地看着所有人,所有事,平静之下是厌倦,不论看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提不起兴趣,生与死在他看来没那么重要,活也就活了,死也就死了,

    他心中没任何留恋,生命的意义对他而言就是没意义,他怎样都可,既无法感知旁人喜怒,也不懂何为悲伤哀愁,人世间的所有欢喜疾苦皆与他无关。

    哪怕是至亲之人,在他看来也如猪狗,便是他自己,也好似那猪狗一般,他什么都不在乎。

    后来……

    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大哥?总之渐渐的,这人开始对一些事情感兴趣,只不过这兴趣悄然拐了一个弯儿,演变的越来越恶劣,这才逐渐成了如今这模样。

    与此同时,江隽意立足于床榻旁,他先是瞧了江寻实几眼,单看江寻实那脸色,心里就已初步评估出伤势如何,而后又号了号脉,接着又取出金针。

    当金针没入江寻实眉心,针尾嗡鸣,发乎轻颤。

    也不过是片刻功夫,

    “喏,醒了。”

    说完,他就两手一揣,一双手团进了袖子里,慢悠悠地走了,并四处踅摸,最后挑了一把竹编摇椅坐下了。

    等坐下之后,那摇椅优哉悠哉地一晃一晃,而他也满身松散,满身清闲。

    言卿:“……”

    不禁又多看他几眼,这才收回了视线。

    “感觉如何?”

    她问江寻实。

    而江寻实正一脸茫然,“我这是,这是……在哪儿?”

    那神色浑浑噩噩,嗓音也干哑得厉害,只是突然像想起什么,他猛地反应过来。

    “不好!”

    他看见了老族长,猛地一起身,却扯疼了身上那些伤,血迹再度渗透了纱布,

    而这份疼痛也叫他清醒一些,忽然发现不对,一瞬看向言卿,又看向言卿身后的那些妻主娘子们。

    他眼底的警惕立即升起,那份敌意也逐渐浓郁。

    言卿刚觉醒信香,甚至这信香觉醒尚未结束,尚且处于正在觉醒的状态之中。

    但此刻,她却清清楚楚地嗅见江寻实身上散发而出的那些青草香,带着些青草的苦涩。

    但如韩娘子、尹娘子,那二人仅仅只能从江寻实的信香中得知江寻实对韩娘子有杀心。

    可言卿如今透过那份香气,所摄取的信息量,似乎远比那二位多出许多?

    就好比,此刻江寻实的信香,让言卿有这么一种感觉。

    警惕!隐瞒!

    她们一定会杀了我,一定会杀光我们所有人!

    她们为何在此处?

    该如何破局,该如何,才能有一条活路,才能与族人们一起活下去?

    担忧,畏惧,心惊,不解!迷惑,茫然,恐惧,彷徨……

    难以一言蔽之,而那些混乱至极的心情,全部透过那份青草香向言卿传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