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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押镖人之琅音衣冢 第51章 蛋疼

    绳索、照明,“万事俱备”!

    我光着膀子舒展筋骨,走到石瀑下。

    又回首凝望了一眼身后“少女”。

    随后脚尖踏进石壁裂缝,胳膊配合大腿用力,猛然跃起。

    刚开始,手脚并用,大幅跨步,身姿矫健如行云流水,丝毫感觉不到挑战。

    我还洋洋得意,自言自语道:“看来人还是要把自己逼的狠些,不然哪会发现老子竟有攀岩的天赋呐!”

    ......

    可没爬十几步,腰腹、四肢就感到乏力,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我只能暂时停下来休整。

    为保持身体平衡,两膝微屈,胸口狼狈的紧紧贴到了岩石上。

    不亲自尝试,绝体会不到,在湿漉漉的溶洞里攀岩是件怎样作死的事情。

    不论是岩壁表面、还是山缝、空洞,都像抹了层稀泥,滑的要命,任何动作都要消耗成倍的体力。

    爬了一丈多高,低头向下窥视,与地面增大的落差使我猛然间心跳加速。

    保命要紧,万一倒霉,摔到石台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量及此,赶忙把两条绳索系在旁边的岩峭上,边往上,边交替捆绑绳索。

    我此时才意识到,有狗屁的天赋呀,其实自己压根不懂什么攀岩,使不出巧劲儿,仅靠着蛮力,负荷非常大,爬的又慢又累。

    笨拙的来回切换着动作,抓、握、抠、捏,小拇指都快抽筋了;下半身还得配合着大幅度扭转、挪蹬。

    不多久,两臂肌肉胀痛,根根青筋暴了起来,就连小腿、膝盖都磨破了皮。

    几番折腾下来,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可悲的是——距离坑顶还有老远。

    越往上爬,越是吃力,支点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远。

    我要反复的变换姿势去适应,有几次甚至要两腿劈叉,才能勉强够得到。

    好巧不巧,正当我奋力撑引身体,伸手去抠高处岩缝时。

    忽然,脚底一块石头崩落!

    我左脚踩了个空,身体迅速失重下坠。

    我下意识抓住绳索,右腿顺势勾住跟粗大的钟乳石,场面僵持片刻之后,腰腹来回甩动,塞到裤裆里的包袱还在叮铃咣当的乱晃。

    好不容易将身体硬生生拉回到原来的线路,脚尖用力抠住岩峭,胸口碰到洞壁,才稳住身形。

    事后,惊的我一阵后怕。

    磕磕绊绊,步步为营,花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才爬到坑壁最上方,再往下看向昏暗的坑洞底部,已有些眩晕。

    我尽量不向下看,紧闭着眼贴着岩壁调整呼吸,准备迎接最大的挑战——

    接下来,我要像八爪鱼一样,倒挂在距离地面三丈高的洞顶挪动,其难度无异于在高空走钢索。

    我心里没谱,四下张望,想在洞顶找出几块岩峭固定绳索,可底下的衣服、枯叶快烧没了,火光变得极其微弱,我只好再撕下半条裤脚,绑在洞顶钟乳石上,引燃。

    只希望这块碎布能撑到我逃出去吧!

    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两处可以固定绳索的岩峭,而且位置十分刁钻。

    刚才还是太乐观了,我准备了四根绳索,没料到只能用上两根。

    前功尽弃和九死一生,根本是两难的选择。

    内心挣扎良久,最后我只能自己劝自己:

    有两个悬挂点就足够了,只要两根绳索足够结实,完全可以通过反复调换结绳来移动。

    我紧了紧裤裆里的包袱,先将一根绳索甩到岩峭处,结结实实打了个结。

    然而,由于距离过远,外加藤蔓绳索太软,第二根绳索千方百计就是抛不上去。

    迫不得已,我决定先凑过去些再试。

    于是,收紧绳索,绷直双臂,十指紧紧抠住洞顶裂缝,向坑顶中心方向移动了些许。

    与此同时,两脚蹬着坑洞侧壁,整个人贴上了洞顶。

    仰面倒悬,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往后脑和后背溢,搞的我非常难受。

    现在,除了两臂的抓力和两脚蹬壁的摩擦外,我仅能凭借一根绳索拉扯。稍微活动,就要调动全身的肌肉,实在是对体力和平衡能力的终极考验。

    我想要再试着抛一次绳索,干脆将紧抠岩缝的右手松开,全身的重量瞬间全部转移到了左臂。

    摸索到腰间绳索,刚要作势将绳头甩出去。

    陡然间,我感觉头顶传来阵阵热气,伴随着有节奏的淅索声,像是在用很大的力气喘气儿。

    我心里直打鼓,琢磨起来:不应该吧,这里可是洞顶,怎么能够有东西爬上来?难道一直在洞顶等我?可是...我刚才捆绳子时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呼啦、呼啦”的气息依旧持续,急促、诡谲,仿佛正朝我缓慢的靠近着;而且,我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止不住的头皮发麻,冷汗从后背渗了出来。

    我边念叨:会喘气,就不是鬼,不用怕...有呼吸,就不是鬼...;边将本来摸向绳索的右手改成扶到腰间菜刀柄上。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忽然一声刺耳的嘶鸣。

    吓了我一跳!

    本想借助心理暗示外加菜刀,稳定住心神,可被这么一惊,脑子瞬间变的一片混乱,完全卡壳了,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手足无措间,我下意识的扭头,朝嘶鸣方向瞅去——

    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距我头顶不到两寸。

    再定睛观瞧......

    映着晃动的火光,一对闪亮溜圆的眸子,正死死盯着我的脸。

    大惊之下,我左手打滑,岩缝瞬间脱手。

    身体刚开始加速下坠,忽然被绳索拉住腰,猛地扥(den4)一下,悬停在了空中。

    就这么一扥,我的腰差点没折了,白毛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开了。

    狗曰的,那是什么东西呀,装神弄鬼的!

    我在半空中晃悠着,努力的扬起脖子借着火光往上看,不禁大骂!

    原来是那只引我过来的金毛大猩猩,真想不到,它居然又回来了。

    看样子,这只金毛猩猩有些灵性。

    一路上它都在给我带路,莫非,它真是救我来的?猩猩都这么讲义气了?!

    幽暗的山洞里,在经历了跟玉化女尸“共处一室”之后,一只通人性的活物,就能让我倍感亲切,于是朝它喊话,想让它把我拉上去。

    可好声好气央求了半天,猩猩半点回应都没有。

    它两条后爪盘在洞顶钟乳石上,边抠鼻屎,边冲我龇牙咧嘴,似乎根本听不懂我的话。看来畜生终究是畜生,干不出人事儿来!

    我摇头叹气,只能放弃和金毛猩猩交流,转而咬着牙,双手使劲拽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上攀。

    眼看就要回到原位,但我没有察觉的是,洞顶岩壁正在出现细密的裂纹......

    顷刻间,“咔嚓”一声,捆着绳索的岩峭突然碎裂,紧绷的藤蔓当即松垮下来。

    金毛大猩猩见我掉下去了,急忙倒挂金钩,伸爪子来拉我。

    可爪子非但没拉住我,反而给我的肩膀上挠出好几道血口子,疼得我吱哇乱叫。

    我还想再去拉它,可已然太晚了。

    刚才我观察过,下边正好是石台呀,这回不摔死,也要摔成残废呀!

    极短的滞空时间,我用尽全力,扭转腰身,希望翻腾到旁边藤蔓堆中。

    眨眼之间,“嘭的一声”背朝地砸了下来,感觉身上骨头都碎了。

    我胸腔里翻江倒海,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由于后脑勺猛烈的撞击,眼前瞬间一片金星,脑子被震的嗡嗡响,两只耳朵止不住的蜂鸣。

    偏偏祸不单行!

    我的命根子被裤裆里的包袱膈住了,两颗“蛋”好像被挤爆了,难以言表的疼,在我的小腹里“荡气回肠”,久久不散。

    在黑暗里,窘迫的翻着白眼缓了半晌,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蛋”有没有碎。

    万幸!还算完整~~

    又稍微活动几下身体,都没有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说明骨头没断。

    除了摔下来时,内脏受了冲击以及后脑勺磕出了个大包,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

    我擦着嘴角鲜血,四下张望,大猩猩又不知去向了。

    便轻吸了一口气,心道:猩猩毕竟听不懂人话,帮不了大忙,只要胳膊、腿能动,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开始纳闷自己到底砸到什么上了,怎么这么软,绝不是琅玕藤蔓,如果是藤蔓肯定又被粘的不能动了。

    伸手去摸,一坨肉乎乎的东西,再去摸...唉?不对!很滑,冰冰凉凉。

    我脑子里忽然响起个炸雷,四肢麻了半截!鸟的!不会是...压到女尸了吧?!

    猛地翻身撑起身体,借着微弱的残光,屏气凝神去看...

    哎呀!!

    我浑身血都凉了!不是那具青纱女尸又是什么?!

    我坠落时左右翻腾,恰好落到了“少女”的卧榻上,“她”才“不幸”做了肉垫,消解了绝大部分撞击。

    也因此“她”原本嫩滑的肌肤,被我砸出大片淤青,尤其是五官,几乎被我的后脑勺给砸平了,惊世骇俗的俏脸,变得垮瘫扭曲。

    我一看,糟糕了!

    把人家绝代容颜给毁了,这样还不和我翻脸?心里说不出的遗憾和歉疚。

    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刚要小心翼翼从女尸卧榻上迈腿下来。

    不料...身下的女尸陡然瘫软下来。

    我重心不稳,仰面栽倒进了石台下的琅玕藤堆里,全身瞬间被叶片给黏住了,动弹不得。

    女尸也受我拖累,随之滚落下来。

    我躲闪不及。

    女尸的身体正好撞进我的怀里,脸正好贴上我的脸,“她”冰凉的朱唇正好“滋润”到了我的嘴唇上。

    光着膀子的我和女尸之间仅隔了一件薄薄的青纱。

    我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想挣扎着推开“她”,可四肢完全被无数叶片纠缠住了。

    气氛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