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重魂决 > 第175章 五熊闹码头

重魂决 第175章 五熊闹码头

    熊霸天一挑,露出不悦之色,喝道:“水性好的话就不用坐船了。”

    尤远贱嘎然一笑:“那倒也是,江上风大,为防万一,请各位穿上浮衣,以防落水。”

    尤远贱招了招手,一汉子手捧几件浮衣,尤远贱拿过一件,示范这传上,五熊拿过浮衣满脸疑惑的打量起来,浮衣是用麻绳和木块制成,五人见尤远贱穿的顺利,也没多想,纷纷模仿尤远贱往身上套,可五人穿的不是歪斜就是穿反,有些不伦不类。尤远贱心中暗嘲,面色却铁青,怒喝道:“还不伺候五位英雄更衣!”

    手下人会意纷纷上前协助,五名汉子给五熊穿好浮衣,交了一个眼神,忽然在身后一拉,瞬间将五人绑了起来,五人大惊,拼命挣扎,双臂却如何也是动弹不得,浮衣越收越近,五人很快变没了力气。

    熊霸天嚷道:“这他娘的什么浮衣,怎么把咱爷们捆起来了。”

    着了道了熊霸天还浑然不知,只觉他们是不是绑错了。

    尤远贱狰狞一笑,斥道:“不是很牛吗?”跟着啪啪两声,在熊霸天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跟着吩咐道:“不是像过河吗,给他们丢河里去。”

    熊霸天这才发现着了道,登时!怒气涌上心头,大喝一声,一股洪荒之力爆发而出双臂一撑,听得!啪啪连响,拇指般粗的麻绳竟被震断,跟着一掌打向尤远贱胸口,尤远贱躲闪不及,直接倒飞出去,盛怒之下的一掌,比之前一脚还要凶猛,尤远贱落地后仍后划数丈,尤远贱握着胸口,顾不上胸闷,大喝一声:“截住他!”跟着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尤远贱把码头上的事简单给江寻说了一下,江寻当即决定,亲自去看看,二人策马扬鞭直奔码头。

    熊霸天好像有使不完力气,挥刀霹雳,大杀四方,隔着老远江寻便听见熊霸天的喊声,他脚蹬马背,使出一苇渡江身法,串入人群,使出仙人指路之法,将双方分离,熊霸天杀红了眼,眼见有人阻挡,举刀欲砍,江寻一手指,一招仙人指路,这才控住下落的龙雀刀,刀锋煞气吹的江寻满脸刺痛。

    此刻码头上已是血迹斑斑,倒下的二十余人,非死即伤,所生的二三十人也是伤痕累累。

    江寻脸色铁青的望着惨状,望江楼的弟子见状齐呼:“亭主……”

    熊霸天也是眼前一亮,喜笑颜开道:“徒弟!咱爷们终于找到你了,好啊现在有出息了,都当上亭主了。”

    江寻压着怒火,问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熊霸天见江寻口气冰冷,顿时脸色也沉了下来,道:“咱爷们帮姓花的坐上楼主,姓花的许给咱爷们一个地盘,咱爷们看他当了大王,找他兑现,他说让咱来乌镇,自会有人安排,原来他说的人就是你啊?”

    江寻暗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花兄啊花兄,你这是嫌我事少啊,倒也好,也帮人虽然惹事生非,加以约束,为我所用,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熊霸天突然转怒为喜,道:“好徒儿,以后乌镇就是咱天雷地火帮的地盘了,咱爷们要在乌镇大展神威了,快给你的四位师傅松绑。”

    江寻一摆手,道:“松绑!”

    手下一汉子大喊道:“亭主!他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就这么算了吗?”

    熊霸天闻言,大刀一指,喝道:“你说什么?想找死吗?”

    那汉子见状登时便不再多言。

    江寻道:“给死伤的兄弟发抚恤金,受伤的兄弟赶快救治。”接着又道:“给他们松绑吧!”

    熊四海嘴角一扬,阴森笑道:“让他来给我松绑!”说着目光望向了尤远贱。

    他仗着乌镇江寻说了算,自己又是江寻的师傅,瞬间感觉高人一等,便要好好收拾尤远贱。

    江寻强压怒火,道:“给他们松绑。”尤远贱极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拗。

    绳索一开,熊上天抽出炫磁剑便刺,尤远贱骇然之下,连连后退,江寻身影一闪,一招仙人指路,夺下炫磁剑,飞身连踢,两脚踹在熊上天胸口,熊上天当即倒地,江寻冷声道:“混账东西,谁是天雷地火帮的帮主,你忘了?”

    熊上天吃了两脚也不记恨,当即跪倒,道:“是!”

    熊四海向来看不惯江寻,只因江寻从徒弟变成帮主,从被自己随便欺负的变得如此强横,心生嫉妒,当即挑拨道:“好啊!翅膀硬了,现在徒弟都开始打师……”

    话音未落,江寻抢上前,一招翻江倒海,勒住四海头发一摆,熊四海直接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数圈,撞在了大树之上,半天没能起来。江寻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四海自认为是江寻师父,变得颇为嚣张,却不料正中江寻下怀。

    众人被江寻的举动惊住,个个呆若木鸡,本以为他会偏袒,却不料动起手来也丝毫不留情面。

    熊霸天见状,顿感颜面尽失,抡起大刀便要向江寻招呼,江寻猛然回头,目光一斜,寒芒外露,口气森然道:“你要是认为能打得过我,尽管动手。”

    熊霸天猛然一怔,他虽然鲁莽,却还领的轻,以江寻的实力,五人联手也不是对手,当真被江寻打番,也是极为丢人,当即压住怒火道:“好歹我们也是你师父,你当了什么狗屁亭主,就可以不认账吗?再说了他姓花的许给我们一个地盘,这乌镇也有我们一份。”

    江寻道:“我是乌镇的亭主,也是天雷地火帮的帮主,你们想在乌镇有一席之地,最好想清楚,在这里谁说了算,你们要是打量着倚老卖老,就别怪我江寻不留情面。”

    熊霸天闻言大怒,长满茧子的大手,紧握刀柄,紧咬着牙关,恨不得一刀劈了江寻。

    双方气势上各不相让,眼看剑拔弩张,忽然一个老人从人群中走出,说道:“师恩如父,徒情如子。有道是虎父无犬子,江亭主行事雷厉风行,熊大侠为人豪气干云,熊大侠能有如此高徒,羡煞旁人。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师徒相聚,乃天赐良缘。熊大侠听哥哥一言,你是长辈,应有长者气度,把兵刃收了……难道你要和小辈一般见识吗?”那老人却留着一缕羊角胡子,长得却显得比较年轻,目光炯炯有神。

    熊霸天见有人打圆场,当即收起龙雀刀,朗声道:“我自然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

    江寻没有在和熊霸天置气,转身到了那老人身前,江寻紧盯着那老人的脸,那老者有些不知所措,江寻一身后一把薅下了那老人的羊角胡子,登时一个中年男子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江寻看了尤远贱一眼,尤远贱一怔,这人是不是旁人,正是王大仙。

    江寻会心一笑,调侃道:“这不是王大仙吗?怎么开罪了鸭嘴帮,跑到望江楼来避难了?”

    王大仙嘎然一笑,道:“江楼主少年得志,可喜可贺,素问江楼主有海纳百川之胸怀,有鹰击长空之大志。小人不才,想毛遂自荐,愿追随江楼主共谋大业,请江楼主赏口饭吃。”

    尤远贱满脸轻蔑,道:“就凭你……”

    江寻手一摆,说道:“共谋大业谈不上,你以一己之力,敢与鸭嘴帮周旋,就凭这一点,我收留你。”

    “来来来……王大仙,咱爷们敬你一杯。”

    五熊被安顿在水阁的偏院中,熊霸天为了感激王大仙的解围之情,当晚便拉来喝酒。

    王大仙也是好酒之人,满满一杯,一饮而尽,跟着大口羊棒骨。

    熊霸天一拍大腿,喜道:“好!王大仙真是豪爽中人,咱爷们自从来到中原,就没见过真爷们,王大仙算是让咱爷们开了眼。”

    王大仙斜躺在椅子上,左手托着头,右手举着酒杯,满脸醉意的说道:“我与五位英雄一见如故,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熊霸天拍着桌子叫道:“说的太他娘的好了,你既然把我们当兄弟,那一切都好说。”激动之下,萌生了送礼物的想法,低头一瞧,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当即拿过龙雀刀道:“这刀……送你了……”此言一出,另外四熊看傻了眼,皆一脸错愕。

    王大仙暗觉好笑,佯作感动:“君子不夺人所爱,兄弟心意我领了,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来!咱们的兄弟情全在酒里,喝!”

    “好!”熊霸天大喝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熊霸天显得有些亢奋,笑声如雷,与王大仙推杯换盏,王大仙也颇为豪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深得熊霸天赏识。

    大口酒杯,已被接着一杯,下了肚,熊霸天忽然打了个饱嗝,面色一沉道:“唉!我那徒弟,如今当了什么亭主,翅膀硬了,连咱爷们也不放在眼里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一刀给他了了!”

    这话一出,王大仙虽然有些醉意,可心如明镜,闻言脸色骤变,说巧不巧,江寻刚好经过,听了个清清楚楚,闻言一顿。

    尤远贱低吼道:“胆大包天,竟敢诽谤亭主,我去拿了他们……”

    江寻摆摆手,不动声色的说道:“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发发牢骚无妨,由他们去吧。”

    这时屋里传来的了王大仙的声音:“兄弟若是这么讲,可别怪哥哥我不认你。”

    “怎么?”熊霸天惊道。

    王大仙道:“霸天!你把我当兄弟不?”

    熊霸天眉头一紧,道:“咱爷们自然是好兄弟!”

    王大仙道:“我有句不中听的话,你可不要生气。”

    熊霸天道:“你说!”

    王大仙道:“莫说江寻是楼主,就凭他收留你们这一点,你们就不能这么讲。做人若是不懂得知恩图报与牲口何意。我并无真对兄弟之意,只是看到你你们师徒间,相互诋毁,彼此仇视,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还有!你既然认我这个大哥,我也提醒你一句,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也会闯祸。”

    半响,屋内传来了熊霸天的声音:“王兄弟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是兄弟说错话了,休怪!休怪啊……来喝酒……”

    跟着传来了觥筹交错声,江寻边走,便低声道:“王大仙真是个老狐狸。”

    尤远贱一怔,心中暗道:那王大仙自然通达人情,可一眼便被你识破,你岂不是更加犀利……

    熊满天被王大仙莫名浇了一盆冷水,一时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当即便话风一转,吹嘘起来:“我在狼居当黑贝神,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掌管了瀚海一带的大草原,可比什么望江楼的地盘大多了。”

    未等王大仙开口恭维,熊满天便奇道:“不是在瀚海给察尔克一族族看护牛羊嘛?什么时候掌管大草原了?”

    熊霸天脸色掠过一丝不悦,低吼道:“那也是黑贝神!”

    王大仙道:“黑贝神是什么?”

    “这黑贝神啊,就是草原的守护神……”

    熊霸天满脸自豪的说完,熊满天满脸疑惑的问道:“黑贝神不是犬狼嘛?”

    熊霸天被撕了遮羞布,一张大脸,时而红肿,时而黝黑,说不出的难看。

    王大仙为了缓解熊霸天的尴尬,问道:“老弟为何离开?”

    熊霸天一喜,道:“实话实说!中原人太过郁闷,我志在拯救天下,所以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漠北大草原。”

    “好……”王大仙竖着大拇指,正要夸赞,熊满天又挠着脑袋道:“不是因熊四海调戏了察尔苗,才被察尔丁下令驱逐漠北草原的嘛?”

    此言一出,一旁的熊四海露出一副厌恶之色,面色略微发窘,一口酒险些喷涌出来,喝道:“老二!闭上你的臭嘴,胡说什么。”

    熊满天怒道:“我没有胡说啊,本来就是你调戏人家察尔丁女儿才被追杀,我们被迫离得开的瀚海,老三老五都知道啊……”

    “放你娘的狗屁……”;“本来就是……”;“沙雕……”;“老五!你说是不是……”;“你这个憨货……”

    熊四海与熊满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二人针尖对麦芒的互不相让。

    熊霸天猛然站起,怒吼道:“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我也要来中原干一番事业。”

    跟着一晃,跌倒在地,口中念叨:“中原人又蠢又懦弱……”话到一半,雷一般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五熊虽然被江寻压制着烦闷,但外面颇为嚣张,好像已经做了乌镇的老大。这一日,五人并排走在大街上,五人昂头阔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呼喝着路人,一副嚣张之色。路人虽多有怨言,眼见五人长得凶悍,也不敢惹,纷纷避开。熊霸天肩扛龙雀刀,走在五人中间,龙行虎步,仿佛荣登科第,盛气凌人。