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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 第356章 啊对对对对对

    几人对视之后,孟掌柜小心起身,问:“楼主,您看?”

    此时旁边有人道:“苟柒记性向来极好,且楼主您怕是有所不知,”

    “这濮阳霜府疑似与那天地盟有关。”

    “入秋之时您曾传令,让我等尽快接触那天地盟,而霜府那位霜夫人,便是地盟统领之一,且是那地盟元老会的核心人物。”

    江孤昀一番忖度,心想,“入秋……”

    当时夜莺还活着,但因大哥,因为老三,他们一家与夜莺水深火热。

    而那阵子他曾想带着整个江氏宗族金蝉脱壳。

    但此事无疑风险诸多,首先那四百多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便人间蒸发,一旦如此势必要使官府起疑,

    他倒是可以制造一场火灾,让旁人以为江氏宗族全数灭亡,再化整为零,将那些族人安插于各地的产业之中,又或另辟蹊径,让那些族人于某处人烟罕至的深山继续隐居。

    然而后来刑狱一行,小五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没了小五那份易容仿妆的本事,无法使族人们易容换面,无疑此事风险再度翻倍。

    所以那时候江孤昀曾想,他急需一份官面上的关系。

    为求万无一失,必须先联合一些官面上的势力,这样一旦出什么纰漏,也可借此化解,以保族人安全。

    比如嵊唐那位赵县令,

    赵宥冕从前为了寻妻安韶容,曾私下接触过天地盟,但那人仅算地盟外围成员之一。

    但赵宥冕并非上上之选,那安韶容乃是神威女侯,水深得很,一旦与其沾边,稍有不慎怕是要全军覆没,所以便传信于濮阳这边。

    总之当时思虑诸多,但偏偏计划赶不上变化,

    家中妻主从未遮掩,与从前相比判若两人,以至于一步步走到如今,他竟不知不觉搁置此事……

    江孤昀道:“让他进来。”

    有他发话,众人自是不敢耽搁,

    不久便有一名身着护院服饰的男子被人引领着来到了这个雅间。

    那人一进门猛地看向孟掌柜,立即兴致勃勃地说道,“掌柜的,您是不知!”

    “那霜府出大事了!”

    “日前霜夫人曾外出一趟,回来时不知从哪儿绑回一位白衣王女。”

    “那白衣王女白日宣淫,与人大被同床!有时是一个两个,有时是七八个一起上!”

    “那玩的,啧啧啧,老花了我跟您讲!”

    苟柒摇头晃脑,腰上还别着一个卷成桶状的小本子,

    此刻嗖地一下拿起那个小本子,这本是为记录情报用暗语写成,那些暗语也只他一人能够看懂,

    但如今翻上一翻,这哪里是什么情报汇总,这简直要成某位王女的行房记录了,

    就连人家何时何地唤人侍寝,一晚上叫了几次水都记载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王女某次与人行房时,总共闹了一个来时辰,以及期间王女说过什么,侍寝之人喘了几声,那都记录得明明白白。

    然而苟柒刚想分享这些惊天大瓜,

    就突然听见,“砰!”

    忽然有人拍案而起。

    苟柒一愣,

    “嗯??”

    “……您是?”

    他有些糊涂地看向不远处,只见那孟掌柜身旁,竟是有着一位生面孔。

    一袭玄衣,天生清贵,虽有些风霜之色,但那气质清冷,宛似天外寒雪。

    而此刻那人冷白着一张脸,眉眼之中似有凉薄冷煞,

    他不知怎的竟拍案而起,而后那下颚绷紧了些,似已暗暗咬紧了牙关。

    “你方才……说什么?”

    “白衣王女?”

    苟柒一懵,然后愣愣地直点头,“……啊对?”

    “白日宣淫?”

    “啊对对,”

    “……大被同床?”

    “啊对对对!”

    江孤昀:“……”

    他薄唇一抿,又定了定神,但那眼底也一瞬似是泄出猩红之色。

    须臾,他才长吁口气,心中宛似火煎,但强行让他自己平静下来。

    “……楼主?这是怎了?”

    孟掌柜几人颤颤巍巍,早已是噤若寒蝉。

    而江孤昀则是徐徐落座。

    待重新坐下后,他拿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许是那酒水太烈,竟是一瞬烧红他双眼,

    等片刻之后,他才沙哑地道:“你且说说,说说那位白衣王女。”

    “到底是,怎么一个,白日宣淫法!”

    苟柒:“……?”

    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也是个机灵的,之前是来到此地太过放心,忘了带脑子,

    但眼下稍微一琢磨,一下子就明悟了,立即知晓这准是什么大人物,

    且看其坐于主位,左边是醉情楼的孟掌柜,右边是销金窟风月阁的话事人,

    而众人皆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造次,恭维之中又有敬重,

    这难不成……

    难不成,是那位神神秘秘的幕后东家?

    多年不曾露面,通常皆以书信传令,

    可,他咋这么紧张呢?

    难不成跟那白衣王女有关?

    诶呦!!

    苟柒这脑子一下就转过弯儿来,霎时之间,瞅了瞅他自己手里那个小本子,

    某位王女的行房记录,

    又瞅了瞅那位清冷凉薄的神秘东家。

    啧啧啧,

    这事儿整的,

    嘿?

    …

    霜府这边,

    言卿对此全然不知。

    照常,一大清早,

    昨夜前来“侍寝”的几个护院强忍酸痛,揉着手腕子从房中走出。

    接着徐坊便带着另外几人走入房中。

    等房门一关,其中两个护卫,一个精通口技,能模仿人声,且仿得十分相似,

    此刻学着言卿的口吻,与另一脸上蓄满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凑在一起打情骂俏,

    那场面多少有点辣眼,且先不提,

    言卿与徐坊移步至屏风之后,二人像往常一样以笔代谈。

    说起这事儿还得多亏了江家那哥几个,在见识过那几人的内力修为以及惊人耳力后,人在这霜府之中言卿便多长了几个心眼。

    隔墙有耳这种事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况且这霜府之中千疮百孔,

    左一个眼线,右一个细作,早已多方势力所渗透,跟个筛子似的,全是那窟窿眼儿。

    此刻,言卿提笔写下一行字,

    ‘如何?那销金窟、醉情楼,那幕后东家可是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