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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 第334章 言卿之夫

    “六岁那年为救夜莺身死,不论当初还是如今,我从未后悔。”

    “可是那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对我而言仿佛一场梦。”

    “而在一梦十二年后的现在,当我重新清醒过来,物是人非。”

    “王府覆灭,家族不在,至亲身亡!”

    “我与夜莺是孪生姐妹,可是在我们两个出生之前,王府也曾有世子,嫡系一脉也有许多兄长,足足十几位亲生兄长,但那些人全都死了。”

    “昔日双子峰,有人鲜衣怒马,有人笑着一把抱起夜莺,有人每次来探望总要带些小玩意,那些都是我们两个的亲哥哥。”

    “可那些兄长,还有王父,昔日的那些族人、族叔,那些与夜家有关的一切,全已被摧毁,全部被牵连……”

    “对我而言,这像一场满地疮痍,再也没了从前印象中,我所熟悉的模样。”

    是谁造的孽,是谁摧毁这一切?

    “我终归不仅仅只是言卿而已,我姓夜,”

    “我是夜卿。”

    她又笑了笑,但那神色也逐渐坚定下来。

    “江孤昀,我所在意的,甚至不是从一妻一夫变成一妻多夫。”

    “我毕竟是夜卿,夜卿为王女,我本就是此地人,接受这些对我而言并不难。”

    “可我认为我没那种资格,”

    “我甚至连我自己的生死都无法保证。”

    而在自己都无法自保的前提下,又要怎样,才能给他们这些人一份保障?

    而若是给不起,又为何要将他们牵扯进来?

    江孤昀垂眸许久,就那么聆听着,半晌之后倒是笑了。

    “可是,又为何,偏得让你来给?”

    言卿一怔,

    树梢抖落碎雪,而他手腕一翻,掌心朝上,就那么接住那些冰雪,看着那些碎雪在他手中消融。

    等那些融化的雪水顺着指尖流逝后,江孤昀才又再次重新看过来。

    “排除所有艰难,破除所有阻碍,这本就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情。”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您那些事情,孤昀并非不知情。”

    “而既然知情,还依然做出如此选择,那便理当一同面对。”

    “您只需从心就好。”

    “只需从这一刻,开始试着,将我们这些人,放在心上就好。”

    他言语平静,也有一身从容,

    可言卿听后却一阵怔忡,

    而江孤昀却说,

    “孤昀所求,只您一份真心而已。”

    “一时不可,那便一月,一月不可,那便一年,我总归等得起。”

    “所有阻碍皆是借口,”

    “若您为此踌躇,那便化为刀锋利剑,斩破所有艰难困阻。”

    “我想和您在一起。”

    “真真正正,做您的夫。”

    “言卿之夫。”

    …

    梧桐小院。

    “说起来妻主刚刚上山了,估计是去找二哥了。”

    “你说二哥到底还能憋多久?”

    小五江隽意拿出一套针灸针,而被罚抄书的江虞羲则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

    他眉梢一挑,瞧了过来,“怕是忍不住了。”

    “真的假的?我看他平日可是很能忍的,”江隽意拿着金针朝江虞羲走来。

    之前在钟山因为频繁催动内力,以至于江虞羲一度耳聋,但有小五在,倒也不碍事,如今听力其实已恢复许多。

    此刻为大哥施针,而他大哥说:“你恐怕对他有什么误解。”

    “嗯?误解?”

    小五亮晶晶地看过来。

    江虞羲却是一副雍容模样,他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说道:“他那个性子,你以为他当真能克制得住?所谓克制,是因以前并不在意,可一旦心中有了那份欲求,他怕是比谁都急。”

    江虞羲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又一笑,

    小五转了转眼珠儿,“说起来妻主当初觉醒信香时,我曾听说是二哥帮她纾解的……”

    江虞羲凉凉一瞟,

    江隽意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嘴贱之后还凑过来问:“大哥你真就一点也不在意?”

    “在意什么?”

    江虞羲眉梢又一挑,“他总归越不过我去,况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一定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不知怎的,他竟然又骄傲起来,

    “小卿那种性子恰好克我,而你们几个多少有些与我相似的地方。”

    他眼底隐隐亮起了一些光芒,而小五突然一哆嗦,只觉一阵恶寒,

    不禁怪了怪气地瞄眼江虞羲,“矮油矮油,还小!卿!呢~~~”

    江虞羲再度凉凉一瞟,

    “说起来五儿你近日似乎松弛许多,可需为兄帮你紧紧皮子?”

    江小五:“?”

    霎时皮子一紧,不必他大哥动手,他就已经先绷紧了。

    “咳!谁让你胡乱搞特殊,人家二哥三哥他们都是喊妻主,就你,小卿来小卿去的,切~~~”

    他小声比比,又撇了撇嘴,

    但自个儿琢磨了一下,不如他回头也跟大哥一样,学着大哥搞特殊?

    他得想想该管那位妻主叫啥比较好,

    言言,卿卿?小言?妻妻?

    越想那眼睛就越是锃锃发亮,

    而江虞羲一脸好笑地瞧着他,忽然问:“你近日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

    小五随口回了一句,又拿起一个药罐子开始捣药,

    江虞羲说:“人这面具若是戴久了,便很难摘得下来,那你呢?如今这副皮囊之下,又究竟是什么模样?”

    小五听得一怔,忽然那身形也一僵,本还一副跳脱模样,但徐徐一垂眸,

    之前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忽然就消失无踪,变得没任何表情,就那么直直地看向江虞羲。

    而江虞羲倒是松弛得很,仅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活着如何?感觉如何?”

    江隽意:“……”

    又过半晌,才忽然又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要是再敢刁难我,别怪我把小时候那些事告诉给言妻主,”

    “就好比某人,想当初被称作什么天生神童,但神童也有尿失禁的时候,听说四岁那年还尿床来着……”

    “啪!”

    他大哥一掌扇出,

    小五“嗷”地一声,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你不讲武德!闹着玩儿怎么还抠眼珠呢!?”

    他一边跑一边喊,而那白衣白发的江虞羲已是浑身冷嗖嗖地寒气直冒了。

    ……他当年就多余把五儿带回来!

    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良久,又按了按眉心,就不太明白,他以前……

    貌似他以前,也没小五这么欠啊?

    怎么就画虎不成反类犬?

    一时之间,江虞羲对此十分费解。

    而等言卿回来时,人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之前江孤昀讲的那些话,叫她受到不小冲击,

    但推开院门,一进这梧桐小院,就见江小五竟然鼻青脸肿的。

    非但如此,本是一副温润如玉的面相,可脑门上被人用毛笔画了个小王八,左右两边脸颊则是分别画上三条猫猫须子,

    乍一看跟个小花猫似的,

    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